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錯身而過之後09

魔道祖師同人‧聶懷桑X莫玄羽X聶懷桑

  • 有忘羨。阿羨跟二哥哥,為什麼你們每次都會出現啊?(這問題很怪)
  • 還是有曉薛。
  • 老樣子,忘記原著劇情的地方就會有bug。
  • BGM:Sound Horizon 恋人に射ち堕とされた日 (live版)



  

  「你到底要問什麼?」

  「第一個問題,為什麼他最恨的是你?」

  「因為是我逼他獻舍的。」

  ……?

  聶懷桑皺起了眉,當初莫玄羽最後說,他希望殺的人,是無法輕易復仇的對象,是留在世上只會繼續為害之人,薛洋是吻合沒錯,然而薛洋是怎麼跟莫玄羽結怨的?況且,獻舍這種事情,怎麼逼?不……這不是最重要的。聶懷桑直接拋下霧裡看花的迷茫,轉而問了他更關心的問題:「第二個問題,莫玄羽剩下的一魂二魄在哪裡?」

  「這我不知道。」

  「是嗎。」聶懷桑將刀收起,改取出摺扇握於手中,便直接離去,不帶任何一點拖沓。

  這下子反而是薛洋愣住了,照聶懷桑剛才那個架勢,他回了不知道,聶懷桑不該是直接一刀過來了嗎?薛洋看著聶懷桑遠走的背影,忽然有些茫然,現在的聶懷桑和執著於聚魂曉星塵的自己很像,因此,他本來也不是真的要拖時間,他只是想從聶懷桑這裡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所以說,愛情,真的是一種病。你看,像聶懷桑現在的狀態,就算踢掉金光瑤、問鼎仙督都未必有問題,結果他在幹什麼?他在找莫玄羽,一個早就不存在的人,那一魂二魄是可以幹嘛?燉補嗎?

  ……笑不出來,他何嘗不是歷盡千辛萬苦才取得曉星塵的殘魂?都是傻的、蠢的、笨的。

  薛洋仰頭閉上眼睛,呼出的氣息成了白煙,恍惚間他又回到那年,他為了賭一口氣、為了尊嚴,沒去跟金光瑤求助,結果,就差點死在路邊,其實七歲那年被常慈安輾斷小指的時候也是,要是沒救起來的話,他也差不多該要痛死在路邊,結局難看是難看,反正又沒人看到……偏偏有人啊,瞎了眼,撿了隻白眼狼回去。他永遠記得那年朝他走過來的曉星塵,像金麟臺的白月季一樣,那個瞬間就注定薛洋要後悔了,後悔做過的一切事情,因為曉星塵終其一生也不可能到跟他一樣的地獄,也後悔去後悔,因為悔恨無濟於事,當初沒有人幫他,他只有一個人,就算竭盡所能,縱然重新來過,他也不會想到其他答案,依然會走上原本那條充滿血腥汙穢的路。

  「道長,不要嫌棄我啊……」薛洋用最後的力氣,幾乎是無聲地說完這句話,便斷了氣。

  聶懷桑聽著屬下的匯報,確實也如他猜測的,薛洋的不知道並非謊言,如果他又是騙人的,聶懷桑一走,薛洋就該要緊張了,而不會那麼平靜。這麼一來,還有誰可能知道莫玄羽的靈魂在哪裡?雖然替聶明玦報仇以及尋找莫玄羽的殘魂,這兩件事算是同一件事,然而他花了那麼多年,金光瑤的過去以及把柄都找到了,只要按著劇本跑,金光瑤終究會身敗名裂,可是莫玄羽……莫玄羽的事情範圍太小,他找不到線索,薛洋這條線一斷,便只剩下蘇涉和金光瑤這兩條線,然而這兩個人……他都不確定他們能不能活到交出問題答案的時候。

