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向死而生 3.

金光布袋戲同人‧默蒼離X上官鴻信


  默蒼離靜靜望著上官鴻信,那樣的目光總讓上官鴻信聯想到指責,面對男友(暫定)那張不知所措的俊秀臉龐,默蒼離在心裡嘆息。

  他伸手觸碰上官鴻信的臉頰,比在替他洗臉時更加溫柔,儘管默蒼離這個人的溫柔其實會讓人感到後怕,而他對此沒有自覺。

  「你很想要。」默蒼離的嗓音帶著點困惑,並不多,卻足以擊沉上官鴻信的信心。

  「抱歉,老師很累了吧,我可以……」上官鴻信被默蒼離吻住,不習慣主動的舌頭輕輕敲開上官鴻信齒間,掠過他溫熱的口腔,這讓上官鴻信想起在浴室裡時的口交,身體因羞赧而僵硬著。

  被默蒼離放倒在床上的時候,上官鴻信還有些恍惚,往常都不是這樣開始的,他對未來感到不安。

  「你不是為了做愛才才胡言亂語的嗎?我不介意。」

  上官鴻信愣住,趕忙扣住默蒼離要脫他褲子的手。

  「我沒有胡言亂語,我對老師說的話都是真心的。」

  「所以你不想做?」

  「我想,但我不想讓老師誤會。」上官鴻信難得強硬起來,「因為是老師,所以我才想做這種事。我說的喜歡,老師有聽見吧。」

  默蒼離緩緩眨眼,纖長的睫毛讓人有種無辜的錯覺,上官鴻信一開始也被這種錯覺欺騙,還以為策天鳳是女的。

  不過是男是女都無所謂,對上官鴻信而言更重要的是,該怎麼讓默蒼離對他的情感更靠近喜歡一點。

  「你……夢話很多。」默蒼離無奈了,每次被做到暈過去後,上官鴻信總不安地緊皺眉頭說著無數次的喜歡,多到有時候上官鴻信都會被自己的聲音驚醒。

  如果不是因為右手骨折,真想抱緊現在的默蒼離。上官鴻信想著,換著角度淺淺啄了默蒼離的嘴角幾下後,濃密的睫毛如扇遮擋住他銳利的目光,其下的眼睛只凝睇著默蒼離一個人,濕熱的呼吸讓默蒼離有些不適應。

  「老師以為我是有目的才這樣說的嗎?」上官鴻信低語著。

  「只是當砲友的話,我無所謂。」

  上官鴻信愣住,「誰都可以嗎?」

  默蒼離莫名其妙地說:「你有一定要跟戀人才能做愛的準則,但我沒有解決生理需求的習慣。」

  「老師,求求你,把暫定拿掉吧。」上官鴻信親吻著默蒼離的鎖骨,「我想當老師真正的男友。」

  「你會後悔。」

  「那不是老師決定的事情。」上官鴻信咬了一下默蒼離的鎖骨,舌尖點過他不明顯的喉結。

  「……今天你受傷,我不掐你脖子。」

  上官鴻信略為失望地低嘆,可能是從小受的教育致使壓力過大,或者他本身就有受虐傾向,他總央求默蒼離讓他窒息,默蒼離一開始手生,窒息性愛又太危險,因此他總是把手圈在他脖子輕掐而已。

  「上官鴻信,你在不安什麼?」

  「我怕你不要我。」

  「我不能理解。」

  「沒關係。」上官鴻信抿唇後問:「老師會討厭嗎?我在上面的時候。」

  「不要想著會讓傷勢加重的事情。」

  實際上上官鴻信說的上面,指的是騎乘體位,不過今天顯然是沒辦法。

  默蒼離早就注意到上官鴻信太過勉強自己,然而他能理解對完美的追求,如果還是師生關係的話,這樣的上官鴻信對默蒼離而言不過是殘次品而已。

  戀人總有更多特權。

  默蒼離覺得自己對上官鴻信,已經過好了,卻總是被杏花君說:「你對待他,比對待俏如來嚴苛。」或許杏花君早就看穿了上官鴻信逆倫的情感。

  戀人是該有更多特權。

  默蒼離只說:「別亂動。」用著嫌麻煩的表情,把對方不久前才穿上的褲子脫下,令人聯想到冷血動物的冰涼指尖在上官鴻信大腿內側梭巡,直到三角地帶,兩指夾住早已挺立的性器。

