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缺口

金光布袋戲同人‧默蒼離X雁王

  • 還是下戲pa的延續。



  「你怎麼敢跟師尊交往啊?勇者。」俏如來用手肘戳了戳旁邊的人。

  「因為師尊很溫柔啊。」上官鴻信咬著寶特瓶裡的吸管,在一群喝著酒的人之間顯得特別醒目。

  一群人看向上官鴻信,無疑都對這句話產生了相當程度的不信任,同時懷疑上官鴻信是不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一定是我喝醉了才會聽到這句話。」不知是誰先起了頭,此起彼落的贊同聲將上官鴻信包圍。

  上官鴻信是真的不明白,因為在他心裡,默蒼離總是很溫柔。

  如果不是足夠溫柔,怎麼會在他骨折那段期間悉心照料他啊?

  不過這種事情說出來,俏如來都不一定會相信。

  「是說連蒼狼王上都喝好多酒了,鳥王你怎麼還喝水啊?」夢虯孫問。

  「其實蒼狼酒量很好。」俏如來說。

  忽然被點名的蒼越孤鳴向對面的上官鴻信尷尬地笑笑,不曉得為什麼對方會回自己一個不算友善的眼神。

  上官鴻信把蒼越孤鳴當成情敵的事情,連默蒼離都不記得。

  上官鴻信在下戲後只喝水這件事大家其實也都習慣了,就算曖昧地笑他說是不是男朋友管得嚴,他也只是笑笑就帶過去了。

  不過實際上相反,默蒼離是支持上官鴻信有時候放鬆自己的,所以在出門吃飯的時候他會點飲料。

  下戲聚會結束,上官鴻信想著默蒼離應該還沒回家,但還是不由自主走向默蒼離家。

  為什麼老是覺得這個嘴上不饒人的人是溫柔的,上官鴻信也不知道。

  只是喝酒的事情讓他想起,他第一次喝酒的事情。

  其實他是真的沒想過酒後失身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本來因為家裡的教育規範,上官鴻信是不碰酒的,不過默蒼離說他既然離開家裡了,也可以隨心而做。所以他第一次嘗試了喝酒。再醒來時已經在默蒼離的床上,身上除了多到令人無法無視的吻痕跟咬痕以外,什麼都沒有。

  上官鴻信遲疑地搖了搖身旁的默蒼離,默蒼離睡得模模糊糊地,纖細而冰涼的手指輕輕碰上上官鴻信的臉龐,在上官鴻信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親了他。

  他的瞳孔登時放大。

  而默蒼離躺回去睡了。

  後來他還是自己推測出來,從身上疼痛的部位來說,他應該是睡了默蒼離……或者說是被睡了,不不不,老師怎麼可能主動睡他,一定是自己做什麼了?

  然而他就是想不起來,唯一可能知道答案的人他又不敢問。

  想起那迷糊的第一次,上官鴻信尷尬地臉紅,無奈地笑笑,還是選擇用默蒼離給的鑰匙,打開門,裡面果然是暗的。

  他想起來之前都還會先打電話過來確認是不是方便能過來,默蒼離覺得麻煩,就直接把鑰匙給他,讓他自己去備份。

  第一次從戀人那裡拿到鑰匙的上官鴻信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良久,看不過去的默蒼離一個眼刀過去,上官鴻信才趕忙出門。