  畢竟要能問,大概也是聶明玦大仇得報時,換句話說,金光瑤會是最慘的死法,理想上,死了也將繼續受折磨,因此問題是問不到了,然而要賭蘇涉知道這件事嗎?蘇涉確實對金光瑤相當忠誠,但金光瑤對蘇涉的信任程度到底多高,似乎無法明確判斷出來。

  一時間尋思無果。只是無論如何,就算蘇涉沒活下來,他的靈魂也得扣下來。

  聶懷桑緩緩吐出一口氣,卻是有些頭暈,他不該拿刀起來的,聶氏的刀法上附著的戾氣早已深入血脈,就算聶懷桑學藝不精,也容易被這歪斜之氣所影響,所以往日一方面是為了維持一問三不知之名,以及,更重要的二方面,他無法保證他能維持多久不被狂氣吞蝕,是以他幾乎不碰刀。

  雖然他平時無論解決什麼事情,都採用攻心為上,鮮少動刀,然而當初金光瑤三天兩頭跑不淨世時也好,後來為了證明是琴音的問題、而去聽秣陵蘇氏清心音也罷,都讓他身上的血越來越不受控制。

  他得,復仇。他活著只是因為必須要做這件事而已,縱然復仇結束後,他其實什麼也得不到,清河聶氏會失去蘭陵金氏這個後盾,聶懷桑有可能失去最後一個兄長──藍曦臣,和姑蘇藍氏的關係也會有所改變,從此往後,他要走的路將更加荒蕪、寒冷,然而他必須這麼做。

  縱然他培植自己的勢力多年,羽翼已豐,然而能不能撐起這一切卻是難說,他在這場長期戰役中已經失去了自己的真實樣貌,最後一根稻草放上去以後,過去的聶懷桑便全盤崩解了,留下的殘軀,與一心復仇的走屍無異,他要為聶明玦復仇,他要金光瑤身敗名裂,然後他要找回莫玄羽,讓莫玄羽可以重入輪迴。

  這每一件都是難中之難,然而他答應過的事情,就不會反悔。

  他向自己發過誓,縱然因為他的過錯有那麼多重要的人死去,他也要盡力彌補,不計一切代價,他的世界早已崩壞碎裂,只剩對莫玄羽的執念苦苦支撐著,莫玄羽獻舍那天,他抬手接住了破碎的天空落下來的最後一片碎片,哪怕一切結束後,迎來的是粉身碎骨的未來,也無所畏懼。

  和現在正下著的雨不同,雨落到地上還會再次成雨,但他只要一鬆手,迎來的會是比毀滅更痛苦的結局。

  恍惚間聶懷桑想起和莫玄羽同床共枕的那幾夜,想起他如何用盡各種方法就是不讓莫家人過來打擾的時光,想起睡不安穩的莫玄羽抱著他細細顫抖的樣子,想起靈識所見的、那殘破不堪的靈魂,想起金麟臺盛放的牡丹,想起陽光,想起來最開始,莫玄羽放任他軟弱、縱由他依靠哭泣。

  我一定,會救你。

  聶懷桑用力搖了搖頭,讓暈眩的感覺消失,接著走向下一步。

  最終,觀音廟中,一切塵埃落定。

  人常說,蓋棺論定,這諷刺的結局大約也是。金光瑤替可憐的生身母親所蓋的廟、有著孟詩模樣的慈悲觀音、用來鎮壓聶明玦的棺木、最後將金光瑤也封進去瞬間的巨響。

  蓋棺論定。

  但他們修仙之人,死亡未必是結局。

  聶懷桑看著在聶氏門生所繪的法陣中、慢慢化為一層薄薄白霧的蘇涉,由代理宗主藍啟仁遣來幫忙的藍思追在一旁撥動琴弦。

  藍曦臣最後還是保不住了,聶懷桑一開始沒想要動藍曦臣的,可是……沒辦法啊,那瞬間他明白了一件事,就是他真的不該再心存僥倖了,藍曦臣一定會對金光瑤心軟,就像過去每一次,無論聶明玦說金光瑤什麼事情,藍曦臣永遠都站在金光瑤那裡一樣,聶懷桑要的是徹底復仇,不計一切代價的……所以,他還是失去他最後一個哥哥了。

