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布袋戲同人‧原無鄉X幽明瞳朦
──「Everything seemed to be alright. Cause you gave me whispers of love all night. But I'm alone tonight. And I don't know how to stop heaving sighs.(似乎一切都還好。因為你整夜對我低喃著愛語。但我今晚是一個人。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停止嘆息。)」
這首是前段時間流行的動畫插曲,由96貓演唱的〈I’m still alive today〉,是幽明瞳朦或韶無非都沒唱過的歌。
幽明瞳朦唱著這首喃喃著被傷了心之後的戀歌,唱出了完全不同以往的風格,聽眾從一開始的激動,到後來的驚艷,逐漸跟著拍子打起節奏;所有人都沉浸在她甜美歌聲中的哀傷與一線希望。
直到尾聲,幽明瞳朦一鞠躬,歌迷都還沒回過神,而她說:「謝謝我初次到這裡時,演唱陳奕迅〈好久不見〉的人,是你讓我決定學著唱歌,後來能和哥哥與阿鱗組成Seta,都要感謝這位歌手!」
幽明瞳朦話說完片刻,正要下臺,再熟悉不過的電吉他響起,所有音響設備隨後傳出一道溫柔的男聲:「大抵の事じゃ挫けない 僕は君と共にある(不會因為小事就受挫 你就和我在一起)」
……咦?
幽明瞳朦瞪大了眼睛,直到身邊多了一個人,她才猛然看過去──原無鄉正對她唱著:「戯言なんて無視しなよ 人はヒヨリミなんだ しょうがない(玩笑話什麼的就無視吧 人嘛就是牆頭草啊 沒辦法的)」
後來演唱會是怎麼結束的,自己並不清楚,幽明瞳朦只記得自己是從那句「見せてくれ」開始跟著唱的。
「……你怎麼會來?」幽明瞳朦在原無鄉車門前問。
夜風襲人,幽明瞳朦柔軟的長髮被吹揚;原無鄉遲疑了片刻,勾起她一綹粉色髮絲輕吻。
「十二爵說,我要是再不過來,這個誤會永遠解不開了。」
「什麼誤會?」幽明瞳朦紅著臉呆呆地問。
「你,」
「嗯。」
「喜歡的人,是我。」
幽明瞳朦好半晌才說:「我說了很多次了啊。」
「可是我一直以為你喜歡的人是、」
「瞳朦不會說謊啊。」
她聽見原無鄉的輕嘆,短暫的擁抱後,人已經被推進了副駕駛座。
背著電吉他的辰砂十二爵看著遠去的車影,無奈地抱住跳起來的喵小開。
全世界只有原無鄉一直自欺欺人說:幽明瞳朦喜歡的是辰砂十二爵。
幽明瞳朦對原無鄉身邊的人示好,只是想降低她是戾禍女兒對兩人關係造成的阻礙,偏偏原無鄉就是看不透。
一開始是韶無非邀請辰砂十二爵擔任嘉賓演出,但看曲名,辰砂十二爵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首被翻譯成〈離去之原〉的〈サリシノハラ〉,唱的故事是關於曾經關係密切的粉絲和偶像的,雖然不完全相同,然而有太多歌詞都像是幽明瞳朦對原無鄉的心情。
還在後臺的韶無非嘆了口氣。演唱會在即,幽明瞳朦卻忽然說要換歌,不唱〈サリシノハラ〉了。這是出自月無缺的考量,月無缺大約猜得到,提議幽明瞳朦唱這首歌公然告白的,必定是戾禍那邊的人,為了保護Seta,月無缺才會當黑臉,告訴幽明瞳朦,她在舞臺上公開向原無鄉告白的話,Seta將遇到多少危機。
然而幽明瞳朦少算了一件事,那就是,對韶無非而言,幽明瞳朦的心情同樣重要,所以原無鄉才能出現在舞臺上與幽明瞳朦合唱。
「原無鄉,你這樣,算是喜歡瞳朦嗎?」
「要是不喜歡,為什麼要跟你交往?」
「可是,你從來不說喜歡瞳朦,瞳朦問倦收天,原無鄉喜歡的人是誰時,倦收天也回答不出來,你最好的朋友都不知道了,瞳朦就覺得,你喜歡的不是我啊。」
「……你問收天,我喜歡誰?」
「對啊。」
「完了。」原無鄉按著額角。
「瞳朦不能問嗎?對不起……」
「不是,我原本是想,但是……算了。」
原無鄉沒跟倦收天說過正在和幽明瞳朦交往,是因為怕幽明瞳朦最後跟辰砂十二爵告白成功的話,自己這個暫時的男朋友身分,會變得很尷尬。
這種話自然不能告訴幽明瞳朦。
明明交往很長時間了,還鬧出這種烏龍。原無鄉瞬間對自己很無力。
是的,他很久之前就和幽明瞳朦交往了。
不是剛結束的演唱會的關係,是更久以前幽明瞳朦就私下跟他告白過了。
現在這個祕密更加不能說給其他人知道了。
幽明瞳朦茫然地看著原無鄉靠近自己,在她額頭上一吻。
原無鄉牽著幽明瞳朦的手,讓她到自己床上躺下。
「今天你也辛苦了,先睡吧。」
原無鄉才轉身,就被拉扯住衣襬,他回頭看,幽明瞳朦滿是光芒的眼睛底下是紅著的臉頰。
「你不一起睡嗎?」
「咳,等你成年吧。」
「啊?為什麼?」
原無鄉不曉得幽明瞳朦是真的疑問還是是因為戾禍的不良示範,只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廚房拿了一杯無酒精調酒回來給她。
「是仙杜瑞拉嗎?」
「你早就知道那杯調酒是我準備的了嗎?」原無鄉指的是最初在餐酒館的那杯。
「聽說十二爵的調酒很難喝喔。」
「所以,你也知道你的網友,其實是我嗎?」
「對呀。」包括最開始牽著她的手在黑暗中行走的人,也是當時為了彈奏吉他而沒戴手套的原無鄉。這些幽明瞳朦都知道。
原無鄉呼出一口氣,幽明瞳朦喝下飲料後問:「這不是仙杜瑞拉,這是什麼?」
「我自己調的『蘋果黑醋栗雲朵』。」
「好好喝喔……」幽明瞳朦漾起了一個笑容。
原無鄉低喃著:「本來想等你成年再說的。」
「嗯?」
原無鄉低頭吻了床上的幽明瞳朦。
「咦?等等?」
「晚安。」
「不是,原無鄉!」幽明瞳朦錯愕地看著原無鄉的身影消失在門後。
(完)
番外僅收錄於實體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