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月守識情(限)

霹靂布袋戲同人‧西窗月X香六牙X西窗月

  • 下戲AU
  • 我也是會寫異性戀的。(但你的標法很奇怪)


  

  

  「山座……」

  「雪鷺……」

  兩人都頗有默契地遮住對方的唇,西窗月笑了笑,「拍大合照了,山座。」

  香六牙點頭,手扶著西窗月的肩膀,西窗月也沒拆穿,其實對方只要把包裹著手的繃帶拆了,走路就不會不平衡。

  這是他們最後一次上戲,在戲裡的轟轟烈烈後,他們很突兀地摟著彼此肩膀和其他演員一起合照。

  「雪鷺,咳,該去更衣了。」

  西窗月點頭,拉起香六牙的手,扶著他走往更衣室,西窗月在男更衣室前止步,香六牙看著她的背影有些愣神,直到被少陽君提醒,他才拜託少陽君協助拆掉繃帶,得回一隻可以使用的手。

  走到停車處,西窗月已經等在那裡,她難得穿了白底紫色的碎花洋裝搭配高跟鞋,香六牙感覺自己心跳有些快,他一走往西窗月,西窗月就抱住他。

  「雪鷺?」

  「老師,今晚去老師家可以嗎?」

  香六牙雖然明白西窗月的意思,又不太懂:「雪鷺,你應該很累了。」

  「老師如果累了,我可以自便。」

  香六牙紅了臉,他不曉得自己怎麼老是在年紀比自己小一輪的年輕戀人面前保不住老臉。

  西窗月拉著香六牙,將他推入副駕駛座,淺啄一口他眼梢,然後回去駕車,車子一發動,車內冷氣特有的氣味就撲鼻而來,香六牙睏得很,閉上眼睛就在微微的顛簸中睡了過去。

  香六牙夢見了以前的事,他很早就認識西窗月了,那時候他還只是實習老師,西窗月以學生的身分向他表白,香六牙當下就拒絕了,他對每個學生都是一樣對待,青少年的易感期讓西窗月產生了戀愛的錯覺,只是這樣,他對西窗月仔細說明。

  那時候的西窗月困惑地笑問:「六牙老師,你為什麼不直接說,你絕對不會喜歡我?」

  被西窗月的機敏回得啞口無言,香六牙看著她穿著制服走遠,竟然沒能想到該如何應對。結果西窗月就這樣追著他追了十年。

  「你這只是我執。」

  「愛執愛執,因愛而執,六牙老師,你沒能說服我。」

  「……老師?」香六牙望向躬身替他開車門的西窗月,花了好半晌才回過神,西窗月親了一下香六牙的唇,指腹摩娑著唇瓣道:「老師別再引誘我了,在車上,對老師的腰不好。」

  香六牙幾秒後才反應過來西窗月在說什麼,他扶著西窗月的肩膀出了車門。

  一開始只是西窗月知道香六牙為了節能減碳都走路去戲棚,而西窗月住得遠,在山邊,所以本來就需要以車代步,也順便捎上香六牙,這樣的理由,如果不是因為西窗月喜歡他,香六牙是不會拒絕的,只是不湊巧,當時遇上了瘋狂戲迷,香六牙實在無能應對,只能從此往後都由西窗月接送。

  「老師,瘀青還疼嗎?」

  「還好。」

  西窗月輕車熟路地摸出香六牙臀部口袋裡的鑰匙開門,香六牙忽然自省,是西窗月太有能耐,或者是自己太過縱容?

  ──他們之所以交往,是在那場剖心戲後,過於入戲的香六牙拉著西窗月的袖子哭泣,西窗月就靜靜待在他身邊,直到香六牙平靜一點,西窗月才吻他的眼皮:「老師,沒事了。」香六牙向來古井無波的心,忽然就動了。

  第十六年,西窗月的喜歡持續了十六年。

  「雪鷺……」

  「嗯?」西窗月一手扶著牆、一手脫下綁帶藍色跟鞋。

  「你會希望我叫你月嗎?」

  「老師習慣就好,名字裡有月的人很多,喊我雪鷺的只有老師。」

  香六牙蹲下來替她解了另一腳的釦子,抬頭的時候,才察覺到西窗月正看著他。

  「雪鷺?」

  「老師,」西窗月微微歪頭,「雪鷺能誠實說嗎?」

  「什麼事情?」香六牙起身,被西窗月按在門板上。

  「老師,我現在很想你碰我,忍不住了。」西窗月舔咬香六牙的脖子,聲音卻是那樣無辜。

  「會留下痕跡。」

  「沒關係,明天休假,老師捨得讓雪鷺自己來嗎?」

  香六牙嚥了口口水,當西窗月牽著他的手,引逗他掀開裙子時,香六牙沒有抵抗,手指碰到了已經濕透的內褲。

  「阿月……」

  「老師,」西窗月濕潤著一雙眼,「老師碰我。」

  香六牙輕輕撫上西窗月的內褲,手指來回摩娑著流淌出更多液體的那處,偶爾在凹處流連,有時在凸處忘返,香六牙原本不懂這些,但有次西窗月直接示範給他看,他想不知道都不可以。

  香六牙被弄濕的指尖滑進內褲裡,與西窗月的陰唇直接接觸,西窗月不知是直覺反應還是故意的,陰部吮了他的指尖。

  「老師、六牙老師,你會喜歡我嗎?」

  香六牙覺得呼吸一滯,西窗月已經摟著香六牙的脖子深吻。

  到底是去哪裡學這些的?

