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萬劫不復(先行版之二)

金光布袋戲同人‧煞魔子X戮世摩羅

  • 先行版=剛出爐的草稿=bugs。
  • 雖然這一節還沒有煞空但之後會有。
  • 既然我只是忽然想寫,就不要同我說,後續這件事。



  自從將戮世摩羅的靈識完全壓制之後,過了一段不算短的時間,他們總算來到人世,隨著帝尊踏出的每一步,他們就更靠近重建修羅國度威名一步,從而,找到師兄的希望也更大一些。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再次見到師兄,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他將背棄修羅國度的師兄隱匿在山中洞穴裡,以特殊的鎖鏈將其囚禁在此。

  他深切知道他的能力遠遠不及能壓制師兄的程度,這次能擒住對方,甚至把他囚禁在此,不過是利用了對方昏迷時無力反抗而已。

  如果遇到師兄的、不是自己的話,現在對方一定已經死了,但是,他一心追隨的師兄,卻跟他說,「一心求道,魔亦成道,道與魔,只差一線。」

  「這有什麼好處?」

  「心安而已。」

  煞魔子還想說什麼,梁皇無忌卻自顧自繼續說了下去,然後,他察覺到對方所要拋下的,全是生而為魔的本能,捨去大悲大喜、顛嗔癡狂?捨去這些以後,眼前的,又是誰?

  就如師兄所說,他們已經不同路,但他不願,想殺他,卻下不了手。

  他為梁皇無忌想出了以功代過之法,而後甚至是弒君自立,既然他只願為人世設想,那他就為他想出兩全法。

  在回鬼祭貪魔殿的路上,風吹著細小的砂石刮過臉頰,不住眨眼後,他低頭看著地面,隨後視線轉向手中的骷髏,他靜立在原處良久後,才又邁出下一步,最後卻直接回了寢間。

  戮世摩羅不在,或許是被派出去了。

  只是想來,隨著戮世摩羅的地位更加重要,帝尊也不會讓他繼續暫居在他這裡了吧,之前帝尊問他如果改用帝尊自己的血來施行咒術的可能性,如果是那樣的話,戮世摩羅便沒有必要繼續待在他這裡了,帝尊的血自然比他的擁有更強的控制力,不用透過他自然能控制得更為全面。

  在他想著這些事的時候,門被推開,戮世摩羅走了進來,安安靜靜地站在角落。

  煞魔子從床上站起身,專注地看著對方,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他眼底都不再有任何靈動的光彩,那是當然的,這表示他的咒術很成功,戮世摩羅沒有醒來,他伸手碰觸上對方的臉頰。

  靈人、人族、魔……有那麼大的不同嗎?

  他撫開刺在戮世摩羅頰上的碎髮,然後吻上對方的唇。

  除了太過乾燥而翻起的死皮很扎皮膚以外,什麼也感覺不到,所以他還是不懂,就算要求道,又何必外求?本質上是魔,遵從魔的本能又有何不對?不順其而生,反而將其翦除,又是為何?

  他想起來很久以前戮世摩羅說過的話,然後喃喃道:「你到底知道什麼?」

  ──你什麼都不知道,因為你並不想活著。

  他忽然覺得很冷,靠在因純陽體而格外溫暖的身軀上良久,還是沒能暖過來。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師兄怎麼會變成這樣?煞魔子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對修羅國度的忠會與對師兄的義相衝突,他沒想過會有一天,他需要從兩條分離的路中擇取其一,並且背離另一條。

  他垂下眼眸,輕聲說:「不要拋下我。」

  這好像,是戮世摩羅說過的話。

  之後經過了很多事,師兄逃脫了,帝尊死了,戮世摩羅奪得鬼璽登位稱帝。

  最初他看著手中揣著帝尊頭顱站在高處的身影還沒能反應過來,他連洗腦術是什麼時候被破解的都不知道,但對方也像什麼都不記得一樣,對他的態度和對其他人相同,充滿嘲諷與鄙夷,得知自己沒有自己的房間的時候,更是一長篇講話都不用換氣的哀怨以及暗諷修羅國度沒錢沒氣度,講話方式和那日他撤下壓制而醒來時的戮世摩羅很像,卻比那時更加滿身是刺。

