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無端愛寵

金光布袋戲同人‧上官鴻信X策天鳳X上官鴻信

  • 轉蛋點文,tag 打勾勾 兒時約定



  

  

  

  時間是深夜了,上官鴻信忽然轉醒,全身都是冷汗,他下床穿好鞋子,淨手梳理好自己的頭髮後,穿上外衣,走過值夜的守衛身邊,小小的步伐走往熟悉不過的方向。

  其實他不是不想睡的,然而那個夢讓他太過驚慌,人們都說他早熟,或許換個人就看不出,還有餘裕打理好自己的孩子,此刻有多手足無措,夜風吹過一陣叮鈴,上官鴻信眨眨眼睛,轉了個方向,走到從外境植栽而來的紫藤花下,他看見一抹綠影藉著宮燈,踩在椅子上,纖白的手指替垂落的紫藤花尾端繫上什麼閃亮的東西。

  上官鴻信作為貴族,看過許多金銀珠寶,可是在那人手裡的東西,他總會產生奇怪的妄念。

  他放緩腳步,躲在柱子後面,看著那人將竹籃裡的東西全數繫好後,他打算回房的,然而卻被那清冷無力的聲音喚住:「邸下。」

  上官鴻信怯生生地回頭,看見的是策天鳳那雙眼直望著他,上官鴻信嚥了口唾沫,正過衣冠,才走向紫藤花樹,正經一禮:「師尊。」

  「世子邸下怎麼回事?」

  上官鴻信抿了抿唇,卻讓策天鳳抬起下顎,上官鴻信感覺自己的臉頰開始發燙,他轉開視線,為難道:「師尊,我,做了奇怪的夢,滿身是汗,睡不著。」

  「邸下打算去找我。」

  「我只是想在外頭看一下,知道師尊睡得好的話,我想我就能睡著了。」

  策天鳳鬆開手,上官鴻信低頭。

  「所以邸下怪我?」

  「怎麼會?我、我只是想知道師尊為什麼煩惱,為什麼在這裡。」

  「邸下疑問很多。」

  「抱歉,師尊。」

  策天鳳看著上官鴻信好一會兒才說:「我不想睡。」

  「師尊?」上官鴻信抬頭,迷惘於策天鳳對他坦承,一陣風吹過,鈴鐺隨著花搖曳而作響,上官鴻信感受著唇上的柔軟,緩慢地眨著眼睛,策天鳳難得露出的所有情緒,都讓上官鴻信想好好珍藏,他不想錯過一瞬目光。

  「輸了。」策天鳳的食指指尖摩娑過剛吻過的唇瓣。

  「……師尊?」上官鴻信想起那個夢,忽然緊緊抱住策天鳳,「師尊,我夢到你和我赤身裸體在床上緊緊相擁,你也是說『輸了。』然後就消失在我面前了,師尊,你不會走的,對嗎?」

  「邸下,你下身在發燙。」

  「是啊,師尊,我做了夢以後,全身都很燙,解手的地方變得很奇怪。」

  「我替邸下分擔吧。」

  「唔?」上官鴻信被策天鳳打橫抱起,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大到無法無視,就這樣被抱進策天鳳寢室,上官鴻信回想著綁在花上的鈴鐺,訥訥問起策天鳳。

  「我說了,我不想睡。」

  「徒兒駑鈍……」上官鴻信迷惘著被放上了床鋪,髮絲搔在臉頰上,鞋子被褪下。

  策天鳳呢喃著,上官鴻信還是聽不懂,仰頭想再問,卻被吻住。

  「但是邸下讓我想睡」是什麼意思呢?上官鴻信即便褲子被脫下時也想著這件事。

  後來策天鳳將手指伸向難以啟齒處,對它百般愛寵、撫摸,上官鴻信只記得這沒有來由的感覺由喘息聲沖刷,只記得每一秒的自己都嫉妒著自己,最後什麼在最尖銳的一刻傾瀉,被策天鳳的手巾擦去,他紅著一張熱度高漲的臉,氤氳的眼睛看著策天鳳。

  「邸下。」上官鴻信被叫喚以後,才反應過來,自己正拉著策天鳳的袖子。

  「師尊,為什麼,我覺得很空虛?」

  「等邸下成年再說。」

  「師尊……」

  策天鳳看著上官鴻信伸出的小指頭,沒有反應,上官鴻信急了,忙道:「聽說民間都是這樣做約定的,這表示師尊會陪我到成年,對嗎?請與我約定。」

  良久的凝滯後,策天鳳才伸手勾住上官鴻信的小指。

  策天鳳看著安心睡在自己懷裡的上官鴻信,一陣睏乏、又是一陣衝動,間雜著,如潮汐來回著,他閉眼吻了上官鴻信額頭。

  至於隔天,上官鴻信結結巴巴地說因為弄髒了自己手巾而送來的那一方帕子,成了後來默蒼離用以擦拭鏡子的隨身攜帶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