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就你(限)

金光布袋戲同人‧羿鬼晨X張引弦

  • 下戲AU
  • 兩個人的個性正劇裡都還不是出來得很多,所以可能很OOC。
  • 等有更多情報我想再寫正劇向的張引弦X羿鬼晨(腦中已有一個梗,不過如果被人寫走我就歡呼著不用寫了)






  張引弦覺得,他一定會後悔,可是他也沒辦法,身體就是跟理性相悖,自己動了起來,他打開沒鎖的房門,看到羿鬼晨就坐在床沿,雙手撐著床、前後踢著腳,看上去硬是比他真正的年紀更輕,難怪會被惦念上了。

  張引弦皺著眉確認過周遭沒有人,才進了房間。

  對著視線挪向他、歪著頭的羿鬼晨伸手道:「羿鬼晨,跟我走。」

  「張大哥,這是在邀我私奔嗎?」

  「羿鬼晨,別鬧,你被設套了,等一下會有贊助商的人進來,到時候你就跑不了了。」

  羿鬼晨定定看著張引弦問:「張大哥,你怎麼會知道?」

  「今天不是片場的老闆請客嗎?你因為有別的約要談,所以沒有到場,我剛好聽到你的經紀人在講電話時聽到的。」

  羿鬼晨點點頭,站起身,拉住張引弦的手指道:「張大哥很關心我啊?」

  「……你這是什麼意思?」張引弦下意識想掙脫,羿鬼晨卻扣得更緊。

  「張大哥,我在想一件事喔,你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事情嗎?」

  「羿鬼晨,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

  羿鬼晨低落下來,苦澀道:「我總是被潛規則的那個,讓你費心了吧。」

  「不是,你聽我說,我們先逃離這裡,你先躲我家也可以,我們報警……」

  「張大哥,你真的不記得我嗎?」

  張引弦還想勸,卻被羿鬼晨悲傷的神情震住,一時無法開口,羿鬼晨雙手橫過他的肩膀,就湊上來一個吻。

  張引弦瞪大了雙眼。

  ──他當然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的事情。

  那時候受到日韓團方興未艾的影響,他剛進經紀公司就被要求通過選秀和年輕一輩組團,但是張引弦一直認為自己做不來,唱歌跳舞那種事情離他太遙遠了,然而現在的藝人講求全方位,他不太可能只專在演戲,他的演技也不是特別突出。

  就在那時候他認識了羿鬼晨,不,或許不該說是認識,他們幾乎沒有說到幾句話,因為彼此都是選秀的競爭對手,張引弦看過羿鬼晨的演出,知道他絕對會是雀屏中選的那個,而自己……張引弦嘆了口氣,是真的比不過人家,也是無心要比,這個圈子比他想得要複雜,他本來就只是想來演戲的而已。

  不過年齡上果然是勉強了吧。

  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羿鬼晨拿了一瓶冰水靠在張引弦臉頰上,張引弦趕忙一避,動作太大,惹得羿鬼晨笑了起來,那笑容真的很好看,明媚耀眼、充滿朝氣,和他的耳環一般惹眼。

  張引弦不曉得羿鬼晨為什麼忽然和他親近起來,還教他一些唱歌跳舞的技巧,就這麼稀里糊塗的,選秀結束,遴選出六個人,取了個很古風的名字,叫六弓禁道。

  然而後來因為上層遲遲不肯花資源在他們身上,只是持續不斷培訓,其中好些成員都離散了,最後張引弦的經紀約到期了,也不能繼續待在六弓禁道,羿鬼晨知道了以後,便說他也不待了,結果,公司高層表面上說是讓羿鬼晨陪宴一場就能退出,結果實際上卻是要羿鬼晨去陪床,還好翁翼生和張引弦發現得早,趁羿鬼晨去洗手間的時候直接把人架走,直奔醫院並且報警。

  後來好一段時間張引弦都沒有羿鬼晨的消息,他回去當了銀行員,每天過著規律的生活,也不管以前的演員夢了,但是有一天他回家的時候,看到離家最近的那盞路燈下,羿鬼晨正站著餵蚊子,張引弦趕忙把人拉進房子裡,在羿鬼晨露出在外的肌膚上抹了和羿鬼晨極不相襯的白花油,混著羿鬼晨身上的香水味,氣味說不出的詭異。

