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何言悔(限)

金光布袋戲同人‧丹陽侯X顥天玄宿

  • 戰血28劇透有
  • 靈感來源:水靈
  • 意難平產物,提前寫的,會被打臉,有丹晴元素、不為了拉踩cp而寫,用手機打的有bug。
  • BGM:霍尊 伊人如夢、林宥嘉 天將明
  • 麻煩重新看一下攻受,謝謝。
  • 以上ok?



  

  慈鳴道上多一疊黃紙。

  道域內戰沒有,對抗血神時單身赴會沒有,除去青冥時沒有,逼退逍遙遊時也沒有,然而這一天終於還是來到,世說人死後第七天會回來探望親人,丹陽侯生前家人早已先入了黃泉,想來要回也會回星宗,估計……應該是會入天雨如晴的夢裡吧。顥天玄宿想。

  然而在顥天玄宿得知丹陽侯死訊的那一天夜裡,丹陽侯便踏入他的夢中。

  夢裡不知身是客,顥天玄宿懷抱著丹陽侯的頭,慈鳴道上的火光正熾,不知是誰投入的冥紙,顥天玄宿愣望著星星點點躍出的火光,哼起哄蒼蒼入睡時的催眠曲。

  「師兄。」

  連幻聽都如斯真切。

  「師兄!」

  丹陽侯倏地按住顥天玄宿的肩膀往後轉,顥天玄宿平靜地望著他,彷彿沒看見這個人一樣。

  靜默了許久,丹陽侯才道:「多謝你替我將話帶給舒遠心。」

  聽見這句話的顥天玄宿只是低下頭,捧起丹陽侯的頭顱,輕輕吻上早已乾裂的唇。

  丹陽侯愣望著顥天玄宿的舉動,過了好半晌才想到要臉紅。

  「你和如晴的事情,依你那好強的個性,定然不願意由我來說。所以我等,我等,等到最後一刻才告訴如晴。」顥天玄宿看著掌中頭顱溫柔道:「我知道你們的事情,只是不說破,不說破,就好像沒有。」

  「師兄……」

  「我理解你,但你總是不懂。」

  「我不懂什麼?」

  聽見這句話,顥天玄宿才緩慢地抬起頭,丹陽侯被他看莫名心虛,原本就挺直的身軀僵硬了起來。

  「你讓我帶話給如晴,是因為我早就知道你們之間的事情,不是嗎?」

  「……是。」

  「看來我在做夢,丹陽才可能那麼誠實。」顥天玄宿笑了。

  「夢又如何,在你面前的是真的我。」

  「然後呢?」

  沒料到會被一向個性和煦的師兄反問,丹陽侯不好接話,轉而道:「我是來向師兄辭別的。」

  「辭別。」顥天玄宿重複道,「辭別。如果是誠實的丹陽,在夢中,不該是和我說別的嗎?」

  「……師兄都知曉我和遠心的事情,又剩下什麼可以說的?」

  「你,和我的事情。」顥天玄宿撕下自己的衣袖墊在地上,珍而重之地將頭顱放在其上。

  「你故意讓我和如晴說,不也是為了讓我死心?」

  「丹陽不明白師兄在說什麼。」

  顥天玄宿伸手輕輕撫觸著丹陽侯的臉,丹陽侯趕忙退了一步。

  「你不明白,哈……你說你不明白。」顥天玄宿一步邁前,將丹陽侯拉往自己,靠在他耳邊說:「丹陽,你喜歡我。」

  「不是……」

  「你喜歡我,所以要我死心,你以為你這樣說,對我、或者如晴傷害都會比較小。」

  丹陽侯一時無語,顥天玄宿趁隙繼續說:「否則,如果當時在場的是如晴,而不是我,你還會提二十一年前的事情嗎?」

  「丹陽不知道師兄想說什麼。」

  顥天玄宿輕笑了聲,少了平時溫文儒雅的樣子,多了幾分瘋狂的冷靜,「而今我終於能說,丹陽,我喜歡你。」

  「師兄,你!」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嗎?在九天銀河後的洞穴裡,我想的最多的就是你的想法。現在我終於可以說出口,你卻不在了,這有什麼意義?哈、哈哈哈……」

