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逆溺(限)

金光布袋戲同人‧莫離騷X慕容寧

  • 20210502慕容寧生賀。
  • 和〈折子戲〉有一點關係。所以他們人在道域。
  • 可能算互攻前提。


  

  熱霧裊裊間,背靠在石頭上垂首酣眠的莫離騷,夢裡又出現兒時的事情。

  那時候他初來乍到慕容府,誤入浴池,想著乾脆就洗浴一番,卻察覺到池中有人,他道:「兄臺,共用一池可否?」

  一道青稚的劍氣劃開白霧,慕容寧皺眉看著他,說道:「就知道是你,天之道,說話文謅謅的。」

  當時的莫離騷直接脫去衣裳滑入浴池中,惹得慕容寧不悅,慕容寧便直接草草洗完,起身穿衣,莫離騷並不理解別人不喜歡自己是什麼意思,只當慕容寧是害羞。

  隔年中秋,莫離騷從慕容寧手上收到了相當多的仙女棒,聽見慕容煙雨對慕容寧說的那句:「別拿這招拐臭小子。」他聽不懂意思,不過他看著火花勝放的仙女棒想,要是慕容寧有想要的東西,他一定會想辦法取來給他。

  再後來慕容寧穿過雨幕走來,告訴他一句喜歡,莫離騷還是不懂,慕容寧本來就該喜歡自己,為什麼還要特意再提?

  不過他隱約有著一定是錯覺的想法,那就是慕容寧似乎開始疏離他了。

  雖然有次他又誤闖進慕容寧正在洗浴的浴池,慕容寧當時在外闖蕩江湖一陣子、剛回來,還有些血汙沒洗乾淨,莫離騷望著水裡,想知道慕容寧到底是哪裡受傷,結果慕容寧說:「你一直看我下面,是想幹嘛?」

  「看你是不是傷到要害。」

  也不曉得慕容寧是想成哪種意思了,就把他的頭往水裡壓,雖說道域水澤不少,但莫離騷從來沒想過,也不認為自己需要,因此並不會泅水,差點就讓慕容寧溺死了,不過他記得隨後朝著他口對口渡氣的慕容寧,嘴唇碰上去很柔軟。

  莫離騷不由得想著慕容寧在外仗劍江湖時,是不是也有佳人相伴?

  這個想法讓他有些不悅,於是他繼續裝作昏迷,讓慕容寧渡了許多次氣,最後差點出動府醫,他睜開眼的時候只覺得,髮梢還滴著水、只隨便穿上透著水的衣服的慕容寧看上去十分好看。

  是說慕容寧本來就好看,只比自己差一些。

  莫離騷暗自想,沒有推開慕容寧焦急的擁抱,雖然後來他還是回頭去再洗了一次澡。

  咳。

  過多的水霧竄進鼻腔,讓莫離騷從小寐中轉醒,慕容寧在他身後的溫泉裡洗浴,不知道為什麼,對方身上他全都看過了,但慕容寧就是沒打算讓他過去。

  不過莫離騷也不是慕容寧說什麼是什麼的人。

  於是他站起身,轉身到溫泉邊蹲下,看慕容寧緩緩睜開眼,他不曉得為什麼喉嚨有點乾。

  「寧,今天是你生辰。」

  「不是讓你不要過來嗎?離騷。」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不能過來。」

  「離騷,你啊。」慕容寧嘆了一口氣。

  「寧。」

  「怎麼了?」

  「就算跟你有過的紅粉知己相比,也是我比較好看吧。」

  「離騷,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我想我以身相許,拿來抵寧接下來所有年歲的生辰。」

  慕容寧聞言咳了起來,原本他還能當作對方在開玩笑,但就因為莫離騷發現自己喜歡慕容寧,慕容寧人就被扛回道域了,慕容寧可無法再有餘裕了,因為按照莫離騷清奇的邏輯,他說到是會做到的。

  「這個想法太過駭然了。」

  「喔?為何不能呢?」莫離騷執起慕容寧的鐵扇,短暫搧開白霧,看見慕容寧帶著處處傷疤的身子,他不住想著當年的傷究竟在哪而下望。

  「離騷,你在看哪裡啊?」

  「這溫泉水太濁,我看不見你下半身。」

  「……你要看那裡做什麼?」

  「我……」莫離騷才抬頭,就讓慕容寧捧著臉吻住了。

  慕容寧的下半身是魚尾巴嗎?莫離騷有一刻失神地想著,所以被慕容寧侵占口舌時,莫離騷全然不若他持劍的時候、全然忘了抵抗,待莫離騷想起來要做出反應時,人已經被推到地上,慕容寧身上的水氣滴落在莫離騷身上。