  秣陵蘇氏的術法弦音大半由姑蘇藍氏所出,終究只是劣質的仿冒品,如今做為主心骨的蘇涉一死,他們就只是一盤散沙而已,不足為懼,只是姑蘇藍氏無論出於藍曦臣與金光瑤結義之情,或者出於在道義上,這些受害者也不能說完全和藍家無關,都需要避嫌,因此姑蘇本就有派人出來協助善後的必要,也是藍曦臣去閉關了,換成代理的藍啟仁才有能力做出這個決定。

  不過光是清查還有多少藍氏法術琴譜遭到變更、用以害人,就夠雲深不知處忙到焦頭爛額的了,是以,藍啟仁能派來的也只是藍家小輩而已,這種狀況聶懷桑並不是很意外,雖說聶懷桑所為事出有因,雲深不知處於理也必要提供協助,然而於情,如今的藍家之所以沒有宗主坐鎮,還是聶懷桑造成的,因此藍啟仁勢必不會將最好的那份資源給他。

  ……聶懷桑原本是這樣想的。不過,藍思追問靈時,那飄然而至的人,好像是藍忘機……還有,魏無羨。

  魏無羨。不是莫玄羽。

  聶懷桑在心裡對自己說道。

  「不介意旁觀吧?聶宗主。」

  聶懷桑緩緩斂眸,掩在扇後的唇輕輕吐出一口氣,接著他重新整理好自己該有的表情,忽略同時在腦海中響起的,具有相同聲音卻是不同語調的「聶宗主」、以及一句傻氣的「懷桑哥哥」,笑道:「魏兄客氣了。」

  藍忘機只是朝聶懷桑點頭,面上還是看不出情緒,接著他們兩人便去指導藍思追等人了。

  其實按理來說,蘇涉的靈魂是即時扣下的,不應該模糊成這樣,甚至至今無半點聲音,藍思追雖然在同輩中已算是佼佼者,不過仍然無法到藍忘機的程度,要是藍忘機親自來問的話,至少蘇涉是不會說謊的。

  聶懷桑現在也有些說不清楚,到底是由藍忘機問靈、還是由藍思追問靈讓他更覺得尷尬,藍曦臣的狀況是他害的,莫玄羽的身體現在是藍忘機道侶的,藍思追是金凌的朋友……不,這點就算換成藍景儀也是一樣的,藍家誰來,都差不多的。

  莫玄羽最想保護的金凌,聶懷桑還是沒能一併保護到。從知道金光瑤做的那些事情開始,就注定了金凌不可能置身事外,最初聶懷桑雖然拿金凌作餌,但也是保全了所有萬一,一定不會讓金凌有事的,可……金光瑤當初,是不是真的要殺金凌,他就不得而知了。金光瑤的真面目以及身敗名裂對金凌造成的傷害與影響,亦是不可能避開的。

  聶懷桑自己也時常想回到當年,那時候他什麼都還不知道,他常常跑去金麟臺,那裡有莫玄羽、有喊著「花枝」的金凌,牡丹和月季都那樣好看、繞著他們,有時候莫玄羽拉著他跑,就為躲金凌,雖然,莫玄羽總是忘記,根本不須要把聶懷桑也拉走,但莫玄羽還是會一直回頭,確認聶懷桑還在。這個奇怪的習慣,在莫玄羽發瘋後也留了下來,在莫家莊那些日子裡,每次要出門,要是聶懷桑不拉住莫玄羽的手,他就會一直回頭,甚至都跑遠了,還會忽然衝回來拉住聶懷桑的手,好幾次,聶懷桑手裡的扇子都要被莫玄羽弄掉了,不過無論在金麟臺、還是在莫家莊,拉著他跑時的莫玄羽總是在笑,愧疚的笑容、羞赧的笑容、開心的笑容,每次莫玄羽一笑,陽光也好、花也好,總是相形失色。

  回去了,重來了,就真的能有不同的結局嗎?

