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煙火事6.

金光布袋戲同人‧赤羽信之介X神蠱溫皇


  情衷深處最是可怕。

  神蠱溫皇望著夕陽西落,不知怎地想起這一樁。

  好睏。

  

  赤羽信之介在竹林裡撿到那個懶惰鬼的時候,他正抱著無雙睡覺,明明人已經是神蠱溫皇的模樣了,就不肯鬆手。

  他有些好笑,卻又不想笑得比風聲還大。

  竹葉蕭蕭,滿景的落寞。

  赤羽信之介難得蹲下來看這懶鬼的模樣,明明也不是生得格外好看,但那雙眼顧盼生輝的模樣,總教人難忘懷。

  他看了許久才把人抱起來,帶回床上躺好。

  足下一滯,回眸看,神蠱溫皇扯著他的袖子,懷裡的無雙已不知所蹤。

  「……我不縱容。」赤羽信之介說。

  神蠱溫皇呼吸跟著一頓,罕有些無措,「不是那個意思。」

  他們彼此都知曉,對方想到了什麼,不過是智者不為,最赤裸的薦枕引逗。

  所以皆下意識想問:「什麼意思?」卻又誰都沒有問出口。

  神蠱溫皇攢緊手心,指甲勾著了白色流蘇,他生平除了童蒙時期,還未曾感到自己如此笨拙。

  赤羽信之介耐心解開那段流蘇,接著毫無預兆地將手蓋在他眼上說:「睡吧。」

  危險。

  在怦然之前,先感受到了危機。就如神蠱溫皇早已覺知的那般,赤羽信之介這般的人怎麼不教人心動?

  可是,太多的可是。

  他又沒有心。

  神蠱溫皇笑了笑,終究是完全將手鬆開。

  「快睡,不然就把你的蠱蟲抓去餵雞。」

  「唔?餵火雞嗎?」他睏意濃重地反問,宛若孩童,面對赤羽信之介的威脅。

  「神蠱溫皇,別逼我吼你。」赤羽信之介按捺著心頭的怒火說。

  「溫皇是想,你會喜歡的,赤羽大人會喜歡的。」

  「喜歡什麼?」赤羽信之介將神蠱溫皇溫柔按回床上躺好。

  然而神蠱溫皇只是笑,沒有回答。

  赤羽信之介一使刀風,便將那點短而微弱的燭火滅了。

  

  「就這樣?」千雪孤鳴怎麼說也算是幫了這對王八綠豆一把……喔不、綠豆跟王八說的都是神蠱溫皇,怎麼著也想知道後續,卻不想那麼無趣,枉費他還支開七巧。

  「難道和你一般就比較好嗎?」神蠱溫皇點了點自己眼尾,接著伸展一身懶骨。

  「呸呸,說什麼,我又怎麼了?」

  神蠱溫皇只是那惱人地笑,鬧得千雪孤鳴煩躁,「你這樣,就很好嗎?」

  「總比某個人不是得而復失,就是追之不及要好?」

  「不說我私生活不檢點了?」

  「你現在專情得很無趣。」神蠱溫皇將赤羽信之介買來的膝琴放在腿上,挑了幾個音,是準的。

  他有些恍惚,卻又不想開口。

  不願開口。

  畢竟赤羽信之介又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