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濡羽(限)

霹靂布袋戲同人‧少陽君X武邑率然

  • BGM:趙露思 多麼願你是我永恆的歌



  正是新雨過後,不及躲避的蝴蝶歇在殘存雨滴的花朵上等著翅膀乾。

  少陽君望著蝴蝶有些失神,想起前一日夜晚他才與武邑率然互相砥礪,彼時也是好不容易才撥雲見月,他心裡想著,要是能這樣和武邑率然走一輩子就好了。

  他很喜歡很喜歡武邑率然。

  武邑率然正如濡濕羽毛的鳥一般無法展翅,然而這只是暫時的,他擁有統合六武學的能力,他從來沒有愧對過去嫡傳人、如今當主身分,武邑率然只會越來越好,而自己也不能落到他身後,甚至他想永遠走在武邑率然前面。

  其實並非優越感作祟,而是他想走在這個人身前為他開拓前方道路,告訴他前面景致如何妍麗,雖說這讓一個才被武邑率然安慰過的小娃兒言說未免是自以為是了。

  想起武邑率然安慰自己的話,少陽君又想,他真的很喜歡武邑率然,明明不久前還是什麼都無法承受的模樣,現在卻能支持他了,不過要說出口很難,武邑率然不是他的親人,他不好直接言明喜愛之意,但對方是明白的吧?

  少陽君雖然滿足於如今互相扶持的關係,但也有時候感到失落,希望武邑率然更多地依賴自己,大約說出口,會讓武邑率然笑吧,四十倍的年齡差啊,要是能夠弭平就好了,他也想和武邑率然生在同年,生在他身畔,與他一起長大。

  雖然自己幾乎沒有童年,然而他卻很想看武邑率然年幼的模樣,諒必是玉雪可愛,要是能將他抱起就好了。

  不對,現在也能將他抱起吧?

  少陽君想了想,便從暫時躲雨的樹下起身,前去尋覓武邑率然,意外得知武邑率然人在市集的訊息,少陽君將信將疑地走往晡市,在人潮間,那身與尋常人家極不相襯的淺紫裝束、以及銀片流蘇髮冠讓少陽君很快便找著了武邑率然。

  他原要叫喚武邑率然,卻見對方手執髮簪,一臉澀然,喃喃自語道:「我在想什麼啊。」

  少陽君不知為何自己的心一陣悶痛,於是他佯作無事走到武邑率然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問:「大哥哥,你在想什麼啊?」

  武邑率然被這一驚,竟是一退後、腳步不穩便要跌跤,少陽君隨即伸手攬住他的腰,武邑率然一愣,不過令少陽君訝異的是,武邑率然沒有先掙扎著起來,反而是先將髮簪無意義地藏往身後。

  「率然?」少陽君迷惘地將武邑率然扶好,眼見武邑率然神色低落地將髮簪放回攤位上,他不解道:「你沒帶錢嗎?」

  「怎麼可能?」

  「既然喜歡,為何不買?」

  「不是,我……」

  「頭家,這隻髮簪請賣給我吧。」

  「等、」武邑率然來不及阻止,少陽君已經買好了簪子,在武邑率然髮上比劃起來。

  「率然喜歡的樣式意外樸素。」得出這隻髮簪的顏色並不適合武邑率然的髮色、以及武邑率然還是用現在的冠帽比較好看,兩個結論後,少陽君還是將髮簪遞給武邑率然。

  武邑率然並不收,「那是你買的。」

  「但我想送你啊。」

  「你……你知道送人髮簪是什麼意思嗎?」

  少陽君疑惑地望著武邑率然氣急敗壞的模樣,不知怎麼地順手就將簪子插入了武邑率然髮中,武邑率然先是一愣,接著忽然不耐地嘆息,轉身便走。

  少陽君不曉得自己怎麼惹著他了,忙跟在他身後,只見武邑率然扯下髮簪,幾度想扔,又是收手。

  少陽君總感覺自己做錯了,他不想和武邑率然關係鬧僵的,他過去也沒怎麼交過朋友,更不曉得該怎麼樣才能和武邑率然和好,只能緊張地亦步亦趨,直到武邑率然回自己房裡,少陽君第一次也跟了進去。

  「率然、」

  「不要看我。」

  「我想知道怎麼了,你能告訴我嗎?」

  「……不能。」

  少陽君聽出武邑率然語氣中的輕顫,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圈住武邑率然握著簪子的那手手腕。

