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我沒有女朋友 續9(限/正文完)

霹靂布袋戲同人‧天跡X地冥

  • 正文完結。



  忘記是在哪裡看到的,長時間的低溫並不會如何傷人,忽冷忽熱才會令人生病。

  也許這是為什麼天跡總是無法放下地冥。

  地冥忽然提起要回去拿東西,天跡如往常去其他地方時相同,一定要跟著地冥去。

  只是天跡不曉得原來地冥說的回去,是回到育幼院舊址。

  天跡開著車,時不時看向副駕駛座的地冥。他知道地冥不可能對育幼院有什麼好的記憶,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要回去。

  天跡雖然不安,但還是試圖逗地冥講話。

  原本君奉天打算負責開車載他們,只是剛好玉離經那邊出了點狀況,於是沒能成行。

  三個小時後,總算回到了破敗的育幼院,地冥下車後,沿著記憶,走到後院一顆大樹下,看著樹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天跡故作輕鬆說:「你該不會埋了時空膠囊吧?」

  「好像有。」

  天跡愣了下,雖然不像地冥會做的事情,但末日十七卻很可能這樣做。

  他們在附近的園藝行買了鏟子,挖掘偌久,才找到正確的位置,是一個金屬製的蛋捲盒子。

  盒子上的鐵鏽讓地冥花了許久才成功打開,然而原本就陰沉的天,也在這個時候下起雨,他只能抱著盒子跑上司令台,天跡很快追上來,看見的是地冥猶豫的神情。

  「……你埋了什麼?」

  「我不記得,但看起來是日記本。」

  「你希望我看嗎?」

  地冥遲疑許久,搖頭,於是天跡退開幾步,看地冥放下盒子,打開日記本。

  說是日記本,其實只是一本薄薄的筆記本,所以地冥很快就看完了。

  等到雨停的時候,地冥難得主動拉起天跡的手,走下司令台。

  一路無語。

  天跡打開副駕駛座車門,出乎意料外地,地冥把他推進去,天跡原本以為地冥又要跑,拉著他的手不肯放,地冥卻也跟著進來,騎在天跡大腿上吻他。

  儘管他們很久沒有發生關係,天跡還是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然而害怕地冥離開的念頭大過其他,即便地冥主動到這種程度,天跡還是無法放心享受。

  缺少愛撫,只靠著不知為何車上會有的潤滑液,地冥伏在天跡身上開拓著自己的後穴,悶哼聲擊打在天跡耳邊。

  「……你要是真的想做,我們找間民宿或旅館,不用在這裡……」

  「玉逍遙,你不想嗎?」

  「我的意思是你這樣太辛苦,我們還是……你剛剛叫我什麼?」

  地冥的回覆是歪頭吻住天跡還想發問的唇。

  天跡第一次被地冥吻得七葷八素,全無餘裕留意到地冥的動作,以至於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擼硬了的性器正抵著地冥穴口。