  聶懷桑的視線對上扇子尾端綁著的扇墜,玉石的主體還是那樣美麗,那猶如枝枒纏繞著聶氏家徽般的銀製紋路總算轉黑,玄色的蝴蝶綻放在上面。這個玉珮,是老宗主、也就是聶懷桑的爹親留給他的,聶明玦也有一塊,這是給他們訂親用的信物,裡面留有一些靈力,可以給配戴者擋災。

  他本來沒有很在意,只是當作爹親留給他的遺物戴著,直到玉珮弄丟了,直到莫玄羽離開了,聶懷桑才發現,原來他是想把這塊玉珮給莫玄羽的,也不是非要他許親不可,他只是希望莫玄羽戴著而已,他不過是想告訴莫玄羽:我在的。

  也許那時候他還很沒用,可是他在的,只要莫玄羽回頭,他都在的,擦藥也好、看花也好、一起出去也好、什麼事情都好,他會一直都在的,莫玄羽不是一個人,他想說的,他明明該說出口的,但是,到最後他也沒有說。

  即便重新來過,他又能改變什麼?

  在聶懷桑思忖間,藍思追已經退到一旁,改由藍忘機進行問靈了。

  「聶宗主,你要問什麼?」魏無羨一手搭在藍忘機肩上、一手插腰,回過頭問。

  「啊,我想請藍二公子替我問……問他,莫玄羽的魂魄現在在哪裡?」

  「莫玄羽?」魏無羨錯愕道:「莫玄羽不是已經……」

  藍忘機雖沒說話,但也看了過來,似乎要等聶懷桑回答之後,他才會彈出下一個音。在場的藍家小輩也是去過莫家莊、向鎮民打聽過莫玄羽的事情的,如今再聽到聶懷桑提起莫玄羽,所有人均是一愣,然後屏息以待著聶懷桑的回答。

  「他還有一魂二魄,蘇涉應該會知道在哪裡。」

  魏無羨皺眉問道:「獻舍要求的是三魂七魄盡消,怎麼可能還留有一魂二魄?」

  「因為當時,我替換掉莫玄羽的代價了。」

  「等……聶宗主,那是三魂七魄,你、你是用什麼換的?」藍景儀也顧不得還有藍忘機在,他這麼沒大沒小的說話方式,大約等等又要被禁言或罰抄家規,因為交換代價勢必要付出比原本代價更高昂的東西才夠。

  「這件事,請容後再提好嗎?我需要盡速找回莫玄羽的一魂二魄。」

  「那個……」

  「鬼、鬼將軍!」藍景儀忽然叫道,所有人將目光轉過去,只見不知何時出現的溫寧已經默默站在了藍景儀旁邊。

  「鬼將軍你走路怎麼都沒聲音的啊?」

  「哈……我、我習慣了啊……」

  「我說景儀,你別為難我家溫寧了……藍湛,你瞪我幹嘛?」

  藍思追這邊看看魏無羨與藍忘機、那邊看看溫寧與藍景儀,最後看向聶懷桑身後的門邊,略一尋思便朝溫寧做了晚輩禮,打圓場道:「溫公子,你剛才好像有要說什麼,是嗎?」

  「啊,我是想說,我見過莫玄羽。」

  「你見過?」

  「嗯,雖然印象沒有很清楚,但因為現在看習慣魏公子了,就……」

  「在哪裡?」往日看起來溫吞懦弱的聶懷桑忽然打斷了溫寧。

  「就在關押我的地方,但位置我不……」

  「藍二公子,有勞。」聶懷桑不待溫寧說完,便直接轉向藍忘機道。

  藍忘機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然而此刻的聶懷桑不知緣何,讓他想起了自己,於是他落指於弦,回應的琴音乍響後,蘇涉的靈魂忽然自己開口道:「我知道莫玄羽在哪裡。」

