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冀何

金光布袋戲同人‧令狐千里X郭箏

〈冀何〉


  • 原想修過再發,不過沒時間了,只好放棄一次發一發。
  • 取名廢。
  • 這對不是拉郎。
  • 這對不是拉郎。
  • 這對不是拉郎!
  • 我還沒追到這兩人的結局拜託別告訴我。




「郭箏。」
郭箏抬頭看見令狐千里坐在樹上,雙手交疊在腦後倚著樹幹,視線似乎朝著天。
真的是在叫自己嗎?郭箏抬手稍微擋住了點夕陽的殘光。
「為什麼不回答我?」
「令狐先生。」郭箏尷尬地往前走了一步,「抱歉,我本來想說應該是我聽錯了。有什麼事嗎?」
令狐千里又仰頭然後轉而望向郭箏認真的說:「郭箏,你一直是男的嗎?」
「啊?我一直都是男的啊,難道這還能變嗎?」
「真可惜啊。」
「可惜什麼……令狐先生,雖然說我可能打不過你,但這不表示我是姑娘。」
「你是打不過我,但這跟你是不是姑娘沒有關係。」令狐千里又一次仰望著夕陽。打不過是事實,令狐千里一貫令人捉摸不著的思考模式也不是第一次了,郭箏選擇不在這個問題上討論,「那你是在可惜什麼?」
沒想到這句話一問出口,令狐千里便翻身下了樹。
「這樣就不能成親了。」
「什、你在說什麼啊?」郭箏忍不住退了一步,令狐千里卻也跟著前進了一步。
「王上說,成親是男人跟女人的事,郭箏,你知道應該怎麼辦嗎?」
雖然講著莫名其妙的事,但令狐千里的表情還是認真到讓人不由得覺得拒絕思考的自己有種罪惡感,郭箏又退了半步,「成親的確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事。」
「那我應該怎麼做才對?」
「你……令狐先生是為什麼想成親?」
「王上說,唯一一個讓對方永遠待在自己身邊的方法就是和對方成親。」
「是這樣嗎?」單就這個問題來說,苗王回答的好像也不能說錯只是哪裡怪怪的,郭箏低頭想了一會兒,然後忽然抬頭錯愕道:「你想要我永遠待在你身邊?」
「是啊。」令狐千里仰頭想了想,忽然抱住郭箏的腰,一躍上樹,郭箏不得已趴伏在對方胸口,明明是兩個男人做出那麼奇怪的動作,怎麼令狐千里就一點彆扭也沒有?郭箏試圖掙脫未果,嘴卻反而被掩住,令狐千里身上泥土與植物的味道在鼻腔散開來,郭箏一時愣愣,底下有百武會的俠士走過,和一名苗兵問著:「你有看見郭箏壯士嗎?」
「沒有欸,我也在找令狐將軍,希望他不要又從什麼奇怪的地方掉下來,軍醫快把帳篷給掀了。」
儘管引起他們的注意可能使自己得以脫離現下的窘境,然而如此便需要解釋為何他會被令狐千里抱到樹上,如此絕對免不了流言蜚語,最後他也沒能狠下心製造出更大的動靜。郭箏聽著士兵走遠的聲響,稍一偏頭嗅見重重草藥味下的血腥,聯想起剛才苗兵的話,想來令狐千里仍舊沒放棄想飛的念頭,仍舊一次又一次嘗試著,即便是已經受了重傷的現在。
真是個奇怪的人啊。
「人走了。」令狐千里的聲音從頭上傳來,臉頰所依靠的胸膛隨著他的話語起伏,郭箏不曉得為何忽然一陣羞赧,便成功掙開了令狐仙里掩住他嘴的手。
「令狐先生……你到底在做什麼啊?」郭箏無奈又挫敗地問,雖說自己氣力武功不如人是事實,但也沒理由就得因此被這樣……戲弄吧?
「我在把你留下。」
「……不好意思,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他適才聽見的怎麼那麼像調情的話,一定是錯覺,令狐千里這個人說話都不會經過任何彎繞的,所以一般都是字面上的意思才對,但是、字面上的意思?
「若是不能成親,那只能用比較直接的方法了。」
聽到這句他才想起來還有成親這件事沒有釐清,這才是最重要也最費解的事。
「呃……令狐先生,你為什麼想要我永遠待在你身邊?就像你知道的,我是打不過你的。」總不可能是要練拳頭吧?他們也沒對練過啊。
令狐千里抬頭看著夕陽西落的方向半晌後說:「因為我想飛。」
「啊?」聽見這個答案郭箏又一次愣住了。
似乎是因為解釋得太多,令狐千里將郭箏摟得更緊,語速也忽然變快了起來,「像這樣就會有快要飛起來的感覺。」
「為什麼?」郭箏覺得自己的腦袋肯定已經停止運作了,他真的完全沒聽懂令狐千里的邏輯,明明這個人說話還是很直,然而他卻怎麼想都理不出頭緒。
「為什麼?奇怪,平常都是我問人家為什麼,你為什麼一直問我為什麼?我想飛,靠近你的時候感覺就像快要飛起來了一樣,所以想和你一直在一起,你問我我為什麼,我不知道,你不要問我。」
郭箏聽著他的話,好半晌沒反應過來,似乎想通了什麼的瞬間,雙手自作主張地用力推開令狐千里,卻忘了他們還在樹上,旋即就要從樹上掉下去了,令狐千里卻反而攬住他,那個瞬間郭箏只在想,令狐千里身上還有傷,就這麼掉下來不是又要加重傷勢了嗎?一時情急便緊緊抱住對方。
並沒有想像中的疼痛,衝擊是有的,卻彷彿被什麼緩衝掉了,他睜開眼只見一雙眼定定望著他。
你為什麼要跟著跳下來?你為什麼要保護我?你到底在想什麼啊?你的傷沒事吧?閃過腦海中的許多問題最終的沉澱下去,他彷彿可以想見令狐千里還是那一句「我不知道,你不要問我。」
結果他還是被對方圈攬在懷裡,濃烈的藥草氣味壟罩著他,墊在背後的雙臂似乎纏了厚厚一疊柔軟,他才反應過來,除了對方壓在身上的軀幹以外,臉也是……嘴唇,被吻到了。
郭箏瞪大了眼趕緊撇開臉,令狐千里卻像發現什麼新大陸一樣急躁地說著:「剛才那樣好像更靠近要飛起來的感覺了,再來一次!」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郭箏倏地收回環在對方腰背上的雙手,手膝並用把令狐千里推開,趁著對方還反應不及,一邊用手背揉著嘴唇一邊起身迅速跑開。
其後,經常能看見令狐千里追在郭箏身後的畫面,並且一直說著什麼再來一次,苗兵都覺得很不可思議,難道看起來並不特別厲害的百武會副手(因為比較常看到郭箏出面,故而苗兵都當郭箏是副手)其實比他們令狐將軍要強,因此輸了的令狐將軍才一直想要和對方比試?
這麼想著的苗兵不由得對郭箏更敬重了幾分,對此郭箏一直沒弄明白是為什麼,雖然中苗聯軍能融合成一支真正的隊伍是好事,他卻總覺得,身後的視線讓他很不安,非常不安。






無論如何我以後想簡稱這對叫狐箏直到我找到更好的簡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