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遊蠱戲鳳2.

金光布袋戲同人‧赤羽信之介X神蠱溫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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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你心急了嗎?」

  神蠱溫皇笑了笑,但知曉赤羽信之介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又用下顎點了點赤羽信之介的後項,那裏有汗水。

  神蠱溫皇應該討厭汗水。

  赤羽信之介想著身上的懶蟲平日能躺就賴著的模樣,輕聲說了句:「別鬧。」

  那聲溫柔的喝斥,讓神蠱溫皇整張臉埋在赤羽信之介梳起的紅髮裡。

  「我說,別鬧。」

  「溫皇沒機會了嗎?」

  「什麼機會?」

  「明知故問不是好習慣啊,軍師大人。」

  「有嗎?」

  「……不考慮下我嗎?」神蠱溫皇唇邊就是赤羽信之介的耳後,但還是被赤羽信之介閃過去了。

  明明習慣站在高處,不涉局中,然而他還是能感受到再次面對赤羽信之介後,那一點一點堆積起來的挫敗感吞噬著神蠱溫皇。

  赤羽信之介才是高傲的那個,赤羽信之介才是……才是應該先耐不住的人。

  神蠱溫皇總這樣想,卻不曉得究竟是什麼驅動他來東瀛。

  他不喜歡有想不通的事情,神蠱溫皇總感覺被算計,彷彿有個更加高深不可測的人,比如已逝的默蒼離,那他就可以把一切推諉過去,可是他知道沒有。

  赤羽信之介還是那個赤羽信之介,只是多了點滄桑,所以不太多話。

  關於原因,神蠱溫皇也聽說過了,就是月牙誠他終究沒能保住。

  神蠱溫皇不是不懂換位思考,他只是缺少了太多煙火氣。

  曾經他唯一的人味是鳳蝶,不過他也放棄過鳳蝶一次了。

  那麼放棄月牙誠的赤羽信之介又是怎麼想的?

  光是思考這點,就令神蠱溫皇感到陌生的情感在滋生。

  這不是他。

  也不是他認識的赤羽信之介。

  「回不到過去了嗎?」神蠱溫皇呢喃著。

  赤羽信之介聽著對方說的話,茫然卻不想問,彷彿問了又會落入相同的泥淖。

  都過了這麼久了,還是得被神蠱溫皇戲耍嗎?

  赤羽信之介心裡牴觸著。

  各人懷著各人的心思,偶然間,赤羽信之介瞥見神蠱溫皇的面容映在水裡,他停下腳步。

  「你有認輸的時候嗎?」

  不曾。

  神蠱溫皇本來想這樣回答,卻聞自己瘖啞著:「對軍師大人,神蠱溫皇總是落敗,不是嗎?」

  「說什──」赤羽信之介的話語被神蠱溫皇吞在嘴裡,神蠱溫皇閉著眼睛吻他。

  赤羽信之介晚了幾個眨眼,才意識到這或許可以稱為一種示弱,來自神蠱溫皇的。

  他奇妙地並沒有看見驕傲的孔雀低頭該有的竊喜,更大聲的是心跳聲,一下下敲打著耳膜。

  現在就想。

  但是具體是想什麼呢?

  赤羽信之介覺得那會是超出自己想像的事情,於是他只是靜靜看著神蠱溫皇,直到神蠱溫皇縮回脖子,安靜地伏在他背後。

  不意間走偏的方向,讓他們回到了西劍流。

  聽聞流主天宮伊織正在和上杉龍矢議事,赤羽信之介很清楚會需要自己在場,而剛把神蠱溫皇放在醫部,身上的流蘇卻被扯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