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斷捨離 段一(限)

神魔布袋戲同人‧夕陽君X朝陽君

  • BGM:楊啟 - 海棠,私心推薦一定要聽有對白的版本(B站原版已撤換音檔)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esva3T6uoHs 
  • 其實我以為我在寫夕朝,我當初標題為什麼會下朝夕?(陷入沉思)
  • 好想自印一本,XXX的工作拜託讓我得到啦,不然我要去挑戰OO工作了,我需要錢養小孩跟印只有我自己要看的本子。



段一、

鳳姿、鳳姿。

  心痛而茫然時見到夕陽君時,他恍惚地對他喊著鳳姿,夕陽君對朝陽君的錯口並沒有因此不加理會,只是夕陽君卻沒料及,儘管在多次自稱夕陽君的同時,朝陽君卻仍是喊他鳳姿,就彷彿他們不曾有過那麼長的別離,不曾相隔高牆兩邊,朝著相反方向踽踽獨行。

  「……朝陽。」好不容易夕陽君才擠出了這兩個字,卻恍覺朝陽君輕輕抱著他的腰、枕在他肩上睡了過去,這種小孩子的地方,明明就在他們逐漸被視為競爭對手後,就消失了不是嗎?

  怎麼又復發了?

  夕陽君嘆了一口氣,他不是什麼溫柔的人,況且他現在第一個身分是執教,其他都排在後面,包括朝陽君也不例外,儘管如此,儘管如此,瞅見朝陽君眼下的烏青以後,夕陽君嘆了一口氣把人扯入懷中抱起,這樣都沒醒,不知道到底是又做了甚麼噩夢,醒來時大概又是看著自己的手喃唸著不知哪來的罪愆,直到天曙又跑出來對著朝陽興嘆吧。

  ──龍章飛揚從來就不是這種人,也不可能那麼窩囊,就算會犯些令人無語的小迷糊,不過還是那個自傲得可與鳳姿鳴舞比肩之人。

  假如知道龍章飛揚會成為如今模樣的朝陽君,鳳姿鳴舞大約會做點手腳,讓龍章飛揚敗了第一才子之爭吧。比如在龍章飛揚的茶水裡頭放蛆之類的。

  夕陽君看著床上仍舊睡得不安穩,一邊瞪著腳、把被子踢開的朝陽君,無奈地傾身替對方拽被子,也是這一垂首,粉紫色的髮絲騷上朝陽君軟白的面龐,夕陽君原本以為朝陽君要醒了,結果朝陽君卻一個挺身,把唇瓣送了上來,夕陽君瞪大了雙眼,眉眼就這樣沾染到朝陽君的淚珠。

  他很不合時宜地想起小時候,原本對所有人都極度防備的龍章飛揚終於待鳳姿鳴舞正常一點了,甚至還帶鳳姿鳴舞去了禁地──異國宗教的建築物,一個叫教堂的地方,鳳姿鳴舞原本就是個視規則於無物的人,是以他也沒對龍章飛揚生氣,反而是覺得有趣般地四處梭巡,直到龍章飛揚猛地拉著他的手腕,使他踉蹌前行,鳳姿鳴舞剛要抗議,龍章飛揚就摀住他的嘴,指著一個木片製成的偌大十字,輕聲對鳳姿鳴舞說:「鳳姿,你想成為第一才子吧。」

  鳳姿鳴舞點頭。

  「鳳姿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鳳姿鳴舞見龍章飛揚一臉緊張,他翻了個白眼後又點了頭,龍章飛揚才終於鬆手。

  「快講。耆老的課要開始了。」

  龍章飛揚像是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一般說:「我以後會成為第一才子。」

  「哦?」鳳姿鳴舞百般嫌棄地看著他。

  「要是我,成為第一才子的話,鳳姿,你能不能不要再看其他地方,只看著我就好?」

  鳳姿鳴舞皺著眉,「哈?」了聲。

  「在這裡做的承諾,不可以違背的。」

  鳳姿鳴舞深深吸了口氣,懶得吐槽他又不信這個宗教了,只說:「你贏了我再說。」

  結果原本大家都以為資質平平的龍章飛揚,忽然突飛猛進,與鳳姿鳴舞互別苗頭。

  再後來呢?

