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泡沫

金光布袋戲同人‧冷秋顏X孟高飛

  • 私設如山。


  在確定自己喜歡上孟高飛以後,冷秋顏開始明白一件事:慕容清的死,不算意外。

  冷秋顏又咳出了那樣如泡沫、似魚鱗透明的花,那好像只有他看得見,他唯一慶幸的是這點。

  至少期限還有一些,他們成功殺了那個毀了慕容清的男人,然而冷秋顏也失去了祝武娘,很快地,自己也會去陪祝武娘,所以不怕的。

  冷秋顏覺得自己不害怕,他只是一天天消瘦下去,直到孟高飛總算從花樓回來,看見冷秋顏消瘦的樣子,沒忍住,連夜把人扛出了不夜長河。

  那時恰逢晨光熹微,被這陣動靜弄醒的冷秋顏脫了鞋襪,走在沙灘上,任由海水沖上腳趾,他看著自己咳出的透明花朵發呆。

  孟高飛雖然看不見落花,也知道冷秋顏咳得嚴重,他趕忙把人抱在懷裡。

  孟高飛拍著冷秋顏的背脊,不解道:「你沒看醫生嗎?」

  冷秋顏卻說:「你知道慕容清怎麼死的嗎?」

  孟高飛莫名其妙反問:「不是病死的嗎?你以前也沒在意過她的事情,現在是?」

  冷秋顏在孟高飛懷裡安靜了一會兒,體溫漸漸、漸漸冷掉。

  

  孟高飛一開始以為那是玩笑話。

  在冷秋顏成年的時候,他拉著冷秋顏要去秦樓楚館,要給花魁的一夜千金都準備好了,冷秋顏卻拉著他的腰帶說:「我給你同樣的錢,你讓我睡一晚。」

  孟高飛看著冷秋顏的酡顏,知道對方是真醉了,所以說:「老子怎麼著都裝不了花魁啊?」

  「沒讓你裝。」冷秋顏從桌子上爬起來,一步步逼近不斷後退的孟高飛,「我就要老大陪我一晚。」

  而在逐漸破曉的時候,孟高飛想起那個晚上,冷秋顏真的給了他不下於未來花魁初夜的高價黃金,也睡了他,後來他們絕口不提這件事,孟高飛也覺得尷尬,就這麼一天拖過一天,每家花娘都習慣了他就這麼來去自如,也不行房,樂得聽他說故事就有錢拿。

  孟高飛總是一遍遍說著同一個有深仇大恨的孩子不懂情愛的故事。

  他以為他們一輩子就這樣了,但此刻他又害怕,他搖了搖冷秋顏。

  「小冷?你怎麼體溫這麼低?」

  「老大啊,趁我現在還有一點力氣,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幹嘛說得你好像……等等,慕容清到底什麼病?你是不是也有?」

  「老大,我快沒時間了。」

  孟高飛心裡被這句話堵著,狠狠發疼,他抱緊了冷秋顏,想親他,卻又被冷秋顏的手給擋住。

  「別鬧,老大……你知道為什麼,接天嵐的家族會沒落嗎?因為他們沒弄清楚一件事,他們是鮫人的後代,成年以後會開始咳出透明的花,然後開始朝死期倒數,只有遇到真心喜歡自己的人,才有機會化解,然而如果自己沒有同樣喜歡那個人,對方會因為自己而死。」

  孟高飛聽完後,親吻了冷秋顏。

  「難怪你不親老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