  雖然默蒼離什麼時候看都很好看,但總覺得,拿到鑰匙後,回到默蒼離家,看到他就坐在窗邊看電子書的樣子,周圍彷彿在發光。

  默唸了三遍:這是瞳孔放大產生的錯覺。上官鴻信才踏入玄關,卻馬上被默蒼離瞥過來的視線弄得心臟不太好。

  雖然現在還是會因為對方突如其來的一眼而揪住心臟,一點進步也沒有。

  但今天大家提起了默蒼離,他忽然就更想念對方了。

  上官鴻信走進屋裡,打開了燈,才看到默蒼離抱著一個抱枕靠在椅背上睡著,心底一片莫名的柔軟。他悄悄走過去,從椅背後面將雙手掛在對方肩膀前。

  之前打掃的時候就想這麼做看看了。說到打掃,就算是因為冷戰而沒來這裡的時候,默蒼離好像也把自己打理得很好,家裡都沒怎麼亂,打破了他的想像。

  「休息夠了?」默蒼離聽著上官鴻信的呼吸聲說,然後張開眼睛。

  「老師,你能不能再裝睡久一點?」上官鴻信紅著耳朵說,並沒有抬頭的打算。

  「有必要嗎?」

  「唔……」上官鴻信認分地要從默蒼離身上起來,手卻被拉住。

  默蒼離細長的手指勾著上官鴻信的手指,「我沒叫你起來。」

  「老、老師……」

  「嗯。」默蒼離等了半晌都沒等到上官鴻信說話,偏過頭看他,上官鴻信只露出一雙眼睛盯著他。

  「我沒喝酒喔。」

  默蒼離用另一手摸了摸上官鴻信的頭。

  「我是想說,今天,能做嗎?」

  默蒼離緩慢地眨眼,然後問:「喝酒了就不能做嗎?」

  「我會不記得啊。」

  「你想記得什麼?」

  「就是那個、全部,老師的全部,我都想記得。」

  「我做了個夢。」

  上官鴻信專心地聽著,默蒼離接著說:「夢裡你拿著墨狂,用各種角度刺我,還問我為什麼要躲。」

  「啊?」

  「然後你說,我是不是心虛,我搖頭,你就更賣力想刺到我。」

  「我不會傷害老師的。」

  「忘記你說了什麼,我一點頭,你就愣住了,然後我才抱到你,就醒了。」

  上官鴻信看著難得說這麼多話的默蒼離,一雙眼眨啊眨的。

  「上官鴻信,你是不是有什麼要告訴我?」

  「……我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老師為什麼不覺得我是真的想跟老師做才說那種話的?」

  「你通常會直接從接吻開始。或者說喜歡我。」

  「老師說這些都不害羞的啊。」

  默蒼離親了一下上官鴻信的耳朵,在他耳邊說:「看你那麼害羞,我都不曉得該怎麼害羞了。」

  「今天,他們說我是勇者……因為跟老師交往。」上官鴻信訥訥道。

  「那你覺得呢?」

  「老師很溫柔。」

  默蒼離看著上官鴻信那堅定的眼神,體會了一回什麼叫啞口無言。

  「這個世界上會這樣想的人恐怕只有你。」

  「我是真的這樣想。」上官鴻信把半張臉埋在椅背後面。

  默蒼離不難想像他又臉紅了。

  「我真不懂你。」默蒼離發自內心說。

  「老師也有缺點啊,但是我覺得還是很溫柔。」

  「說來聽聽?」

  上官鴻信偏過頭快速地親了一下默蒼離,然後就去洗澡了。

  ──果然不能理解。

  默蒼離被人用很多負面的詞彙形容過,然而溫柔是專屬上官鴻信的形容。他不由得想到過去那段時間,他放棄跟上官鴻信溝通,放任對方一步步走向雁王的時候,他不認為那時候的上官鴻信也會說那是溫柔。

  連第二次開刀拿出鋼片,默蒼離都沒有陪在他身邊,那段時間,上官鴻到底是怎麼度過的?會有其他人陪在他身邊嗎?

  再見面的時候,已經是在片場了。

  怎麼會有這種人?

  雖然默蒼離不是個習慣回顧的人,也不由得開始質疑起自己到底是給上官鴻信下了什麼迷藥,為什麼受了傷以後還能說他這種人溫柔?

