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遊蠱戲鳳1.

金光布袋戲同人‧赤羽信之介X神蠱溫皇

  • 客單



  神蠱溫皇並不喜歡被看透心思。

  或者更準確地說,通常被看透的話,他是會覺得人生這個「遊戲」變得更加有挑戰性的。

  然而他並不喜歡關於赤羽信之介的事情被他人說破,連他自己揣的是什麼心意,自己都還沒弄清楚,憑什麼其他人信誓旦旦說看穿了他?

  察覺到這點的神蠱溫皇將手指伸向了日出的方向。

  

  赤羽信之介覺得自己在做夢,不過換成……某個人的話肯定會又跟他扯些莊周夢蝶的閒話,以往的赤羽信之介是還蠻享受這種曖昧不明的感覺的,讓劍無極他們說,就是高來高去的對話。

  不過最近的赤羽信之介開始厭倦了。

  習慣那種生活以後,回到日常,回到沒有某隻永遠在冬眠的蠱蟲的日常,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儘管公務上還算得心應手,也沒有到可以輕忽的程度才是。

  恐怕是暑熱引起的錯覺。

  他知道所有人都對他與神蠱溫皇的關係多有揣測,不過那隻懶蟲想必是沒想那麼多的。

  其他人的情感,他不好說,但神蠱溫皇的話,他還是有幾分信心的。

  赤羽信之介聽著窗紙門外知了不停的蟬鳴,忽然想找人下棋,不過這只是奢望。

  他難得放下手中繁雜的工作,換上一身輕便服裝,正要出門時,看了一眼夕陽照射的地方,那是東渡來東瀛的客人居住的地方,聽說是天宮伊織的客人。

  赤羽信之介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沒有說破的打算,他還不想讓流主擔心自己的終身大事到頻繁找中原來的千金小姐相看。

  天宮伊織還說,是不是商賈之女比較不是赤羽信之介的類型?

  分明誰都知道怎麼回事,只是還在調笑他。

  赤羽信之介走進小巷,在誰都以為沒有出路的死巷子裡,拐了彎,走去河邊。

  ──要不是做夢就是走錯路,否則剛剛在河邊踩了石頭跌進懷裡的女子不會長得像化了妝的神蠱溫皇。

  而且妝容還是衣川紫那一款的濃豔。

  「……你。」

  「哎呀,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呢?多謝公子。」

  赤羽信之介思考了一下要不要把這傢伙扔進河裡為民除害,唯一猶豫的點是,很明顯這就是天宮伊織說的客人,他總得給流主面子。

  「哪裡。」赤羽信之介的話翻譯過來就是我就看你演。

  「公子,我好像扭傷了。」

  眼見神蠱溫皇死命眨眼,赤羽信之介看著那失敗的媚眼,說不清心底煩躁是怎麼回事。

  面對這種敵手本應該熱血沸騰,然而具體來說是神蠱溫皇的話,便總是讓赤羽信之介煩躁難安。

  說起來大約沒人會信,不過赤羽信之介還是耐著性子揹起神蠱溫皇。

  被揹著走往醫鋪,過了好一陣子神蠱溫皇才靠在赤羽信之介背上。

  「噯,無趣的男人。」

  「喔?如你這般就算有趣嗎?」赤羽信之介懶得回頭,「為了讓我揹你,真的弄傷自己的腳,就很有趣?」

  「是你太冷漠了。」神蠱溫皇賴在赤羽信之介背上,任他怎麼想把人過肩摔都做不到。

  「你可以自己走。還演嗎?」

  「不演了。」神蠱溫皇咕噥道:「都聽說赤羽大人要相親,結果一票東瀛女子趕著上門要相看,溫皇疏懶,趕上的時候,赤羽大人都是別人的未婚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