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男友力三十題003(限)

霹靂布袋戲同人‧少陽君X武邑率然X少陽君



  3. 晚安

  

  少陽君不喜歡入睡,每到夜晚總是越發焦躁,因為就和神子雙竹神考中出現的一樣,他一直說他是非九容少陽君,他一直逼自己,只要幫助別人,他就能忘記自己是辰太尋明,可是白天迴避的一切,夜裡總化為屍橫遍野的惡夢。

  是他的錯。

  他只能反省,現實只能逃避,過去的夢魘中只能哭叫。

  全身冷汗地醒來是他的日常,後來他學會在鳥背上入睡而不摔落,振翅的頻率讓他無法好好入眠,總是驚醒,有賴三先天的功力加持,即便夜無能眠,他還是能幫助別人。

  不過遇到武邑率然後,少陽君的心態也逐漸轉變,為了不在救助他人時失誤,少陽君開始逼自己入睡,然而成效並不是很好。

  就算睡著,醒來時也會發現自己倒在武邑率然門前。

  幾次下來,武邑率然會在少陽君夢遊的時候,開門讓他入內,最開始少陽君非常愧疚,久而久之,在武邑率然的接納下,他開始習慣武邑率然睡在身旁,即便夜裡驚醒,聽著武邑率然的呼吸與心跳聲,看著他的睡顏,夜晚不再充滿自責與空虛。

  超過自己能承受的幸福從武邑率然那裡源源不絕傳到少陽君這裡,少陽君夢見過好幾次自己張開雙手將武邑率然擁入懷中,那比他吃過最甜的糖還要甜。

  又是失眠夜,少陽君走到武邑率然門前,武邑率然以為少陽君又夢遊了,也開門讓他進去,少陽君閉著眼,不敢讓武邑率然知道他是醒的,他也不曉得為什麼,心臟怦怦跳著。

  武邑率然傾身在少陽君額心一吻,溫柔道:「晚安。」

  這是什麼意思?

  少陽君被嚇著了,卻也著著實實地入睡。他發現這是武邑率然的習慣後,總是擔心武邑率然對其他人也是這麼做的,雖然他明白不會有人像他這麼害怕背負的人命債在夢中侵襲,他真正在意的是,到底,武邑率然是不是對每個人都那麼好?

  他喜歡溫柔的武邑率然,就連當初初見時,明明是自己這方不對在先,武邑率然也沒多計較他們的無禮,反而在少陽君成功重圓破鏡後,就這樣放他們離開,實際相識、相知後,武邑率然只有更溫柔。

  說來也奇怪,聽武邑率然說自己是小娃兒,少陽君不氣惱,反而藉勢向武邑率然撒嬌。而武邑率然總是這麼好。

  在他心裡,早已無法將自己與武邑率然切割。

  少陽君看著武邑率然的睡顏很久,終於如夢中一般,輕抱身邊的武邑率然。

  「……少陽,你不裝睡了?」

  「你醒著啊……」少陽君尷尬地鬆手。

  「你心跳聲太大了,我睡不著。」

  少陽君迷惘地眨眨眼,武邑率然緩緩起身,衣料與棉被之間摩擦出沙沙聲,武邑率然的吻落在少陽君唇上。

  少陽君好半晌後才慢慢眨著眼,他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然而他覺得很甜。

  「率然,這種感情是什麼呢?」

  武邑率然低頭輕聲道:「相愛。」

  「相愛。」少陽君把這兩個字含在口中,學著武邑率然的方式吻了對方。

  從此往後,少陽君總是在睡不著的時候,一遍遍要求武邑率然的親吻。

  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

  少陽君總是被這個解釋盈滿胸臆。

  時間柔軟地前行著,少陽君的夜晚雖然還是很難入睡,卻在武邑率然的陪伴下,不冷了。只是他有了新的困擾,就是當武邑率然面泛潮紅地雙腿摩娑著被褥時,他無法確定武邑率然是不是生病了。

  於是他去查了許多資料,帶著睡意,深夜來到武邑率然門裡,武邑率然強忍呵欠的模樣很可愛,少陽君覺得自己好像知道書上說的該怎麼做了。

  少陽君關上門,單膝跪上床鋪,開始解起武邑率然的衣服,武邑率然慌亂地想阻止他,少陽君卻吻住武邑率然,武邑率然第一次被入侵口舌,更加不知所措,掌心卡在少陽君胸前。

  武邑率然連裡衣也被打開,露出了挺立的乳尖,少陽君的指尖開始在上面搓揉起來,留下武邑率然喘息的唇,少陽君從武邑率然耳垂一路下吻,吮咬武邑率然的脖子,遺留淺淺的痕跡。

  少陽君的手往下探,抓握武邑率然挺立的性器,溫柔地撫慰這份欲望。

  「少陽……」

  「沒事的。」

  「這樣,很難為情。」

  「不會的,你說我們相愛。」

  武邑率然的心口平靜不下來,咬牙輕推少陽君,少陽君卻揉弄起柱身根部的囊袋,「率然好可愛。」

  「男子漢大丈夫的。」

  「率然男子漢大丈夫的可愛。」

  武邑率然羞赧地想逃,讓少陽君抓了回來,少陽君說:「我想連夢裡都和你永遠在一起。」

  「哪能啊?」

  「我想。」少陽君躬身在武邑率然手臂與側腹留下吻花朵朵,手中的欲望硬挺,少陽君加快了速度,在武邑率然耳邊道:「下次率然讓我練習用嘴可好?」

  武邑率然隨著少陽君的話,不由自主想到那畫面,一愣,思緒跟著空白,雙腿內側一陣緊縮,白濁便留在少陽君手心。

  「你又在胡說什麼?」武邑率然氤氳著一雙眼問,他看得不真切,然而隱約察覺到少陽君正在舔他剛被弄髒的指尖。

  「我沒有胡說的,我想和率然嘗試很多事情,我想和率然當夫妻。」

  「我一個男的,夫妻,不可能的。」

  少陽君笑說:「和率然在一起,少陽什麼都做得到。」

  「你……唔。」少陽君的額心堵住了武邑率然的唇,武邑率然忽然不想說話,總覺得說什麼都會一直被年幼的少陽君頂回來的自己,很沒用,生自己的氣。

  少陽君沒有察覺到這種情緒,只是細細替武邑率然擦洗,回到床上時,武邑率然已經閉上眼了,少陽君在武邑率然額頭落下一吻,「晚安。」

  三更響,武邑率然睜開眼,心說,原本就是裝睡……這樣,要怎麼睡著啊?

  ──武邑率然第一次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