  「你不說,我還是待在這裡。」

  「非九容,你!」武邑率然猛地轉身,卻讓少陽君捧住臉。

  「你總算看我了,我還以為你要拋下我一輩子。」

  武邑率然訥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我們不是要一起走的嗎?」

  「那是……」

  「你反悔了嗎?」

  「沒有,我只是累了。我想休息。」武邑率然原本以為這樣說,少陽君就會鬆手,然而意料外地,少陽君放低了視線,抿著唇,看上去……

  「像小孩子拉著心愛的玩具不放。」

  少陽君抬眸望了武邑率然一眼,接著悶聲道:「在率然你心裡,我永遠都只是孩子嗎?」

  「我是你……」

  「四十倍。率然,你說過了。我和你的差距就這麼大嗎?」

  「不是。」

  「我不明白你有什麼事情不能跟我說的。」

  武邑率然聞言愣在當場,好半晌後,他伸手攫住少陽君還停在自己腕上的手、朝自己扯,少陽君一眨眼、一失神,武邑率然已經吻了他。

  少陽君定定地望著地面,尚且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武邑率然已經鬆手,在錯身而過時,低聲一句自嘲:「我是個變態。」

  在武邑率然出門後不久,少陽君才緩緩跌坐於地,窗外庭園不多時下起了雨,他甫醒覺過來,趕忙出門去尋武邑率然。

  最後他在一樹梨花旁找著了正在淋雨的武邑率然,少陽君將武邑率然壓入懷裡、替他擋雨,武邑率然髮上的梨花混著雨的氣息擊打著鼻腔,武邑率然才想起來要掙扎,卻讓少陽君捂著側臉吻上了。

  原來就地面濕滑,武邑率然被這一壓弄得跌落於地,雖然有少陽君的手臂替他墊背,向來潔淨的衣衫還是染上了泥,武邑率然不禁覺得這就是自己的寫照,以為一生潔身自好,卻敗在這奇怪的癖好上。

  卻不想下一刻,少陽君直接將武邑率然攔腰抱起,武邑率然最厭惡旁人因著他殘疾之身而給予特殊待遇,奈何拍打也好、出言恫嚇也好,少陽君均作未覺,只是抱著他一路走回了武邑率然房裡,少陽君將武邑率然放在椅子上,隨後便離開了。

  武邑率然方有餘暇反應過來,少陽君是親他了?

  這不對,為什麼會?

  武邑率然的睫毛髮梢都還滴著水,擾亂著他的思緒,在他想出所以然前,少陽君已經帶著浴桶和熱水回來了,武邑率然愣愣地望著他,不自禁脫口而出:「你不是覺得我噁心所以走了嗎?」

  少陽君迷惘道:「噁心?我不覺得你髒,但我怕你淋雨後沒有洗熱水澡,會感冒的,率然。」

  「我沒那麼虛弱,我想說的是……少陽?」

  少陽君解開武邑率然的衣裳後,伸手微微擋住武邑率然的唇道:「不曉得為什麼,我覺得率然要說的話,我不會想聽。」

  「可是我還是得知道,你脫我衣服作什麼?」武邑率然低垂著視線,雨水從睫梢落下。

  「洗澡。」

  「那要是我想知道,你親我作什麼呢?」

  少陽君困惑道:「我不曉得為什麼率然可以親我,我卻不能親率然。」

  「但我是希望你離我遠一點。」

  「為什麼?我不想離開率然身邊。」

  「我是變態。你該離我遠一點。」

  「我聽不懂。」

  「你只有半歲,我弱冠了,我們都是男的,而我喜歡你,我這種人根本就……根本愧對師尊教誨……」

  「可是我也喜歡率然,所以我也是變態嗎?」

  武邑率然猛地抬頭,裡衣同時落地。

  「……少陽,你的喜歡和我的喜歡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少陽君茫然地要脫武邑率然褻褲,被武邑率然急急攔下。

  少陽君看著武邑率然低頭紅著臉的模樣,心裡一動,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覺隨著心跳加速迸發、綻放,他輕輕咬了下武邑率然的臉頰,武邑率然神色古怪地望他,隨後自暴自棄般地,武邑率然猛地吻上少陽君,並將他的手拉往自己褲檔。