  默蒼離放下抱枕,起身走向浴室,才要開口,上官鴻信已經打開門,看見默蒼離就在眼前,他侷促地說:「我忘記拿衣服了……」

  上官鴻信頭上還蓋著毛巾,就被默蒼離一個輕吻給弄得愣住,隨後整個人被抱到床上。

  隔著毛巾躺上枕頭時,上官鴻信還沒反應過來,默蒼離冰涼的手指已經碰上他散發著熱氣的臉頰。

  「……老師?」除了在戲裡被默蒼離揹過以外,他不記得自己被抱起來過。

  「去年年底開刀的時候,是誰陪你的?」

  「請了看護。」上官鴻信不明白為什麼忽然提起這件事。

  「我認識的人?」

  「……戮世摩羅。」

  「怎麼變熟的?」

  上官鴻信眨了眨眼,還是照實把當時的情況告訴默蒼離。

  雖然戮世摩羅很吵,但他在的時候,卻讓自己的住院時間不那麼無聊。

  如果他不唸出默蒼離跟其他人組CP的同人文就更好了。

  默蒼離的小指勾住上官鴻信的一綹髮絲,食指按開上官鴻信的嘴唇,問他:「你不怪我?」

  「老師是故意的吧。」上官鴻信才說完,默蒼離的手指已經碰到上官鴻信舌尖。

  默蒼離似乎也不是真的在意那個答案,只是心裡有種堵住的感覺,好像自己的東西被人給碰了。

  他才忽然發現原來自己是真的很喜歡,上官鴻信紅著臉看他的樣子。

  「上官鴻信。」

  上官鴻信淺咬著默蒼離的手指,紅著眼眶看著默蒼離:「嗯?」了聲。

  「你還想做嗎?」

  上官鴻信咳了起來。

  「不想?」默蒼離作勢要離開;上官鴻信拉住他的手腕,卻不敢直視他,「想。」

  默蒼離從旁邊的抽屜裡拿出指險套和潤滑液替上官鴻信擴張,因為大燈亮著的關係,默蒼離看得很清楚,上官鴻信一直沒能直視他,嘴唇抿成一線。

  「你自己做過了。」是肯定句。

  「……現在還在不反應期。」

  「這是邀請。」默蒼離曲起在上官鴻信體內的手指。

  「老師……」上官鴻信的聲音帶著一點泣音、懇求。

  「想著我?」

  「嗯,老師別問了……」

  默蒼離目光轉深,「平常怎麼做的?」

  這好像是復合後第一次做啊……以前默蒼離也不會問這些,就任由上官鴻信坐在他身上扭腰。

  「老師別問了。」

  「你很緊。」

  看那張清冷的臉說出這種話,對上官鴻信來說實在太刺激了,上官鴻信別開臉,可惜他沒能看到此時默蒼離心情似乎好轉的樣子。

  「你濕了。」

  「請不要說出來。」

  「那換個稱呼。」

  「什麼?」

  「不是老師,這種時候,你應該叫我什麼?」

  上官鴻信小心翼翼地想從默蒼離臉上看出端倪,只可惜他還沒練就這種能力,他困擾地硬是擠出一句:「默蒼離?」

  默蒼離嘆了口氣,吻住上官鴻信不知所措的嘴唇,然後將手撤出甬道,任由嘴唇下滑,輕咬著上官鴻信的喉結,捏住那點隨著呼吸起伏的乳頭,默蒼離很少做前戲,通常光是手指插進來,上官鴻信就會整個人像煮紅的蝦子一樣。

  但這次不知道為什麼,吻痕跟咬痕漸漸遍布上官鴻信身軀,他想縮起身子,卻被咬著、吮著,逼迫他綻放身體,默蒼離不知何時拉下的拉鍊裡,充血脹立的性器貼著上官鴻信臀部摩蹭。

  剛剛好像連側腹跟蝴蝶骨都被占領了,手術留下傷痕的地方,默蒼離則是十分溫柔地吻了好幾次。

  「老師,我不夠聰明,我不曉得你希望我說什麼。」上官鴻信低著頭。此時他被翻身,跪在床上,抬高了臀部,雙手都被默蒼離抓著。

  默蒼離沒有接過話頭,而是將性器緩慢插進上官鴻信體內。

  「嗯……」上官鴻信發出難耐的聲音。

  「那先從往常你常說的開始。」

  「常說的?」

  默蒼離將性器整根沒入後,貼在上官鴻信耳畔說了什麼,上官鴻信紅了臉,好沒容易才找回自己略微沙啞的聲線:「可是知道老師在床上會想著別的人,我喊不出口。」

  「什麼時候?」

  果然不記得。上官鴻信慶幸地想,下身卻忽然被默蒼離的手指攫獲住。

  「嗯?什麼時候?」

  「老師就別提了吧。」

  「你要試著放下權力。」

  「老師是說我不能行使緘默權嗎?」上官鴻信原本想苦笑,卻讓默蒼離突如其來地抽插撞碎了音節。

  「你可以把你自己交給我。」

  「老師,你,真的想聽嗎?」

  默蒼離看著身下全身通紅的男友,攀上他的肩頭,在他耳後輕聲說:「我想聽。」

  上官鴻信咬牙,聲音細若蚊蚋:「我愛你,老、老公。」隨後迎來的是在體內反覆抽插並輾壓過他敏感點的慾望。

  上官鴻信只覺得喉頭乾渴,都叫不出聲音,而默蒼離還在繼續。

  他恍惚間想起忘了在哪裡看過一句問句:一個人的慾望能有多深?

