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連理枝(十)(完/限)

金光布袋戲同人‧北冥縝X硯寒清


  硯寒清聽見消息時,北冥縝已經回了邊關。

  他本想就這樣回去做自己的試膳官,但那個職位已經被人取代了,雖然還是俸祿照領,不過硯寒清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除了不用早早入宮、擔待宮中貴人的吃食,其實現在的人生,很接近硯寒清的理想,剩下一群鵝、一位妻子、幾個孩子……硯寒清看著自己手心的粉色月牙壓痕,不明白哪裡出了錯。

  做什麼將手握得那麼緊?彷彿曾經抓住了想要的什麼,是流沙、是水一樣握不住的。

  可是北冥縝不在他的生涯規劃裡啊。

  分明不在的。

  而硯寒清想不起來,沒有北冥縝的未來是什麼模樣。

  硯寒清以為人生就這樣了,然而卻沒想誤芭蕉忽然單騎回皇城,直奔硯寒清偷閒的小樓,一拳將他揍倒在地。

  「殿下的事情你就沒有什麼表示嗎?」

  硯寒清揉了揉自己的臉頰,「表妹,你該學習克制自己的脾氣。」

  「你還想對我說教?為什麼你不阻止殿下用安魂香!」

  什麼安魂香?

  硯寒清茫然地看著誤芭蕉,忘了站起身。誤芭蕉見狀,錯愕地問:「你不知道?」

  「安魂香用鮫人血製成,安神效果奇佳,卻會使人慢性中毒,終至……沉眠不復醒。」

  「安魂香不是你給殿下的?」

  「不是。」硯寒清站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塵,「你該阻止殿下的。」

  「從皇城回邊關以後,殿下根本不聽我的話。」誤芭蕉頹喪道:「到底是誰把安魂香給殿下的?」

  硯寒清揉了揉眉心,生平第一次在誤芭蕉面前轉身離去,誤芭蕉甚至不記得把人留下。

  硯寒清去的地方是太醫令,請調了北冥縝的脈案,才看見一個月前,北冥縝就曾經使用安魂香,因用量過大,昏倒在道旁,受了傷。

  直到胸悶到受不了,硯寒清才察覺自己屏息過久,他輕輕搖頭,事到如今又能如何呢?

  向來都是北冥縝主動靠近,如今他推開自己,又能怎麼辦呢?雖然地位低了點,但硯寒清也是有自己的尊嚴的,否則他老早就被欲星移騙去賣命了。

  ──可是真的放下的話,怎麼還飲酒過度到自己都自厭起來了?

  不想再攪和進去北冥縝的事情。

  明明這樣想。

  都一個月前的事情了,離開皇城前,北冥縝也沒來找他辭行啊。

  明明是這樣想的。

  硯寒清嘆了口氣,轉身走往他最討厭去的地方。

  

  「臣不想這樣說,但這種討人厭的工作,向來是臣獨攬的。」

  「喔?師相的意思是不認可本王的作法嗎?」

  欲星移喟嘆道:「王啊,就算是王下令賜予鋒王殿下安魂香,該懷疑的、不該懷疑的人,一定都還是會推論到臣身上的。」

  北冥封宇想了想,喝落最後一口茶,就讓欲星移下了逐客令:「王,誤芭蕉已經進城,想來該來索命的黑白無常還是要來的,王先避一避吧。」

  不過一炷香時間,浪辰臺果真迎來稀客中的稀客。

  「硯寒清,要是我說不是我做的,你信嗎?」

  「師相都知道下官叨擾的原因了,卻還想推諉嗎?」

  「聽起來,你很生氣啊?」

  「師相為何要這樣做?」

  「你認為我做了什麼?」

  「鋒王殿下不易入睡本來就不是什麼祕密,尤其對師相而言,這海境原本就不存在祕密,然而師相卻選在這種時機,藉由王的手,賜給殿下安神香。」

  「喔?什麼樣的時機?」

  硯寒清吸了口氣,百般不情願道:「謠傳皇三子之所以當初成年分封往邊關,是因為喜歡上了波臣,王上不允婚,才換得這種結果。當鋒王因為平定鰭鱗會以及鰲千歲之亂有功而復寵,卻舊事重提而不待見於王,這才回了邊關。」

  「你都說是謠傳了。」欲星移笑了笑,「原來你還會在意輿論啊?」

  「師相,下官沒有在開玩笑。」

  「我也沒說你在開玩笑,但是硯寒清,鋒王殿下怎麼樣,應該和你無關了,不是嗎?」

  硯寒清閉了閉眼,「下官可以順著王與師相意思,可是鋒王殿下不行。」

  「我與王的意思,是指什麼呢?」

  「師相明知故問了。」

  「我很意外,你是真的生氣了,鋒王對你這麼重要嗎?」

  「師相不用繞圈子了,下官要拿什麼交換安魂香的解藥?」

  「你。」

  「什麼?」

  

