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煙火事2.

金光布袋戲同人‧赤羽信之介X神蠱溫皇


  夢裡的一切都做不得數。

  然而神蠱溫皇還是會笑鬧著把那隻鳳凰扯下來,一次次,就算他不是梧桐枝。

  這已經是第幾次夢見赤羽信之介了?

  說來神蠱溫皇自己也不信,但他確確實實記著了一次次赤羽信之介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

  所以他大半夜起來洗米。

  對,洗米。

  他是認真的,至少米飯的部分,是讓蝶舞去種在鴆罌粟家後面、後面那片田的,他親手洗的。

  不是說他就捨不得叫醒鳳蝶,而是他連叫人起來都懶。

  他洗著米,一邊開著灶,滷了一甕香氣洋溢的呱肉。

  鬧得整個神蠱峰都餓醒了。

  溫皇大飯店成功重新開張。

  不過月兒圓了又缺,他還是睡睡醒醒的,睡眠品質異常地差。

  於是他給始作俑者送去劍無極和鳳蝶,帶著一罐他知曉對方絕對不會開封的茶葉。

  接著,他好睡了。

  

  赤羽信之介約他的地點很教他意外。

  邀約本身則在情理之中。

  神蠱溫皇揉著眼睛緩緩走進那一點也不符合赤羽信之介風格的小倌樓,留著鳳蝶在外面。

  出行前鳳蝶說:「主人,讓你別招惹赤羽先生了,茶葉又給你下什麼東西了?」

  「傻鳳蝶,溫皇怎麼會在吃食上做手呢?」畢竟赤羽信之介很惜食。

  神蠱溫皇懶得走了,就在大紅柱子旁坐下,他抬眼望著井天,打了個呵欠而已,人就被外力整個抱起離地。

  他看看在膝窩上的有力手臂,還有心力哎呀一聲,表達他的喜悅。

  嗯,是喜悅吧?

  神蠱溫皇最近睡得比小嬰兒還多、還好,都弄不清楚自己的情緒了。

  被一路新娘抱進房裡的神蠱溫皇也不害臊,就惺忪著睡眼看赤羽信之介那副俊顏,名義上是乖巧、實際上是懶得動,也不給赤羽信之介增添額外的重量,雖然依照赤羽信之介本人的臂力大約不在意。

  神蠱溫皇本人則是比較想營造出被強搶的良家婦女感,開始大叫的,但他睡得太好了。

  直到被整個人扔進紅綃帳裡,神蠱溫皇才迷迷糊糊道:「赤羽大人今天好粗暴啊。」

  「你送來的繪聲繪影說那句:『吾不復夢見赤羽大人久矣。』是什麼意思?」

  神蠱溫皇懶懶地抓了抓頭說:「不愧是赤羽大人,很快就解開茶葉罐子上的機關了。」

  赤羽信之介不耐煩地單膝跪在神蠱溫皇胯下、雙手禁錮著他的頭,「一定是你做了什麼,才讓我每天都──」

  「都什麼?」神蠱溫皇指尖挑過赤羽信之介身前的白色流蘇,往上勾住對方的肩膀呢喃道:「你讓別人幫你解啊。」

  赤羽信之介拿出可能作為情趣道具使用的如意秤,挑起神蠱溫皇下顎說:「不如我們讓它成真如何?」

  神蠱溫皇側顏瞥了眼彼此交纏的手,倦聲道:「溫皇生性疏懶。」

  「你就當春夢一場。」赤羽信之介說著,並且吻住神蠱溫皇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