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鏡花水月(限)

霹靂布袋戲同人‧韶無非X月無缺

  • 怕當天忘記,預祝韶無非出場一周年。





  月無缺沒想過能有誰和自己契合,直到韶無非奏響半曲高山流水……他想著他們走在天奇山中的時候,花香沾染在韶無非衣襬,韶無非要是當時吻了天奇花,那畫面或許很美,他心中卻有小不平……

  一個閃神,無意間瞥見羽麟兒,月無缺沒想到他會在這種荒郊野外遇到羽麟兒,羽麟兒原本急匆匆地往前走,全然沒看到月無缺,月無缺喊住了他,羽麟兒馬上像溺水的人揪住浮木不放一樣拖著月無缺的手臂。

  「怎麼了?」

  「大哥……只有你能救大哥!」

  月無缺聽見是韶無非的事情,按住急忙要走的羽麟兒肩膀道:「為什麼玉人一定要幫他?」

  「大哥說只有無缺大哥能幫他啊!」

  「所以玉人說,為什麼玉人非要幫他不可?」

  「無缺大哥,你和大哥吵架了嗎?」

  「誰會想跟無非吵架?玉人沒那麼幼稚。」

  「但,你不想幫大哥。」

  「幫他我有什麼好處?」

  羽麟兒抓抓頭,忽然靈光一現,大喊:「你可以當我嫂子!」

  不知道這句話是觸動了月無缺哪根神經,月無缺難得大聲道:「玉人娶他還差不多!」

  羽麟兒馬上喊道:「哥夫!」

  ……月無缺默默抽了口神醉,他明明不想跟韶無非再次扯上關係。

  「不要亂喊。」

  羽麟兒拉住月無缺的袖子道:「再不去,大哥要不行了,哥夫。」

  「知道了。」月無缺無奈地跟著走去。

  那個月夜以後,月無缺總是不想看見韶無非,韶無非無辜又美好的反差魅惑著他,讓他在醉酒後不由自主往對方靠,怎知前方艱險。

  ──他怎麼也不想想起來,自己那天是怎麼纏著韶無非索要歡愉。

  當他們總算抵達時,看到的人是韶無非正在種花。

  月無缺不意外自己被騙了,看著羽麟兒大叫:「大哥!你可以下床了!」

  韶無非瞥了一眼羽麟兒跟月無缺,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站起身,笑說:「我跟你說過了,見到你無缺大哥,我就會好。」

  羽麟兒趕忙想撲上去確認韶無非的安好,月無缺卻攔住了他,因為他看出現在的韶無非雙頰比平時要紅,韶無非連喝醉都不上臉,所以只是很淡的粉色,月無缺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是會察覺。

  他有些氣惱自己,但更氣韶無非,於是月無缺決定把韶無非抱起來,直接走回屋裡,將人往床上壓,羽麟兒不解的聲音被隔絕在門外。

  「無缺?」

  月無缺看著韶無非眼上那一層水氣,知道對方根本不清醒,一掌拍到韶無非額上。

  「疼……」

  「還知道痛就沒發燒。」

  「羽麟不知道還在不在外面。」

  「無非,你到底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什麼叫見到玉人就好了?」

  韶無非的雙手往上伸,環抱住月無缺的脖子道:「無缺你說呢?」

  「玉人不跟病人計較。」

  「我沒病……但我要無缺才會好。」

  「聽不懂你說什麼。」

  月無缺想離開,韶無非卻不讓,韶無非咬了口月無缺肩膀。

  月無缺扯開韶無非的衣領,在露出的肩頸處也用力咬下,韶無非吃痛卻不肯退。

  「無非,你那天,為什麼要那麼做?」

  「你說我抱你你才會好。」

  「玉人不是那種意思。」

  「……可是我是。」

  「玉人當你是朋友,你當玉人是什麼?」

  韶無非拉住將走的月無缺,將他扯進自己懷裡喃喃道:「無缺,我不能兼職嗎?」

  「玉人沒有會把玉人當小倌的朋友。」

  「月無缺,你是真的這樣想嗎?」韶無非帶著琴繭的手指摩娑著月無缺的嘴唇,月無缺掙扎起來,明明看對方身體衰弱,他根本沒用力,韶無非還是低喘起來。

  韶無非靠在月無缺肩頭喃喃自語:「我快不行了。」

  韶無非熾熱的吐息撒在月無缺耳邊,月無缺不願承認自己的心有任何漣漪,於是試圖要起來,原本他不會力氣小於韶於非,但是他膝蓋剛好滑進韶無非胯下,在層層衣裝底下,月無缺還是感受到了自己碰到的是什麼。

