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遠距離戀愛(限)

金光布袋戲同人‧張引弦X羿鬼晨

  • 我發現我弄錯了,我以為他們很冷,但原來張羿才是冷CP嗎?
  • 趕鴨子上架寫的,一樣OOC,請多擔待。





  

  飛矢破空而來,恰好是張引弦回頭瞬間,危及之刻,只見張引弦隨手一握,箭在他掌中化為血紅的晶石。

  「看來任務是完成了。」他自言自語道,接著自高空躍下。

  張引弦將新收到的斷雲石收入腰間荷包中,其實這樣的荷包他有很多個,在天龍幫舊址也埋了一大袋,現在他暫時住在山洞或高空,沒有機會回去拿,單靠手中的也就足夠了。

  ──他喜歡羿鬼晨。

  張引弦其實不曉得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存在這種心思的,但是對他來說,這很危險,所以他能做到最多的就是將羿鬼晨每次射過來的斷雲石收起來,感受上面的餘溫,並且等羿鬼晨有一天向他討那些斷雲石,不過羿鬼晨不知道是斷雲石取之不竭、用之不盡,還是根本不記得他泰半用在張引弦身上,所以從來沒討要過。

  張引弦就這樣收著這些斷雲石,年年歲歲,本來他都將心思藏得很好,但是拉扯著柳穿楊上去探視羿鬼晨的時候,他又開始覺得自己的心理狀態不太平衡了,他知道羿鬼晨有羽國王骨傍身,但這跟他的擔心、跟他想待在羿鬼晨身邊守護他全然沒有關係。

  作為一個箭手,最要緊的是冷靜,而兩個箭手絕對不能靠得太近,因為無論攻擊或彼此支援都無法。

  張引弦帶著緊握的拳頭,拎著柳穿楊下了高樹,柳穿楊沒有告訴羿鬼晨,說要順路來看被弓狐無忌攻擊的羿鬼晨的人,其實是張引弦。

  雖然心知不好,但當張引弦走過天龍幫舊地,看著羿鬼晨背對他,就站在張引弦埋那些斷雲石的垂絲海棠旁,張引弦踏過落紅幾許,羿鬼晨轉頭對著他笑,他還是沒忍住,加快了步伐走上前輕輕抱住羿鬼晨,羿鬼晨該推開他的,但羿鬼晨只是點點他的肩膀,摟著他的脖子,微微踮起腳尖,吻了他。

  是夢。

  張引弦緊捏著掌心,好沒容易才醒來,卻發現自己仍舊被吻著不說,舌頭還被纏住了,他皺起眉頭心下不解,他不是多夢的人,遑論夢中夢。他有時候會夢見何問天,隨著年歲增長,更多是羿鬼晨,但是怎麼還沒醒來?

  他有些想推開伏在他身上纏著他索吻的羿鬼晨,隨後想到這是夢,夢境裡推開他沒有意義,但讓自己耽溺又真的好嗎?張引弦有些恍惚,直到感覺到一陣詭異的濕潤擦過胯下,他才又從逐漸闔眼享受羿鬼晨親吻的狀態醒來,趕忙推開他,想後退到床頭,卻整個人被羿鬼晨壓著,而動彈不得。