  羿鬼晨打了兩個噴嚏後,不住笑了起來,張引弦不曉得自己為什麼要臉紅。

  可能是意識到兩個人的年齡差。

  「張大哥……」

  「嗯?」張引弦從按著白花油上羿鬼晨腳踝的指尖上抬頭,羿鬼晨正巧吻了他的臉頰,在他耳邊低語道:「我的演唱會,你要來喔。」

  張引弦愣了好半晌,直到羿鬼晨順走那半瓶白花油,他才追上去拉住羿鬼晨問:「什麼意思?」

  羿鬼晨說:「門票壓在你桌子上了啊。」

  「我是說剛才……」張引弦紅著臉卻是說不出口。

  羿鬼晨又親了一下張引弦另一邊臉頰,接著就走了。

  ──當羿鬼晨終於鬆開張引弦的唇,張引弦才大口大口喘息起來。

  「羿鬼晨!」

  「不要那麼嚴肅啦……我是很想這麼說,欸咻!」羿鬼晨說著卻是整個人攀到張引弦身上,張引弦手忙腳亂地穩住羿鬼晨,雙手托在他大腿下方。

  「你做什麼?很危險唔。」

  羿鬼晨側過臉又吻了張引弦道:「張大哥,你沒來我的演唱會,知道該受到什麼懲罰嗎?」

  張引弦想遮住自己的唇以免羿鬼晨又親上來,但雙手都不得空,他只能轉開臉道:「我去了。」

  羿鬼晨一愣道:「我在後臺找了五次都沒看到你。」

  「……我去找了你的粉專,買票進去的。」

  「為什麼?我給你的票是VIP的平方欸。」

  「什麼叫VIP的平方?」

  「就是……」羿鬼晨又要親張引弦,卻被避開了,只吻到酡紅的臉頰,羿鬼晨嘟起嘴道:「讓我親啊。」

  「我們該快點離開這裡,你別鬧了。」

  「我沒鬧啊,張大哥……唔,還是你比較希望我叫你,」羿鬼晨歪過頭咬了咬張引弦紅潤的耳沿道:「引弦哥哥?」

  「羿鬼晨,別鬧我了,我們快……」

  「我給你的票是可以直接上舞臺的喔。」

  「我上舞臺做什麼……」

  「你可以選擇在最近的距離看我的表演,或者,跟我一起上臺啊。」

  「我都幾歲的人了,跟不上你們年輕人的思維。」張引弦一閉眼,無奈道。

  「那我們下次可以一起看《A Star Is Born》你就知道我說什麼了。」

  「鬼晨,下來。」

  「你終於不連名帶姓叫我了喔?」

  「你在舞臺上的表現非常耀眼,我覺得也許六弓禁道沒出道也是好的,公司根本沒打算培養這個團體,只會埋沒了你,而且你跟弓狐無忌的搭檔非常好,我都不知道你會鍵盤還會電吉他,幾首歌兩種樂器換來換去的,弓狐無忌的貝斯也彈得很好,你們很好。」

  「引弦哥哥,你吃醋了嗎?」

  「你在說什……羿、羿鬼晨……」

  羿鬼晨從張引弦身上下來,卻是按著張引弦的臉用力親,還伸了舌頭去舔,張引弦癢得沒辦法,他只得一直退,然後他感覺到膝窩撞上床沿,整個人躺上床,束起的長髮被羿鬼晨解開,散成一片柔軟的黑綢。

  羿鬼晨跨跪在張引弦腰側,勾著張引弦髮絲,歪頭道:「張大哥,有一個安全詞,你說了我才能跟你走。」

  「什麼意思?」

  「張大哥,為什麼我親你那麼多次你都不反抗?」

  「那是你太突然。」

  「只是這樣嗎?只要我很突然的話,我做什麼,張大哥都會原諒我嗎?」

  「什麼意思?你跟弓狐無忌不是……?」

  「是樂團成員啊,六弓禁道沒了以後,我換去了親戚的公司,結果遇上弓狐無忌,就一起組了樂團。」

  「我以為你們是一對。」

  羿鬼晨撐大了眼眨了眨。

  「……你為什麼好像眼睛忽然亮了?這是關鍵詞嗎?」

  「張大哥,我跟你說……」

  「嗯?」

  「你先告訴我你有沒有鬆一口氣的感覺。」

  「好像有。」張引弦皺眉道:「但我還是覺得我們得先離開這裡。」

  「其實,本來我跟弓狐無忌打賭,只要你來我的演唱會我就要跟你告白。」

  「告……白?」

  羿鬼晨捧著張引弦雙頰道:「張引弦,我喜歡你。」

  「……」

  羿鬼晨歪頭道:「糟糕,我沒跟弓狐無忌討論到如果你變成木頭人該怎麼辦。」

  羿鬼晨低下頭輕輕舔著張引弦的耳朵道:「張引弦,我想跟你做愛。」

  張引弦回過神來趕忙往後退,結果撞上了床頭,羿鬼晨無奈地半抱起張引弦,揉了揉他的後腦勺道:「我不知道怎麼說張大哥比較能接受啊,不能直接說做愛嗎?那我想跟張大哥上床?我想讓張大哥當我的人?」

