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以禮之名

霹靂布袋戲同人‧紀忘憂X劍說俠喻


  「我的頭快痛死了。」劍說俠喻一邊抱怨著、一邊往紀忘憂旁邊坐下,紀忘憂說著哎呀呀,但還是讓出半個座位給他。

  「是花王又說要讓半個位置給你坐了嗎?」

  「不提他。」

  「哦?那是……命蕭疏又對你那樣說了?」

  「怎樣?」

  紀忘憂靠在劍說俠喻耳邊輕輕吹氣道:「我的劍說?」

  「我不准你提!」

  紀忘憂好笑地揉亂劍說俠喻的頭髮。

  「幹嘛!」劍說俠喻一掙扎,髮繩勾到紀忘憂的護手,頭髮整個散開來。

  「啊,抱歉……我幫你綁?」

  「不用了。」劍說俠喻轉過頭去,紀忘憂就看見劍說俠喻撩開長髮,稍顯白皙的頸項上有他昨晚抓出來的斑駁痕跡。

  「劍說俠喻,」紀忘憂伸手摟住劍說俠喻的脖子問:「要做嗎?」

  「做什……我不准你這麼唔唔、」劍說俠喻才意會過來,紀忘憂已經吻住他的嘴唇。劍說俠喻的嘴唇原本就比紀忘憂有一點血色,這下被紀忘憂又舔又咬的,看起來更是紅灩灩的,紀忘憂頓時覺得有點口渴。

  「現在我知道你的過去,而姊姊也暫時退隱,我不需要防備你接近姊姊,為什麼要做?」

  紀忘憂的食指戳了戳劍說俠喻被髮梢搔癢著的耳垂,然後輕撫他的臉頰說:「哎呀呀,所以你跟我做一定要有鷺君這個理由是嗎?」

  「紀忘憂,我又不傻,你之前說做到你懷孕什麼的,我還以為天物之澤能有孕,你才這樣說,可是都這麼久了,你還沒顯懷,顯然是你又在騙我。」

  紀忘憂握住劍說俠喻想重新綁好頭髮而伸向身後的手指。

  「你的論點很有趣,天物之澤能懷孕嗎?」

  「我不准你又戲弄我!」

  「不是呀,你忘了嗎?你的代表是『生』,不曉得你能不能孕育生命呢。」

  「紀忘憂!」

  「哎呀呀,我又讓你不開心了嗎?」

  「要是我懷上怎麼辦?現在,對天物之澤研究最多,最有話語權的人是你,姊姊當初都能因為瑞靈兒入體而懷孕,那你跟我……雖然這樣子,古墓族跟古靈族都有後了,好像也不錯,但是、」劍說俠喻又想說話,卻換來紀忘憂的深吻。