  不受冷雨影響,那處硬熱著。

  「我一直覺得見著你就感覺很奇怪,跟其他人相比,也格外不能跟你碰觸,直到在萬願同歸看到你穿著女裝的模樣,我才明白我喜歡你,我甚至想買簪子給你,可是我跟你根本不可能,我們是朋友,一輩子的朋友,如果你真的不想離開我的話,忘記今天所有事情吧,少陽。」

  少陽君靜靜看著不願意直視他的武邑率然,低聲道:「這不是你的真心話。」

  「少陽,我、」武邑率然才抬頭要反駁,卻讓少陽君吻住雙唇。

  少陽君磨蹭著武邑率然的嘴唇道:「率然,我喜歡你。比任何人都喜歡。我該怎麼證明?」隨後他學著武邑率然的動作,將武邑率然的手按往自己胯下。

  武邑率然瞠大了眼。

  少陽君苦澀道:「我和率然有不同嗎?如果你喜歡我是不該,那我喜歡你是不是也不應該?告訴我我該怎麼做,率然,我喜歡你的。」

  「我不曉得……」武邑率然愣愣道:「我腿腳不便,你要抱我嗎?」

  「率然願意的話。」

  武邑率然反應過來該才自己說了什麼,趕忙要收回,少陽君卻脫下他身上最後一件衣裳,抱起他,讓他只能環抱住少陽君的脖子,武邑率然還沒從羞赧中醒過神來,已被放入浴桶中,熱呼呼的水蒸氣襲上臉頰。

  他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赤身裸體,忙要遮擋自己,卻見少陽君正在褪去自身的衣裳,武邑率然看愣了,直到少陽君也滑入水中,兩個人擠在並不特別大的浴桶裡,幾乎無法不肌膚相觸。

  「我不太明白,率然你平時怎麼洗浴的?」

  「有浴池。」武邑率然還想縮起不靈便的腿,卻讓少陽君輕扯他膝窩的動作鬧得臉更紅。

  「但是我,不想讓其他人看見率然沒穿衣服的模樣。」

  「你在胡說什麼啊?我這副殘缺之軀,也沒人要看。」

  「我想看啊。」少陽君單手按著武邑率然的膝蓋,越過去吻武邑率然的唇,武邑率然反應過大,差點弄翻了浴桶。

  「你、你想看什麼,我、我身上的,只比你少吧。」

  「可是率然問我要不要抱你,就是說你全身我都能看的意思吧?」

  「等、等你為什麼、會聽懂,你怎麼、怎麼會聽懂?」

  「我一路行來救了不少人,其中包括妓子以及小倌,他們教我一些事情,也給了我一些東西。」少陽君說著,並開始替武邑率然洗起頭來,武邑率然縮著身子囁嚅道:「我可以自己來……你跟他們學,你跟他們,發生過關係?」

  「沒有,他們跟我說,第一次一定要跟最最喜歡的人,不然會後悔一輩子,我覺得不是跟率然的話,我會後悔一輩子。」

  「那要是我沒有喜歡你的話,你打算怎麼辦?」

  「橫豎……橫豎我成長速度快於常人,才幾個月時間,頭髮業已花白,也活不了太久,不是什麼大事。」

  聽少陽君無所謂地說著,武邑率然忽然仰頭、雙手捧住少陽君雙頰道:「你要活很久。」

  「可是,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辰太尋明,答應我,若不然我……若不然我不要喜歡你了。」

  「啊?……率然,你真是。」少陽君往前一靠,額心相抵,他望著武邑率然不知所措的神情,緩緩眨眼後,呢喃道:「我現在就能抱你嗎?」

  他察覺到武邑率然呼吸一滯、目光游移,他正想收回自己的話,武邑率然已經輕輕點了頭。

  碰地一聲。

  這次浴桶不僅翻了,還碎了。

  不過他們都無暇管顧,少陽君的手臂枕在武邑率然腦後,濕潤的髮絲順從地貼在肌膚上,他們的雙唇正彼此交纏著,少陽君並不滿足於前面那些只是唇瓣相觸的吻,至少他學會的不僅如此,於是他以舌挑弄著武邑率然的唇,誘使他啟口,讓自己得以長驅直入,武邑率然的唇舌笨拙地回應著自己,這讓少陽君下身更熱。