  香六牙每次都被宣稱自己是她初戀的西窗月吻得頭昏腦脹的,這次也不例外,差點連手也要忘記動作了,香六牙遲疑地伸出舌頭回應,西窗月把人摟得更緊,胸部完全相貼,香六牙好不容易才撇開頭道:「這樣很像我在強暴你……」

  「是嗎。」西窗月咬了香六牙的耳朵道:「那換成雪鷺強暴六牙老師,可以嗎?」

  如果不是濕熱的氣息不斷升溫,香六牙真會以為西窗月對他的撫弄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到底為什麼那麼執著於我?」

  「因為我喜歡老師。」

  「這樣不可以。」

  西窗月將大腿內側摩上香六牙的褲子道:「為什麼不可以?六牙老師。」

  「你的喜歡只是……」

  「只是很一般的喜歡,跟六牙是我的老師無關。」西窗月伏在香六牙肩頭輕喊一聲,香六牙的手指差點就被吸進肉穴裡。

  「雪鷺,該睡了。」香六牙輕聲說,打橫抱起西窗月,西窗月被放上香六牙有薰香過的床上,然而西窗月不肯鬆手。

  「六牙老師,你答應我的追求,但不肯碰我。」

  「我有。」

  西窗月搖搖頭道,「老師,這樣不夠。……太溼了,我睡不著。」

  「我替你擦或者,幫你洗澡呢?」

  「老師是嫌棄雪鷺沒有女人味嗎?」

  「沒有。」

  「要是連做這些事情,都不能勾動老師的心,我們又還算在交往嗎?」

  「雪鷺……你到底要六牙如何是好?」

  「我想要老師進來。」西窗月倚靠在香六牙耳邊道:「也想進入老師。」

  「什麼?」香六牙覺得自己好像不太能理解西窗月的意思。

  「老師,我包包裡有跳蛋,想給老師用。你能拿過來嗎?」

  香六牙不解道:「你想做什麼?」

  「雪鷺只是想要完整的六牙老師。」

  香六牙也不知道這句話是哪裡蠱惑到他,他拿出西窗月袋子裡的一盒禮物盒,打開後果然是跳蛋,「雪鷺,你一個女孩子家買這個……」

  西窗月脫下內褲,趴在床上說:「我男朋友不碰我,我得自己來,或者,幫他自己來。」

  「你……」

  西窗月歪頭道:「真的不碰我了嗎?六牙。」

  香六牙無奈地回到床邊,把跳蛋跟隨附的潤滑液交給西窗月,「你想要怎麼樣?」

  「我想要六牙放鬆,剛剛開了個玩笑,跳蛋是你的殺青禮物。」

  「……啊?」

  「我想學看看,前列腺按摩,聽說很舒服。」

  「雪……」

  「六牙老師想要我躺著還是坐著?」

  香六牙紅著一張臉,視線飄忽道:「第一次,應該躺著比較輕鬆吧,六牙沒有和人這樣親近過。」

  西窗月解開香六牙的皮帶,脫下他的褲子與內褲,「難道老師沒有情慾嗎?」彷彿一個好學的孩子。

  香六牙坦承道:「過一會兒就會消了。」

  「包括現在嗎?」

  香六牙沒去看也知道剛才給西窗月做的那些已經讓他的性器硬起了,其實每次都是這樣,他對西窗月的慾望一天天在加深,西窗月又經常引誘他,香六牙實在拿西窗月沒有辦法。

  眼見香六牙沒要反應的意思,西窗月含入香六牙的頂端吞吐起來,雙手在他背後撕開潤滑液,沾了滿手指尖,然後試圖開拓香六牙的後穴。

  「雪鷺……哈啊……好漲……」

  西窗月帶著繭的手指雖然不是特別粗,對向來不是用來進入的後穴而言,還是相當大的刺激,西窗月知道香六牙家的隔音不好,用遙控器打開了音響,隨即播出的是柔軟的鋼琴曲。

  研究了許久,西窗月才不確定地往其中一處吸吮,香六牙按在他肩上的手指隨即用力,西窗月趁機在香六牙後穴插入第三根手指,並進出起來。

  西窗月含太深了……香六牙覺得頭很暈,雖然西窗月把手指換成跳蛋的時候,他覺得胃也很痛。

  「老師,」西窗月隔著薄薄的襯衫衣料將香六牙胸前的乳珠弄濕,打開跳蛋開關,並摟住香六牙往自己身上倒,「老師為什麼這次願意了?」

