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挽心

神魔布袋戲‧夕陽君X朝陽君X夕陽君

  • 來自語言跟呱仔蛋的點文
  • 下戲。
  • 偷渡了一點劍解(天涯劍子X解干戈)跟飄佛(任飄蹤X佛心)






  「鳳姿……」

  夕陽君停下寫著行事曆的手,轉頭望向聲源,只是朝陽君背著他、視線卻盡力轉往他,夕陽君視線下移,見到對方雙手似乎被衣服給困住了的模樣,於是夕陽君放下紙筆,相當順手地替對方解開布料纏絞打結之處,雙手環過朝陽君的腰,連衣帶也順便解下了。

  夕陽君的鼻息拂過朝陽君的耳朵,朝陽君身子一僵,夕陽君已經將一切處理妥善,然後繼續寫著行事曆了。

  「鳳姿,多謝。」朝陽君朝他道謝,夕陽君只是點點頭。

  朝陽君不由得多看了夕陽君一眼,夕陽君一頭長髮用一根木簪挽起、過長的額髮梳向一邊,低頭專注的模樣,讓朝陽君除了好以外,想不到其他詞彙,對朝陽君來說,夕陽君即是美好。

  這點從初見開始便沒有改變,即便中途因為種種因素,他們已經好幾年不曾進到片場,但久違地看見夕陽君的扮相,朝陽君還是一度愣在當場,等到夕陽君走過來替他穿上他總是穿不慣的新戲服為止,他才留意到自己看夕陽君看了太久。

  不知道,下戲之後自己還跑到對方旁邊請對方幫忙到底好不好?

  朝陽君忽然想了起來。畢竟,他們很久不見了。

  先前知道再開拍無望,夕陽君便直接出國,一去就是幾年,雖然朝陽君還是會在年節時與對方聯絡,但比之當初,還是生疏了不少,現在的夕陽君還是很忙,新劇也不若以前的戲分那樣多,朝陽君見到夕陽君的時間也跟著少了,雖然他還是會像過往那般,循著戲中的稱呼,喊他「鳳姿」,但朝陽君也經常覺得,或許那不過是入戲過深的緣故,過了這麼久,夕陽君大概也已經從劇中的情感解脫了。

  但是下戲時脫不下衣服,朝陽君還是習慣性向夕陽君求助了,也才有了早前他讓夕陽君替他脫衣服那幕。

  朝陽君解下假髮後,又發了一會兒呆。

  雖然下戲了卻不是很想離開,如果離開戲棚,夕陽君又會離他很遠了。

  「你剪頭髮了?」

  夕陽君的聲音忽然傳來,朝陽君趕忙回頭站起身,差點弄倒了椅子,還是夕陽君和他一起扶住椅子的,手就這樣交疊在了一起,心跳就這樣漏了一拍。

  「龍章?」

  面對夕陽君的疑問,朝陽君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挪開交疊的手,反而輕握住夕陽君的手背。

  「鳳姿,我有事情、問你。」

  「哈,」夕陽君微微偏頭,旁分的瀏海也跟著滑往簪頭一側,「是鳳姿先問龍章,怎麼龍章不答,反要問鳳姿?」

  「我……」朝陽君忍不住低下頭,尋思該如何作答,夕陽君見對方緊張成這樣,忍不住敲了敲對方腦袋。

  「我是問你,你怎麼剪頭髮了?」

  「因為許的願望實現了。」

  「喔?你許什麼願望?」

  見夕陽君沒提朝陽君還握著他的手之事,朝陽君擠出勇氣,艱難道:「我希望,這戲再繼續拍下去,然後,再見到你。」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時候的煙蘿有一頭美麗的長髮,煙蘿說,在願望實現前,絕對不剪頭髮,願望就更可能實現,朝陽君當時看著夕陽君聽著煙蘿的話、若有所思的模樣,暗自記下這件事情,後來在散戲後各自回家前,他對夕陽君說,他想許一個願望,願望實現之前,他也不剪頭髮了。

  當時夕陽君說:好,我陪你。

  如今,朝陽君的願望實現了,自然是剪去了頭髮。朝陽君手不夠巧,留了長髮也梳理不好,只有隨便綁束成一束鬆散的馬尾,前些日子頭髮還沒剪去時,夕陽君還幫他理了理。

  「可惜了。」

  「鳳姿此話何解?」

  「原想教你挽髮。」

  朝陽君想著讓夕陽君替他簪髮的畫面,面上一熱,「那似乎有些像夫妻。」

  「風姿為龍章挽髮那才似夫婦吧?」

  「朝夕原就不離,你替我簪髮也無不妥。」不知為何脫口而出的話,頁已來不及收回,朝陽君低著頭,尷尬地想收回手,卻讓夕陽君抓住。

  「龍章,你要問鳳姿的問題為何?」

  「我想問……你的願望,是什麼?」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那心,難得嗎?」

  「人是難得。我等他一個問題等了十多年,劇中都已白首再轉紫髮,時空歲月徒流,戲外青絲或者不多時也要轉白髮。」

  「鳳姿,還等嗎?」

  夕陽君看著朝陽君良久,按著朝陽君的額頭,讓他正面向自己。

  「自然是不等了。龍章飛揚,」夕陽君定定地看著朝陽君問:「你打算告白了沒有?」

  「……啊?」

  夕陽君嘆了口氣,吻住意圖後退的朝陽君。

  「說你喜歡我。」夕陽君嚙咬著還在喘氣的朝陽君的唇瓣,朝陽君缺氧頭暈著,跟著說了句:「我喜歡你。」接著猛地意識過來,滿臉通紅。

  朝陽君從來不敢多想,只要能和對方做為朋友長長久久便好,原來只是這樣的,夕陽君話裡的意思,卻不是如此,從夕陽君自白有心儀之人時起的心悶,旋即轉為慌張。

  夕陽君望著似乎還想龜縮回去的朝陽君,不耐地將朝陽君按到牆上,接著閉眼道:「任飄蹤,滾出去。」

  「唉唉,名滿天下的夕陽君不想卻是如此無禮之人,山人也是好心……」剛撤下苦命人扮相的任飄蹤從放戲服的架子後起身,撤裝到一半被他摀住口躲進去的佛心唸了句:「無恥。」

  「不要讓我說第二次,出去。」夕陽君說,接著任飄蹤便扯下佛心的戲服,拿了對方常服,就把佛心拖出去了。

  在任飄蹤關門前,朝陽君似乎看見門外的解干戈露出微妙的表情,天涯劍子摀著嘴轉頭,不曉得是在笑還是打呵欠,接著門被鎖上,朝陽君伸手覺得自己該解釋什麼,卻不意打散了夕陽君的髮絲,朝陽君拿著髮簪正不知所措,卻見散髮後的夕陽君看上去氣勢逼人、英氣非凡,朝陽君在心跳加速的同時,一句:「喜歡。」就脫口而出。

  於是,夕陽君做了早在十年前朝陽君對戲對到靠在他肩上睡著時就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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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ver) インタビュア PIANO & VOCAL - YouTube
「夕日坂-Acoustic Version-」歌ってみた(ちょうちょver.)中文字幕 - YouTu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