  緊貼著的胯下死死抵著,彼此都在抬頭,武邑率然的臉更紅了,少陽君微微睜眼,橫抱起武邑率然,瞬間將兩人身上水氣蒸散,然後將他珍而重之側放上床。

  武邑率然向來是正躺著睡的,加上背對著少陽君讓他有些不安,不過自尊心讓他沒表現出來罷了,少陽君已經上了床,帶繭的手指按在武邑率然光裸的肩頭,在他肩上吮吻出一枚一枚的紅痕,隨之,指尖下滑過手臂至腰,搓揉起臀瓣,武邑率然不由得將自己縮得更小,後腰卻也因此撞上少陽君的慾望。

  他心底流過一絲後悔,他不該懷疑少陽君的心意的,但他是真的以為他們只是朋友。

  隨後他更後悔了,往日用來排遺之處,讓少陽君用潤了某種膏液的手指按摩著,讓他羞恥得無以復加,武邑率然並非對情事全然懵懂未知,他是看過少量書冊的,然而他對修練以及其他武術知識更加感興趣,所以也僅只是大約知道男女交歡的程度,不過男人和男人之間要怎麼做,他就完全沒有概念了。

  本來他也沒想過這份無望的情感會得到回應,少陽君年紀太小了,根本不太可能明白自己在說什麼,卻不承想,少陽君在外流落時,他還封閉在雲岩武邑,經歷得比他要多,其實想想也是,有多少次,少陽君的包容以及見地都救贖了他。

  帶著這一點懊悔,武邑率然往後靠,靠進了少陽君溫熱的懷中,少陽君厚實的胸膛先一步貼在他背上,隱約感覺到對方乳尖擦過肌膚,他總感覺臉上的燒燙簡直永無止境,然而他又想回過頭去看少陽君如今的模樣。

  「少陽,我不能面對你嗎?」

  「要是看著你,我會只想一直吻你,沒辦法好好抱你,這個姿勢對你的腳負擔比較小。」

  武邑率然不解地望向少陽君隨之從他肩頸與床鋪之間的空隙伸到他面前的手背。

  「率然,咬我。」

  「什、嘶──」武邑率然還未及反應,少陽君的手指已經插進穴內。

  少陽君的手背緊貼著武邑率然的嘴唇,催促著他快咬,武邑率然背著光,得很仔細才能看見少陽君手上的舊傷,他輕輕呼出一口氣,卻是舔拭了手背上的傷痕,少陽君的手微微發顫,吮咬著肩胛骨的唇齒也跟著一頓,在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了鮮明的齒痕。

  「率然,會痛嗎?」

  武邑率然搖了搖頭,反問:「你身上的傷,墨殤天爆還有之後的傷,還痛嗎?」

  少陽君聽此一言,手不住一緊,惹得武邑率然一陣嚶嚀,少陽君也跟著紅了臉。他向來只管顧其他人因他而受的傷、他未能救治的傷,他沒想過有人會問他的傷如何了。

  「還有解姑娘、還有之前天蟒……少、少陽?」武邑率然最後的叫喚悶在少陽君手掌中。

  少陽君的舌頭沿著武邑率然的背脊往下滑動,輕咬上臀丘的同時,手也跟著揉上武邑率然胸前,武邑率然低喘起來,不解少陽君這是怎麼,然而他也無暇詢問,因為少陽君在他體內的手指增多了,也用了更多的膏脂,那處被抽抽插插著,他沒想過會是如此羞赧的感覺,如果換成是他抱少陽君大約就作不到這樣了,可是也不表示少陽君能對他為所欲為啊。

  「少陽,你不要太過分了。」

  「可是率然,我還沒開始。」

  「還沒?」

  「嗯。」少陽君抽出手指,發出令人臉紅心跳的離水聲,隨後少陽君扶著自己的性器一點一點沒入武邑率然後庭。太強烈的擠壓感讓武邑率然忍不住想往前躲,然而雖然他生活較門人優渥,卻也盡可能簡樸,尤其為了讓他方便下床,床板並沒有特別大,多了一個少陽君已是擁擠,他要躲已是無能,小腿只能靠上冰冷的牆面,這還不夠,少陽君還在擠過來,武邑率然終耐不住呻吟出聲。