  眼見張引弦單手手背擋著嘴唇,羿鬼晨無奈道:「你這樣,我很像在輕薄良家婦女欸,張大哥。」

  「……你不是值夜嗎?」

  「我跟柳穿楊大哥對調了,我們都很擔心你。」

  「擔心我什麼?倒是你的手……」張引弦雙手捧起羿鬼晨卸下彤弓弽的手仔細查看。

  羿鬼晨也由著他,輕聲說:「我記得以前我去取蜂蜜的時候你也是這樣。」

  「你那時候還不怕被蜜蜂追,差點就要去摘蜂巢了,如果不是翁翼生發現得早,帶你去儲藏蜂蜜的廚房,怕你還要亂來。」

  「我才沒有亂來,我只是想把蜂蜜給我喜歡的人吃而已。」

  張引弦皺眉疑惑道:「我只記得你手指上沾著蜂蜜抹我的嘴唇而已。」

  羿鬼晨僵硬了好半晌才說:「有時候我真慶幸你這麼遲鈍,不然我就搶不到你了。」

  「啊?」

  「張大哥吃下我手指上的蜂蜜時我真的很開心,心跳一直在加快,跟現在有得比,雖然有件事我一直想說……」

  「羿鬼晨?」張引弦迷惘地任由羿鬼晨將他雙手制於頭頂。

  羿鬼晨低頭湊近到張引弦嘴唇咫尺之遙,皺眉輕聲說:「張大哥,我們羽國沒有送斷雲石給心上人的嗜好。你要蒐集斷雲石我是沒意見,但你就不能直接跟我本人說嗎?」

  張引弦瞠大眼,轉頭,剛好讓羿鬼晨的嘴唇擦過臉頰,他紅著臉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是說,我和柳穿楊大哥都很擔心你啊,你再這樣憋、再這樣少年老成下去,甚至再這樣以我爹自居下去,我們怎麼進展下去啊?」

  「什麼進唔!」羿鬼晨吻住張引弦的嘴唇,試著尋找他口腔內的敏感點,張引弦不知不覺中下意識回應起對方,卻引得羿鬼晨更加賣力,也有更多濕冷的東西滴上他大腿內側。

  在羿鬼晨總算鬆開他以後,他才有機會問:「羿鬼晨,你在做什麼?」

  不對,自己的褲子呢?

  張引弦想起身,這次羿鬼晨沒有空餘的手攔他了,只能一手勾著他的脖子,另一手繼續在自己後方動作,張引弦藉著月光以及夜視力一瞅便愣住了,他看見的是羿鬼晨只穿著上身的褻衣,赤裸的大腿分跪在他大腿兩側,會陰坐在他性器上磨蹭,手指還伸往羿鬼晨自己後方不知道在做什麼,而張引弦自己的褻褲則是被扔在地上了。

  「張大哥,有感覺了沒有……?」羿鬼晨偏過頭,邊喘息邊問。

  「你到底在做什麼?」

  「勾引你,不然你一直不跟我表白,我擔心我得內傷之前你先內傷。」

  「你受傷了?」張引弦趕忙抓住羿鬼晨的手,只想探脈,卻不想只摸到一手滑膩,羿鬼晨的指尖就這樣滑了回去。

  「我沒受傷,但是,張大哥你啊……」羿鬼晨收回手,將張引弦被自己蹭得有些硬度了的慾望往自己後穴塞,緩緩坐下去,兩人皆是倒抽一口氣,張引弦先一步反應過來,扶住羿鬼晨的腰阻止道:「你到底在做什麼?」

  羿鬼晨噗哧一笑,拉過張引弦指尖一吻,眨著右眼道:「告白啊。」

  「什……」

  趁其不備,羿鬼晨又啄了張引弦一口。

  「等張大哥告白真的會等到內傷,張大哥太純情了,可是我不是,」羿鬼晨蹭了蹭張引弦臉龐,「我很有朝氣地想和張大哥共赴雲雨,我正值青春年少嘛。」

  「你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還小、」

  羿鬼晨咬了一口張引弦的嘴唇道:「這是懲罰,我不小了,張大哥以為我為什麼知道男人之間要怎麼做?我去過小倌樓了。」

  「……你說你去過?」張引弦隨即想把人掀下去,卻讓羿鬼晨雙手死命攀著他的背。

  「別著急嘛,我只是去學習的而已,還有翁老陪同。」

  「你說翁翼生……怎麼可能……」

  「我啊,跟翁老說過了,我可能不會有後代,翁老沉默很久以後,摸摸我的頭說:『活著就好。剩下不重要。』所以他才答應帶我去小倌樓讓那裡的小倌教我。」

  「我不明白……」

  「張引弦,我一直在說的是,我喜歡你啊。」

  張引弦眨了眨眼,扶著額頭喃喃自語道:「我一定是還沒睡醒。」說著就要躺下,羿鬼晨卻不讓,勉強自己未經人事的後穴將張引弦的慾望吞吃得更深。

  「我知道張大哥一直藏著我的斷雲石,但你真的知道我為什麼老是朝你額心射箭嗎?」

  「不是因為一開始我要你朝著我射嗎?」

  最開始翁翼生帶著羿鬼晨見他的時候,羿鬼晨還沒這麼大,一身白衣,仍在守喪,眼角鼻翼都是哭過的痕跡,張引弦本來就不是多冷情的人,對羿鬼晨自然多有照拂,但聽了翁翼生提及霓霞之戰以及羽國王骨彤弓弽的事情之後,張引弦便要對自己逐漸依賴起來的羿鬼晨練習弓道。