  好像全世界都欠他一樣。

  在對他的不滿累積之餘,煞魔子卻也隱約察覺到一個他不願意承認的事實,那就是,就算他講話總是能引魔發怒,甚至根本是刻意挑過用什麼用語講法最能激怒對方,但是在他治下,他們於人世的掌控度已勝過先帝時期,兵源更加充足,反抗力量也轉明為暗,甚至不具有撼動這個政權的力量。

  他不能接受。

  雖然暗中幫助師兄建立勝邪封盾,甚至給予對方諸多情報,戮世摩羅還是好端端在那裡,帶著看好戲的從容,好似在說:「哦?很好啊,讓我看看你們的能耐吧,用力點,對,再打大力一點啊,只有這點能耐還是別出來了吧,我都為支持你們的人心寒了啊。」

  他想起那個早已被破解的視覺偏移咒術,以及取而代之、更有用的魔之甲,他弄不清楚,到底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麼了,戮世摩羅一人所撐起的修羅國度甚至並不太需要他這個已經沒有整支軍勢後援的咒術師,他所能提供的戰略也只會對方嘲笑不足與漏洞而已,而師兄那裡,他已經盡了最大努力,卻還是成效不彰。

  從沉淪海一戰以後,他的自矜自傲被摧毀得一點不剩,他不是人世女子,但卻也如絲蘿,得靠喬木才能支撐那一點殘碎不堪的生命,他從來不可能獨自存活,因為他不曉得自己存在的價值是什麼,畢竟棄置了太長一段時間,只專咒術的他在戰場上還不如玄影,更遑提相比於玄影所帶的幻之軍勢,即便狀況已有改善,相較於術有專精的其他軍勢,他領兵的闇之軍勢由於曾經全軍覆沒過一次,重新拔擢出來的兵將的一切能力均有缺陷,咒術仍需要磨練,體術、殺技更不足以上前線,只徒具輔助之力,故而坐實了闇之稱號,因為只能隱藏在他者之後。他再怎麼努力仍是不夠,或許是資質不足,或許是早年落下的太多,後來要跟,卻怎麼也跟不上了,當初師兄說的沒錯,六道惡印得憑幻之軍勢,單靠闇之軍勢根本撐不起來,但他又能如何,他存在的價值,已經那樣薄弱了,既然帝尊需要他,那就算是逞強,他也要去做,他不能有負當初拚死追隨他的副將,也不能使得師兄當初隻身殺進敵營救他的努力變得毫無價值,他要活下去,因為他還不能死。

  但是不管哪邊似乎都不需要他,師兄只需要他的情報,並不願意回到修羅國度,即使魔性已經爆發過,再也不可能壓抑,師兄還是不願,摒棄了魔的身分,摒棄了他,而今再重提弒君奪取鬼璽一事,師兄還是無法應承,只有拖延以及猶豫。

  ──他的價值還剩下什麼?

  他渾渾噩噩地走回鬼祭貪魔殿,殿上沒有魔或者人,大概是都有任務在身,而他近日被指派的倒多是文職,他唯有無力嘆息,武力上有三尊在,就算要帶兵也輪不到他,更何況他早已沒有自己的兵眾,對魔兵而言,聽命於三尊自然比聽命於他要來得服氣且忠誠,然而那些文書工作,不管給出的是什麼樣的結果,都不脫被戮世摩羅嘲諷且挑錯挑到幾乎體無完膚的結果,連帶的,他又要說,是先帝的錯,害他有這樣蠢笨的下屬。

  煞魔子深深吸了一口氣,戮世摩羅根本不知道,對他們而言,是帝尊創造了奇蹟,是帝尊給了他們希望,從人世,然後反攻回沉淪海雪恥的希望,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只會自以為是地評論。

  ──真想殺了他。

  反正那小子也不想活著不是嗎?