  「這……蘇宗主剛剛的靈魂不是還很模糊的嗎?」藍景儀愣愣地指著逐漸清晰起來的蘇涉。

  「因為,這是我的心結,」蘇涉神色呆滯地回道:「快來不及了……」

  「什麼來不及了?」

  「快要保不住了,你,快去,找他……」蘇涉說完這些話以後,靈魂又忽然模糊起來,藍忘機繼續撥弦問靈,接著告訴聶懷桑位置,聶懷桑便直接離開了,留下的人全都茫然地看著聶懷桑離去的背影,沒有人能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半晌後,魏無羨才恍然大悟一般道:「聶懷桑是不是喜歡莫玄羽?」

  此話一出,連藍忘機也沒能忍住瞥了魏無羨一眼。

  「聶宗主?莫玄羽?怎麼……他們認識?」藍景儀求助地望向藍思追,藍思追也只能歉然地笑笑,畢竟他自己都還沒想通,此時,他看見原本遠遠站在門外、遲遲不進來的金凌神色變得古怪起來,藍思追原本想跟金凌說:「聶宗主都離開了,你進來吧?」

  金凌卻瞪了一眼他們,接著對藍思追道:「藍思追,仙子交你了。」歲華隨即出鞘,而金凌御劍飛離。

  「什……」魏無羨還沒反應過來,不知金凌到底哪時候帶過來的仙子已經朝他們撲去。

  藍思追接抱住仙子、讓牠不要再往魏無羨那邊過去時,忽然在想,金凌他怎麼似乎像在報復一樣?往常他不是只要去到有魏無羨在的地方,都會讓仙子不要靠近的嗎?仙子是靈犬,根本不用他顧啊。

  「有異。」藍忘機一句話奪回了他們的注意力,雖然魏無羨整個人巴在藍忘機身上,藍忘機的抹額都快被扯掉了,藍忘機還是一臉面無表情地對藍思追道:「你接著問。我帶魏嬰過去。」

  「啊?怎麼了?藍湛,他說什麼了?」

  「路上說。」藍忘機抽出避塵,帶著魏無羨便御劍離去,留藍家小輩以及聶氏門生繼續與蘇涉的靈魂面面相覷,藍思追嘆了口氣,趁著大家注意力都不在這邊,開始繼續問靈,等到聶氏門生總算想起來應該要把溫寧趕出去時,見藍思追在集中注意力,都不好對溫寧的存在表示意見了,以免吵到藍思追。

  而聶懷桑這裡,馬車的速度實在太慢了,他最後還是忍不住下了馬車,取出他的刀,看了看刀面裡反射出的自己,一個深呼吸過後,罕有地御刀而起。

  他畢竟不習慣這麼做,風刮得他耳朵與臉頰生痛,錯覺臉上也會出現血痕,偏偏用來交換莫玄羽的那七成靈力他甚至還沒練回一成,他又趕時間,只得強撐著,那蠢蠢欲動的戾氣就在背後追趕著他,隨時要將他一口吞下。

  不可以,現在還不可以。

  聶懷桑又是一個深呼吸,卻反而不顧搖搖欲墜、加快了速度,直到抵達蘇涉說的地點時,他從刀上摔了下來。

  很快就沒事了。

  沒事的。

  他反手握著刀柄,刀彩撫過他的手背,他強迫自己站起來,抹去臉上的塵灰,往前繼續走,他沒去記自己到底走了多久,穿過多少迴廊,撞見多少人,最後他用蘇涉說的方法打開了密室,光線隨之闖進石室內一隅,那線光慢慢開展,他隱隱約約看見有什麼動了,直到石室完全開啟,他看見裡面有張石床,而石床上坐著一個人。

  聶懷桑重新握好刀,往裡面走,在他踏入瞬間,石床周圍的燭火忽然自動點亮了,聶懷桑倏時戒備起來,然而下一秒他想起,藍忘機的問靈是不能說謊的,再下一秒他看見床上人的臉。

