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入戲細雨中(限)

霹靂布袋戲同人•愁傘人X命蕭疏

  愁傘人被壓在潮濕的石頭上,身上的命蕭疏流下的血和雨水混成一道,這不是個適合飛信的天氣,兵災雪還是要他趕回來,只因為在雨中優勢的永遠是愁傘人,但會演變成如今狀況或許也出乎兵災雪意料之外,儘管如此,無論接下來發生什麼,愁傘人大約都不會告知兵災雪。

  兵災雪是不知道的,這樣的事情。

  命蕭疏無力的手指還在試圖解開愁傘人的衣服,愁傘人拿他沒轍,明明知道命蕭疏年紀要大他很多,愁傘人總忍不住把他當成一隻刺蝟。

  知道女焱師是算雪的分靈時,愁傘人確實震驚,算雪有太多祕密是他這個當兄長的人所不知,作為一個用採磯石算命的占卜師,算雪很多事情都沒和他們說清楚。

  愁傘人雖然不曾將女焱師當成算雪,然而也因此對命蕭疏的境遇格外有所感觸,可能是因為這樣,兩個同樣失去妹妹的人,心靈在雨中竟有一線相通。

  命蕭疏咬著愁傘人的嘴唇,愁傘人輕聲說:「我沒喝酒。」

  他喝的從來是茶,卻比誰都更愁,雨中的點滴永遠冲不散他輕蹙的眉宇,命蕭疏撥開愁傘人濡濕的髮絲,看著愁傘人的面容問:「你不說那句話嗎?」

  愁傘人垂下目光,「兩個孤獨的人在一起,只是為了驅散寂寞。」

  「蘭鑲玉筆用的那把傘,是你給的?」

  愁傘人想說不是,卻被命蕭疏以嘴堵住。

  你說是就是吧。愁傘人想著,閉眼回應起命蕭疏的吻。

  

  女焱師說,最快入戲的方法,就是時時刻刻都在戲中。

  所以愁傘人才好沒容易想了他們現在在做的事情,是該用什麼情境適合。

  

  拿到新劇劇本的那天,愁傘人在雨中撿到了命蕭疏,那時候命蕭疏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元八荒攙扶著他,似乎本來是想到附近的醫院,但命蕭疏不領情,剛甩開元八荒,人就倒入住在附近的愁傘人懷裡,愁傘人無論晴雨都習慣撐著傘,因此他沒有餘暇,只能接住命蕭疏。

  跟在後面的賀樓瓊宇和他是認識的,賀樓瓊宇大約解釋了下她和元八荒還有命蕭疏對劇本的過程中,元八荒和命蕭疏又起了爭執,命蕭疏不意間喝錯,喝到賀樓瓊宇被來搭訕的人所下的藥,現在命蕭疏整個狀態都不對,卻還要逞強。

  愁傘人雖然不曉得他們之間的衝突點,不過既然賀樓瓊宇為難,愁傘人還是帶著命蕭疏去就診。

  出於習慣而去的醫院,是兵災雪還是不全鷹的時候實習的地方。

  愁傘人雖然不清楚兵災雪過去遇到命蕭疏時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既然兵災雪欠人恩情,愁傘人自然要還的,於是愁傘人就這樣代替住院醫師兵災雪一路照顧命蕭疏。

  在知道這個命蕭疏就是劇本上那個不太會對到戲的、女焱師的義兄角色後,愁傘人有時會也會代替兵災雪或女焱師和命蕭疏練戲。

  畢竟他對兩個人都熟。

  愁傘人和算雪都有一致的共識,就是女焱師和算雪是兩個人,所以算雪搬出與兵災雪同居的小築,讓兵災雪跟自己更能入戲。

  只是剛好有愁傘人家鑰匙的兵災雪和算雪一起來拜訪時,不巧算雪撞見了命蕭疏把愁傘人按在冰箱上親吻的場面。

  算雪默默地切換到女焱師模式,把兵災雪趕出門。

  愁傘人有些無奈,命蕭疏有低血壓,強制他早起的話,命蕭疏就會親他解氣。

  雖然愁傘人不曉得為什麼命蕭疏親他能解氣。

  從《朝靈闕》 到《戰魔策》,其實愁傘人幾乎沒什麼戲了,但算雪為了演女焱師,花費了相當多的精力,而命蕭疏也是《戰魔策》中的要角,看著兩人越來越親近,愁傘人也只能默默泡一壺紅茶,替兵災雪默哀。

  不過愁傘人不像兵災雪,一輩子只認定了算雪一個人,愁傘人曾經短暫接受過關圖昧的追求,儘管後來還是沒能走到最後,愁傘人對愛情也不算完全無知。

  而命蕭疏到底怎麼回事呢?