  紀忘憂的舌頭專門刺激著劍說俠喻的敏感點,經過這段時間的互相開發,在罵人之前,劍說俠喻下意識回應著紀忘憂。

  「我不准每次我們獨處都……」劍說俠喻臉色微紅,還想說什麼,人已經被紀忘憂緊緊抱住。

  「劍說俠喻,你為什麼總是這樣?」

  「怎麼樣?」

  「明明有天真又衝動的初生無畏,又總是找到我最不想被知道的地方。」

  「什麼意思?」

  紀忘憂舔著劍說俠喻的耳垂,舌尖黏住了他的髮梢,「我想做你,我也想要古靈族的後裔,這是我的真心。」

  「紀忘憂,你以為成為我就沒病了嗎?」

  紀忘憂噗哧一笑,「哎呀呀,我是說啊,我想跟你合歡,這次讓我好好品嘗你,看古墓族跟古靈族的孩子,兩代天物之澤的孩子,能怎麼結果?」

  「我不准你……」

  「這樣你就不用擔心鷺君要嫁人懷孕生子了喔,如果我和你能生孩子。」

  劍說俠喻撇開頭。

  紀忘憂也不急,輕輕咬著他露出來的頸線以及喉結,劍說俠喻的喉結在他齒下滾動著。

  「……生孩子很痛。」

  「對,所以你不能讓鷺君受這個苦。」

  「你,」劍說俠喻悶聲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又在拐我。」

  「你對我的警戒心太高了,我親愛的。」

  「什、」劍說俠喻猛地轉頭,紀忘憂瞅緊時機,拉起他抱胸的手,將那不比自己纖弱的手合十在雙掌中。

  那眼神看起來太認真,劍說俠喻差點忘了要呼吸。

  「我不准你叫得那麼親暱。」

  「嗯,那我們成親怎麼樣?」

  「你為什麼想到那裡去?」

  紀忘憂那舌頭,舌燦蓮花、巧舌如簧,絕不可信,但卻舔著劍說俠喻手指上的繭。

  「我可以喊你『我的夫君』,你聽久了,就不會對命蕭疏的『我的劍說』感到頭痛了喔。」

  「紀忘憂。」

  「我在。」

  「……生孩子很疼的話。」劍說俠喻難得偷眼看紀忘憂。

  「很疼。你捨不得鷺君吧。」

  「我是說我生!」

  紀忘憂發誓他當下幾乎要笑出一朵花來。

  「……怎麼不讓我生?」

  「囉嗦,你……比我還痛很久了。」

  「沒有,」紀忘憂搖頭,「你和我一樣。」

  紀忘憂用鼻尖磨蹭著劍說俠喻的脖子,劍說俠喻想躲,紀忘憂便把手探入劍說俠喻衣領內,攫住他胸前挺立的乳點。

  「做什麼?」

  「我會讓你很舒服,既然你想幫我生孩子。」

  「我不准你這麼自以為!」

  「娘子,我們洞房吧。」

  被瞬間移動到紀忘憂床邊的時候,劍說俠喻已經不想追究放懷冷韻還有多少機關是他不知道的了。

  「不准叫我娘子。」

  「嗯,忘憂的娘子。」

  「紀忘憂!」

  「劍說俠喻,」紀忘憂悶在劍說俠喻胸前。明明隔著衣衫,劍說俠喻還是感覺得到紀忘憂的呼吸。

  「話不要說一半。」

  「劍說娘子,你願意跟我在聖澤墓前成親嗎?」

  劍說俠喻愣了愣,「等一下。」然後從腰際掏出一個錦囊。

  「紀忘憂,不要又抱著我又親我的臉。」

  「我沒妨礙到你看鷺君給你的錦囊啊。」

  「你又知道了。」

  「只有鷺君會讓你這麼上心。」

  「你就沒想過……!」

  「沒想過什麼,忘憂的娘子?」

  「算了,你不要打擾我。」劍說俠喻賭氣不看紀忘憂,紀忘憂雙手圈攏劍說俠喻身後的長髮,以指為梳。

  「……你又在做什麼?」

  紀忘憂眼見劍說俠喻拆開錦囊後看了字條,才道:「我在想〈十梳歌〉,你喜歡哪個版本的歌詞。」

  劍說俠喻不想理他,仔仔細細看過僅有數個字的紙條,臉色白一陣紅一陣的。

  「怎麼啦?」

  「姊姊說,你的請求,讓我答應你。」

  「鷺君當初說讓我照顧你,果然別有深意啊。」

  「姊姊一定是不知道你這個人會說這種事情才……」

  「你覺得依照鷺君的聰穎機敏,她不知道你喜歡我?」

  「我怎麼可能讓姊姊知……我不准你亂說!」

  「哎呀呀,好,好,忘憂的好娘子,是我胡說。」紀忘憂一面狀似誠懇地說,一面解開劍說俠喻的衣衫。

  「你!」

  「好了,」紀忘憂啄了一口劍說俠喻,「你這也不准,那也不准,准我碰你了嗎?我的好娘子。」

  劍說俠喻氣鼓鼓地說:「姊姊讓我答應你!」

  紀忘憂拉過劍說俠喻的手,放在自己腰帶上,「那,幫我脫衣服。」

  劍說俠喻悶頭試圖解開紀忘憂繁複的衣著,紀忘憂在他光裸的胸膛烙下一個又一個的吻花。

  「好奇怪,為什麼之前立場顛倒的時候,我都沒做過這麼麻煩的事?」

  「因為我寵你啊。」紀忘憂笑了笑,把人推倒在床上,自己手把手教著劍說俠喻怎麼脫衣服,等到脫下來後,劍說俠喻看著紀忘憂胸口,第一次感到無措。

  「我以前都直接來,你就不會喊疼。」

  「傻氣。」

  「胡說。」

  「現在懂得心疼我還不遲,等等叫大聲一點。」

  「我不要。」

  紀忘憂叼著劍說俠喻的褲繩,扭頭咬開結,劍說俠喻少年人的性器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