  羿鬼晨那時候摟著他的手臂拒絕了,張引弦將彤弓弽安在他手上,走出一里,說:「你朝著我射。」

  羿鬼晨還是用力搖頭拒絕,張引弦沒辦法,只得說:「你射不中我,但是你不認真射到我身上的話,我就不跟你回去。」

  從此以後這種練習不斷上演,也演變成羿鬼晨動不動就朝張引弦射斷雲石的習慣,沒見過他們相處的人,還以為羿鬼晨討厭張引弦。

  ──羿鬼晨搖了搖頭說:「我知道張大哥一定接得住我的斷雲石,而且我本來想朝你心口射,但是如果把張大哥對我的慕少艾之意射壞了就不好了,所以,」羿鬼晨點了點張引弦額心道:「我射這裡,是要張大哥別再想著俏如來了,多想想我啊。」

  「我對俏如來不是那個意思。」

  「但我吃醋。」羿鬼晨瞇起眼將自己的唇印上張引弦的,然後試著前後扭起腰來,張引弦想喘息,卻只能呼吸到羿鬼晨渡過來的空氣,張引弦縱然因為從以前就被當成少幫主對待而不諳風月,聽羿鬼晨這樣說也明白他們現在在做什麼。

  但是怎麼可以?

  「羿鬼晨,快鬆開我。」

  「我不要,我說了那麼多,張大哥連一句心許於我都沒提過。」

  「因為我沒有。」

  「我知道張大哥純情,但這樣讓人心焦不好,」羿鬼晨端過張引弦撇開的下顎、讓他正面對向自己道:「若我說,六弓禁道除了你全都知道我喜歡你,這句話你還說得出口嗎?」

  「我沒……」

  羿鬼晨堵住張引弦的嘴,舌頭在裡面擾動著張引弦僵硬的舌,直到被頂出他才無奈道:「連翁老都說叫我快跟張幫主告白了斷,現在又不是你不喜歡我,為什麼變得好像是我被拋棄啊?」

  「你才弱冠,怎麼可以?」張引弦低下頭,羿鬼晨戳著他額心,舔了舔他眼角道:「早就超過可以結褵的年齡了,況且早就來不及了,不讓張大哥射出來,我不會停手喔,張大哥配合我一下?」

  張引弦微微抬頭皺眉道:「你到底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羿鬼晨吻了下張引弦眉心道:「我想和張大哥正式兩情相悅。」

  「我年紀比你大很多。」

  「沒那麼大好嗎?況且我只是想聽你親口說你喜歡我而已。」

  張引弦眨了眨眼,沉吟良久,羿鬼晨原本要放棄了,張引弦開口說:「那些斷雲石,你還要嗎?」

  羿鬼晨嚥了口唾沫緊張道:「你還是要拒絕我嗎?」

  張引弦緩緩道:「我只是在想,如果你要把你自己給我,我還要留著那些斷雲石嗎?」

  羿鬼晨愣了半晌,才猛地摟住紅著臉的張引弦,此舉也牽動了接合著的下身,羿鬼晨總算出現了一些羞赧道:「其實我沒學會很多,我只知道要前後挪動,可是沒有你配合,我不曉得怎麼做你才會覺得舒服。」

  「……我試試,但你如果覺得不舒服,我就停下來。」

  「嗯,就交給、就交給張大哥了。」羿鬼晨又嚥了口口水,任由張引弦挺腰,羿鬼晨用多年的默契配合著扭腰,才幾下而已,羿鬼晨自己的性慾就起來了,他很清楚是因為面前的人是張引弦。

