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不搖滾2.

霹靂布袋戲同人‧紀忘憂X劍說俠喻、香六牙X西窗月


  不知道怎麼下筆的時候,他總在身邊。

  他說是因為這樣,所以自己才誤會了。

  不過西窗月覺得,是香六牙自己想多了。

  這是西窗月第無數次打這封信,她好幾次想請託別人阻止自己,然而卻始終做不到,因為她並不想被阻止。

  香六牙寄養的貓爬上了桌子,西窗月把牠抱下去。

  原本正經八百的情書被滾出了一圈亂碼,西窗月笑了出來。

  果然再多的事前演練都是徒然吧。

  西窗月放棄存檔,關掉電腦,轉往神龕旁的香案上了一炷香。

  她不知道亡母會怎麼想這件事,但她已經決定好的事情,就不打算被其他人干涉。

  即便撞見半夜醒來、還睡眼惺忪的弟弟也是。

  「喻弟。」

  「姊姊?你怎麼還沒睡?」劍說俠喻揉了揉眼睛,然後熱了一杯牛奶。

  「颱風快來了,老師寄養的貓不肯睡,你呢?怎麼醒了?」

  「明天就要進劇組了,我一定要讓命蕭疏認可我的實力!」劍說俠喻說著,並將溫熱的牛奶交給西窗月。貓在劍說俠喻小腿繞了一圈,劍說俠喻叫道:「你不能喝啦。」

  「喻弟。」

  「怎麼了?」

  「我在想……」

  「紀忘憂一定不可以。」

  西窗月困惑地眨眨眼。

  劍說俠喻雙手扶著西窗月的肩膀,開始痛陳紀忘憂這個人如何不正經、如何有著幾十大罪狀,聽得西窗月頭暈。

  西窗月按著額頭輕聲說了一句:「你很在意他呢。」

  「他一直纏著姊姊,煩死了。」

  西窗月在心裡默默應著:其實是我纏著他。

  「我覺得……不,沒什麼。」西窗月想了想,還是覺得這件事該讓劍說俠喻自己察覺。

  她不是很在意自己唯一的弟弟喜歡的對象是紀忘憂,也不在意劍說俠喻到現在還沒發現這件事,但反過來說,劍說俠喻能不能接受香六牙又是另一個問題。

  西窗月知道劍說俠喻很崇拜香六牙,然而那並不是作為姊夫喜歡的,而且香六牙和他們家還有一點淵源,沒辦法輕易象一般人一樣去愛。

  「喻弟,你選擇怎樣的人,姊姊都會成全,你也會接受姊姊的決定對嗎?」

  「啊?可是我沒有……反正紀忘憂不行。」劍說俠喻嘟囔著,順便把那隻已經被西窗月養得有點胖的貓抱起來,貓奮力掙扎著,在劍說俠喻脖子上留下了爪痕。

  劍說俠喻回房間裡包紮,順便打開了音樂,他聽著幾首情歌,腦子總繞不過姊姊說的話。

  總覺得西窗月要做什麼大事。

  不過劍說俠喻不知道,隔天到來的颱風雖然阻撓了劇組的行程,然而沒有阻礙西窗月狂風暴雨中的告白,導致命蕭疏剛好看見了這一幕。

  第二次遇到這種狀況的命蕭疏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體質。

  他只是出門買個泡麵。

  

  雨又落下了,西窗月沒有回家。

  劍說俠喻煩躁地打給紀忘憂,紀忘憂雖然如期到了兩姊弟家,但還是不免瞟了一眼時鐘,咕噥著:「凌晨三點都準時到,老公都沒這麼好用吧?」

  「你說什麼?」劍說俠喻一記沒什麼威脅力的眼刀射過來,紀忘憂是不怕,就是一手順著貓毛、一手順著劍說俠喻的頭髮,差點同時被咬。

  「你啊,也差不多該長大了吧?西窗月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啊。」

  「如果、如果我當舅舅了怎麼辦啊!」

  紀忘憂難得沉默了。

  這個不好說,西窗月感覺就是會奉子成婚的那種。可是他又不能老實跟劍說俠喻講。

  他只能持續揉亂劍說俠喻的頭髮,然後被劍說俠喻反撲到沙發上。

  剛好回家的西窗月:「……。」

  送西窗月回家的香六牙:「……。」

  香六牙默默關上門後,西窗月問:「如果我當舅舅了怎麼辦?」

  「雪鷺,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