  劍說俠喻不甘示弱地伸出雙手試圖要解開紀忘憂的髮束,紀忘憂由著他,擼動起他半抬頭的性器,直到把慾望擼精神了,才掏出自己的,和劍說俠喻的熾熱靠在一起,雙手環著抽動。

  「好燙。」

  「忍忍。」

  劍說俠喻實在不耐煩解髮式這種精細活,雙手一攤,卻勾動紀忘憂水色的髮絲,纏到自己的棕髮上。

  「這麼急呀?娘子劍說。」

  「怎樣?」

  「結髮為夫妻,相愛兩不疑。」

  「紀忘憂的嘴,騙人的鬼。」

  「喊看看嘛,」紀忘憂循循善誘著,在他耳畔低聲說:「無論你喊我的是娘子還是夫君,我可都不會軟掉喔。」

  「我不准你這麼厚臉皮。」

  「那我硬起來,你更喜歡?」紀忘憂鬆手,讓自己硬起的性器往劍說俠喻腹部蹭。

  「你故意的。」

  「嗯,我故意的。」紀忘憂大方承認。

  「你……我查過了,男子之間交歡,如果不是準備得很完善的話,會很痛。」

  紀忘憂沒有問劍說俠喻為什麼要查這個,他只是拿出一盒藥膏,讓劍說俠喻抹在彼此的熾熱上。

  「你為什麼都不跟我說?」

  「我只想讓你舒服,我更適合疼痛。別擔心,我不會讓娘子你疼的。」

  劍說俠喻扯著兩人頭髮打結處不滿道:「我偏要疼你。」

  「哎呀呀,我不是那個意思啊。」

  劍說俠喻難得吻住紀忘憂,紀忘憂的手指沾了許多膏脂,慢慢探索著劍說俠喻初經人事的後穴,但劍說俠喻畢竟性急,被紀忘憂磨成這樣,下身早就硬熱如鐵。

  「紀忘憂,不要再弄了。」劍說俠喻摟著人的脖子,喘息間難得有幾分示弱。

  「我說過,你不會覺得疼的,放鬆。」

  劍說俠喻試圖深呼吸而已,人就被紀忘憂深吻住,綿密的吻如漬糖一般,胸膛之間的摩娑,偶爾擦過紀忘憂肌膚的鈴口,都讓劍說俠喻的身體叫囂著想要更多。

  他就懷疑有被紀忘憂下藥,往日沒有這麼纏人啊。

  直到雙膝被高舉,劍說俠喻紅著眼眶喘息,不解地看著紀忘憂,紀忘憂讓他自己抱好大腿,然後,扶著劍說俠喻的腰,緩慢挺進。

  「你太會磨人了。」

  「是我以前太恣意,現在我只想好好疼愛你。」

  劍說俠喻嘟囔著:「騙人的鬼。」

  「娘子乖,我們慢慢來。」

  「我不……嗯哈!」

  紀忘憂忽然一個深挺到底,接著無辜道:「既然你希望我騙你,我只好聽從你的願望了。」

  「你這個、啊啊──!」

  赤裸的肉體拍擊聲混在喘息中,曖昧的熱度混在茶香中氤氳高升,紀忘憂插頂著劍說俠喻,而劍說俠喻完全不曉得本來性事是這樣的。

  他緊緊抓著紀忘憂,紀忘憂脖子跟背部都被劍說俠喻撓出紅痕。

  「好娘子,舒服嗎?」

  「不夠,唔!」紀忘憂舔咬著劍說俠喻的膝蓋,然後輕緩地將他大腿內側分得更開,紀忘憂的手像長著絨毛,滑過的肌膚都有觸電的感覺。

  「那我不客氣了,好好享用我,我的寶貝娘子。」紀忘憂忽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連劍說俠喻頭下的枕頭都給撞歪了,但平常衣冠楚楚的人並不在意這點,他只是積極尋訪著劍說俠喻的敏感點。

  也許天物之澤彼此之間也有些共鳴,或者單純是之前做得次數多了,延伸出某種熟練,紀忘憂很快把劍說俠喻前後都弄得高潮,然後,幾個深頂,把精液交代在劍說俠喻體內。

  軟下來的性器要滑出去前,劍說俠喻卻抱著紀忘憂的腰,把他的慾望塞回去。

  「劍說俠喻?」

  「你說要讓我懷孕的,我不准你中途而廢。」

  紀忘憂實在沒辦法,不反應期硬生生被劍說俠喻撞破,他只好和對方再次顛鸞倒鳳。

  

  劍說俠喻看起來不太開心。

  紀忘憂覺得這也正常,本來沒有龍陽之好的男性被這樣弄了大半宿的。紀忘憂原想抱著人好好安撫一番,至少讓他快點入睡。

  背對紀忘憂的劍說俠喻卻忽地扯過紀忘憂的手,按在自己肚子上。

  「你不承認你喜歡我,我就不幫你生孩子。」

  「唉?」

  紀忘憂探詢的視線總算捕捉到被打開的第二個錦囊裡有字條寫著:「他喜歡你。」

  哎呀呀。

  

  

  

  



  這是一個命蕭疏跟西窗月同時打噴嚏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