  誤芭蕉揍完硯寒清以後,帶著複雜的心情,正要換馬回邊關,馬卻忽然被搶了,誤芭蕉就這麼看著硯寒清一騎絕塵,心卻安了。

  隨著奪嫡之爭而日漸親近的北冥縝與硯寒清,誤芭蕉在看到兩人舉止親密前,本是沒有多想的,然而在那之後,硯寒清和過去獨善其身的態度有了巨大的改變,誤芭蕉也不是不識情愛的小姑娘了,就算不曉得這兩個人能走向什麼樣的結局,然而既然兩個人都是認真的,誤芭蕉沒有反對的理由。

  「還以為這次表哥也會龜縮呢。」

  「哈啾!」硯寒清揉了揉鼻子,不用多想也知道一定是誤芭蕉在說自己壞話,第一次這樣全力策馬奔馳幾乎要弄斷他的腰,然而硯寒清還是將馬交給驛站後,走進軍營。

  他向來擅長隱匿行跡,不過這次尤其不安,心跳聲巨若洪鐘,而北冥縝的主帳守備尤其森嚴,儘管單對上都不是硯寒清的對手,但人多、要隱匿行跡就難,費了許時,才好不容易才成功闖進去,帳內沒有燭火,讓硯寒清格外小心自己的步伐,他不知怎麼地想起自己上次在書櫃之間裝睡的事情。

  他緊握著拳,靜待北冥縝回帳。

  一如所想,容易失眠的北冥縝今夜也很晚才回到營帳,明月高懸,燭火點亮的瞬間,硯寒清用力將北冥縝推到書櫃上,一本本資料隨之倒下、散落一地,北冥縝愣望著此時吻著自己的人,想問他為什麼在這裡,為什麼吻他……又為什麼,沒有因為他的不告而別就此分道揚鑣?

  硯寒清的虎口扣著北冥縝的右手手腕、指背壓在書脊上,習慣品嚐美食的味蕾挑弄著北冥縝,北冥縝憋著呼吸,整個人往下滑的時候,硯寒清托住他的腰。

  北冥縝的眼眸如星子,讓硯寒清更加不知所措,他只能輕咬北冥縝的唇瓣,叩門求讓他進入那處溫暖濕滑的口腔,北冥縝卻死死守著不讓進,硯寒清啞著聲喊了一句:「殿下……」

  「硯寒清、你不……」話還沒說完,北冥縝又一次被吻住,硯寒清似乎不希望他開口,但他有太多疑惑,想著想著,硯寒清已經貼著他的額頭喘息。

  「微臣來……薦枕。」

  「我不明白。」

  硯寒清紅著臉拉起北冥縝道:「殿下,今晚,微臣能陪你睡嗎?」

  「如果是為了睡眠的問題,父王已經賜藥……」

  「不全然是。」硯寒清少見地打斷北冥縝,「微臣想要的更多。」

  「你想要的,我都會盡可能給你,我只怕你不要。」

  「為什麼微臣會不要?」

  「我那麼多事情都沒經過你的意見,我想過問你,但不是時機不對,就是想起你讓我不要再問你意見。」

  「微臣的意思是,微臣並不想成為殿下的輔佐官啊,微臣想要的更多。」

  「你想要什麼?」

  硯寒清厭了口唾沫,『你不曾……如飛蛾撲火過嗎?』印象中有人這樣問過他,一個很煩魚的人,他說,有個誰這樣問過他,然後,現在他來問他。

  飛蛾撲火,他可是魚啊,魚的視力不好,不需要太多的光線,撲火,做什麼?

  雖然沒有這樣回答俏如來,但那個時候,他想起了欲星移,欲星移跟他談過執著這件事,然後,硯寒清現在覺得,鮫人可能都有這樣的基因,執著,他記得他看過佛門典籍寫著,執著是苦,然而鮫人或許,都過分執著了。

  也許就是因為知道這樣的天性使然,欲星移才會跟他提起執著,然後又問,但他不曉得除了親緣,還有什麼足以使他執著。

  執著的前提是,能好好活下去,如果活不了,執著就是死局,活得綁手綁腳,那他情願放棄執著,但是,不執著本身,就是一種執著,當這執著動搖,是為了別的執著。

  唉……鮫人都是一樣,有著執著的基因。

  當年的青奚宣,一輩子執著於當初的負罪,欲星移何嘗不是執著,而他自己……也逃不掉執著的結,去迴避執著,不過是因為知道,執著起來,拋棄性命也無畏,他該怕死,作為一條想安安穩穩過日子的魚,他很怕死,也怕麻煩,但是,執著會害死自己,一旦執著起來,必然是往死裡執著下去,所以才逃、才躲。

