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沒有昨天

金光布袋戲同人‧戮世摩羅X煞魔子X戮世摩羅


  「你的眼睛還好嗎?煞魔子。」

  這句話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煞魔子隨即告退,走的速度快到戮世摩羅來不及阻止。

  他聽不出來是在諷刺他嗎?

  沒道理啊。

  戮世摩羅揉了揉眼,總覺得眼罩有些冰冷,想拿掉,但平常都是煞魔子處理的。

  對,戮世摩羅連更衣洗漱都交給煞魔子,不為什麼。

  煞魔子曾經在以為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咕噥著:「你就仗著自己有魔之甲。」

  接下來沒有踢石子去撞牆,已經讓戮世摩羅相當驚訝了,在他心裡,煞魔子就是這樣的存在。

  想起這件事的戮世摩羅扯動嘴角,卻發現自己笑不了。

  「各自去上工了,散會。」戮世摩羅揮了揮手,權當告別,然後便消失在魔眾視野。

  與此同時,煞魔子覺得有點冷,陰風慘慘的,雖然很適合魔世風格,但可以不放乾冰的吧?煞魔子很想吐槽自家帝尊的創意,然而說了也沒有用。

  那個天殺的王八蛋是不是發現了?

  煞魔子忽然有點頭暈,他往牆上一靠,思及要是戮世摩羅在場,不知道還要說什麼難聽的,他還是勉強撐著站直。

  總之得先回到房間才行。

  煞魔子撐著最後一點力氣,咬牙走回去。

  只差幾步之遙,明明這麼靠近,他還是被戮世摩羅抓住了。

  「帝尊。」你又想做什麼?

  「身體不適呀?」戮世摩羅問。

  「沒有。」只是想吐。

  「不請病假要扣全勤的,你知道吧?」

  「扣就扣。」

  「還知道反嘴了?」一手抱著煞魔子的腰,戮世摩羅另一手端起煞魔子下顎。

  「……只是傷口痛而已。」

  「喔,這個我有經驗,我每天都很痛。」戮世摩羅狀似輕鬆地說:「魔之甲是負擔啊。」

  「真好意思。」煞魔子別開臉。

  戮世摩羅順手掐了煞魔子的臉頰一把,「親愛的煞魔子,你在發燒,你知道嗎?」

  「我……」煞魔子還沒能反應過來,已經被戮世摩羅整個人抱起來了。

  眼見離自己房間越來越遠,煞魔子有預感今晚不會太好過,只是他沒想到,戮世摩羅僅是把他放在專屬於戮世摩羅的大床上,並蓋上棉被。

  煞魔子忍著一路的不舒服,正欲開口,戮世摩羅已經拆下眼罩,蓋在煞魔子左眼上。

  少了眼罩遮擋的戮世摩羅看上去有些孩子氣,他坐在床邊踢著腳,哼著煞魔子沒聽過的歌謠,煞魔子伸手想把眼罩拿掉,卻被戮世摩羅順勢十指交扣、拉往一邊。

  「我難得這麼溫柔、這麼體諒你,你好歹也感謝我一下?」

  「體諒?」煞魔子輕哼了聲:「恐怕身體抱恙的是帝尊。」

  「是有病啊,我。」戮世摩羅說:「噓,別告訴別人。」

  「……我不想陪你玩。」煞魔子試著掙脫,只是徒勞。

  「告訴我,你眼中看到什麼?」

  「……帝尊。」

  「很好,從現在開始不准講話。」戮世摩羅看著牆想了想,「還有,不准讀心。」

  嘖。煞魔子沒辦法,看著天花板上的蜘蛛網,不知打哪裡來的粉蝶正在被吞吃。

  「想聽故事嗎?」戮世摩羅朝著他看的方向望過去,「很久很久以前,有一隻母蜘蛛,她一直以為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是得不到、跟已失去的,所以她一直對蜘蛛網上得不到的那滴露水念念不忘;但最後在佛祖的開釋下,她才明白,最珍貴的,是已擁有的。」

  自顧自地說起來了。煞魔子在心裡嘀咕著。

  「所以你……你的眼睛怎麼了?」

  不是你要我不說話的嗎?

  沒被遮起來的藍色眼睛靜靜看著戮世摩羅。

  「小時候我發燒,娘親就是把我放在床上,哼歌給我聽的。所以……你只是在做夢而已。」戮世摩羅拉起煞魔子的手,親吻他的指背。

  那個吻太過溫柔,煞魔子又頭暈,差點就說出來了……他不是天生異色瞳,他只是把部分視力暫時移轉給戮世摩羅,所以有一眼變色了而已。

  大約是戮世摩羅太吵了,煞魔子閉上眼睛的時候,才會錯覺自己被吻了。

  和那個吻並生的是,一個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念頭。

  假如沒有昨天就好了。

  就你和我,都沒有過去。

  也許我就能懂你愛著我。

  


那天剛好是劉萱姑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