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布袋戲同人‧心巖X鳳懺
3.
在看到鳳懺表情些微變化的時候，心巖就知道自己做錯了。
他不笨，也許沒有鳳懺和問菩提那麼聰明。
其實心巖不是完全依照問菩提的話而求婚，他只是不太懂世俗間到底到什麼程度，才會走到最後一步。
他一直以為婚姻就是終點，既然他沒打算過著沒有鳳懺的人生，那樣按問菩提說的，直接求婚，究竟是哪裡不妥？
心巖想不通，然而鳳懺總將自己藏得很深，心巖知道問鳳懺是不會得到答案的。
戀情是這樣苦澀的東西嗎？
鳳懺沒想過要跟自己永遠在一起嗎？
還是說其實結婚也不代表永遠在一起？
到底自己誤會到哪種程度了，他不曉得該問誰。
手機響起的時候，心巖還在想如果把自己裹在被子裡會不會好一點？而錯過了兩通來電，第三通響起的時候，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情，心巖總算聽見了，而接起電話。
「你好，我是伽樓尋紘。」
……「伽樓小姐，好久不見。」
伽樓尋紘笑說：「你的聲音聽起來沒什麼力氣。」
「我在想一些事情，抱歉，讓你見笑了。」
「想出結論了嗎？」
心巖心裡有些奇怪，伽樓尋紘不是會跟不熟的他說這麼多話的個性，但他還是回答：「沒有……伽樓小姐，我能問你一件隱私嗎？」
「請說，我斟酌回答。」
「請問，當初神道師是怎麼向你求婚的？」
「我忘了。」
心巖錯愕地瞪大了眼，這種事情也會忘記嗎？
「明韜這個人一天到晚在追求驚喜，結果就這麼水到渠成，沒有任何驚喜感地走到訂婚這一步了。」
心巖沉默了很久，直到門鈴響起，他向伽樓尋紘道謝並告別，然後走去應門。
從盡夜明韜肩上接過醉倒的鳳懺後，他看著盡夜明韜和伽樓尋紘離開的背影良久，才將鳳懺帶回床上躺好。
如果不是伽樓尋紘突然的來電，心巖原本要去買鳳懺喜歡的零嘴，然而他房間已經快被這些零食飲料占滿了。
心巖的手指輕輕碰觸著鳳懺的臉龐。
「……我很想你。」心巖悄悄說。
直到見到鳳懺本人，他才深切、深切地明白，自己是怎樣害怕失去鳳懺。
為什麼總是沒能好好傳達呢？
過去宗佛因為癌症而做化療的時候，心巖也是等到宗佛睡著了，他才敢哭。
他一直覺得佛劍分說身上的重擔太重，佛劍分說卻說：「心巖，你比我壓抑。」
是這樣嗎？
心巖看著鳳懺，想著伽樓尋紘的話，最後拿起手機。
「嗯？好難得你打給我，卻沒有說話。」
「……你是不是其實……」
「我等一下要手術。」
心巖皺著眉頭強迫自己說出來：「你其實不希望我跟鳳懺在一起對嗎？菩提。」
「你發現得有點晚。」問菩提輕笑了聲，「我去開刀房了。」
心巖聽著已經沒有聲音的手機，緊繃的神經總算放鬆下來。
其實他早該發現的才對。
「對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