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有信

霹靂布袋戲同人‧藐烽雲X挹天癒

  • 可能算有點互攻前提,就沒有很固定攻受注意。



  

  

  

  藐烽雲握在傘柄上的五指緊了緊,這或許不是什麼好時機,也許這個提議太過草率……除了挹天癒,世界上再沒有誰讓他這樣忐忑不安,然而藐烽雲還是踏入青青一水澈,穿過水幕時還是會感受到一種被淨化的錯覺,他有時候會興起將這裡布局得更隱密的念頭,不過也只是想想,這塵世渺渺,總有著什麼阻攔毫無顧忌者的步伐。

  他人說這是例外,世俗之人說這是愛,出世之人說這是信仰。

  步履緩緩,青草依依,藐烽雲的傘撫開枝葉,成了山青水色間一抹不協調的黯淡。

  可他捨不得。

  倘若換成那一身乾淨的人走往自己幽閉住所,他捨不得,也無法忍受。

  他停下腳步,望著不存在的琴軸發愣。

  琴就在挹天癒面前,挹天癒托腮睡著,彷彿在等人。

  藐烽雲頓時想要回去,他不想打擾挹天癒的安寧,可是他又無比希望挹天癒再次站上崇高的位置。幾番掙扎,藐烽雲提步欲走,卻聽見挹天癒說:「荒天塵不會回來。」

  他遲疑地看向那對淡然出塵的眼眸,又聽見挹天癒說:「你所為何求?」

  「……唯信之一字。」

  「你和我談信?」

  「是我踰矩,所以……」

  「所以什麼?」

  藐烽雲將傘往旁一拋,開始解開自己的衣服,挹天欲沉默地看著他,冰涼的水氣漸漸聚集到藐烽雲逐漸赤裸的肌膚上,藐烽雲還是拉開了衣襟。

  他單膝落地,低頭道:「聽聞極西有血族,吸飲人血維生,認定伴侶的方式即是嚙咬同為血族之人,猂族亦是飲人血維生,所以若是吾之主也咬落我的血,是否以伴侶的身分,能換吾之主一點信任?」

  「你到底在說什麼?」

  「吾之主或許不再渴求鮮血,然而飲血能讓猂族強大,我願雌伏吾之主身下。」

  「你,信念還剩下多少?」

  ──從挹天癒眼中,他總看不見自己。

  藐烽雲站起身,腳步虛浮地走到挹天癒跟前,解開挹天癒的腰帶,綁在挹天癒雙眼上,挹天癒沒有制止。於是他更進一步脫下挹天癒的褲子,吃力地含入對方的欲望,想著春宮圖集如何教授龍陽之術,試圖取悅挹天癒。

  就在他要將那高舉的柱體探入後穴時,挹天癒一聲:「煩。」讓藐烽雲停止了動作,藐烽雲正要將跨跪於椅子上的雙腿放下,挹天癒忽然起身,藐烽雲以為自己會撞上琴而縮起身子,挹天癒溫暖的雙手卻抱住他的腰。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藐烽雲其實一點概念也沒有,他向來掌生握死,怎麼算有遺策?只是對上挹天癒所有的策略都是虛的,包括他被放在床上,挹天癒的手指伸入早已擴張過的濕滑後穴,藐烽雲也忘了自己本來要做什麼,而蜷縮身體,羞恥地不敢讓挹天癒看得更多,明明一開始他想著兩方都是男兒身,這本不該為難。