  「師兄,別笑了。」

  「你不過是我夢裡的幻影,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師兄,這不像你。」

  「什麼叫不像我?丹陽,你不了解我。」

  「自從拜師以來,丹陽一直跟在師兄身畔,如何不懂師兄!」

  「真好,還是會生氣的丹陽。」

  「師……」丹陽侯還來不及說完的話被顥天玄宿堵住,唇舌交纏、相濡以沫。

  「你不推開我嗎?丹陽。」於丹陽侯唇瓣咫尺之處,顥天玄宿的吐息濕熱著丹陽侯的肌膚。

  不等丹陽侯回過神來,顥天玄宿拉扯著丹陽侯的衣襟,往後倒,丹陽侯忙摟住顥天玄宿,不讓他往火裡墜。

  「丹陽,至少實現師兄一個心願可好?」

  顥天玄宿的臉在火光中曖昧,丹陽侯咽了下,已被拖到地上。

  不知何時被褪去的衣衫,身軀卻早已不知冷暖,丹陽侯看著身下的顥天玄宿,心下恍惚,他只是來告別的,他沒有多想要什麼。

  他早在二十一年前負了舒遠心,對於無從釐清情感的師兄,更是半點遐思也不敢有。

  顥天玄宿的衣服墊在身下,只有袖子還堪堪掛在臂上,露出蒼白的肩膀。

  「你不願於人下,那便由我來吧。」

  「師兄,丹陽不是……」

  「別說了。現在,都別說了。」

  「這真的是師兄想要的嗎?」

  「丹陽,你總想把我不願意的東西都塞給我,如今我與你討要一個我想要的,也這樣難嗎?」

  「師兄,為何你總是這樣……!」丹陽侯終於忍不住質問,他的感情從來就不重要,他只要壯大星宗、守住三垣、輔佐師兄,這是他的願望,然而顥天玄宿不是,怎麼樣都會原諒他,怎麼樣都由著他,他要怎麼做才能否認早已萌生的情愫?

  顥天玄宿抬頭吻住了丹陽侯,並且將丹陽侯的性器放入自己後穴之中。他從來恪守禮儀,縱然朝朝暮暮相處之下知悉了自己對丹陽侯的情感為何,也不曾踰矩,何況去鑽研龍陽之道。

  然而這不過是夢,顥天玄宿沒有疼痛,血很快便成了潤滑。丹陽侯不是沒有過幽微的春夢,夢中他和顥天玄宿裸身相對、四肢交纏,也沒有誰進入誰,如今卻有了實感。

  丹陽侯望著在自己陰影底下的顥天玄宿,終於低頭吻上對方的胸膛,留下醒來後再不復見的痕跡,然而這麼做,顯然是默認了顥天玄宿的話,丹陽侯雙耳一紅,不住孩子氣地咬上顥天玄宿的鎖骨、側腹,聽顥天玄宿的悶哼聲、翻攪起來的情欲帶著他進出顥天玄宿。

  由於一向守身持正,丹陽侯沒多久便在顥天玄宿的窄穴內繳械,他甫要退出,卻被顥天玄宿拉扯回去。

  又是一番雲雨交纏,尤花滯雪,弄得兩人身上都濕黏污濁起來,也是這樣又一次的反復,丹陽侯漸漸抓準了讓顥天玄宿感到快意的方法,總算讓顥天玄宿的分身抬頭。

  與素往對待自己的身體不同,丹陽侯握住了顥天玄宿的性器,隨著他貫穿、撤出,擼動著顥天玄宿的欲望。

  丹陽侯第一次面對自己赤裸的情欲,表現得生澀不已,顥天玄宿雖也是如此,卻是心中發澀大過其他,如今天人永隔,在夢中他們才能合而為一,他才能放下所有顧忌去擁抱這個倔強的男人,上下有什麼關係,只是夢中又何妨……他多希望夢不要醒,永遠不要醒。

  顥天玄宿出了精水,後穴也攪捆起丹陽侯的性器,讓丹陽侯又一次洩了身。

  丹陽侯靜靜看著全身潮紅的顥天玄宿,良久後才憋出一句:「師兄,丹陽……喜歡你。」

  「師兄不是說過了嗎。」藉由矇矓的視線,顥天玄宿努力想看清楚丹陽侯的臉,奈何……

  雞鳴破曉,顥天玄宿獨自對著慈鳴道將滅的火星睜開雙眼。

  至少我有了你的頭。

  顥天玄宿恍恍惚惚地想著,天雨如晴有了二十一年前的真相,而他留下了丹陽侯的頭,埋葬。

  他輕輕笑了起來,寡斷釀禍,以後不會了。

  再也,不會了。

  顥天玄宿轉過身,走向天明後的世界。

  



這是水靈害我寫的莎樂美。
因為生病病了很久,寫得還是很不順手,願意看的人便加減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