  「你等等……」

  地冥輕聲說:「我不要。」然後再次吻上去,並且將天跡的昂揚納入體內。

  地冥細密的顫抖說明他也不太舒服,天跡想阻止他,不過地冥卻一直往下靠,藉著體重,很快一插到底。

  天跡的肩膀讓地冥抓得生疼,而每當天跡想阻止地冥,地冥就吻住他。

  簡直像一場春夢,地冥的喘息與呻吟悶在車子裡,地冥扭著腰,用肉穴上下套弄著天跡的慾望。

  天跡感受著自己正被動抽插著地冥,全身發燙;而地冥仗著天快黑了,天跡看不清楚他的臉,說:「玉逍遙,還是你更想在育幼院上我?」

  很明顯被這句話引發的想像撩撥了的天跡,更加撐開了地冥的後庭。

  地冥輕笑,似乎天跡這個反應讓他很愉悅。

  一時之間,眼前的人似乎不全然是地冥或者末日十七,因為無論是誰都不會這樣放鬆,天跡的手伸入地冥上衣裡,撫摸著那些舊日的傷痕,地冥回以更賣力吞吃起天跡的碩大。

  天跡好沒容易騰出手,愛撫起地冥的陽具,地冥被摸得悶哼,天跡順勢將椅子放得更倒,地冥毫無預警地被天跡摩擦過深處的敏感,縮起了身子。

  「十七……我可以收下你嗎?」

  地冥沒有說話,還是放鬆了身體,方便了天跡挺腰撞擊著剛剛找回來的敏感點,熾熱的甬道緊緊吸吮著天跡,太久違的快感刺激著兩人的神經,地冥先射在天跡衣襬,後穴也跟著收縮起來。

  肉體拍搏聲持續了幾十下後,天跡本想抽身,地冥卻緊緊抱著他,讓他射在深處。

  兩人都還在喘息著餘韻,地冥先一步勉強開口:「玉逍遙……」

  「嗯?」

  地冥吻了吻天跡的眼角眉心,「我喜歡你。」

  天跡混沌的腦子花了許多時間才轉過來,「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我一直都喜歡你。」

  「……你現在說這個,是不是,又在打什麼歪主意?」

  就算精蟲上腦,天跡還是努力維持著一絲清明,要阻止地冥。

  地冥手按著天跡頸側,唇瓣依靠在天跡耳邊輕聲說:「你不射給我更多嗎?」

  雨滴又一次落下,掩蓋了再次震動的車身。

  

  天跡是在半年後知道地冥那天為什麼這麼主動的。

  下班後,天跡去了一趟靈骨塔,和君奉天以及玉離經祭拜完塔位後,回家並路過大樓管理室,管理員告訴他,今天收到一箱包裹,是指名給玉逍遙的。

  他拿著包裹搭上電梯,回到家中,拿出地冥沒在這裡以後才敢買的美工刀,割開封箱膠帶,打開的紙箱裡放著半年前見過的那個鏽蝕盒子,天跡用力扳開後,看見裡面放著天跡小時候送給末日十七的音樂盒,還有一本很薄的筆記本。

  上面用鉛筆寫的稚嫩字跡已經模糊了,天跡努力辨識,能完全看懂的也只有夾在最後一頁、用原子筆寫的信紙。

  「玉逍遙,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想你應該猜到了,我沒有想起來任何事情。但是對比你說過的故事,日記裡寫的曙晨,我想也的確是你,所以我想要是有一天我還是離開了,日記才能給你看。音樂盒一起還你了。欠你的,我想我也還不清,索性不還了,要是有下輩子,你再找我要吧。」

  天跡看完信後,拿起陳舊卻保存良好的音樂盒,轉動把手,聽見了很久以前他喜歡的曲子……。

  「你不要以為我會哭。」天跡咕噥著,「臭地冥。」

  說著、唸著,天跡還是用紙袋裝進音樂盒,再次搭乘電梯下樓,走向停車場的步伐越來越快。

  他開了半小時的車,才到醫院,繞了許久,才終於到達目的地。

  在進病房前,他聽見玉簫說,這半年的天跡,像是行屍走肉,哪怕偽裝得再好,最親近的人也還是認得出來不同。

  天跡勉強自己露出笑臉,走進病房,看見了玉簫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手裡拿的是很久以前,別人送給她的永夜劇場劇本精選集。

  見著天跡,寒暄幾句後,玉簫站起身,和天跡告別。

  天跡目送妹妹走遠,才坐到玉簫的位置上,一邊說:「玉簫當看護很稱職吧?聽說很多病患都想娶她……」一邊轉動音樂盒把手,直到最緊,他才打開音樂盒。

  在熟悉的樂聲裡,天跡看著今天也仍舊在沉睡的地冥,拉著他的手,說著一如既往的話語:「你贏了,我承認自己還在等你,我沒有女朋友,你可以做我男朋友了嗎?」

  天跡仔仔細細看著地冥,就像隨時都有他會醒來的錯覺。

  


(正文完)


有一篇番外,不知道要不要發,因為有點想把這篇整篇印成無料去推看看跡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