  ──那是,十四歲的莫玄羽。

  

  

  

  

  

  

  



  BGM:BANNERS - Start A Riot

  

  

  

  

其實我以前很喜歡看那個看懂就會很恐怖的日本短篇故事,裡面有一個故事是說一對夫妻的女兒失蹤了,他們最後找上了靈媒,第一個問題問:「我們的女兒還活著嗎?」靈媒說是,第二個問題問:「我們的女兒在哪裡?」靈媒沉默了很久後道:「全世界。」
寫這個版本的莫玄羽時,我就想到這個故事。
然後,你們有沒有覺得懷桑很帥了啊?我寫到最後忽然覺得懷桑好帥。

以下又是畫風突變時間。
欸,好微笑出的是玄羽羨啊!!!荷包你可以安心去死了。(不)
殿下的書評版說書上線了,她說要看你們反應才決定她要不要錄完整版,所以推一下,我光是聽這一段測試版就快笑死了→殿下書評錯身第一(測試版)_M站(猫耳FM)

其實我沒打大綱,雖然我向來都沒在打大綱的,但這次有點……夜路走多了的感覺,沒打大綱也不只是因為不習慣,而是,說實話,我其實,當初,這篇文,主要,是只想寫現代篇啊……我只是,想寫轉生梗而已,為什麼,原著線,會寫到,第九呢?我當初,為什麼,不放棄bug,直接,寫現代篇呢?這篇文Ending以後我要去靜養療癒我受傷的心,它一直讓我挑戰自我跟挑釁自我欸……(默默咳出一口血)
我都覺得相較起《錯身而過之後》,我寫《緣慳一念》的時候,還勉強有維持住言小作者的風格了……為何呢……明明專注推劇情的,是《緣慳一念》啊……(逐漸乾癟風化)
被騙說羽桑/桑羽糧很多,去海巡一圈回來……我只覺得我要屏蔽我自己(為什麼每次都是這樣)我去跟曉星塵作伴好了……講點道理,為什麼連聶懷桑這個tag我都在最上面?懷桑我記得你CP很多的啊懷桑!聶宗主做人不可以這樣!(窮搖模式)一定是我打開方法或時間不對。
禮拜六要去代替醜媳婦去見公婆,就覺得今天必須更新。

好吧我就是長舌,我再畫風突變第二次。
以前有一個喜歡的角色,因為編劇的關係,他明明一開始是一邊替兄弟報仇一邊想要給喜歡的人所有他想要的,這樣的設定,結果最後編劇不知道是……我不知道,編劇可能砍設定了,因為那個角色兄弟的名字忽然就完全沒出現在戲裡面了,變成說,那個角色對著他男朋友高喊:不!我不是為了別人!我只是為了愛你!
阿謠:……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你弟嗎?你還記得你跟你男朋友的戀人關係曝光之前,你說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弟嗎?所以我說,你弟呢?我到結局都沒再看到你弟的名字了,你把你弟放在哪裡?放心裡嗎?!你心裡還有他嗎?!
總之因為這樣,所以我在打這一段的時候也是有點陰影的,我怕我又沒寫清楚讓你們誤會。不,懷桑不是只為了找玄羽才做那麼多事,他在莫家莊那段時間也一直在找證據,除了最後三個月以外,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找證據,然後莫玄羽獻舍後,我記得我是有寫的,找莫玄羽的靈魂跟扳倒金光瑤,在做法上是同一件事,所以他真的沒有忘記替聶明玦復仇,只是這兩件事情是一起做的,然後替聶明玦復仇計畫比較縝密,沒有需要額外思考的事情,但莫玄羽的事情卻很突然,所以聶懷桑要花很多時間想要怎麼安排,才會看起來他好像只在想莫玄羽的事情一樣。
所以說,聶大,你可以把刀從我脖子上移開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