  夕陽君眨了眨眼,隨後用舌頭硬是撬開朝陽君的嘴唇,在他的口腔內肆虐一番,朝陽君那條不知所措的舌頭被勾入夕陽君口中。

  後來,龍章飛揚成了第一才子,大約是以為鳳姿鳴舞不服,臨行前,他忽然把鳳姿鳴舞扯進懷裡,唇瓣用力撞上來,鳳姿鳴舞都感覺牙齒被撞出血了。

  「你從此之後都只能看著我,鳳姿。」

  面對龍章飛揚認真的表情,鳳姿鳴舞懶得理他了,直接轉身離開儒教。

  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他發著呆的時候,見著了煙蘿。

  他聽見三教一家在民間造成血案繁多的時候,他已經是幽樓月宮的執教。

  到他終於找到捨去龍章飛揚之名的朝陽君時,人人皆說夕陽君是色女煙蘿的入幕之賓。

  褪去第一才子的光環後,朝陽君總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時時刻刻都在反省自己,對其他事情都毫不上心,根本不像過去那個龍章飛揚,甚至比小時候那個全身帶刺的小孩還難哄。

  直到朝陽君都無法喘氣了,夕陽君才鬆了口,兩人唇間的唾液在朝陽君唇角流下,他輕輕舔拭掉,心想煙蘿讓他去整理書齋的時候,該不會就什麼都看懂了吧?他伸手探入朝陽君下襬,闖入那赤裸的男根之上,誘人的嘴唇在朝陽君耳邊愛語般呢喃:「朝陽,你再裝睡,我不客氣了。」

  ……好生幼稚。

  朝陽君沒有任何反應,夕陽君將手指送入朝陽君口中擾動,朝陽君嗚咽起來,夕陽君撤出自己的手指,將朝陽君自己的口水沾到適才觸碰過的性器之上,有些粗魯地擼動起來,不多時朝陽君除了喘息以外,還有淚液從眼皮裡逃了出來,那很快挺立起來的慾望難耐地蹭著夕陽君的指掌,像怕被拋棄的幼犬一般。

  夕陽君反而乾脆將手挪到更後方,探入無人造訪過的穴口,朝陽君縮了下身子,總算張開眼,怯怯喊道:「鳳姿……」

  「過來。」

  「什麼意思?」朝陽君躲著作亂的手指,朝夕陽君更加靠近了些,夕陽君偏頭咬住朝陽唇瓣,另一手解開朝陽君的腰帶,帶著劍繭與筆繭的手指從他腹部緩緩摩娑而上,最後捻住他乳珠蹂躪起來,朝陽君被玩弄著,無處可逃也無勢可依,只能可憐兮兮地抱住夕陽君的脖子。

  朝陽君的痛呼以及呻吟盡數落入夕陽君的耳裡,夕陽君完全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朝陽君只覺得很脹,不過他不曉得那是因為夕陽君在他體內塞了三根手指,手指開始抽插的時候,朝陽君更是忍不住扭起腰來,想逃離這種詭異的感覺,可是今天的夕陽君完全沒了以前儒雅的形象,壞心眼地將愛撫朝陽君乳頭的手挪到身下,擼動朝陽君又熱又硬的性器,朝陽君只能緊緊攀在夕陽君身上,細若蚊蚋的聲音說著:「不要……」

  「不要什麼?」

  「鳳姿,你以前,不會這樣。嗯啊……」

  夕陽君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溫柔道:「不會怎樣?」

  「不、嗯……不會,玩我。」

  「我沒在玩你。」

  「騙人。嗯啊──!鳳、鳳姿、那裡不吚──!」

  「夕陽君從來沒對你說謊過。」

  「你又不喜歡我,你為什麼、等,鳳姿!」

  也不知道夕陽君到底在煙蘿的書齋裡看了哪種書,夕陽君整隻手,直到手腕都沒入朝陽君體內。

  朝陽君被刺激得只能喘息連連,淚漣漣。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喜歡你?」

  「鳳、」朝陽君正想表達自己的困惑,夕陽君的手已經抽插起來,朝陽君不經情事,又被前後夾攻,很快便高潮了,他癱夕陽君身上,整個人都很累,雙腿痠軟,根本動不了。

  「鳳姿……」他發出貓叫春一樣沒有自覺但令人心癢的聲音,而夕陽君抽出手,將朝陽君壓在身下,一開始只是摩娑著他的唇瓣,到後來攻城掠地,朝陽君始終學不會和夕陽君接吻,又差點昏過去,他撐著最後一點意識,細聲道:「鳳姿,你會喜歡我嗎?」

  夕陽君看著全身泛紅的朝陽君,嘴角勾出一抹誘人的笑意,「你再習慣多勾引我一點,我考慮。」

  「唔。」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聽懂,朝陽君拉著夕陽君的袖子,昏睡過去。

  ──依然是白癡啊你,龍章。

  夕陽君無奈地取下朝陽君的手,替他穿好衣服、蓋上被子,然後回了幽樓月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