  每天喝著各種茶冷靜的愁傘人不是沒想過,但他跟命蕭疏應該只是工作上的關係──如果自己沒發現命蕭疏看《朝靈闕》的時候,把愁傘人的水上武戲看了無數次,他大約會繼續這麼想。

  「命蕭疏。」愁傘人看著又一次用擅自拿的鑰匙進來的命蕭疏。

  命蕭疏瞥了愁傘人一眼。

  「你以後不要再睡我家了。女焱師會誤會。」

  「誤會什麼?」

  「你睡不著或者睡不醒就親我的習慣,要是沒改過來,你和我的妹妹都會誤會我們是情侶。」

  「我第一次聽你跟我說那麼多話。」

  「命蕭疏,我可以不追究你把我手機裡面全部關圖昧的聯繫方式都刪掉這件事。」

  「喔。」

  愁傘人默默喝完茶後,才說:「你不能老實說一次你喜歡我嗎?」

  雖然命蕭疏沒回答,但愁傘人還是看見了命蕭疏紅起來的耳朵。

  「我只是入戲太深,你是算雪的哥哥。」

  「算雪不是女焱師。」

  「我知道。」

  命蕭疏把愁傘人推倒在沙發上吻,愁傘人微微嘆息,回應著任性刺蝟的親吻。

  不過後來的進展有點超過想像了,也許真的入戲太深,命蕭疏為了揣摩女焱師戰歿以及敗於元八荒的那場戲,親吻已經無法蓋過他的不安與孤獨。

  不想被取代。

  自己是獨一無二的。

  除了女焱師,只有和他實際對戲最多的愁傘人能揣摩他的心境。

  愁傘人的脖子被命蕭疏咬得到處都是傷,愁傘人沒辦法,只好抱起命蕭疏回自己房間──無論命蕭疏要做什麼,總不能在兵災雪常住的客房做吧?他是這樣想。

  「命蕭疏,你在吃醋。」

  「我沒有。」

  愁傘人緩緩眨眼,勾起命蕭疏的下顎一吻。

  命蕭疏錯愕於愁傘人的主動,連帶地唇舌都被愁傘人靈活的舌頭佔領。

  「唔……」命蕭疏困惑而帶著一點憤怒,結果察覺到他的情緒,愁傘人咬了一下他的舌尖,安撫著命蕭疏的背,命蕭疏往後靠上床頭,愁傘人收手解開扣子。

  看上去容姿妍麗的愁傘人也有在上健身房,並沒有命蕭疏想像得那麼瘦弱;而愁傘人褪下衣服後,不意外命蕭疏的臉頰摸起來是燙的。

  「做什麼?」

  「讓你紓壓。」愁傘人低頭解開命蕭疏的褲頭,命蕭疏推著他的肩膀,又一次問:「做什麼?」

  「你不是以為我喜歡兵災雪或關圖昧?」

  「……所以呢?」

  「我不會對他們做的事情,只對你做。」

  愁傘人一開始只是想幫命蕭疏揣摩角色而已,但深入了解那種孤寂與虛無後,對比現實中還有他可以親吻的命蕭疏,愁傘人逐漸理解過來,命蕭疏時機奇怪的親吻跟強硬,或許都只是撒嬌的一種。