  「還蠻能撐的。」

  上官鴻信被默蒼離隱約的笑容迷了眼,就這樣任由默蒼離的手探向更後方的穴口。

  上官鴻信遲疑地伸手抱住默蒼離,在他耳邊問:「要怎麼樣,才能讓你別不要我?」

  「真笨。」默蒼離咬了咬上官鴻信發紅的耳朵,「你不是我的,我怎麼拋棄?」

  上官鴻信微微縮起脖子,又問:「怎麼樣才能成為老師的?」

  「你想讓我更不能呼吸嗎?」

  上官鴻信沒能聽懂默蒼離的話,只覺得順著腸液進入身體的手指正在作亂。

  用粗俗一點的說法,上官鴻信是水比較多的那類人,但通常上官鴻信還是會把自己擴張好,才納入默蒼離的下體,因為騎乘位比較困難,不過騎乘的話,默蒼離不太需要動,所以上官鴻信擅自認為,這是比較能讓默蒼離接受的體位。

  可是他正在擴張他。

  甚至還找出了指險套和潤滑液,抽插著他早已飢渴不已的深豁。

  上官鴻信胡思亂想著,一下子想這是為自己準備的,一下子又猜是哪個誰留下的,心情高低起伏不定,以至於本番來的時候,上官鴻信都沒能準備好,全身緊得讓默蒼離倒抽一口氣。

  「你想夾死我。」

  「沒、沒有。」上官鴻信試圖放鬆卻很難,他現在背靠在牆邊的枕頭上,大腿後側被提高,默蒼離的男身正在捅他。

  他不由自主感到開心,又為先前的話感傷。

  「我真的會被老師殺死吧。」這樣的沉溺與巨大落差,只有默蒼離能給予上官鴻信。

  默蒼離吮掉上官鴻信眼角的生理性淚水,「你今天很奇怪,我為什麼要殺你?」

  上官鴻信輕輕笑說:「那請老師在拋棄我之前殺了我。」

  「我拒絕。」默蒼離對上官鴻信這個想法並不喜歡。

  聽杏花君說過,上官鴻信在遇到默蒼離以前,和蒼越孤鳴很像,也許他該問蒼越孤鳴,男友(暫定)到底腦袋瓜子都裝了什麼。

  「老師現在在想誰?」

  「蒼越孤鳴。」

  上官鴻信石化了。

  為什麼誰都跟他搶啊?

  默蒼離呼出一口氣,忽然一插到底,睪丸幾乎要貼著上官鴻信的臀部,上官鴻信驚叫起來,緊緊攀著默蒼離,卻也因此將洞口扯開些許,微涼的潤滑液與腸液混在一起,流到床單上。

  「那你在想什麼?」默蒼離問。

  「該怎麼讓老師眼裡只有我一個人。」

  「很笨的問題。」默蒼離在熾熱的甬道中抽插起來,上官鴻信只剩下喘息的餘裕,偶爾漫出的嗚咽都讓默蒼離吻去,唾液從無法好好合上的嘴裡流淌出來。

  「老師,喜歡你……我……嗯啊!」

  默蒼離在一個深刺後,總算頂到上官鴻信的敏感點,他像個老學究,孜孜不倦地研磨著那一點,「說點我不知道的。」

  「我……可以愛你嗎?」上官鴻信任由眼淚流下。

  默蒼離還是沒有回答,只是騰出手來套弄上官鴻信的欲望。

  考慮到傷患的病情,默蒼離沒太折磨上官鴻信,只是本想射在外面的精液,卻讓飢渴的小穴緊縮吞吃了。

  果然該戴保險套,雖然上官鴻信不喜歡。

  默蒼離退出來的時候,上官鴻信的穴口也跟著流出一點白濁,默蒼離一直看著,直到上官鴻信因為手術與性愛的疲憊感睡下去,默蒼離才著手替人清理。

  往常這些事情都是上官鴻信自己來的。

  待一切處理完,默蒼離戳了戳上官鴻信的臉頰,確定人沒醒著,才呢喃:「莫非你以為我就不是第一次?蠢材。」

  和上官鴻信在一起以後,每天都鮮活而相異,儘管默蒼離沒能想明白原因,但他不討厭。

  他不討厭上官鴻信跟他索討愛,也不反感上官鴻信說喜歡,連身體也很契合。

  如果上官鴻信不想著什麼死不死、殺不殺的問題就更好了,就是因為這樣詭異的思路才會喜歡窒息性愛吧。

  默蒼離吻了上官鴻信有些腫的嘴唇,側躺在他旁邊,看著他永遠不安穩的睡臉,就想起他們的初見。

  明明策天鳳也好,默蒼離也罷,都只會加重上官鴻信的不安全感,雖然知道這點,只要上官鴻信沒鬆手,默蒼離也沒有把男友換掉的打算。

  「沒有暫定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