  「寧。」

  「怎麼?」原先還要再吻的慕容寧停在咫尺之遙。

  莫離騷感受著慕容寧的體溫,這才茫然地察覺到身體起了變化,聲音也跟著帶上迷茫:「我沒有劍了,寧。」

  「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嗎?你為何聽上去帶著一點可憐呢?離騷。」

  「所以寧你不能欺負我。」

  慕容寧失笑道:「我幾時欺負過你?」

  「現在啊。我衣服都髒了。」

  慕容寧的聲音難得聽上去低沉到不穩:「那你可以脫掉衣服了。」

  「我都沒有劍了,寧還要我脫衣服,莫不是要圖謀不軌?」

  「哈,你都說要以身相許了,慕容寧做什麼算得上圖謀不軌?」

  「也是……呃!」莫離騷對慕容寧向來缺少防備,便這樣被慕容寧拽進溫泉裡,這麼多年了,莫離騷還是不會游泳,幸虧這次慕容寧沒再把他壓進池水中,不過慕容寧的嘴唇仍舊讓他快要窒息,慕容寧的身軀貼著他,偶然擦過自己變得異樣的下身,慕容寧才放過他被蹂躪的唇瓣。

  「離騷,你……」

  「寧,你硬了。」莫離騷茫然地伸手去觸碰慕容寧的下身,卻感覺那處比溫泉更加熱。

  「你不也是?」

  「是啊,為何呢?」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離騷。」

  「我大概知道要怎麼讓它消下來,但我不明白寧你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是溫泉太燙嗎?」

  「離騷,我要脫你衣服了。」

  「嗯。」莫離騷總覺得這是慕容寧讓他不要繼續說話的意思,但他不覺得慕容寧脫他衣服有什麼不對,畢竟莫離騷現在一身衣服都濕了,不脫下來也是窒礙。

  不承想,慕容寧卻是直接解開莫離騷的褲腰,將褪下的褲子扔往岸上。

  「寧?」

  「離騷,既然你要以身相許,那我直言我想要你,也不為過吧?」

  「寧想要我什麼?」

  「你的劍。」

  莫離騷來不及問慕容寧那是什麼意思,便讓慕容寧推往池畔,慕容寧那劍繭不比自己少的手攫住了莫離騷最脆弱的器官,開始上下擼動起來,莫離騷想問原因,卻被未嚐過的快感淹沒,他不住靠往慕容寧的肩膀,輕聲喘息著。

  「舒服嗎?」

  「感覺很奇怪,」莫離騷摸索進慕容寧雙腿間,也學著慕容寧的動作開始替他手淫,莫離騷從小學什麼就都學得很快,也敏銳地更早一步摸清楚慕容寧的敏感點,沒過多久,慕容寧便不再動作,喘息聲混著貓撓似的呻吟。

  莫離騷想起自己的夢,問道:「寧,以前有次你洗澡的時候,我不知道而走進浴間,那時候你把我壓到水裡,是不想讓我看見你的下身硬了嗎?」

  「離騷,說這個太煞風景。」

  「是嗎?那我換個問題,寧,你想要什麼?」

  慕容寧笑了聲道:「我想要你說你想要我。」

  「就這樣?」

  「離騷你懶得說謊,所以我覺得這番便足夠了。」

  「但是我該怎麼要你?」

  慕容寧嚥下累積起來的唾沫,牽引著莫離騷的手指到自己後庭,讓他的指尖在穴口輕劃。

  「進來這裡,然後讓我舒服。」

  莫離騷花了好些時間反應,才聯想到慕容寧年少時給他看過的春宮圖冊,不確定地問:「男子之間,也能嗎?」

  「離騷不也知道龍陽之好?」

  莫離騷點頭後,將慕容寧反推在池緣上,模仿著見過的圖畫,一邊舔拭著慕容寧的頸側,一邊將手指刺入那意外並不難進去的地方,隨後他問:「寧,我以為這處應該窒礙難行?」

  「在你闖進來以前,我就想到會演變成這樣,所以自己先開拓了一番。」

  「寧很想要我嗎?」

  「離騷不想要我嗎?」

  莫離騷微微抬頭,氣息吐在慕容寧耳垂上:「想要,我很久以前就想,寧總是把我想要的送到我面前,但我不知道寧想要什麼,我想把寧想要的東西也給你。」

  「我此刻,只想要你。」

  莫離騷聽著慕容寧的話語,感覺到自己的慾望更加硬挺,恣意喧囂著想被溫熱緊緻的地方所收緊,尤其當他同時碰觸慕容寧的男身與後穴時,慕容寧的輕哼聽上去太過誘人,他將慕容寧的後庭擴張到足以容納自己的性器後,便抬起慕容寧單腿,此時他總算看見了,慕容寧大腿上也有傷痕,雖然是陳年舊傷,莫離騷還是感到不滿,嚙咬過那處、疊上紅印後,他才將自己的下體沒入慕容寧體內。