  他喜歡張引弦好久、好久了。

  羿鬼晨回想著從初見開始這個人帶給他的溫暖,側過臉,不再是急躁,而是溫柔地舔吻著張引弦的嘴唇,宛如麻雀啄米一般,張引弦被他弄癢到有些想笑,震到接合處,羿鬼晨差點沒忍住,喘息聲就這樣噴灑在張引弦頸畔。

  張引弦想了想,把羿鬼晨放回床上,輕輕咬了下對方泛紅的膝蓋,說:「下次我跪就好,你不許跪了,你是世子。」

  「早就不是了……張大哥你要幹嘛?」

  張引弦看著他許久,無奈地笑了笑,接著將羿鬼晨雙腿分得更開,開始重新在羿鬼晨體內開拓疆域,羿鬼晨喘息呻吟著無法發出更多疑問,客棧的床板發出吱呀的聲音,他恍惚想著還好柳穿楊跟他對調了,不然聽見這叫床聲,隔天誰都尷尬。

  羿鬼晨伸出帶著弓繭的手指緊緊抱住張引弦的背,呢喃道:「我真的沒有在做夢吧?」

  「我比較像是在作夢。」張引弦回答。

  羿鬼晨柔韌的身子隨著張引弦的動作擺動著,雖然是第一次,青澀得似乎不該有任何快感,然而他和張引弦不須言說的默契總讓張引弦能從他的身體反應中找出他身上的敏感點,很快張引弦便只往羿鬼晨體內那一點攻擊,他們都是頂尖射手,習慣箭無虛發,羿鬼晨很快便抓破了張引弦的衣服,射了出來。

  羿鬼晨的後穴在收縮,張引弦仍不知饜足地加快著速度,直到羿鬼晨討饒,他才緩下來,任由羿鬼晨內穴將他的慾望榨出所有精液。

  張引弦退出時,看著羿鬼晨緩緩放下的雙腿之間,穴口有白濁緩緩流下,他又紅了臉。

  羿鬼晨自己明明也紅了一張臉,還是調笑道: 「張大哥好容易臉紅。」

  「你……沒事吧?我沒斟酌好力道。」

  羿鬼晨伸出雙手,張引弦將他抱到自己懷中,手掌按著他赤裸的腰,羿鬼晨好笑道:「明明是我沒斟酌好力道,毀了張大哥一身衣服,我賠你一套,可是……」

  張引弦微微偏頭靠近羿鬼晨,只感覺到羿鬼晨吹拂在他耳邊的熱氣:「送人衣服就是想把親手把那套衣服脫下來的,張大哥知道這種說法嗎?」

  「胡鬧。」

  「張大哥,我知道你的狀況,可是啊……」羿鬼晨咬了咬張引弦的耳垂道:「我還想要,再射更多給我嘛,張大哥。」

  張引弦除了覺得自己的臉很燙以外,也很意外兩人貼在一起的性器均有抬頭的跡象。

  柳穿楊……撐得住吧?

  在又一次把羿鬼晨放回床上時,張引弦羞愧地想道。

  兩個弓箭手位置太近,無法互相攻擊、也很難互相支援。

  但可以相愛。

  如他們相愛。

  




#小小番外

(先假設弓箭手有一種用來溝通的弓語)

這是那天晚上的狀況。

遠方的弓狐無忌:(弓語)今天怎麼是你?

被發現的柳穿楊:(弓語)為了保護我的眼睛不受傷害。

弓狐無忌:????

無奈的柳穿楊:(弓語)你知道,弓箭手的眼睛真的很重要。




看仙古狂濤八的時候,我覺得柳穿楊頭頂寫了大大的「我覺得我好多餘,鏡頭特寫居然沒帶到我,害我都不知道要不要伸手跟這兩個人拍」。
我第一次看到羿鬼晨射張引弦就好想寫了,羿鬼晨的示愛方式太特別。
看到落難世子羿鬼晨跟人美聲甜心靈寄託引弦哥哥的戲就好激動,連OP跟ED都是。羿鬼晨怎麼可能放過張引弦呢?
喔對,全六弓禁道都知道就是說欲星移也知道喔啾咪O.<(師相:別拖我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