  結果被強硬地抓出來,連過往的那一點平穩也沒有了,他總算知道自己的執著在哪裡。

  ──只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你不曾如飛蛾撲火嗎?』

  他在高熱之中,大概,眼睛痛到錯覺看見熊熊烈火,他伸手想往前挽留,他想說、回家,我們回家,但是喉嚨像被那大火烤乾一般,他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汗濕而冰涼的手心,最終抓到了一掌溫暖而乾燥。

  「先生?」

  硯寒清想起無數個無夢的深眠,他醒來所求,卻從一而終。

  北冥縝困惑地看著突然而來、又忽然靜默呆滯的硯寒清,遞上一杯剛泡好的茶,硯寒清接過熟悉的茶香,很久後才問:「殿下為何總是送這品茶給微臣?」

  「因為是你喜歡的茶。」

  「微臣說過嗎?」

  「這種茶葉,特供給鮫人貴族,我的洗塵宴那天,用的是這種茶葉,我看到你對著茶湯發呆許久,才喝下。」

  「什麼時候的事?微臣都不記得了。」硯寒清低頭輕笑。

  「你已經不喜歡了嗎?」

  「殿下,鮫人執著,很多事都不死不休。」

  「你……要是還惦念著之前要守護的姑娘,我也可以替你求父王賜婚。」

  硯寒清嘆了口氣,然後放下茶盞,雙手用力拍向北冥縝兩頰,看著對方的肌膚泛紅,他用盡所有勇氣說:「可是殿下做到了。現在,微臣有了更執著的對象。」

  「我不明白……。」

  「是殿下做到的,殿下讓微臣不再執著當年的茶香,現在聞到這個味道,微臣想的都是殿下,所以殿下,請、請讓微臣薦枕!」

  「硯寒清,」北冥縝呼出一口氣,「軍中常有士兵間彼此安慰的事情,所以我並非完全不懂你在說什麼,你現在回皇城還來得及。」

  「早就來不及了,殿下。」硯寒清吻上北冥縝嘴唇。

  北冥縝愣了片刻,隨即反應過來,硯寒清的口中有茶香,是他一直送給硯寒清的那一品,但是硯寒清說,北冥縝是他更執著的那個。北冥縝閉上眼,將硯寒清試探的舌頭捲進自己口裡。

  回過神來時,硯寒清整個人趴在北冥縝身上,強勢地親吻著北冥縝,北冥縝身下的床鋪已經皺了。硯寒清撐起身子,北冥縝卻摟著他的腰。

  「聘為妻,奔為妾,我們需要先拜堂。」

  「這種狀況下,殿下還要讓微臣忍到回皇城嗎?」

  「硯寒清,和你成親後,你才不會繼續矇騙我,是嗎?」

  「殿下此話何意?」

  「我不聰明,但我知道你,你不會為了這種事情,忽然從皇城跑來,你通常會更有規劃。」

  「但微臣沒有說謊。」

  「我知道,但我也是真的想和你成親。鋒王妃只能是你,父王和師相讓我多考慮,但我的答案只有這個,我不會為了成為父王喜愛的模樣就改變自己,我也改不了希望你永遠待在我身邊的盼望。」

  硯寒清失笑道:「殿下要和微臣拜堂?」

  「是。」

  「微臣都這樣引誘殿下了,卻一點用也沒有啊。」硯寒清拉著北冥縝起來。

  「我想綁住你,我知道你沒有鴻鵠之志,但我還是想綁住你。」

  「微臣願意。」硯寒清跪下來吻了北冥縝的手指。

  北冥縝牽著硯寒清,對外一拜天地,對內朝鱗王手澤二拜高堂,對裡夫妻對拜。

  來時氣勢洶洶的硯寒清被北冥縝溫柔地放在床上,棕色的長髮披散開來,如一汪溫柔的海洋,北冥縝仔細地拆下硯寒清的束髮,髮絲纏著他的手指,北冥縝順勢吻住指上髮梢。明明沒有真切被觸碰到,硯寒清眼前的景色卻已朦朧。

  北冥縝愛憐地吻了硯寒清的髮旋,硯寒清緊抿著嘴唇,小心翼翼地開始試圖脫下北冥縝的衣服。

  北冥縝靠在硯寒清耳邊問:「是我太慢了嗎?王妃。」

  「不要叫我王妃啊。」硯寒清咕噥著。

  北冥縝啄了硯寒清一口:「硯寒清王妃,鋒王妃。」

  硯寒清不甘示弱地咬上去,北冥縝卻趁隙掀開他的衣襬,直奔胯下,硯寒清被抓住要害,眼睛不可自控地產生了淚水,滴落成珠。

  「你會更喜歡我直接來嗎?」

  硯寒清心裡有點委屈,軍中風氣到底怎麼搞的,才會鬧出這一齣,明明硯寒清應該是更游刃有餘的那個才對啊。

  沒聽見硯寒清的回答,北冥縝脫下彼此的褲子,將兩人的性器靠在一起擼弄。

  「好燙……」

  「王妃,你好香。」

  「殿下、嗚……」硯寒清眨了眨眼,吻住北冥縝,不讓更多聲音外洩。

  風塵僕僕跑來的,怎麼可能香?

