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亂紅 01(限)

魔道祖師同人‧曉星塵X薛洋

  • 現代架空。
  • 充滿各種惡趣味,慎入。
  • 部分設定用的是青空之卵裡面某一話的劇情,就覺得類似類似的,這應該不算crossover?
  • 本來想叫塵洋,結果發現好像通稱是曉薛。



  

  


  首先是鑰匙落入藤織小盒裡的聲音,再來是細碎的聲響,翻找,然後嘖了一聲,腳步聲接著的是關門聲,一段時間以後,又是開門聲,腳步聲。

  購物袋裡的東西一被放到桌上,裡面塑膠袋旋即被壓出刺耳的聲響,充斥在空氣中,彷彿真有著蜇人的刺一般,乍聞那一聲「嘶、」好似有人真的被扎傷了一般。

  他摸著擋在門前書櫃側邊,比他的身高要稍微高一點的位置,敲了兩下,然後指掌滑過去,手心的汗抹到了木材製的側板上,木色吸了汗水進去,顏色深許多,看上去竟有些許像是血手印了,他只得拿桌上的衛生紙先擦了擦手,用過的紙落入垃圾桶後,他像嫌棄還不夠似的,轉身進了浴室洗了手腳,擦乾後才出來,等他這一連串做完,原來還在摺衣服的人已經都堆疊好幾疊了,籃子裡早就沒了衣物。

  他撇了撇嘴,用腳踝推開那衣籃,面前的男人微微側過頭,似乎在思考,他直接將男人往沙發椅背上一推。

  「也不問我是誰啊?」

  「我聽得見。」

  男人言下之意是對他走路的聲響已經很習慣了,很正常的陳述句,他卻不曉得自己怎麼就一口氣梗在喉嚨裡,不上不下的,雙膝分在男人大腿兩側跪上了沙發,口袋摸索一陣,拿出裁成條狀的細長布片,像電視裡演的那樣,纏上了男人的雙眼。

  「就都不怕認錯人喔?你如果認錯人我會很沒面子欸……」

  「你在書櫃上按兩下,不是在告訴我,是你回來了嗎?」男人先回答完了,才提出自己的疑問:「薛洋,你又纏我的眼睛做什麼?」這沒有意義,他沒說完。

  薛洋歪著頭逐漸靠近曉星塵,鼻息吹拂他面上細幼的寒毛,返回來濕熱的氣流,他宛如夢囈一般呢喃道:「有啊。」

  曉星塵才訝異自己的想法又一次被看穿,薛洋便又繼續說:「情趣嘛。」

  「你實在是……」曉星塵才要搖頭,卻被薛洋雙手給定住了臉龐。

  「曉星塵。」

  「嗯?」

  薛洋看曉星塵也沒要推開他的意思,原該更加肆無忌憚的雙手卻只是停留在原處,他緩緩眨著眼,彷彿小男孩得到了老闆准許、在審視一盒天價的模型一般仔細,但是讓他自己說的話,他想,應該是一件價值連城的珠寶,這輩子也買不起那種,曉星塵在頰畔的髮絲被他的手汗黏到了掌心,弄得他有些癢。

  「薛洋?」這次是曉星塵先喊他,他才似剛醒的貓一樣,用臉頰蹭過對方的臉頰,鼻尖,弄得曉星塵幾次都癢到快笑出來,「怎麼了?」

  「我實在是……」薛洋低下頭,嘴唇貼在曉星塵的上,一開始只是細細磨蹭,曉星塵怕癢一樣要躲,薛洋便咬在唇肉上,曉星塵也不避了,雙唇才啟,薛洋便堵住了他所有不識情趣的疑問。

  ──實在是,比其他人都還要更想要你。

  這句話悶在彼此纏繞的舌頭裡沒有出來。

  修剪整齊的指甲傷不到肌膚,按在曉星塵唇上的拇指按了幾下,像撞著掌心撒嬌的幼小寵物鼠,不依不撓到曉星塵耐不住癢,宛如安撫一般挪出點空隙,讓薛洋的手指能進去,明明舌頭都還不放過他,手指還一根接著一根在曉星塵口腔擾著,本來只在齒前遊走,後來見曉星塵沒空推拒,得寸進尺乾脆一路挺進,雖然還沒能抵達舌根,也造成曉星塵吞嚥困難而稍稍責難地警告了幾聲,令他意外的是,薛洋也十分乾脆地便撤出了手指。

  曉星塵才剛鬆懈下來的心神旋即被從嘴邊綿延出的奇怪觸感吊在空中,原來還擱在腿上最後一件衣服表面的手指緊了緊,來不及給予任何推拒,便被按下,前一秒從肩膀滑過手臂、直直落在手腕上的觸感,宛如隨著血液流竄的毒,帶起肌膚表面的刺痛。

  薛洋壓下曉星塵略有掙扎的手,以免他碰到自己的手指,沾染了唾液的指尖卻還在往下,在頸側一路迤邐,落下濕滑的痕跡,曉星塵當然看不到,但是潤進肌膚紋理的濕黏、以及混著彼此溫度與頸項間的溫差,曉星塵一定能清楚感受到,畢竟沒了視覺,會更仰仗其餘四感。