  畢竟是刺蝟。

  他不排斥被這樣的刺蝟喜歡,如果想著要回應這份感情的話。

  「命蕭疏,」愁傘人眸光上望著命蕭疏說:「你不說出來也可以,我想我喜歡你。」

  命蕭疏睜大了眼,一僵硬,性器就被愁傘人輕舔,命蕭疏瞬間感到一陣戰慄從尾骨傳上脊椎。

  愁傘人雙手擼動著命蕭疏剛剛甦醒的慾望,在命蕭疏難得欲言又止的時機說:「你想說什麼?」

  「你明明沒看見。」

  「嗯。」

  「你是算雪的哥哥。」命蕭疏垂下目光,「我一開始只是這樣想的,所以我想知道要怎麼演女焱的義兄,我不懂想保護一個人的心情是怎樣的。」

  「但你不會求助,所以你直接來我家,好幾次。」

  「我沒有求助。」

  「嗯。」愁傘人撩開頭髮塞在耳朵後,吸啜起命蕭疏的性器,在命蕭疏壓抑著喘息的時候一個深喉,命蕭疏扯著愁傘人的肩膀,緊緊地。

  「愁傘人。」

  「我在聽。」

  命蕭疏雙手按在愁傘人肩上,「上床,和我。」

  ……命蕭疏總覺得,愁傘人好像在笑。

  真煩。

  命蕭疏想收回自己說的話,結果一直被自己急促的喘息打斷,愁傘人吃著他的陰莖,那模樣搭配著溫熱口腔帶來的快感,讓命蕭疏第一次感到無所適從。

  水性潤滑液隨著愁傘如常年握傘的手指潤進了命蕭疏後穴,命蕭疏不適地扭動著身體,愁傘人直接按倒他,輕咬他紅不上臉的頰,舔弄著耳骨讓他放鬆。

  「夠了。」

  「還不行。」愁傘人堅定地緩慢開拓著命蕭疏的後穴,久到命蕭疏以為他不會進來了──事實是愁傘人也沒有真的進去,他只用手指抽插著命蕭疏的後穴,前面則用唇舌口腔照顧著命蕭疏的雄偉。

  高潮過後,命蕭疏惱怒地從愁傘人脖子一路咬到他胸部。

  「沒有保險套。」

  「射進來。」

  愁傘人摸了摸他的刺蝟,「等你跟元八荒還有女焱師那邊的戲結束後,我再去買。」

  

  總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於是命蕭疏要了片場的鑰匙,把其他人暴力趕出去後,將負責造雨的愁傘人壓在濕漉漉的石頭上,扯開他的衣服,坐在他大腿上問:「做不做?」

  「命蕭疏,可是……」

  「蘭鑲玉筆,出去。」

  本想偷看的蘭鑲玉筆哎呀一聲,拉著被迫觀摩的劍說俠喻出片場去。

  「好了。」

  愁傘人任由命蕭疏拂開他臉上的髮絲,「我還沒買保險套。」

  命蕭疏的回應是抓了愁傘人的手腕,讓他的手指和自己的手指粗魯插拔著菊穴,沒幾下就扶著愁傘人的性器坐下。

  愁傘人無奈地看著命蕭疏不得章法地把他當人形按摩棒,直到命蕭疏瞪他,愁傘人才一邊擼命蕭疏的性器、一邊挺腰,命蕭疏被他突來的舉動弄得沒壓抑住呻吟,紅著眼眶低頭咬了愁傘人一口。

  愁傘人揉捏著命蕭疏臀辦,讓命蕭疏感受到更多快感;雖然但是,第一次就用騎乘位自然沒有那麼輕易高潮,命蕭疏百般不願地讓愁傘人抱在腿上抽插頂弄。

  愁傘人沒辦法,只得說:「等你學會了,下次換你?」

  命蕭疏想了想,把愁傘人的手放在自己乳尖,愁傘人會意地愛撫那兩點紅櫻。

  命蕭疏扭著腰找尋著自己的敏感點,讓愁傘人衝撞,最後快感一邊高過一波,電流不斷從大腿內側傳出,他雙腿夾緊愁傘人的腰,雙臂環抱愁傘人的脖子,剩下愁傘人持續挺腰頂開他深處。

  愁傘人退出前,命蕭疏故意一收緊後穴,讓白濁大半留在裡面,然後滑出來。

  「命蕭疏,就算你不這樣做,我也不會扔下你的。」

  「……別吵。」命蕭疏不服地想著,愁傘人不愧是真的哥哥,太會寵人了。

  愁傘人嘆了口氣,心想等到回家再清理命蕭疏肛口的話,果然還是會把人弄病了吧?所以還是該先買好保險套。

  愁傘人沒說的是,眼見命蕭疏揣摩得認真,他心疼了。

  還好《朝靈闕》的時候命蕭疏還沒進劇組,否則不是命蕭疏把自己醋死,就是逼自己把他操死吧。

  「你在想什麼?」

  愁傘人眨著一雙美麗的眼睛說:「兵災雪說今天會送茶葉來慰勞。」

  命蕭疏感受著這男人在自己體內的脹大,咬了愁傘人一口,「算計。」

  愁傘人欲辯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