  但這樣反問,硯寒清卻又做不到。

  北冥縝鬆手時,硯寒清覺得失重,一直刺激著自己的快感就這樣停下來了,他嗔怪地看向北冥縝,北冥縝卻抬高他的腰,將手指伸進去後穴。

  疼得很,硯寒清縮起身子,卻隨即告訴自己要放鬆,他試著開口說:「殿、殿下還和多少人做過這種事?」

  「沒有行過夫妻之禮,是不能有夫妻之實的。」北冥縝認真道:「很痛嗎?」

  「殿下慢點……」聽北冥縝的說法,硯寒清也只能示弱了,只是硯寒清不曉得他的聲音現在混著濃重的無力,對北冥縝而言有多誘人,他只是想辦法摸出了自己的常用藥給北冥縝,權做潤滑用的東西。

  北冥縝沉默了半晌才問:「王妃,我不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嗎?」

  「殿、殿下!」硯寒清羞赧地扯住北冥縝,「請不要說這種話。」

  「抱歉,我嫉妒了。」

  硯寒清偷眼道:「殿下卻能接受我曾有意愛的女子。」

  北冥縝嘆了口氣,「不能,可你要我接受,我就接受。」

  「我真的、微臣真的只和殿下親近過,男的女的都是。」

  「硯寒清,你喜歡我嗎?」

  硯寒清頂著鮮紅欲滴血的臉,好沒容易才逼出一句:「喜歡。」

  結果北冥縝的手指在他的後穴裡攻據得又快又猛,雖是不得章法,硯寒清第一次被人觸碰的地方還是掌握了如何追尋快感的方式,硯寒清幾聲悶哼下,北冥縝已經蓄勢待發。

  結合的時候,硯寒清一度以為自己會壞掉,又大又脹的,從不擅長接納物什的入口闖進來,他仰頭張口,就像離水的魚般呼吸,手指在北冥縝肩上留下了抓痕。

  「痛嗎?」

  「奇怪、嗚……」硯寒清聽著自己帶著哭腔的聲音,只怕晚點鮫人淚會掉得到處都是,可是他忍不住。

  「硯寒清,我想要你的全部。」

  「已經都是殿下的了。」

  「硯寒清、硯寒清。」北冥縝吻著,安撫著聲音越來越細弱的硯寒清,硯寒清也試著張合後穴放鬆,北冥縝卻說:「你在挑釁我嗎?王妃。」

  硯寒清雙腿被抬高,北冥縝沒多久就大力進攻起來,硯寒清想閉合雙腿,但北冥縝不讓,硯寒清恍神地想:又痛又麻的,可是、可是……對他做這些事情的人是北冥縝,他又感覺很幸福。

  他的愛是求而不得,而北冥縝斬斷了這樣的命運。

  「嗯啊……哈啊……殿下,我嗯啊……」

  「硯寒清,和我一直在一起。」

  「我喜歡殿下、喜歡……」

  「我也是。」

  「殿下?啊啊──」他好像聽見北冥縝說了什麼,但他只聽見鮫人淚灑落在地上的聲音。

  縱然硯寒清保養得宜,終究是快馬奔馳來的,第二次途中就因為太累而暈過去了,醒來時,感覺到北冥縝的碩大還深埋體內,硯寒清羞得想死,可是北冥縝一動起腰,全身酥麻的感覺像觸電,和喜歡的人合而為一的感覺太美好,北冥縝又射了第二次、第三次。

  有東西從後穴流出的感覺很怪,硯寒清想下床清洗自己,北冥縝則簡單打裡過兩人後,將硯寒清背到那山中水潭,在那裡一邊用手指掏弄出自己的精液,一邊吻著硯寒清。

  「所以你是為什麼忽然來邊關?」

  「王給的藥,容易中毒,解毒的方法是……和鮫人交合。」

  北冥縝撫摸著硯寒清的頭髮。

  「王應該是認可了,殿下……但微臣,真的沒打算當王妃。」

  「我只要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其他無所謂。」

  北冥縝折下池邊的一節樹枝,對硯寒清說:「邊關有一種鳥,求偶的方式即是將樹枝交給對方。」

  硯寒清收下樹枝,抬頭看著月亮。

  月娘見證。

  至於最後知道鱗王的用意是確認兩人心意足夠堅定、能面對未來風雨,對兩人而言都已經不重要了。

  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他們只願長長久久相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