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韶華正月色無雙(限)

霹靂布袋戲同人‧月無缺X韶無非

  • 感謝虎鯨。
  • 遲刻預感。BUG準備。


  

  

  月無缺不承認自己做過這麼一件事。

  本來他也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不巧他剛好被舒龍琴心陰了,正想找人洩憤,韶無非就撞進他腦海裡,他沒有無時不刻都在想韶無非。

  才沒有。

  月無缺仰望著丹桂樹葉,才起身走了幾步,就在花香四溢中看到了睡在花叢中的韶無非,舒龍琴心才離開未久,幸而沒有撞見韶無非,他們之間總有奇怪的劍拔弩張,雖然月無缺也知道韶無非有問題,不過韶無非有時候又給人感覺太真誠,如果不是真心相待,高山流水不是可以直接即興續上的。

  韶華勝極和玉樞龍琴。

  要是能純粹知交如兩琴並列,定然很好。

  月無缺傾身靠韶無非只餘毫釐,卻在吹來葉片與花瓣的芬芳中離開,月無缺舉起神醉,呼了一口菸到韶無非臉上,韶無非纖長的睫羽顫了顫,綻開一雙美麗的瞳眸,韶無非坐起身,沒去梳理睡亂的髮絲,月無缺看不過眼,主動放下神醉,以指為梳,替韶無非順過髮流。

  韶無非朝他的手腕蹭,宛如什麼小動物一般,然後他雙手攔住月無缺的脖子道:「無缺,你為什麼不開心?」

  怎麼都是酒味?

  「玉人沒有不開心,今朝玉人生辰,不僅有佳餚美酒,如今還有美人相陪,如何不開心?」

  韶無非湊近他嗅了嗅,皺眉道:「無缺騙人,你沒喝酒。」

  「既然你還知道,你喝什麼酒?」

  韶無非歪著頭,忽然撲過去,直接把月無缺撲倒在地,然後取了月無缺腰間的酒壺,仰頭便飲。

  「那壺酒……」主要是報復舒龍琴心用的,雖然他一度想讓韶無非喝,然而韶無非真的喝了,月無缺又迷惘著,自己好似不想知道真相。

  紹無非蹭向月無缺的脖子低喃:「少狼不開心,無缺陪少狼喝。」

  「不喝。」那酒加了點東西,會讓人毫無保留地展露出真實。

  月無缺不曉得為什麼自己就要知道真相了,卻開心不起來。

  兵城少城主,韶無非到底是誰?

  月無缺看著對方頭頂忽而冒出了雪白的耳朵,他想伸手去碰,韶無非打了個酒嗝,制止月無缺,「今宵月圓時,好向郎邊去,無缺應該靠進少狼懷裡。」說著就抱住月無缺,月無缺想掙脫,卻聽韶無非又說:「少狼討厭中秋,沒人和少狼團圓。」

  「兵城那麼多人,聽你在扯,而且玉人應該問你,你為什麼自稱狼?」

  「小時候是小狼,長大了就是少狼。」

  「玉人不跟酒鬼一般見識。」

  韶無非捧著月無缺的雙頰道:「少狼是狼,不是酒鬼。」然後側頭就吻上月無缺。

  月無缺瞪大了眼,自從被劍謫仙背叛以來,他不信任何人,更不可能思及少艾之慕,他看著人們在情感中載浮載沉,不曾想過要自己淪陷其中,韶無非也是第一個觸碰到他的人,月無缺迷茫著韶無非的吻中有馨香,那樣柔軟,如被褥,似花瓣……含苞待人摘採。

  不討厭,為什麼不討厭?

  今天是他討厭的日子,以前總讓劍謫仙幫過的生辰,又恰好碰上一家團聚的中秋,若不是舒龍琴心多事,月無缺本來想美酒一醉醉到隔日,結果吃了舒龍琴心的美味料理,他還是只覺得煩人。

  原先他是不該耐煩對待一個酒鬼的,可是連韶無非吻他、舔拭他的嘴唇,他都張開口任由對方胡來了,難道自己其實想墮落,才和一個身分不明的男人這樣親近嗎?

  月無缺瞇細了眼看韶無非,韶無非面若好女,皮膚柔嫩,手上有如自己一般的琴繭,無論作戲或真心,都站在自己身前與來犯者相對。自己很久沒被誰保護了,雖然不感動,心呢?動了嗎?

  ──月無缺,你對韶無非心動了嗎?

  月無缺猛地推開韶無非。

  韶無非仰躺在地上,粉色長髮披散如雪梅落春泥,韶無非的手指指著漸漸東昇的月娘道:「少狼該和無缺月下對酌才好,無缺醉了,就開心了。」

  怎麼還不多想著自己一點?

  月無缺無奈地想揹起韶無非,夠了,他不想知道韶無非是誰了。然而韶無非卻跪在地上抱著他的腰道:「少狼很寂寞,少狼一個人喝酒,以為靠無缺近一點,無缺就會感覺和少狼喝酒一樣。」