  他又走了幾步,步伐聲在空蕩的廊道中顯得格外清晰,尤其他當倏地停下腳步以後,仍有回音盪漾著。

  他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動過這個念頭了,他想掐住那個他該稱為帝尊的小子的脖子,從指尖感受對方生命的脈動從掙扎賁起到歸於死寂,然後一切就可以結束了──但是,儘管是在想像中,每一次,當他的雙手扣在對方頸上,對方的手總如鬼魅一般,無聲無息地攫住他的手腕,用上比他不知道大上幾倍的力氣,抓到他的手麻痹得幾乎無法繼續按在對方頸項上,甚至反噬回心臟,連呼吸也被沉沉壓住,彷彿要嘔出血來一般,然後他會看到那雙沒有半點情緒的眼睛冷冷看著他,卻用盈滿戲謔笑意的語氣說:「想殺我?你是不是應該再用力一點?你這樣就想弒君?妖神將的力氣連幫我抓癢都不夠,而你,連讓我覺得癢都沒有啊,怎樣?你不覺得你應該再更用力一點嗎?」

  他握緊手,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才繼續往前走,直到走回自己的寢房,卻看見戮世摩羅倚在門邊,隨著他的靠近而慢慢將視線轉移過來。

  先是沉沉的一聲嘆息,「讓你的帝尊久等不好啊煞魔子,我給你的任務應該都比較輕鬆吧?連這麼簡單的工作也要拖延,難道你是想朝天兵君的方向努力嗎?這樣不可取啊,什麼不好學要學天兵君?唉,我實在對你太失望了,煞魔子,現在侮辱先帝的可是你啊,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你這樣我無顏去面對先帝啊!」隨後又是一大段長到讓魔無從反應的諷刺,煞魔子深吸了口氣,捏緊掌心壓抑住心中的不耐。

  「帝尊並沒有要求煞魔子需要待命或覆命。」

  「我沒要求你就不會做了嗎?什麼事情都要我要求嗎?如此一來我到底要你何用呢煞魔子?唉,人家說啊,好的部下是用來減輕負擔的,你這樣,唉……」

  到底有完沒完?

  煞魔子輕輕咬了下唇內的肉,又一次深呼吸後,強自冷靜回道:「是煞魔子不對,請帝尊責罰。」

  「哦?還知道是自己不對,早一點認錯就好了嘛,這樣我也不用花那麼多時間浪費那麼多口水嘛你說是不是?我又不是那麼不體貼的人,好好說好好做我也不會對你怎麼樣嘛,你看你現在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

  「所以,請問帝尊找煞魔子何事?」

  「哦?很好,直接問重點,好。」戮世摩羅離開牆面,正面面對煞魔子,他稍稍抬起下顎,「開門。」

  「帝尊的意思是?」

  戮世摩羅頭一偏,皺著眉責怪道:「是你要走簡潔風,我也很好心地配合你照著做了,為什麼你還問我什麼意思?你真的很難討好啊,很難理解嗎?我說開門,你帝尊我都等在這裡沒直接闖進去了你就勞動尊手自己開門,唉,這也不懂,我勞心勞力還要關心你們越來越聽不懂人話……難道我要去學魔話?你教我嗎煞魔子?」說話時食指還點了點太陽穴。

