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喵喵喵?

霹靂布袋戲同人‧少陽君X武邑率然X少陽君


  

  武邑率然是不相信前世今生一說的,他覺得那是一種替自己留後路的說法,今日事今日畢,今生的事情也該完結在今生才對。

  不過當他在雨夜撿起那隻髒兮兮的小貓時,又覺得如果這樣可憐的小傢伙沒有下輩子,也太可憐了……他悉心照料那隻小貓,哪怕被門人譏笑是小娘子的行為,反正自己不管怎麼做外人都有話說,在武邑率然心裡,只要有師尊巍翼的認同,其他人怎麼說他都不在意。

  小貓在他的照顧下,很快便能蹦蹦跳跳的了,武邑率然素往整潔的房間總是被小貓弄得一團糟,武邑率然也好脾氣地一再收拾。

  小貓雖然頑皮,武邑率然也幾次不察,讓貓咬了手,不過他仍舊經常被小貓逗趣的模樣鬧得忍俊不住,直到小貓某次咬破了巍翼給的手札,武邑率然才發了脾氣,好幾天沒理貓咪。

  小貓對著武邑率然忙碌的背影眨了眨雙眼,似乎理解武邑率然在生氣一般,並沒有再試圖靠近,那是第幾天的事情,貓是說不清楚的,武邑率然就這樣在牠面前倒了下去。

  牠先是被驚得跳了起來,隨後靠近武邑率然的臉,武邑率然還呼吸著,只是溫度幾乎要趕上牠的體溫,貓咪瞪大了雙眼,一陣青煙過後,貓所在的位置被一名赤裸的白髮少年所取代,少年趕忙將武邑率然抱上床,蹭了蹭他的臉頰,咬著扯了扯武邑率然的髮梢,卻仍舊不見對方轉醒。

  少年想學武邑率然的方式照顧他,但他不曉得手帕在哪裡,不曉得苦苦的藥是怎麼弄出來的,於是他不斷舔著武邑率然眼角,直到天將明,他才縮在武邑率然身側睡了過去。

  武邑率然醒來時,隱約理解自己是發了燒,但是他想不起來自己怎麼……他轉頭看蜷縮在側睡著的貓咪,摸了摸牠的背。

  是怎麼有力氣與平衡感抱貓一起上床的?

  被驚醒的貓撲向他,武邑率然板起臉來道:「我還沒原諒你。」

  貓咪死死抓著武邑率然的衣襟,良久後武邑率然才溫柔地笑了。

  卻不想,小貓細細的舌尖舔了武邑率然的唇瓣,武邑率然一愣,旋即輕煙自貓咪身上形成漩渦,武邑率然腿上一重,他錯愕地看著裸身跪在自己身上的白髮少年,還有貓一般的尖耳朵。

  「……我開心過頭了。」

  武邑率然緩緩眨著眼,好半晌才對苦惱的少年道:「你是貓妖?」

  少年困擾地搖搖頭,「我不能讓你看見的,所以我要走了。」

  少年跳下床,熟門熟路地在武邑率然衣櫃裡抓出一套沒被他咬壞的衣服穿上,接著扔了句:「會再見面的。」便跳窗跑了。

  武邑率然看著他的背影,默默躺了下來。

  他可能燒還沒退。

  不過醒來以後他怎麼也找不到那隻貓了。

  時光荏苒,數年過去,與少陽君六鏡台一晤,不衝突不相識,隨後相知、並肩。

  花樹下武邑率然小憩著,少陽君輕手輕腳地靠近,靜靜坐在一旁,將臉頰枕在屈起的膝蓋上,直到武邑率然轉醒,他也沒想要收起目光。

  武邑率然被少陽君看得不自在,說起了夢一般的養貓經驗,少陽君微微一笑,緩緩靠近武邑率然的臉,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唇。

  「……少陽?」

  「你喜歡嗎?」

  武邑率然眨了眨眼,好半晌後才回道:「貓嗎?」

  「我。」

  武邑率然瞥見少陽君緊握的手指,拉起他的手腕,拍開上頭的花瓣與泥,解開他的手心,只見細汗盈盈,心下頓時明悟,他輕吻少陽君。

  「喜歡。」

  早已習慣的花香在少陽君的回吻中,格外香甜。

  想不到宛如永恆的一瞬,也有到頭的一刻,直到失去意識為止,武邑率然還是不信來世今生,儘管他不曉得自己是從何、又是為什麼能看見少陽君抱著他的屍身悲痛欲絕。

  青色的煙猶如那日雨夜呼出的白煙,武邑率然眨了很多下眼,扶著額頭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房間。

  ……不是已經死了嗎?

  吱呀一聲,他看見少陽君推門而入,武邑率然趕忙下床要問對方個究竟,卻看見一對貓一般的耳朵。

  少陽君抱住武邑率然,在他耳邊輕聲說:「你信有來世今生嗎?……無論哪輩子,我都想和率然在一起。」

  武邑率然臉頰一熱,推開了他,卻感到頭上有奇怪的觸感,少陽君笑著將鏡子交給武邑率然,武邑率然發現自己的耳朵也變成了貓耳朵。

  雖然好像有些不妙,然而死前最擔心的少陽君也沒事的話。

  彷彿是……

  整個世界都安然無恙了。

  

  



  我去休養前想到了一個少率少的長篇,但內容我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