  他自認自己想將默蒼離吞吃殆盡的慾望已經到了病態的程度,然而為什麼,默蒼離每次主動靠近他,他還是會覺得心臟一陣抽痛?

  「哈啊、哈啊……嗯啊、老師、那邊、那邊不要……」

  越說默蒼離就越往那點進攻,讓原本想拉長做愛時間的上官鴻信功虧一簣,後穴很快就高潮了。

  但默蒼離沒有射,他只是轉而重點進攻上官鴻信才抬頭的性器,讓上官鴻信整個人在射精後都軟了下來、跪不住了。

  「老師不射進來嗎……」

  「要叫我什麼?」

  默蒼離冰冷的聲線並沒有擊退上官鴻信,反而讓他體溫更加高漲,上官鴻信支支吾吾地說:「老公、射、射進來……」

  他原本不是這麼喜歡這種情趣的人才對。然而面對上官鴻信,總是忍不住想寵他。

  彷彿上輩子的感情債全欠給這個人了一樣。

  默蒼離抽出還硬挺著的陰莖,讓上官鴻信躺好不太用出力的姿勢,才拉開他的雙腿,再次插進去會陰下方被操開了的小孔。

  「啊、啊……」上官鴻信被反覆折磨他的動作弄得意識開始模糊起來,脫口而出:「要是能懷上就好了。」

  「什麼意思?」

  「要是懷上老師的孩子,一定就不那麼寂寞了吧。」

  「我讓你覺得寂寞?」默蒼離倒是沒想過這點。

  上官鴻信雙手攬下默蒼離的脖子,吻住還想發問的嘴唇。

  「上、」默蒼離想繼續這個話題,但上官鴻信的吻越來越深,雙腿也不斷將默蒼離壓下來,讓默蒼離只能先將疑惑吞下,專心應對這個勾人的男友。

  

  完事後,默蒼離搖了搖稍事休息的上官鴻信,上官鴻信迷迷糊糊地,捧著他雙頰,給他一個深吻。

  伸展四肢後,上官鴻信正打算將床單換下來,再去洗澡,默蒼離的東西卻從大腿內側流下來,催促著他快點進浴室,上官鴻信沒辦法,忍著異樣的感覺,只能先去洗澡。

  默蒼離翻過身看著他慘不忍睹的背部和大腿,不確定這樣做是不是真的對他好。

  上官鴻信給的愛多到無法隱藏,默蒼離反而想得更多。

  除了自己,上官鴻信還可能喜歡上別人嗎?

  這個問題圍繞著默蒼離很久了,現在的這一切看上去都沒什麼問題,卻主要是基於上官鴻信什麼都不說。

  要是他說出來,這樣的關係勢必會改變。

  是怎麼演變成這樣的,默蒼離其實沒有完整的記憶。

  是在酒吧對視的那一眼,還是他又遺漏了關於上官鴻信的什麼?默蒼離並不真的算無遺策,面對上官鴻信,他總是失常。

  默蒼離走往浴室,在敲門之前,上官鴻信的聲音已經傳出來:「老師,有什麼事情嗎?」

  「你是怎麼認識我的?」

  浴室裡的上官鴻信一頓,忍不住瞥向鏡子裡的自己。

  那時候他回答的一切,在現在這個默蒼離面前都不做數。

  默蒼離知道多少、記得多少,其實上官鴻信一直沒去想,畢竟光是能在他身邊,就已經很不可思議了,說不定已經用盡了他所有的運氣。

  默蒼離一直沒等到上官鴻信的回應,心中謎團更甚,雖然早就知道上官鴻信一定有事情瞞著自己,然而他沒想到原來連這麼基本的問題也有狀況。

  就算想讓男友不再限於現況,然而這始終是上官鴻信自己需要解決的問題,別人無法插手。

  於是等上官鴻信從浴室裡出來時,默蒼離已經沒有等在那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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