  「煞魔子不敢,只是帝尊為何忽然要看煞魔子的房間?」

  「我說,闇之軍勢大人啊……」

  聽到這個久違而怪異的稱呼,煞魔子不由得愣住,戮世摩羅雖然覺得對方的反應莫名其妙,但他也不太想管了,煞魔子莫名其妙的點太多,一個一個挑出來講太耗費心力了。

  「之前我是住你房裡的吧?借我看看回憶一下往日時光也不可以?還是說……」他眸光一轉,挑釁道:「你房裡藏了什麼不該有的?」

  心跳,漏了一拍。

  他房裡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他卻說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會心虛,他明明一直都在說服自己,然而說服……卻像自我譴責後的自我開脫。

  他極輕地嘆息,幾乎聽不見聲音,「帝尊既然對煞魔子有所質疑,那便請帝尊自己親眼確認吧。」煞魔子手一擺動,門上的禁制直接消弭於無形。

  「我可沒說我懷疑你啊。」戮世摩羅無奈地瞟他一眼,「有沒有你自己知道就好,你懷疑我懷疑你,才是讓我心寒啊。」隨後走進了進去。

  煞魔子並沒有回話,在聽見第五聲跫音以後才走進自己的房間。

  戮世摩羅隨意張望,對著那整櫃書似乎特別感興趣而停下來,那些全是煞魔子為了增強自己的咒術能力而蒐集來的資料,其中也包括了師兄的手筆,煞魔子捏著頭骨的手指不免緊了一些,隨後當即歛眸告誡自己絕對不可以被牽動情緒,不能又一次敗在這裡,他輸不起,他不能成為師兄的敗筆。

  「煞魔子啊,唉,你在緊張什麼?還是說你就沒有別的表情嗎?你總是弄得好像我在欺負你一樣啊。」

  煞魔子聞言抬頭看了戮世摩羅一眼,對方也正在看他,那一隻眼睛裡只有他看不清楚的情緒,他垂下眼眸淡然道:「……帝尊若無事,」

  「我有事。」戮世摩羅專注地望著他,手指還沒碰到他的額飾,他旋即退了一大步。

  「唉,我真的生得這麼可怕嗎?明明你才是魔啊,魔怕人是什麼道理?不是我才該怕你對我亂來嗎?比如說……在我身上下咒?就像之前一樣。」

  手指的痛覺,還不夠強烈。

  煞魔子又將手中髑髏握緊了些,仍維持著不緊不慢的語速回道:「帝尊身上有鬼璽,何需懼怕煞魔子?」

  「鬼璽又不能抵擋咒術,這不是你教我的嗎?」明明白白指出了當初煞魔子才有意藉著打偏的咒術攻擊他的事實。

  「帝尊、」原先一度別開的視線又重新對上,煞魔子看見了對方的表情一點一點褪去。

  「我,可是一點也不想回到當初被人洗腦時的那一片黑暗之中啊。」然後戮世摩羅邁開腳步,一步一步,直到在以前慣常站的位置停下,煞魔子的視線一直緊跟著對方的步伐,心跳聲也一聲比一聲變得更大,幾乎讓他產生耳鳴,簡直像回到過去一樣,唯一不同的是,戮世摩羅背對著他、面對著牆,然後緩緩開口:「不如你來告訴我那個洗腦術的必要條件是什麼?」

  他定了定心神,戮世摩羅會走到那裡,必然只是因為身體的慣性而已,如他所說,在洗腦時陷於黑暗之中,那他應當是不記得那時所發生的事的才對,他強壓下一切情緒反問:「帝尊想知道?」

  「若是不想知道我幹嘛問你?又不是像天兵君那樣吃飽太閒,還是說你也吃飽太閒?我們修羅國度雖然不缺兵不缺糧,但你這樣浪費,一旦被指責尸位素餐,讓你繼續待在大殿之上的我也難辭其咎啊,煞魔子。」

  撇開戮世摩羅所有的修飾,他想說的就只是一個對字,煞魔子意識到自己越來越不耐煩,甚至隨著他待在自己房裡的時間增長,緊繃的情緒更如張滿的弦,呼吸也快克制不住,「並不需要特殊的……」

