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祭祖

金光布袋戲同人‧北冥縝X硯寒清X北冥縝

  • 祭拜規格假設。
  • 水靈的點文。





  今年冬天去得早,回暖得很快,才正月初,溫度已經高得讓人頭昏,硯寒清搖了搖頭,試圖抹去開始混亂的思緒糾纏,只是這一恍神,已經讓爹親皺眉,接著讓他出去。宗族裡的人個個竊笑著,那笑聲更讓他頭暈起來。雖然被趕出宗祠聽上去確實很糟糕,有太多人嘲笑他小時了了,尤其那些從抓周開始就被他比得沒一處對的同一輩,笑得尤其大聲,嘲諷以及指桑罵槐,雖然說的都差不多是那些,但他們還真的很愛說,說了那麼多年也不膩。硯寒清嘆了口氣,循著父親的指示走往其他家族的宗祠幫忙……雖然硯寒清也知道這件事情可笑,讓一個遠房親戚跑道自己家族宗祠幫忙這種事,就算是見多識廣的師相欲星移見了,也要嘲笑這個家族的厚臉皮程度吧,但爹親莫約認為,他唯一的出路就是讓師相收他為徒了。硯寒清很明白這樣做不過是適得其反,不過正合他意,能藉此得罪師相,

  無須繼續宦海浮沉,對硯寒清來說,也是一樁美事。

  硯寒清走了很久,直到全身都沁出汗了,才總算看到一處祠堂,直到走近,才發現這祠堂不是一般地大。

  不愧是鮫人主脈。硯寒清感慨道,再往前走,卻見一樹梨花旁,有一抹藍白相間的身影,他稍一猶豫,還是決心厚著臉皮,上前搭訕一句,也有人證明他確實來過祠堂,只是被人給攆回去了,這非常名正言順。

  然而當硯寒清走到樹下,才察覺到那是個孩子,甚至沒有站在樹蔭處,汗水從孩子額上落下,孩子那身稱不上輕薄的衣衫,硯寒清怎麼看都覺得熱,從而本來想藉由對方攆自己回去的心思,在連髮色也大多為純白的孩子的樣貌之下,莫名變得齷齪起來,硯寒清嘆了口氣。

  要是能更加厚臉皮就好了。

  硯寒清向孩子說道:「啊嗯,請問、這裡是……」

  一雙淡得幾乎透明的眼睛向硯寒清轉過來,硯寒清幾乎錯覺自己看見了漫天大雪而愣住,孩子皺眉望著他,不過兩秒後,隨即晃了兩下,原本屹立如參天古木的站姿,也如瞬間被砍倒一樣,筆直地落下,硯寒清一慌,趕忙接住對方,他試了下對方的額溫,是燙的,他無奈之餘先將孩子放在樹蔭下,走進宗祠想找內中的長輩求助,誰知裡面空無一人。硯寒清別無他法,只得自作主張去井裡打水,用手帕擦拭孩子頭臉,讓他躺在自己大腿上,等著孩子醒來。

  若然可以,他是覺得把人帶進宗祠裡比較好,奈何他氣力不足。

  直到孩子清醒後告訴他自己不能進宗祠以後,硯寒清想著,還好沒有把對方帶進去,卻也奇怪,怎麼會放一個孩子在外面讓日頭曬?再大的事,犯得著以性命相抵嗎?

  硯寒清雖然犯難著似乎不該問這樣隱私的事,不過孩子執拗地要繼續在大太陽底下站著,他也別無他法,只好問了。

  那孩子說,父親認為他犯錯了,不可以進宗祠,要在外面罰站,直到想通了再進去。

  硯寒清忍不住想,一個孩子能犯多大的錯,而問對方是怎樣的錯。

  孩子想了很久後道:「偏見以及執拗。」

  ……你讓一個固執的孩子自己想通,有這種教育方式的嗎?

  硯寒清覺得現在的家長確實很費解。

  直到下了雨,才有一名男子帶著傘慌慌張張地奔來,硯寒清原本以為是孩子的父親,然而人一走近,才留意到是一張眼熟的面容……寶軀的文官?但這孩子看上去並不是寶軀。

  那名官吏扶起那孩子,接著對他千恩萬謝以後扶著那孩子離開了。

  硯寒清拿起對方留給他的傘,無奈地又一嘆息。

  他剛剛絕對沒有聽到那位官吏喊那個孩子作「殿下」。

  在硯寒清入仕為官後一段時間,當時被打發來帶殿下回宮的午硨磲也升官成了右文丞,他也知曉了當初的那位殿下到底是哪位殿下,然而最匪夷所思地莫過於師相欲星移真的找上了他,想讓硯寒清認欲星移為師者。

  ──每年祭祖都會想起這些事情。

  硯寒清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在總算成功制止北冥縝跪宗祠前。

  不過這次不是因為犯了什麼錯,而且北冥縝要跪的是硯寒清家族的宗祠。

  原因就是,那個……

  硯寒清碰了碰北冥縝的額頭,確定對方沒有因為烈日下策馬而中暑,北冥縝則握住他的手。

  就是那個,見家長什麼的。

  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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