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無以名(限)

金光布袋戲同人‧赤羽信之介X神蠱溫皇

〈無以名〉

◎赤羽信之介X神蠱溫皇
◎有從決戰時刻銜接九龍變左右的劇透。
◎時間點在軍師大人於正氣山莊期間。
◎輔導級和限制級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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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略帶寒氣的風拂過耳沿。
面對忽然冒出來的神蠱溫皇,赤羽信之介全身的肌肉緊繃了一陣,凝神已久,最後卻是嘆了口氣,反而鬆懈下來,更似無奈。
「軍師大人好似並不訝異溫皇的出現。」神蠱溫皇輕搧著手中的羽扇,即便是不速之客也一副在神蠱峰似地悠然自得,更像闖進來的是赤羽信之介,而他則是那個寬大地當作對方不存在的主人。
「這並不是什麼值得驚訝之事。」雖然仍是高亢的聲線,卻缺乏了劍拔弩張的氣勢,神蠱溫皇赤笑非笑地「哦?」了聲。
「願聞其詳。」
赤羽信之介垂下眼簾,片晌後稍稍抬起胸前的扇子,「你神蠱溫皇會這麼做的理由很多……不過,說到底都是同一件事。」
「軍師大人向來心思縝密,就不知軍師大人所謂何事?」
「你動搖了,神蠱溫皇。」赤羽信之介看著神蠱溫皇飄然自若的身姿。
「溫皇這不是還站得好好的嗎?」
「不用再繞了。在西劍流全面投降的現在,作為敗軍之師赤羽已沒有什麼能讓你可圖的,不過能讓你動搖之事,赤羽倒是十分的好奇,莫非,」赤羽信之介停頓了一下,將扇子指向神蠱溫皇,「你竟然沒殺鳳蝶?」
眨眼間,神蠱溫皇身形一閃已在赤羽信之介身上下了禁制。
「沒想到,軍師大人一投降便連身手也遲滯了嗎?」
赤羽信之介並未因神蠱溫皇的調笑而惱怒,只是靜靜地說:「赤羽才是沒想到,你神蠱溫皇竟會做如此自掘墳墓之事。」
「何謂自掘墳墓,還請軍師大人說明。」
「你的動搖在於情一字,你動搖於情,所以你孤身來找我。」
神蠱溫皇微哂:「這世上並無方法證明,我是否為求得這情愛之事的答案而來。」
「在這同時,你也無法證明你並非為此而來,同樣,若無我的協助你也得不到欲求之問的解答。」
「若然如此,你認為我為何緣情一字來尋你?」
「因為溫皇你有欲求的答案。」
「哦?溫皇洗耳恭聽。」神蠱溫皇朝著赤羽信之介躬身,似乎如他所言般,正恭敬地等著赤羽信之介的答案。
「你為情所絆,若不是欲知你的感情,就是想弄清何為情。」赤羽信之介頓了頓,「你想知道你是不是喜歡我。」
「溫皇可是一向以誠待人啊,更別提是對於軍師大人的傾慕之情……」神蠱溫皇將羽扇輕拍向赤羽的臉頰,「就不知軍師大人怎麼想了。」
「赤羽可是記得你神蠱溫皇喜歡說反話啊。」面對基本上稱得上是告白的話語,被調戲著的赤羽信之介卻冷靜得過分。
「是嗎?若是這麼說,我要是講我確實中意軍師大人,不就是溫皇實則相當討厭赤羽大人嗎?」
「也許現在之事態來看,赤羽不過是在等待發落而時光荒度,然而神蠱溫皇,你應該是沒時間在這裡跟我繞了吧。」
「溫皇之事自不勞軍師大人煩憂。」神蠱溫皇執扇於胸、微微俯身,然後便挾著赤羽信之介直到床沿,將其推至榻上。
「這樣做真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嗎?」即使被欺於床榻,赤羽信之介仍不見慌張。
「若是我說,監視之人已被我用計引開了呢?」
「溫皇啊溫皇,你這次可是真的動搖了。」
「溫皇從一開始便已言明,我可是赤誠以待。」
「只是等利用完就踢開,這樣說起來那個鳳蝶倒不知是幸是不幸了。」
「軍師大人倒是愜意,如今仍能思考他人之事。」