  少陽君的手從武邑率然大腿內側朝外撫開、高舉後膝,武邑率然第一次感覺到那處的皮膚細嫩而敏感,恍惚間好強的他已經發出細弱蚊蚋的求饒:「少陽,不要……」

  「會很舒服的。」少陽君輕聲安撫道,武邑率然被他隱忍的嗓音拉回神,迷茫道:「少陽,你很辛苦嗎?」

  「還可以。」

  「我能幫你什……」話還沒說完,武邑率然便反應過來,旋即想將自己的頭埋起來。

  「率然,我想要你吻我。」

  武邑率然在察覺到以前已經轉過頭去,少陽君便順勢攫住武邑率然的嘴唇,伸手輕握住武邑率然的性器,那處在被冷落許久後已經有些萎靡,少陽君溫柔地擼動起來,幾乎不曾自瀆的武邑率然被這樣一弄,身子有些顫抖,唾沫無法好好嚥下,從雙唇交接處流淌下來,少陽君也不管,纏著武邑率然的舌頭不肯放,武邑率然時而緊繃時而放鬆的,少陽君也跟著緩緩進入他體內。

  被進佔的感覺太過陌生,若然不是少陽君的吻跟手都安撫得太溫柔,武邑率然不認為自己能敞開身體,然而另一方面來說,他打從一開始就不可能對少陽君以外的人這麼放開底線,他恍恍惚惚的,一句呢喃悶在吻裡,在少陽君稍離時,他還忍不住追上去,少陽君在他雙腿之間撫弄的手也讓他感到羞赧,他不住想收攏雙腿,卻說不清究竟是想夾住少陽君的手不讓他離開,還是旁的,詭異而艷麗的快感在綻放,一開始只是小小的花苞,一個一個在性器以及大腿內側發芽,如今卻是電流如花開。

  「率然,我要開始動了。」

  「什麼?」武邑率然迷迷糊糊的,隨後思緒任由少陽君撒嬌一般撞擊一點一點回籠,原來這才是周公之禮……前後被夾攻的快感一層疊高過一層,武邑率然忍不呻吟出聲,聽見武邑率然壓抑過的呻吟,少陽君反而停下來,將臉埋進武邑率然還帶著香氣的髮中。

  「少陽?……是不是我的聲音不好聽,那我忍著,你……」

  「率然,」少陽君一挺腰,難得帶了點委屈道:「你感覺不到它變大了嗎?」

  武邑率然忍過那一波剛好撞到點上的快感,瑟縮了一下,不解道:「我不知……啊──」

  少陽君將武邑率然翻了身,武邑率然總算看見了少陽君疤痕遍布的身子,他愣神半晌,什麼旖旎心思都沒了,他雙手扶著少陽君的肩膀細細吻過少陽君的傷疤,直到下腹,他猶豫片刻,才將少陽君的性器含入口中,也不曉得是自己的嘴太小,還是少陽君的男根太大,它沒辦法盡數沒入,武邑率然只能含住開頭、學著少陽君對他作的方式吞吐,很快便被少陽君推開了,武邑率然看著少陽君紅著臉的模樣,輕輕靠上他的胸膛,雖然說他不是很喜歡那個味道,也知道那物剛從自己體內出來,不過,「能看到你的臉,知曉少陽你和我是一樣的心思,我覺得很好。」

  「率然喜歡我喜歡你嗎?」

  「我……」武邑率然想說他喜歡的,可是卻又覺得難以啟齒,只能頷首,少陽君也不管彼此下身都還硬燙著,就這樣忽然緊緊抱住武邑率然。

  「我原來還怕正面相對,要是率然只喜歡我穿女裝,那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傻氣……難道你以後都要穿女裝嗎?」

  「只要你喜歡,未嘗不可。」

  「你……」武邑率然望向他處,正巧對上了那隻被隨意棄置的髮簪,低聲道:「你繼續吧,我、我想要你了。」

  「我怕率然會疼。」

  「你我皆是習武之人,我還要走在你前面的,哪那麼容易受傷?」

  「那率然別再忍著自己的聲音了。」

  「嗯。」

  隨後武邑率然便後悔起自己的應承了,少陽君簡直把他當作一道佳餚在品嘗,全身上下都留下了過多的吻痕與咬痕,特別是乳頭,顏色都深上了許多、也跟著硬挺起來了,武邑率然一開始還猶猶豫豫的,直到被雙腿大開、正面進入時,他已無暇忍耐,嗯嗯啊啊之聲就這樣毫無遮掩地漫出口舌,聽見武邑率然的嗓音,少陽君抽插著的性器又越發脹大了,一下一下把武邑率然後庭撐得更大,武邑率然第一次覺得自己會壞掉,而這個預想也跟著他一是迷離之際呢喃出口。