  「我不想你的第一次是和跳蛋……」

  「六牙好傻喔。」西窗月吻了吻害羞而年長的戀人,「跳蛋不用進去也沒關係,你不是知道怎麼用手取悅我的嗎?」

  「等……」

  「不等。」西窗月掀開裙擺,將香六牙的性器插入自己穴口,果然第一次容納這麼大的東西,很疼,西窗月紅著一雙眼,緊緊抱住香六牙。

  「雪鷺,很、很疼嗎?」

  「等我習慣一下。」

  「不用勉強的。」

  「不勉強,六牙,我能懷上你的孩子嗎?」

  「我還是去買保險套……」

  「不要。」

  「雪鷺,你到底想要什麼?」香六牙忍著後穴陣陣的微妙脹感。

  「我想要老師看著我一個人,想要跟六牙不再分開,和六牙有家庭、孩子。……六牙,不管前面還是後面,你整個人都是我的,只有我可以吃。」

  聽著西窗月孩子氣的發言,香六牙有些想笑,西窗月卻將跳蛋更往裡推,他在西窗月體內的慾望也跟著更加脹大。

  「嗚……」兩人都是一聲悶哼,但香六牙顧及西窗月,還是連忙想退出,卻讓西窗月壓得更加挺入。

  「六牙,我想要你的全部,都給雪鷺好不好?」

  「……那跳蛋,能先拿出來嗎?我怕反而傷到你。」

  西窗月點點頭,香六牙才將跳蛋扯出,他眨眨眼,抹掉西窗月臉上的汗水。

  「我們慢慢來,六牙不想傷你。」

  西窗月看著香六牙脫去襯衫,彷彿終於有了點實感,香六牙的上半身還有少量瘀青,原本都是西窗月替他上藥的。

  「本來該是我幫六牙換衣服的。」

  「雪鷺吃醋嗎?」

  「要是我生為男性就好了。」

  「那怎麼生孩子啊?」

  「六牙負責生。」

  「你啊……」香六牙點了點西窗月的眉心,替她脫去洋裝,「腳踝都傷到了,為什麼要勉強自己穿跟鞋?」

  「你殺青這天,我想好看一點。」

  「你一直都是最好看的。」

  「……六牙,可以更進來,然後開始了。」

  唉,他們家雪鷺害羞了。

  香六牙依言開始挺腰,西窗月的雙腿纏在他腰上,在鋼琴聲掩蓋下,香六牙感覺自己還是能聽見在自己每一次抽插,都撞擊上對方的身體,那聲音令人面紅耳赤,西窗月濕透了的陰穴也讓自己的慾望更加遵從原始本能。

  「六牙……」

  「雪鷺,疼嗎?」

  「不痛,很舒服。」

  香六牙紅了臉埋頭苦幹起來,也解開西窗月的內衣,手指揉上軟嫩的胸部,與挺立的乳頭,西窗月縮起的身子一次次讓香六牙撞開,撞到最深處時,西窗月會忍不住呻吟,那與平時截然不同的嗓音讓香六牙更加難耐,不由自主一直加速,直到西窗月的穴口緊縮了好幾次,他才感受到大腿內側的電流,在射出來之前他忙要出去,卻被西窗月熊抱,西窗月一挺腰,那些精液都進去了。

  「雪鷺,這樣很危險。」

  西窗月搖頭,「你和我去戶政事務所一趟,就不危險。然後,六牙,不要出來,好浪費的。」

  香六牙感覺臉快燒掉了,喃喃道:「你到底去哪裡學這些的?」

  「因為你不教我,我去看了愛情動作片。」

  「你去看了,你……但我自己也不懂啊。」

  「六牙,我只想知道你的心意。」

  「我……我不支持婚前性行為。」

  「然後?」

  「雪鷺,我們先登記結婚吧。雖然會有很多反對的聲音,六牙會保護你。」

  西窗月低低笑起來,「我不需要你的保護,但……還是很想聽你說你喜歡我。」

  香六牙將快要睡過去的西窗月抱到浴缸裡清洗,西窗月迷迷糊糊地又引逗起香六牙的情慾,這次在浴室裡做,回音很大,香六牙輕聲說的:「喜歡你。」也帶上了回音。

  「噗,蜜月旅行去哪裡好?」

  「……雪鷺,你不是睡著了嗎?」

  西窗月趴在浴缸邊緣歪頭看著香六牙道:「老師,我午休一向在裝睡啊。」

  香六牙難得潑了西窗月一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