  總算吻夠了一般,薛洋的鼻尖與臉頰磨蹭著曉星塵的臉龐,一路到他耳邊,輕聲說:「我想要,道長。」

  「你……非得這樣叫嗎?」才被掠奪過多空氣的曉星塵說話尚不連貫,夾雜了太多氣息。

  「喔?所以只有我不能這樣叫嗎?」薛洋雖然聲線低了不少,音量卻也放得更輕,腰一挪卻是剛好胯下落在曉星塵的欲望之上。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聽出了些微的示弱,曉星塵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服軟得那麼快,自然也來不及後悔,薛洋已經手腳利索地把他放倒了,該墊的毛巾,以及從聽得見的聲響判斷,潤滑液大約也是放在順手可及的地方了,那些衣服也不勞曉星塵費心,早就被收好了。

  萬事俱備的速度,不消說當然是表示薛洋完全沒有如他語氣那般漫不經心,曉星塵不由得想嘆息,是不是真的像宋嵐說的一樣,他真的太好說話了?

  「道長,你不覺得這個姿勢,你還這個表情,很像我在強暴你嗎?」

  「胡說什麼?」

  聽見曉星塵無奈的回應,薛洋不知怎麼地就笑了起來,雖然看不見,但曉星塵也知道,薛洋臉上的一定是讓人不禁放下戒心的笑容,曉星塵手往前摸索一陣,好不容易才摸到薛洋的臉,從臉頰沿著五官,接著嘴角,慢慢沿著唇線往另外半邊而去,反復重來。

  「道長,很癢欸。」

  「你不也常這樣?」

  薛洋沒有馬上回應,反而直接解開了曉星塵的褲子。其實這個姿勢很難動,他彎得很低才讓曉星塵摸到他,這樣他們中間的空隙其實小到並不方便他的手做出更多事情,但是哪怕明明是沒有開冷氣的夏日炎熱,他還是沒有避開曉星塵的碰觸,反而更傾向於把自己送上去,任由曉星塵的指尖在他唇上恣意,不含不咬,沒更進一步,但也沒退半分,彷彿自己進退維谷的手不算什麼,儘管他還是將曉星塵沒有完全甦醒的性器撈出來,暴露在空氣中。

  曉星塵是沒喊他,但看那喉結滾動的樣子,薛洋不由自主也跟著嚥了一口唾沫,「道長,我要動了。」說完,他便離開了曉星塵碰得到的範圍,褪下自己的褲子後,就著跨跪在曉星塵腰上的姿勢,取了潤滑液,往自己身後探去。曉星塵聽著對方幾聲悶哼,嘴唇還沒來得及打開,胸腔便感受到一股重量,從而,衣服下襬與腹部之間,有灼熱硬物抵著他,不知為何,曉星塵想起以前散步回家的路上,經常會遇到遇到的那條大狗,他老愛朝著宋嵐撲,但宋嵐愛乾淨,拿動物沒辦法,每次都要閃避,那狗卻從來不因為宋嵐嫌惡的臉色就放棄,總是再接再厲。

  好久以前的事了。

  「你又不專心。」薛洋撒嬌的埋怨中偏偏還留有幾分笑意,曉星塵拿他沒轍,摸索一陣,碰到壓在腹部的硬燙,接著揉擼起來,動作非常卡,原本看著曉星塵一副放棄了要任由他的樣子,薛洋的性器早就揚起了,所以就算曉星塵不得技巧,薛洋的性欲還是在他手中更加高漲。

  「我又失敗了?」薛洋趴在曉星塵胸膛上,粗重的喘息聲打在對方身上,只有電扇完全無法消弭的高溫,在剛才那一連串動作中只增不減,其他似乎什麼也沒改變。

  「你很好。」曉星塵說著,語氣全然不像在說謊,卻只有薛洋一個人越來越急促的呻吟聲敲打著彼此的耳膜。

  薛洋轉而將手臂按在對方胸口問道:「哪、呃、哪裡好?」

  「都很好。」

  才不好,一點也不好。薛洋想著,卻不可能如實告訴曉星塵,將他漸漸拉入高潮的雙手讓他再無法思考,只能感受著不屬於自己的熱度將自身灼燒,直到頂峰。

  精液噴灑在曉星塵腹部,來不及脫下的衣服最後還是弄髒了,薛洋懶懶地說了句:「衣服才洗過欸。」聞到的已經不是曉星塵收衣服時被陽光曬出來的味道,而是他一個人欲望的氣味。

  「我洗。」曉星塵道。

  薛洋想了想,還是繼續賴在曉星塵身上,也不說好不好,直到曉星塵懷疑他睡著了,想去推他,免得自己腿又麻了,到時候不小心把人摔下去,薛洋才說:「還是得繼續叫你道長了。」接著手不安分地捏了一把曉星塵從未硬起的性器,用沒沾染體液的手將曉星塵的內褲跟褲子都拉回原本的位置,替他拉好拉鍊後,薛洋便從曉星塵身上下去,準備要去洗手。

  「薛洋。」

  「幹嘛?」薛洋一回頭,看見曉星塵眼上還綁著今天剛帶回來的緞帶,看上去有幾分滑稽。

  「要一起洗澡嗎?」

  他看著曉星塵良久,最後明知道對方看不見還是做了個鬼臉,「你勾引我啊?」然後自顧自地進浴室清理自己了。

  

    


  

  

  

    


挖坑不一定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