  「不會的。」少陽君一邊吻他一邊安撫道,如今武邑率然的腿夾在他腰際,整個然緊緊貼著他,他覺得很好,腦子被快感沖刷得只剩下感覺武邑率然緊緻的內壁,電流一簇簇的,席捲著他們兩人,很像只有兩個人的劍舞,然而和武邑率然的話,一定不只是舞劍,一定是更絕妙的配合。

  他何其有幸,遇上武邑率然、色授魂與、尤花滯雪──

  少陽君在武邑率然耳邊低喃:「率然,我喜歡你,我想和你一起走一輩子。」

  隨後下腹讓電流震顫收縮,精液便這樣射入了武邑率然體內,武邑率然也讓少陽君的手擼到出了精,內壁緊絞少陽君還微微硬著的慾望,將他剩餘的精水也吸納殆盡。

  武邑率然無力地瞅了少陽君一眼,少陽君從那之中看出羞赧與幾分嗔怪,猶在武邑率然體內的性器又有幾分抬頭。

  「稍等,少陽,我……」

  「我知道。」少陽君的性器從武邑率然穴口而出,他吻了下武邑率然淚濕的眼角,「再來一次,率然才弱冠,就要懷上寶寶了。」

  「不會懷上。」

  少陽君將武邑率然側身抱好後含糊道:「這樣我算入贅的嗎……武邑少陽君好像聽起來不錯……」

  「那是嫡傳人才能繼承的,不單純是姓氏。」武邑率然好笑地想敲少陽君的頭,但少陽君抱太緊了,只是因為他抱太緊了,還有武邑率然自己太累了,不是因為沒有罪惡感,才能安然睡去。

  ──師尊,我愧對你的教誨,你能原諒我嗎?但少陽是個很好的人,你倘若與他認識深了,定然也會喜歡他的,師尊,我想和他走一輩子,可以嗎?

  少陽君隔天醒來時,沒見到武邑率然,如若不是全身一股脫力感,他幾乎要以為昨天都是一場夢,少陽君下床開始四處找尋,卻遍尋不著那隻髮簪。

  他走出武邑率然房外,此時晨光正燦然,他不知為何,直接走到昨日找著武邑率然的那株梨花下,果真看見武邑率然正仰頭看著那樹梨花,陽光在枝葉縫隙間流瀉的金芒落在武邑率然身上,好看得像神仙一般。

  少陽君走過去,武邑率然才要轉身,已經被少陽君從身後抱住。

  「少陽?」

  「我的髮簪呢?」

  「你不是送我了嗎?」

  「但你不是要給我的嗎?」

  「不給。」

  「為什麼?」

  「……難為情。」

  「啊?」少陽君雖是不解,但見武邑率然沒有要解釋或者看他的意思,他只好先鬆開手。

  武邑率然忽爾緊張起來,忙要分辯,卻見少陽君飛身而上,折了一隻帶著花的梨花枝稍下來,捻花簪在武邑率然髮上,並將梨花枝遞給武邑率然。

  「少陽,你這是?」

  「我以前聽養鳥人說,有一種鳥,會將樹枝交給想共築巢的另一隻鳥。」

  武邑率然低頭靜默了好一會兒,才摸上頭上的花,又問:「那梨花呢?」

  「昨天我就在想了,以前聽過有情人走在白花底下也算得白首,如今我已生花髮,率然簪了梨花,我們也算相偕白首了。……或者率然不願意嗎?」

  武邑率然瞠著眼看少陽君好半晌,才細聲道:「我剛在梨花樹下埋了梨花白,要是很多年以後,我們還在一起,就一起喝了吧。」說完,武邑率然便要走,卻讓少陽君抱在懷裡。

  「率然。」

  「嗯。」

  「率然。」

  「怎麼?」

  「率然。」

  「……少陽,不要只是叫我的名字。」

  「我開始想活得更久了,但是,這次我不要走在率然前面,我想和率然一起走,我想和你一起走過生老死。」

  「等我老了,你就不喜歡我了。」

  「不會,我就算看不見也還是喜歡率然。」

  「別說了。」

  「率然。」

  「如何?」

  少陽君微微隔開一點距離,吻上武邑率然的唇。

  ──我喜歡你,儘管不言說。我想成為無論有雲或無雲,均守著你濡羽乾去的少陽,儘管不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