  「無非,你又……」

  「是讀情花的毒,不交合不能解。」

  「……所以你和羽麟兒說要找玉人是為了這個。」月無缺說不清楚心中忽然的失落是什麼,他只想快點離開韶無非,離得越遠越好,韶無非無力的手卻拉著他的指尖入唇間輕咬。

  「我只是想見你。」

  「還是想上玉人?」

  「無缺,我想兼職……作為你的情人與朋友。」

  「無非,玉人不信你。」

  「要是如此,你為何留下?」韶無非眨著眼,看上去既無辜又惑人。

  「禍害遺千年,你不會有事。」月無缺下床,不再去看韶無非。

  韶無非看著他的背影,直到被門扉掩住。

  讀情花是很麻煩的東西……韶無非沒有告訴月無缺,這種花長得跟梔子花一樣,卻散發著桂花的香氣,它會讓人陷入幻覺、走火入魔,只要時間一長,人就沒救了,就算用功體強壓,再清心寡慾的人都會奢望,然而這種罪惡的夢很甜。

  宛如那個夜晚,醉了的月無缺跟他說:「玉人要無非抱才會好。」他伸手朝著水中撈月,韶無非是鏡中花,月無缺是水中月,他靠在他肩頭,他輕咬他鎖骨,他不抵抗,他沒再說話,韶無非第一次希望月無缺不要酒醒。

  然而自己總是奢望,奢望月無缺和韶無非的友誼不會因為雪之狼的身分對立,後來當著月無缺的朋友卻還奢望著能成為他的意中人,一被月無缺縱容就得寸進尺,這樣的自己,不知足的自己,如何無非?

  韶無非受著讀情花煎熬,想的是〈高山流水〉的譜面,吐出的鮮血只當看不見。

  意識更加恍惚了。

  最後種下的花朵,要是能盛開就好了。

  最最鍾愛的月上之華,倘若永不凋謝,該有多好?

  韶無非闔上雙眼,輕哼著自己續的曲調。

  碰的一聲,鏡花水月都碎了。

  「你有什麼願望?」

  「……要無缺抱才會好。」韶無非微微睜眼對著一臉不情願的月無缺喃喃。

  「你喝醉了嗎?」

  「無缺……」

  「幹嘛?」月無缺沒等到韶無非的回應,又伸手按上他額頭,變燙了。

  「無非,韶無非?」他搖了搖韶無非,韶無非迷惘地望著他。

  「你怎麼回來了?」

  「羽麟兒說今天是你生日。」

  「所以你來投懷送抱嗎?」

  「你可以不說話嗎?」

  韶無非手背放在自己唇上,月無缺嘆了口氣,拉著韶無非的手腕一吻。

  韶無非嚥了口,正要起身就被月無缺吻住。

  時間彷彿暫停,明明只是很短的一瞬間。

  「你要是老實說,玉人不會生氣,玉人以為我們不會再有祕密。」

  「你說……」

  「你老實說你喜歡玉人不就好了?」

  「說了你就會和我共赴黃泉嗎?」

  「無非,你一定要這樣講話嗎?」

  「我說話一直都這樣啊。」

  月無缺嘆息著,「玉人覺得被你背叛了,只是這樣。」

  「我不是故意,不是故意喜歡你的。」

  月無缺伸手任由韶無非柔順的髮絲在指尖流淌而過,「你根本不懂。」

  「怎麼樣你才不生氣?」

  月無缺無奈地雙手摟住韶無非的脖子道:「……要無非抱才會好。」

  「無缺好像說了沐猴而冠的話,我聽錯了吧。」

  月無缺選擇用力咬一口韶無非柔嫩的唇瓣,開始扒起韶無非的衣服,韶無非反應過來,往後退,月無缺伸手解開床帳的簾幕,紗簾將內外隔絕。

  「無缺?」

  「你都吐血了,還想玉人怎麼反應?」

  「你要是因為同情,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禍害,你清醒一點,你陽壽未盡。」

  月無缺到底在說些什麼,韶無非並不清楚,然而月無缺的手碰到韶無非的慾望時,韶無非還是順著感覺,讓同樣帶著琴繭的乾燥手指更能取悅自己,月無缺看上去將唇抿得更緊了,少無非試著弭平他眉間的皺痕,茫然問:「你喜歡我嗎?無缺。」

