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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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賜福‧花城X謝憐


  花城躺在床外的涼榻上、屈肘枕著頭,菩薺觀裡雖是夏夜,理當燠熱難當,然而花城不知使了什麼術法,把鬼市的惻惻涼風引了進來,讓觀內反而絲絲適切的涼意,蟲鳴聲陣陣中,謝憐還是還是感覺自己翻身的聲音大得讓人心煩意亂,他試探性喊了一聲:「三郎?」

  躺下伊始就沒動靜的人,坐起身問道:「哥哥?」

  謝憐好笑地想按下他,看著花城撫在榻上的手指,想起那用來連接彼此的紅線,遲疑了,花城緩緩握住謝憐的指尖,稍觸即離,謝憐歪著頭枕在膝上,拉住了花城手腕,細碎銀蝶綴成的手鍊在指腹掌心留下了淺淺的紅痕,花城小心翼翼、佯作無事地瞥了一眼,這次謝憐真的笑了,他輕扯花城,花城便藉勢窩進謝憐懷裡,縮得小小的,乾脆便成了少年模樣。

  「三郎啊,你這樣是?」

  「想和哥哥一起睡,可以嗎?」

  「我剛剛還在想斷了的紅線去哪裡了,你就提醒我,我們年齡差距很大啊?」

  「啊?那我……」

  「好了,」謝憐將人按在身邊,兩人並肩看著與天花板之間的蚊帳,「天太熱,我睡不下,你能說說你以前的事情給我聽嗎?」

  「……哥哥真想聽我是怎麼燉了第一隻兔子精的?」

  謝憐微微側身,攬住花城的戴著眼罩下的那隻手臂,「好啊,兔子肉好吃吧?」

  「黑水說很難吃。」

  「你沒吃啊?」

  「看著兔子,有時候會想起哥哥。」

  「你討厭兔子,也討厭我?」

  「我不是討厭哥哥!」花城忙要分辨,卻讓若邪摀住了口。

  「鬧你呢,你知道我鬧你,還這樣慣著我。」謝憐搖了搖頭,花城無辜地扯扯若邪,謝憐便鬆開他,「今天人家要送兔子給我們,你不收,定有什麼原因,你總不是吃醋,怕我的注意力被兔子吸走,我們三郎這麼小心眼嗎?」

  「太子殿下明察,我就是這麼小心眼。」

  「怎麼,不想說嗎?」若是以往,謝憐一定不追問,靠自己猜,然而和花城相處時間久了,知道對方也開始會對他使小性子,謝憐只想順著對方的意走,好不容易承平了,總想著對於花城這份癡心,要嬌慣著點才好。

  「若是哥哥,唔。」花城看著剛退開的謝憐,一個側身恢復原本身形,將謝憐擁入懷中。

  「哥哥作弊。」

  「先借點法力,不介意吧,三郎。」

  「哥哥要多少有多少。」

  「三郎不怕被賣了啊?」

  「被賣了也會替哥哥數錢,然後回到哥哥身邊的。」

  「要撒嬌的話,這時候要說,『我這麼有錢,道長哥哥收留我啊,不用賣的。』」

  「我這麼有錢,道長哥哥收留我啊,不用賣的。」

  「你啊。」

  「哥哥,你要是喜歡兔子……」

  「沒有特別喜不喜歡,你不用屈就我。」

  「是哥哥的話,是哥哥屈就我才是。」

  「我沒屈就,我喜歡原本的三郎。」

  花城在謝憐髮間幾個呼吸後,才開始說起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