  張引弦頭昏腦脹地吐出一句:「你們這個世代就沒有一句『請你當我的戀人』嗎?」

  羿鬼晨愣了愣,緊緊抱住張引弦道:「所以張大哥願意嗎?太好了,我還想說張大哥一定是想直接相親結婚的類型,所以想說只上床你比較能接受呢。」

  「答應什麼……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張引弦扶著額頭,任由羿鬼晨慢慢將他放回枕頭上,羿鬼晨的手指還在替他揉著傷處。

  「如果是張大哥的話,我可以接受結婚喔。」

  「……啊?」張引弦完全跟不上羿鬼晨的思緒,他本來還以為這孩子會很低落,結果他整個很興奮是怎麼回事?而且從剛才開始他就告白啊喜歡啊結婚啊的在說什麼?

  羿鬼晨蹭了蹭張引弦的鼻尖道:「我喜歡張引弦,請你跟我交往,成為我的戀人,還有,跟我上床,結婚也可以。」

  「等一下,你從什麼時候開始?」

  「我對張大哥是一見鍾情啊,」羿鬼晨無辜道:「而且後來被設套差點被潛規則的時候,是張大哥守在醫院兩天,害我再見傾心了,本來想說不會再見了,可是弓狐無忌說認準目標就要箭無虛發,我才去你家等你、給你入場卷的,我以為你放棄當演員了,你不知道我看到你在演完名單上我有多開心,而且我和你還有對戲,你不知道我的戲分裡可以直接抱你我有多開心!」

  「好了,好了。你太大聲了。」

  羿鬼晨拉著張引弦的手搖晃著道:「真的不行上床嗎?我親到都硬了。」

  「你是不是順序弄反了……明明是你自己要親的,關我、關我什麼事情?」張引弦撇開泛紅的臉頰。

  「關我喜歡你的事啊。順序,要先結婚才能上床嗎?」羿鬼晨伏下身舔弄起張引弦的喉結,可憐兮兮道:「可不可以先上車後補票?」

  「油嘴滑舌。」張引弦無奈地敲了下羿鬼晨的腦袋。

  「我都說喜歡你那麼多次了,不考慮我一下嗎?」

  「羿鬼晨,我是男的。」

  「我知道啊,我們六弓禁道裡面,也就沐媛軫是女的吧。」

  「喜歡我有什麼好處?傳出去你是同性戀,對你又不好。」張引弦伸出手臂遮住自己雙眼道。

  「好處就是我喜歡你啊。傳出去我是同性戀,也沒什麼不好,只要張大哥覺得沒關係就好。」

  「我……唔……羿鬼晨,你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親人?」

  「你知道嗎?我看A片的時候特別喜歡看接吻很多的,現在我們在床上,我不親你我忍不住,我親你我又很想對你做更多,張引弦,我真的不可以嗎?」

  「……我不想知道你看什麼類型的色情電影。」

  「你又不回答我。」羿鬼晨解開張引弦的皮帶道:「你再不回答,我直接開動了喔?」

  「……隨便你。」

  「張大哥,你這是犯規。」羿鬼晨看著張引弦側首露出的頸線嚥了口唾沫。

  「我不能犯規嗎?」

  「你犯規我就忍不住了啊。」

  「我沒說過要你忍著。」

  「張引弦,你到底是不是喜歡我啊?」羿鬼晨咕噥道,但張引弦又不回答了。

  羿鬼晨只能洩憤一般脫去張引弦全身衣服,親吻他全身,想著反正他們的戲服都那麼厚重,留下吻痕也無妨,便更加肆無忌憚了,一開始張引弦還想忍著聲音,不過後來羿鬼晨將魔爪伸向他的慾望時,他就忍不住了。