  「煞魔子,要說謊,不如不說。」戮世摩羅悠悠打斷他。

  「帝尊、」

  「別再帝尊了,我要答案。」他轉過頭來看他,過了一陣子後,似乎因為沒等到煞魔子的答案,而邁步緩緩走向他。

  不自在的感覺濃烈到幾乎要讓他窒息,連嚥下唾沫也如嚥下石塊一般,既痛且沉,他只得用連自己也聽得出沙啞的嗓音回道:「若只是淺層的,直接施術就可以了,深層的,需要施咒者的血。」而從他開口那瞬,戮世摩羅便停下腳步。

  「然後呢?」

  「讓受術者飲下。」

  耳鳴,隨著對方的嗓音聒噪得讓他再聽不見其他。

  「是先帝的、策君的……還是你的?」

  戮世摩羅直望著他,彷彿望穿了他的心虛,他不曉得到底過了多久,如果不是看見對方睫毛的眨動,他幾乎要以為對方靜止了,然後,戮世摩羅嘆了很大一口氣,向他走來,一步、兩步,整顆心就這樣高懸,壓迫到鼻腔,直到呼吸中止,戮世摩羅剛從他肩側經過,才剛要放下的心,卻在被戮世摩羅猝不及防的一個拍肩下,又一次提起。

  「我說,交給你一個任務,」戮世摩羅順手捏了捏煞魔子的肩膀,「不要那麼緊張,我說過我是個很好的帝尊,對你來說沒那麼難,」然後欺近他耳畔,低語著:「把那些書,翻譯成我看得懂的東西,翻得了多少我不管,有沒有偷懶你自己知道,」然後又拍了他肩膀兩下,聲音方開始遠離:「當然,別誤了正事。」

  直到腳步聲完全消失,他才吐出那口憋著的氣,用力過猛,隨即瘋狂咳了起來,腳下虛浮,幾乎無法站立。

  ──想吐。

  他搖搖晃晃地走回床邊坐下,因嗆咳而淹起的淚眼自然而然對上那個不管過往還是剛才對方都站著的那個位置,宛如他的視線早已習慣於對上那裡一般,他一察覺到這點,像洩憤一樣手用力一揮,門邊的禁制一層一層疊加,加到第十八層,他猛地倒在床上。

  他不斷喘著氣,淚液如潮水,將視野矇矓、又復一層矇矓。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視線又一次滑向門邊。

  ──我想殺了你。

  欲嘔感又一次竄上喉頭。

  


    


備註:

  1. 當初梁皇無忌說,六道惡印需要整支幻之軍勢,但那時候玄影已經不在了,而且後來出來撐起六道惡印的是煞魔子領軍的闇之軍勢,並且,除了煞魔子以外全滅,以此作為推想,闇之軍勢的咒術強度遠遠不及幻之軍勢。
  2. 我本來一直以為軍勢是職位名稱,直到我把它餵汪子吃,汪子跟我說,是軍隊的意思。


murmur:

我在思考,假如梁皇無忌最開始就錯了呢?梁皇無忌說,煞魔子變了很多,但我覺得,也可能這並不是全部,我的意思是,如果煞魔子從來沒變過呢?煞魔子最開始憎恨邪神將是為什麼?同樣的原因,推回到為什麼他選擇的是輔佐梁皇無忌(在他明明有很多選擇而且不可能沒有想到的情況下)?煞魔子一直在尋求一種平衡,他的結論導致了他的結局,相較於對某個人執著,假如,他執著的其實是他自己呢?
我寫的只是其中一種可能而已,我不是原著,所以到頭了都只是可能,而不是定調。


以下發廚。小心毒花。
想看一篇以小煞為主體的文,卻遍尋不著,自己寫又私設一大堆才能補齊,不過是想吼一句小煞你感受到我對你的愛了嗎,也這樣難,這樣難。


好,我承認我是為了貼後記才貼草稿的。
我好像吃到雷了。但不要問我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