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臘八粥

金光布袋戲同人‧競日孤鳴X姚金池

  • 如果有一咪咪雙王子一定是我故意的。(不是)



  

  又到臘月初八。

  由於當今苗王與俏如來親善的關係,今年也準備了臘八粥,在王城施放給百姓。

  姚金池今年也出了份力,就和多年前一樣。那年還是王子的蒼狼走丟讓一名和尚給救了,回來後,弄丟王儲的千雪王爺說要紀念這一天(當然並不是紀念他被罰抄佛經這種事),結果姚金池初次接觸了臘八粥這種中原食物。

  第一次煮的粥過了度,煮太久了,離粒粒分明遠得很,姚金池嘆了口氣,想著該如何挽救,但更多的是對將至的過年的擔憂。

  前幾日的冬至,北競王的身體又開始不好了,每年都是這樣,夜晚最漫長的冬至,北競王總像熬過了,又似病根更加深重。

  待在北競王府這些年,姚金池除了民間方術、向大祭司或向苗疆諸神祈禱以外,方書上的方法已經全都試過了。

  彷彿北競王就只能將養著,偶然的好轉都像幻覺一樣。

  總讓姚金池一次次擔憂著是不是迴光返照。

  蒼狼王子總是守在北競王床前,讀著各種各樣的聖賢書給北競王聽,北競王聽著聽著,倘若沒有睡著,還會提點狼主幾句:「那裡寫錯了,小千雪啊。」

  「煩死了,你安心靜養啦。」千雪王爺總也會趁機拿出新藥方給姚金池。

  過往的一切儘管都是謊言,姚金池覺得,自己也在這段謊言中活出了相當安詳的時光,遠比在交趾的時候,還要輕鬆許多。

  儘管偶爾偶爾,姚金池也會希望這個謊言永遠持續下去,彷彿韃靼國送來的雪花球一樣,將一切冰封在玻璃罩裡,再也不要改變,然而一旦想起競日孤鳴當時活得有多麼膽戰心驚,姚金池又覺得自己的願望是太過奢侈而殘酷的。

  一年一年的臘八粥,姚金池自認自己是有進步的,然而如今多了熬粥的藉口,卻少了想讓他品嚐試菜的人。

  真想聽到一句來自競日孤鳴的評價。

  但他選擇了避而不見,或許這就是結果了。

  要是被已仙逝的姚明月知曉了,又要嘲笑她的迂了吧。

  儘管對單夸誇口說了這麼多,姚金池還是那個姚金池,選擇等他再次出現,而不是追上前去。

  俏如來同她說這一年一施的粥,味道越來越美味了,然而姚金池只是想著如果能藉由苗王的口,嚐出這一年一年的不同,或許自己也能當作是競日孤鳴吃過了。

  幾十年來的共處畢竟不是虛設,儘管諸多謊言疊加,然而說到底,必然也有著真心。

  最後第一碗試做的臘八粥到了哪裡,姚金池是永遠記得的──

  來不及阻止蒼狼王子直接將粥呈到北競王面前,北競王吃下那又黏膩又黏糊的粥,只說:「若這是金池對小王的心意,該有多好啊。」

  那時的姚金池只當北競王又跟女暴君姊姊學了什麼讓人羞臊的說詞,而虛應了一下。

  現在的話,這碗粥不只不那麼甜了,也煮得粒粒分明,然而那還是臘八粥,是姚金池真實的心意。

  只是從不知,到知,而已。

  姚金池嘆息著、也微笑著。

  競日孤鳴說自己最擅長等待,等來的卻是一面拿不下來的面具。

  姚金池自己或許也是,最擅長等待,用幾十年芳華去交換交趾的安好,以及競日孤鳴的康復。

  她習慣守著、等著。

  「姑娘,還有在佈粥嗎?」

  有些耳熟的聲音傳來,姚金池微微抬頭,瞪大了眼,眼淚滑入碗裡。



聽說喜歡我的競金的人比想像中還多很多,害我有點想打破承諾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