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拆吃

金光布袋戲同人‧冷秋顏X孟高飛

  • ABO



  不用孟高飛說,冷秋顏也知道這是個人吃人的世界。

  劃分成乾元、中庸、坤澤的這個世界裡,如果成為坤澤,一切就都完蛋了。

  比如他一定會被強行嫁出去,只因為坤澤在發情期的時候,需要有標記他的乾元壓制發狂的信香。

  這樣一來,他就不能待在孟高飛身邊了。

  冷秋顏也問過身邊唯一的乾元、張引弦,然而張引弦那和外貌不同的憨直,讓冷秋顏其實問不出來多少有用的資訊。

  羿鬼晨說得也沒錯,如果真的存在有用的分化偏方,那這世界上最多的性別該是乾元,而不是他們中庸。

  可是冷秋顏總不想死心,尤其看著張引弦的案例,他更希望分化成乾元,他想知道孟高飛身上的腺體散發出來的是什麼樣的氣味。

  是桂花香、雞蛋花香、大理花香、菊花香、鹹的、甜的、苦的、辛的?

  冷秋顏對孟高飛有太多想法,以至於在難耐的青春期,煎熬的夢中,經常夢見他用各種方式咬上孟高飛的後頸腺體。

  然而他夢醒後除了面對一褲子的荒唐,怎麼也想不起來,夢裡的孟高飛,是什麼味道。

  冷秋顏一直沒能弄明白,孟高飛到底能不能理解,自己對他的感情,比起他對秦樓楚館的花娘更加認真、更加長久。

  一開始確實只是單純的孺慕之情,然而很快就變了調。

  覺得這個人被外貌耽誤了姻緣,覺得這個人身邊應該要有個人相陪,到感覺那個人為什麼不能是自己呢?中間並要不了多少光陰。

  孟高飛是這樣一個看似大喇喇,卻又無比溫柔的人,冷秋顏自然想陪在他身邊,永永遠遠。

  所以,他無論是檯面下還是黑市裡的方法都試遍了,就只想成為乾元,留下一個待在孟高飛身邊的可能。

  分化那天,剛好是他十六歲生日,孟高飛答應了他什麼都聽他的,冷秋顏卻忽然發起高熱,昏了過去,連續三天都沒醒來,就是靠少年的身子骨強硬而撐著。

  終於醒來的時候,冷秋顏覺得感官從敏感轉為清晰,窗外一枚落花吹入案上的茶盞裡,是桂花的香氣。

  冷秋顏欣喜地想抱住守在身邊睡著的孟高飛,卻及時阻止自己,就怕驚擾了孟高飛的夢。

  他聞嗅著滿室的桂花香,嘴角有了笑容……那是想像過的味道,讓他安心了不少。

  孟高飛醒的時候,看見冷秋顏帶著笑容看他,孟高飛抓了抓臉道:「那什麼,老子知道你一心想成為乾元,何問天那個徒弟都告訴老子了,要是沒有,你也不用擔心,老子是不會輕易把你嫁出去的,你可是我們不夜長河的總管。」

  冷秋顏一僵,愣神許時才回過神來,茫然問:「你沒聞見我的氣味嗎?」

  「老子是中庸,你不知道嗎?」

  冷秋顏沒想過會是這種結果,或許他想過,但又下意識否認了。

  這一刻他才真正理解,他想要成為乾元,不僅只是因為不願意離開,還有一種奢望,想強行將孟高飛桎梏在懷裡,哪裡都不去,所以他才會直覺孟高飛是坤澤。

  「搞什麼,難不成你以為老子是坤澤?」

  「對不起……」冷秋顏低頭道歉,孟高飛卻抱住了他。

  「無論你是哪種性別,老子都不會趕你走,小冷,老大就這麼讓你不安嗎?」

  冷秋顏苦笑道:「或許老大要是坤澤,我還得更擔心一點,畢竟老大……」

  「幹嘛啦?想說老子醜是不是?看起來就像是會付錢去找乾元固定信香的那種是不是?」孟高飛作勢要打,冷秋顏接住他的拳頭放在唇邊親吻。

  冷秋顏亮晶晶的眼睛直瞅著孟高飛道:「老大怎麼會知道我想成為乾元的原因?」

  「你……唉,你從小的習慣就沒改過,老是在睡覺時夢囈著一堆有的沒的,平常不說的話都敢說出口了。」孟高飛把椅子拉近,「小冷,老子就這麼讓你不安心嗎?」

  「畢竟你一直當我是……」

  「小冷,」孟高飛雙手扳正冷秋顏的臉,鼻尖對著鼻尖,「你在老子生日時說的話都不做數了嗎?」

  冷秋顏吸了一口氣,緩緩道:「此生執手,生死不離。」

  孟高飛親了一下冷秋顏的眼角,接著生平第一次這樣小心翼翼親上一個人的嘴唇。

  「你以為這幾天,都是誰在給你餵水的啊?小冷。」

  聽出來孟高飛的話意,冷秋顏毫無前兆地就呢喃出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愛語,看著孟高飛連耳根都紅了起來,冷秋顏將孟高飛拉到床上,額心底著孟高飛鼻尖道:「老大,我的生日禮物,現在可以拆了嗎?」

  「你的生日早就過了。」

  「喔……所以明年就可以拆了嗎?」

  「等你成年啦!」明顯聽得懂冷秋顏的意思,孟高飛用力敲了一下冷秋顏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