  月無缺不想去看,然而他還是轉頭,韶無非雖然面容姝絕,然而做事並沒有露怯過,唯一一次示弱,就是脫了外衣讓他看背上的傷。

  「韶無非,你到底在想什麼?」月無缺半跪下來,他想起那時韶無非的怯怯,以及而今他垂淚,顏如舜華,如斯美人,花前月下,彷彿天定。

  「想報恩,想……想抱抱無缺。」

  月無缺閉眼抱住韶無非,對方身上的芬芳如初春料峭拂面,冷香、不暖,可是韶無非的鼻息又讓他感覺……宛若抓獲了生命的本質,更想活下去了。

  「無缺,少狼會保護你,少狼會讓你很舒服。」

  月無缺眨眨眼,不想韶無非躬身拉扯開層層疊疊的衣裝,最後櫻唇落在月無缺性器上,月無缺沒來得及錯愕,韶無非已經吸啜著月無缺的慾望起來。

  「無非,你在做什麼?」

  「繁衍是最符合原始本能的愉悅。」韶無非的津液從嘴角流下,他歪著頭道:「……只是少狼不會有孕。」

  「我也不喜歡孩子。」

  韶無非點頭,像個孩子吃冰棍一般,雙手捧著月無缺的玉莖,小心翼翼地前後吸吮,月無缺的手指落在韶無非髮上,然而他不想對對方有更多粗暴,於是他拉開迷惘的韶無非,開始剝落韶無非重重衣衫,最先露出的玉腕皓臂在漸顯的月色下美如白曇,再來露出的身子就和那天看見的一般,既柔美又剛強,背傷的傷原是白璧微瑕,在韶無非身上卻成了瑕不掩瑜。

  月無缺很輕地輕拂過韶無非的背脊,一路向下,直到攫獲一條偌大的尾巴,月無缺喃喃道:「無非,你是狼人嗎?」

  「無缺看到了,無缺必須成為少狼的家人。」

  「什麼意思?」

  韶無非沒再開口,月無缺其實只是想在看看他背上的傷口才唐突他,然而韶無非的腦子不知道怎麼運轉的,韶無非褪下身上最後一件衣物,全身裸裎。

  「無非?」

  「無缺要和少狼成親,對少狼負責。」

  後來是怎麼搞的,月無缺實在弄不清楚,慾望已被韶無非撩撥得起火,看見韶無非赤裸的身子、挺立的乳尖,回過神來時,他已經把人按在花樹下。

  「韶無非,夠了。」

  韶無非磨蹭著月無缺的脖子,在他耳邊道:「你得從我後面進去,無缺,我們要成親的。」

  月無缺原還想按捺,然而韶無非把彼此的性器靠在一起玩弄起來,實在太靠近了,月無缺覺得自己快射了的時候,韶無非卻又背對他,把他硬挺的慾望硬是放進後穴,後穴濕滑得不成樣子,月無缺感到一陣困惑,旋即韶無非的收縮催促著他挺腰。

  明明是第一次,月無缺還是很快找到了取悅彼此的方法,韶無非白絨絨的尾巴拍打著他的腹部,月無缺輕笑了聲:「無非,狗是靠搖尾巴表示開心的,你是嗎?」

  韶無非雙目含淚瞅他一眼,月無缺感覺自己全身熾熱,伸手玩弄起那吸引他許久的乳尖,韶無非被突來的快感操持著驚叫,月無缺也摸索著韶無非更多的敏感點,韶無非對痛覺很遲鈍,對快感卻十分敏感,完全不需要開發,輕易就射出白濁。

  「要咬脖子。」韶無非軟聲道,月無缺依言撥開韶無非一頭長髮,在露出的雪白頸項上一咬。

  韶無非仰頭叫不出聲來,月無缺退出後讓韶無非正面面對他,韶無非撇開頭,露出的頸線十分誘人,月無缺忍不住咬上去,韶無非緊抿著雙唇不讓呻吟出口,月無缺抬起韶無非的雙膝,讓韶無非纏住自己的腰,接著又將自己挺進去那緊緻濕熱的穴口。

  一開始還能背靠著樹幹,後來韶無非整個人無力地掛在月無缺身上,月無缺有些好笑,卻起了寵溺對方的心,刻意更加溫柔。

  「無缺,我們在做什麼?」韶無非夢囈一般呢喃。

  「無非,你只是在作夢。」月無缺回。

  月無缺的精液射在了外頭。

  他撿起韶無非的衣服,蓋在韶無非身上,把人打橫抱起,回了玉樞丹桂。

  月無缺把唯一的臥榻讓給韶無非,自己坐在旁邊看著醒來後就將什麼也不記得的韶無非,他的睡容妍麗,月無缺喃喃道:「無非,玉人該拿你怎麼辦?」

  他想自己中了苗蠱。

  他只想和韶無非一切如昔。

  後來也如他所想,他們之間情誼未改,反而經歷得越多,感情越深,月無缺就更加不知道怎麼和韶無非說起曾經發生過這麼件事。

  又是一年中秋,月無缺和韶無非並肩看著月圓。

  「無非,其實……一年前的中秋,你是醒的吧?」

  「無缺確定可以說這個了嗎?」

  「中途你不再自稱少狼了。」

  「嗯。」

  「可是有事情玉人不明白,你當時到底想做什麼?」

  「被發現了啊。」韶無非勾勾嘴角,低頭道:「那時候我想拿月餅給你,但你吃著舒龍琴心做的菜,我有些不開心,就喝了酒,結果我……一醉酒就想要色誘你。」

  「色誘玉人有什麼好處?」

  「只是想和你一起吃月餅而已。」韶無非聳肩。

  「還有?」

  韶無非轉頭吻上月無缺的嘴唇。

  「無缺公子的聰穎世人難及,我還要說下去嗎?」

  「要。」

  「無缺……嗚。」

  面對突來的吻,韶無非雙手遲疑地摟住月無缺的肩膀,月無缺將他抱起來。

  月無缺將韶無非放在美人臥上,自己金色的髮絲垂落成瀑,與韶無非的櫻色髮絲混在一起。

  「無非色狼娘子,我們是該有個孩子……也算得團圓。」

  「你才是色鬼,無缺夫君,我生不出來。」

  月無缺依靠在韶無非耳邊輕咬道:「但你的尾巴跑出來了。」

  「猂族的特徵只能……」

  「只能給我看。」月無缺解開韶無非的衣服。

  一輪圓月,有花盛放,馨香無儔,丹桂樹旁,春色如華。

  這份相同的心意,是團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