  那瞬間,慕容寧咬了莫離騷的肩膀,莫離騷奇怪地發現自己好像更加雀躍了,結果就這樣一挺到底,胯下直貼著慕容寧臀部,慕容寧的喘息聲悶悶咬在莫離騷的肩膀,他感受了一下腦門被未曾經歷過的快感沖刷而一時空白,才問:「寧,那你舒服嗎?」

  慕容寧壓著聲音道:「離騷,我需要你快點動。」

  「要怎麼動?」

  「反覆地、進出。」

  「好。」

  莫離騷依言撤離後又馬上插入,接著在快感驅使下,重複抽插著慕容寧的後庭,後來慕容寧的身子漸漸軟了下去,莫離騷問:「寧,是不是不舒服了?」

  「哈,有點站不穩,泡太久了。」

  莫離騷吻了下慕容寧自己咬得艷紅的嘴唇,「我幫你。」隨後退出性器,將慕容寧翻過身、令他貼在牆上,接著扶著慕容寧的腰重新抽送起來。

  「嗯、哈、離騷……」

  「怎麼了嗎?」

  「你舒服嗎?」

  莫離騷默默地將手伸向慕容寧胸前,一邊揉捻著慕容寧乳尖,一邊道:「我比較想要寧覺得舒服。」

  「第一次總是比較、嗯、難。」

  「下次還是寧來好了。我學不會。」

  「哈,你也有這種時候嗎?」

  「對於寧的事情,最近,我覺得我大部分都學不會。」莫離騷一邊說,一邊不忘挺腰,快感與刺激在疊加,他故意維持著自己素往的語氣聲調,然而他能感受到慕容寧的緊緻帶給他的衝擊,因此也逐漸加快了速度,慕容寧原本還想開口,卻讓他撞得支離破碎。

  「哈、啊、啊……嗯啊……」

  「寧開始覺得舒服了嗎?」

  「嗯……」

  莫離騷忽然退出去,慕容寧還帶著氤氳的眼正要回望,卻讓莫離騷打橫抱起,就這樣抱著人進了慕容寧暫居的房間。

  「離騷?」

  「我想讓你更舒服。」莫離騷說著,並將慕容寧放在床上,莫離騷褪去一身濕衣,將慕容寧雙腿固定在自己腰上,隨後又整根沒入對方體內,剛好擦過一點,讓慕容寧難得微微縮起身子,莫離騷一頓,隨後便專心攻往那個位置。

  「等、等、離嗯、離騷……」

  「這裡讓寧舒服,對嗎?」莫離騷說著,並感受到自己的性器開始被收絞,於是他更加加快了速度與力道,實木的床都輕微搖曳起來,慕容寧的聲音再也壓抑不下去,每一下都準確敲進了莫離騷耳裡,莫離騷感覺自己正在失控,如同溺水一般。

  「寧,你讓我覺得自己溺水了。」莫離騷抱著慕容寧雙肩,改由深入淺出的方式進佔著慕容寧的後穴。

  「那你、唔……」

  「嗯。」

  不想對話中間,慕容寧內穴一下一下的收縮越來越強烈,讓莫離騷洩了精,精液就這麼留在慕容寧體內。

  好半晌莫離騷才回過神來,自慕容寧體內出來,一邊依戀地舔著慕容寧的耳廓,一邊問:「寧,我說溺水的時候,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喜歡到你這麼一個人,我是逆流而上。」

  「……和你的紅粉知己相比嗎?」

  「離騷,你在吃醋嗎?」

  「吃醋?那是什麼?」

  慕容寧輕笑一聲後說:「我沒有過什麼紅粉知己,我有的只是一個莫離騷。」

  莫離騷感覺到心裡那股微妙的不悅就這樣消弭了,但他閉眼沉吟後,還是道:「有一個莫離騷,勝過百千紅顏,因為我一定是最好的那個。」

  「是,我慕容寧喜歡的自然是最好的。」

  聽見慕容寧說喜歡,最後一點不快也消失了,莫離騷埋首在慕容寧肩窩道:「我開始期待下次……下次我和你交換位置,讓你知道你的身體讓我多喜歡了。」

  「慕容寧還沒到以色侍人的境界吧?離騷莫要說得好似我是用身體留住你的。」

  「寧,我想說的是,我想更多、更多和你有肌膚之親。」

  「我也是。」慕容寧疲倦地閉上眼。

  莫離騷吻過他的睫毛,輕聲道:「謹賀生辰,我的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