  「我不懂你到底在想什麼,藐烽雲。」

  「任何對吾之主好的,我願全數獻上。」

  「所以和我交歡是對我好?」

  藐烽雲搖了搖頭,旋即感到頭暈。

  「所以是為什麼?」

  「吾之主的信任,能讓未來更順利。」

  「你,到底是為了你心目中的玄魁敕天,還是我挹天癒?」

  「我想……讓你回到那個位置……可你不要的,我也不要。」

  「太傻。」

  「我的全部都……」

  ──是你的。

  藐烽雲沒能說完的話,讓挹天癒吻了去,藐烽雲微微睜大眼,卻還是看不清楚,他喘息得太厲害,身上的高熱也壓不下去。

  「吾之主……」

  「你還對自己用春藥,是看不起我?」

  「不是,吾之主,我是……」藐烽雲沒想到第二次的吻來得如此甘甜,鳴水流進自己體內,他想掙扎卻讓挹天癒完全壓制下去。

  「睡醒就沒事了。」

  「別……」藐烽雲雙腿夾著挹天癒的腰,他想抵抗欲念,讓自己最少也不要阻撓挹天癒想做的事情。

  「你不是說我不要的,你也不要?」

  「是我踰矩。」

  「倘若我不要你呢?」

  「那我也不需要我自己。」

  「蠢。」挹天癒說著,卻解開自己身上剩餘的衣物,藐烽雲看著那白皙的身子上傷痕萬千交疊,心疼地想用最柔軟的東西治癒它們。

  「可是我什麼也沒有。」

  「煩。」挹天癒聚集鳴水,伸手卻是探向自己身後,藐烽雲看不清楚,但他能感覺得到挹天癒趴在自己身上喘息。

  「吾之主……」

  「你多出汗,好得快些。」

  挹天癒灼熱的吐息噴在藐烽雲胸口,藐烽雲的生理反應起得很快,他此時也沒穿下著,挹天癒的穴口一抵上去,藐烽雲的莖身就越發硬挺了。

  「吾之主,不是……」

  「不是事事都如你算計,是嗎?」挹天癒沉下身子,兩人都是一陣忍耐,一邊是快感,一邊是不適。

  挹天癒很快調整好身體狀況,試圖進得更深,藐烽雲看上去極不情願,像是挹天癒強了他,挹天癒難得感到好笑,俯身在藐烽雲脖子上一咬,血珠流入他口中。

  「不可以。」

  「這是你要求的。」

  「但我不是要……」

  「你說錯了一件事,你不是一無所有,你有我。」

  「癒者,不生氣了?」

  「真久違的稱呼。」挹天癒不再說話,開始款擺腰枝,時深時淺的用肉穴安撫著藐烽雲的狂躁,藐烽雲氣喘連連,明明動的不是他,然而挹天癒體力太好,藐烽雲又是雛兒,很快就繳械了。

  然而挹天癒沒有停下,藐烽雲的性器被挹天癒摸了幾下又挺立起來,藐烽雲雙手被挹天癒桎梏在頭頂,阻止不了挹天癒惡意地收縮,被春藥延長的高潮彷彿是假的一般,藐烽雲好不容易稍微清醒的時候,挹天癒總算射在他腹部。

  後來挹天癒抱著他去溫泉洗浴時,又是藉著精液與池水潤滑做了一次。

  挹天癒的話像假的,重新被放上床的時候,藐烽雲聽見他說,荒天塵講了藐烽雲在外面遊蕩了很久,於是挹天癒讓荒天塵外出。

  藐烽雲感覺自己的唇瓣被輕啄了一下。

  他很睏了,可是捨不得睡著。

  要是睡著了……

  「你做了什麼夢?」

  藐烽雲緩緩睜眼,衣冠楚楚的挹天癒一手拄杖,一手撥開藐烽雲的瀏海,藐烽雲看著挹天癒隨著傾身垂向自己的髮絲,沒忍住伸手,挹天癒困惑地握住他。

  藐烽雲紅了臉訥訥道:「我剛才,怎麼了?」

  「中了幻術而已。」

  藐烽雲想收手,挹天癒卻不肯讓,僵持間,挹天癒說:「你不想讓我知道?」

  「……僭越吾之主的夢。」

  挹天癒表情一變未變,藐烽雲想起身,挹天癒卻說:「也可以。」

  一陣暈眩,藐烽雲被按在床上親吻,迷糊間,挹天癒咬了他的脖子說:「其實,你會說夢話。」

  藐烽雲全身一僵,隱約聽見挹天癒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