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雙鯉魚1

霹靂布袋戲同人‧原無鄉X幽明瞳朦




  原無鄉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

  他在的地方是一間月老廟,原無鄉去過的地方太多,他不確定自己有沒有來過,他只是看著眼熟的少女一次次擲茭,一次次將糖果放上供桌,最後氣惱地把整捧的糖果抱走,原無鄉直到她走遠,才走向略顯簡陋的月老廟。

  月老盈盈而笑,看盡世間聚散離合,不問何來與身分,只看是否有緣。

  原無鄉不曉得月無缺是什麼時候在他身後的。

  但他沒有回頭,因為一回頭就會想問,問出沒有答案的問題。

  如果說幽明瞳朦的存在只讓他迷惘,那月無缺的出現,更多說明了這只是原無鄉的夢境。

  所以他問月無缺的問題不是:「你現在在哪裡?」而是:「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不過月無缺還是這樣回答:「玉人是被踢下來的。」

  被韶無非嗎?

  原無鄉想,但他沒說出口。

  他想起來了,韶無非和幽明瞳朦都在戾禍體內死了,他們從戾禍而出、自戾禍而死,如果不是已經有意識的個體,或許也能說上是死得其所、落葉歸根,然而原無鄉卻無法這樣想。

  幽明瞳朦不只是惡的代表,她會笑、會想要朋友、會反省……原來還會求神問佛。

  原無鄉不曉得為什麼自己卻是有點想笑,他看著幽明瞳朦的成長、從戾禍脫離等,彷彿他們已經認識深交已久,然而他一直覺得──依稀,錯過了什麼?

  「原無鄉,雖然玉人叫月無缺,但半點都沒有當月老的意思。」

  原無鄉笑了笑,「我不明白,這些話你為什麼不去向十二爵說。」

  「你還要這樣到什麼時候啊?」月無缺嫌惡道,拿起神醉揮了揮,煙霧散去後,幽明瞳朦出現了。

  「啊!是南域的月老廟!」

  「幽明瞳朦……」

  「原無鄉!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幽明瞳朦想跑,原無鄉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就是拉住了幽明瞳朦的手。

  「你做什麼啦!」幽明瞳朦又想跑,結果踩到染了青苔的石頭,摔在原無鄉懷裡。

  「我、」幽明瞳朦紅著臉大叫道:「我不知道啦!」

  「啊?」

  幽明瞳朦的袖子拂過原無鄉的手,滿是泥土青草的味道,一般女孩子不都是花香嗎?夢丹青雖然是男兒身,身上也帶著花果香。

  「幽明、」

  「你問什麼瞳朦都不知道啦!」

  「你原來很討厭我嗎?」

  「誰、誰說的!」

  「不然你不是更想看到十二爵嗎?」

  「我更想看到的明明是你!啊啊啊瞳朦說出來了!再見!」

  這次原無鄉縱然困惑,還是條件反射地抱住幽明瞳朦的腰。

  「我們還會再見嗎?」

  「你來這裡就見得到我了啊。」幽明瞳朦囁嚅著,「其他人都去了別的地方,只有瞳朦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一個人留在月老廟附近,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