  「真是禍害。」月無缺含住韶無非的手指,舔弄著琴繭,明明是死肉,卻讓月無缺舔出了生機。

  「你喜歡我嗎?」

  「是什麼給你的錯覺?」

  「說得也是,沒有人會喜歡我。」

  「你到底以為玉人現在在做什麼蠢事?」

  「你在做什麼,無缺?」

  月無缺啄了韶無非軟嫩的嘴唇一口,「閉上嘴,讓玉人做。」

  韶無非輕輕搖頭,「你會痛。」

  「不會比噩夢痛。」

  「所以我不要無缺更痛了。」韶無非碰了碰月無缺的臉頰,嘆了口氣,伸手探入月無缺衣服裡,才察覺月無缺裡面的褲子早就沒了,指尖直接碰到對方的臀部。

  「你要做什麼,就快點。」

  「我該拿你怎麼辦好……你不喜歡我,又願意為我做到這種程度,怕我會死,我該怎麼辦?」

  「你想怎麼做,玉人都支持你,可以了嗎?」

  「我只想要無缺喜歡我,你不喜歡我的話,我不想勉強你。」

  「……無非,你以前有這麼笨嗎?」月無缺勾起韶無非的下顎道:「玉人看上去,像是心腸很好的人?」

  「如果不是好心、」

  「就是那個就是。」

  韶無非緩緩靠近月無缺,努力辨認對方臉上的紅暈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月無缺直接拉開韶無非的褲子,蹭在他的慾望上。

  「無缺……」我只是想好好看你。韶無非的話沒能說完,已經被月無缺吞下去,急躁難耐的穴口摩娑韶無非的柱頭,月無缺青澀地扭腰,韶無非啜飲著月無缺的津液,吸吮著那還不安著的舌頭,月無缺的臉看上去更紅了,好似醉酒。

  月無缺艱難地吞嚥,韶無非的指尖已經進了他體內,他不適地扭動,讓韶無非帶著琴繭的手指制止。

  「玉人不記得是這麼磨人的事情。」

  「那時候你醉了,我以為醉了的無缺才會說出真心話。」

  「玉人對你說的都是真心話。」

  「無缺,我想要你更喜歡、更執著我一點。」

  月無缺紅著臉咕噥:「不要,玉人不舒服。」

  韶無非又吻上月無缺,這次更不輕易鬆開,宛如狼咬住獵物的脖子,月無缺嗚咽著,想說的話,所有的心口不一都被韶無非嚥下。

  「無缺好甜。」

  「囉嗦。」

  「無缺,你之前送我的桂花,我釀了蜜,你想吃嗎?」

  「現在?」

  「嗯。」韶無非從懷裡拿出了小瓷瓶,一打開蓋子,果然就是桂花的香氣,韶無非卻將桂花蜜倒在指尖,放入月無缺口中。

  ……好香甜。

  是月無缺熟悉的香氣,他閉上眼細細品嘗韶無非的手指,接著忽然伸手將蜜撒在韶無非性器上,接著吞吐起韶無非的慾望,韶無非按著月無缺的肩膀喘息道:「你不用……」

  「玉人知道你想做什麼,然而玉人也不是那麼被動的人。」

  「那樣你會比較舒服。」

  「現在當務之急是解你的毒,玉人舒服與否是下次的事。」

  「……無缺,我們還有下次嗎?」

  「說了你也不懂。」月無缺又要含入韶無非,韶無非將人推倒在床上,探入月無缺的手指增到四根,月無缺的眼睛上有水霧,韶無非輕舔他眼角,隨後用更多的蜜來潤滑月無缺與自己的交合處,讓手指能更容易進出。

  「快點、進來!」月無缺咬牙道。

  韶無非依言將自己送進去,月無缺弓起了腰,彷彿在歡迎他的抽插進佔,韶無非嚥了口唾沫,隨即摩擦起月無缺熾熱的後穴,滿室都是桂花的香味,和月無缺的呻吟,看月無缺誘人的模樣,韶無非拆下月無缺頭上繁複的髮飾。

  「……做、唔、什麼?」

  「你衣冠楚楚,很像我在強暴你。」

  「下次就算強暴也可以,你不用一直憋,只要告訴玉人,你喜歡誰就好。」

  「我喜歡無缺。」

  「嗯。」

  「最喜歡無缺。」

  「快點!」月無缺吻住韶無非,韶無非一邊享受著他的吻一邊挺腰操弄他的下身,讀情花的毒很快就解了。

  韶無非沒有說,讀情花只有和喜歡的人交合才行,其他人不行。

  月無缺不耐煩他的溫柔,反推倒韶無非,坐在他下腹扭腰,韶無非順著往上頂,很快讓月無缺眼裡泛淚,他忍不住又吻上月無缺,換了個姿勢,從他背後挺進。

  「無非、無非……」

  「我在,無缺,好緊。」韶無非舔著月無缺的後頸,擼動他身前跳動的慾望,在月無缺高潮前鎖住柱頭,反覆抽插到月無缺的後穴開始收緊,韶無非才鬆手。

  韶無非的精液與桂花蜜都在月無缺體內,月無缺很睏,直接趴著睡著了,韶無非把人抱起身洗澡。

  他以為這份愛是鏡花水月,原來也可能花前月下、晨花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