  活到這個年紀,要說張引弦沒有自慰過是不可能的,但他也沒有很常做,此時儘管閉著眼也能想見羿鬼晨是怎麼撫弄他的性器。

  張引弦有些想制止他,卻又被羿鬼晨吻住嘴,羿鬼晨的舌頭和他說出來的話不同,其實十分青澀僵硬,張引弦放鬆下來,順著羿鬼晨的動作,舔拭過羿鬼晨口腔內部,這回輪到羿鬼晨臉紅了,不過張引弦沒機會看見,因為羿鬼晨加快了手上擼弄的速度,張引弦沒被其他人這樣對待過,差點就射了。

  羿鬼晨及時鬆手,解了自己的褲頭,然後拿出枕頭底下的保險套和潤滑液,要張引弦幫他打開,張引弦瞇著眼,好沒容易才撕開包裝,羿鬼晨牽著張引弦的手拉到自己性器上,撒嬌著讓張引弦替他戴保險套,張引弦有些想拒絕,但他還是照做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是很難拒絕羿鬼晨。

  可能因為他看過羿鬼晨剛喪父的時候有多失落。

  可是這也許不是全部的原因。

  羿鬼晨的手指沾著潤滑液急躁地進出擴張著張引弦的後庭,張引弦不住縮起身子的時候,羿鬼晨又吻他了。

  真的吻不膩呢……張引弦恍恍惚惚地想著,讓羿鬼晨青澀的吻放鬆了許多,他想起來羿鬼晨今年好像才二十……隨即羿鬼晨的性器就衝進來了,張引弦弓起身子,都還沒時間喘息喊叫,羿鬼晨的嘴唇已經追上來,一邊嚙咬著他的舌尖,一邊衝撞起來,張引弦沒辦法,只能隨著他的動作擺動腰。

  但這個動作似乎刺激到羿鬼晨了,羿鬼晨騰出手來將張引弦雙腿大張,更用力抽插起來,好幾次為了呼吸,張引弦錯開羿鬼晨的唇,隨後又被追上,張引弦過了很久才學會怎麼呼吸,卻也有了餘裕感受到自己體內的肉壁正在羿鬼晨每次抽離時戀戀不捨地黏附其上,張引弦想躲,又被羿鬼晨吻著扯回來。

  握拳的手腕被羿鬼晨緊緊抓著,像擔心鬆手,張引弦就會跑掉一樣。

  張引弦被吻得沒辦法,一直發出曖昧的呻吟,羿鬼晨在他身上馳騁,還依偎在他耳邊說:「我每次自慰的時候都想著你,現在也算夢想成真了喔?引弦。」

  「別……啊……」張引弦就這樣無預警被插射了,他迷濛著一雙眼,隨著羿鬼晨幾次衝刺上下晃動,最後羿鬼晨才射進保險套裡。

  張引弦迷迷糊糊地瞥了一眼房門的方向問:「所以安全詞是什麼?」

  「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嗯,我們回家吧。」羿鬼晨丟了保險套、拉上拉鍊,並將張引弦身上所有衣服穿回去,接著牽著他的手走出飯店,攔了一台計程車,回了張引弦家,進了浴室後,張引弦卻反而扯著他不讓走,硬是把羿鬼晨全身都脫光。

  「張大哥?」羿鬼晨忽然感到一陣羞赧,因為張引弦審視他身體的目光太過認真,「張大哥後悔了?」

  張引弦把他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才說:「我知道這次的事情是你對我設套了,但你真的沒再被他們帶去陪床什麼的?」

  羿鬼晨吐出一口氣後道:「這次經紀公司的高層是我親戚喔。」

  「所以你不否認對我設套。」張引弦目光冷下來,轉身要走,羿鬼晨趕忙摟住他的腰,無辜道:「我想知道張大哥對我的溫柔是不是對每個人都一樣啊,你總說因為你年紀最大,要照顧所有人,可是我想當特別的那個,如果不逼你,你才不可能跟我上床,你看每次接吻都是我逼你唔……」

  張引弦用力咬了被他吻出銀絲的朱唇道:「夠了沒有?」

  羿鬼晨一愣,隨即整個人撲上去,把張引弦按在浴室牆上……

  隔天張引弦醒來時,腰痠背痛得要死,實在很想把身邊赤身裸體睡著的小鬼頭扔出家門,不過他又收回要敲他額頭的手,無奈道:「可是我捨不得……我好像真的喜歡你。」

  羿鬼晨伸手抓了抓,把張引弦的手指抓進嘴裡吸吮,模糊不清道:「張引弦,我喜歡你……」

  張引弦嘆了口氣,揉亂他的頭髮,在他耳環上輕輕一吻。

  





晨晨(誰)的BGM:八三夭 831【我不需要每一個人都愛我 A Rock Can Be A St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