「赤羽對於你的事早已事思慮過頭,這不才會整盤皆輸嗎?」
「輸?莫非赤羽大人已然認輸?」
「還需言說?」
「軍師大人如何說呢?」
「我說,你再這樣拖延時間下去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軍師大人你這個人哪……」神蠱溫皇將扇子放在赤羽頰邊,「能再次令我盡歡嗎?」
語氣中似有一絲難得的困擾,然後赤羽信之介身上禁制就被解開了。
「這麼好說話?」赤羽信之介收回酸乏的手,扇子覆蓋在神蠱溫皇的羽扇之上,「真是麻煩的人啊,溫皇。」他喃喃著,取下神蠱溫皇的冠帽,解開衣帶時布料間交互摩擦的聲音中有著好似沒有必要的吻。
這本不是什麼難事,若能將一己之軀毫無防備地任由他人進佔,並無龍陽之好的男人如何能做得?這不過是個遊戲罷了。
赤羽信之介的手指沿著神蠱溫皇的耳邊慢慢滑下,神蠱溫皇頸邊的脈動輕輕敲打著他指節上的繭,宛如在水下,甫一分離唇瓣旋即又覆上,似要渡氣,他的指尖滑開仍披在肩上的藍色外罩衫,微揚的髮絲帶著夜裡的冷風,赤羽信之介濕潤的氣息轉向神蠱溫皇耳邊,以唇舌溫暖耳上的低溫。
手轉而潛入神蠱溫皇褻褲之內,神蠱溫皇的游刃有餘的表情漸漸為短促的喘息打斷,一失神卻已靠在赤羽信之介肩上。
真是引火自焚啊。
低喃著遺憾的神蠱溫皇卻笑了。
他偏頭吻上被自己的手帶過來的赤羽信之介的臉,然後是唇,男人唇上果然並沒有任何花香,經常抿著的唇線間卻沒有看起來堅硬,他含住對方的下唇輕咬。
赤羽信之介將他推向床柱後並沒有繼續正染上情慾的吻,卻是扯下他的褻褲,一陣寒涼,神蠱溫皇垂眸卻見赤羽信之介半跪於床下,一足被推得弓起、一膝則被拉得大開,相比於赤紅的髮色略有失色的唇吻上稍微揚首的慾望,被含入之時,神蠱溫皇按著赤羽信之介肩膀的手忍不住一緊。
看著他跪在那裡就好像要效忠一樣,看起來那樣一個端正而嚴厲、甚至禁慾的人,服侍著他的慾望,明明理智猶是清明,卻不住輕扯赤羽信之介的頭髮,隨即被含得更深,自己的慾望正抵著習於和自己起口舌之爭的男人喉間,吸吮著滑開時不忘以舌細細舔開直到頂端,刻意留在上頭的津液前是赤羽信之介仍未收回口中的舌頭,那裡看起來比起對方的唇瓣更加柔嫩。
「軍師大人……你在梳頭髮時也這般細心嗎?」神蠱溫皇輕笑著,卻仰頭看著床頂,不再看向赤羽信之介。
夜露滴落的聲音。
神蠱溫皇慢慢睜開眼,醒來所見仍是環珠樓內的擺設。
竟會這麼容易被擾亂心神,夢裡的軍師大人可所言不虛,他確是動搖了。
將尋找冥醫的任務交付下去後,神蠱溫皇嘴角含笑著沏了壺茶,再無被什麼困擾著的表情。


儘管是記憶不清的夢境,赤羽信之介仍能確定那是與神蠱溫皇有關的夢,黏稠而掙脫不開的感覺卡在喉間,他望著俏如來,卻自然脫口而出,儘管也是與神蠱溫皇有關之事,提醒的話語不知為何卻也帶了幾分不留情的酸意。
想什麼呢?
赤羽信之介自嘲著,卻在前往港口那日仍是依循著心裡一絲莫名之念,隻身前往還珠樓。
「一別數日,故人別來無恙。」
「我以香茗待客,軍師卻讓我久等,讓此茶空冷。請坐吧。」
赤羽信之介依言在對方面前坐下。
那張看起來不知為何心情不錯的臉,真是令人無端煩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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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在奇怪的地方,因為我感覺,後面去看九龍變第三集就可以了,那個閃亮亮的程度絕非我淺薄的文筆所能比擬的。
這篇創我掉坑以後產文最快速的記錄,看對話記錄可知,掉坑時間不過前天,打前半部是昨天……太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