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凜。」(限)

東離劍遊記同人‧丹衡X凜雪鴉

〈「凜。」〉

  • 私設,都是私設,我的腦洞業障重啊!架空百分百。因為或者可以說是拉郎。
  • 如果被打臉了我不管。OOC。
  • BGM:www.youtube.com






凜……

如果要打比方的話,就像雨點打上琉璃風鈴一樣,但也不全然相同,清脆以外也仍帶著溫柔,輕輕吹動著耳朵上的細毛,全然不像他值得擁有的對待。

丹衡剛從凜雪鴉體內撤出,甫才射出的熱液隨著他的動作也跟著流出一點,他單手抱著凜雪鴉,並沒有抱得特別緊,但指尖卻帶著眷戀似地輕輕在他膚上撫摸著。

「凜。」

只是一個字而已,卻飽含太多情緒。

丹衡靠在凜雪鴉肩上,纖長的睫毛半掩住他的眼,月色再明亮也不過是在窗外,進來的光線只有少許,甚至照不到他在對方肩頭留下的吻痕。

丹衡總是這樣,無所謂的事情總是一臉認真地說得太多,真正想說的事卻說不出來,凜雪鴉望著前方的黑暗想著。

一頭散在身後的長髮被丹衡的手細心地束攏放到肩膀前,因為熱而密布著細汗的後項溫度降了一些,耳後是丹衡輕聲問著:「傷到你了嗎?」略帶著尷尬與不好意思的嗓音,因為太溫柔的關係,凜雪鴉實在不太習慣,才伸手想拿放在衣箱上的煙管,一彎身卻碰到熾熱的硬物,他一愣,隨後笑說:「護印師大人的精神還真好啊。」

「凜,我不是……」丹衡臉上燙得很,如果月色足夠照亮的話,凜雪鴉便能看見他張口欲辯卻不知該說什麼的慌張模樣,凜雪鴉收回本欲拿取煙管的手,轉而回過頭啄了啄丹衡的唇,扶著對方熱得燙手的臉頰的手指往旁邊撩撥,勾起丹衡頰邊的髮絲繞在指間。

丹衡的視線從凜雪鴉的雙眼往下移,卻抬頭吻住對方柔軟的唇,無論是吻、還是稚嫩不熟練的嚙咬方式,都彷彿雛兒一般,胯間的慾望卻真實地頂著他,凜雪鴉向後伸手,將丹衡又一次硬挺的性器抓握起來往自己股間放,丹衡輕輕「嗯」了聲,些許的猶豫以後又一次溫柔頂開他的後穴。

離天亮還有好一段時間。

情事過後自然而然的無力感在全身上下,特別是腰以及難言的後處,他不難想像丹衡替他清理時,臉上帶著什麼樣的表情,如果不是為了擔心萬一有人經過而未曾點上燭火,他還是很想親眼看看,護印師大人臉上的表情該有多可愛。

儘管如此,習慣於敏銳與緊繃的身子還是在丹衡起身時自動自發甦醒過來,晞微點綴在丹衡的肩,如同展翅一般,雙肩往後擴張,隨著高聳的動作,將衣服著上身,帶著一點他掐出的斑駁的身體被掩飾在護印師的重重衣飾之下,凜雪鴉看著這樣的丹衡,膝蓋牽引著小腿往上滑動,大腿內側在被子上摩娑出曖昧的聲響。

丹衡嚥了口唾沫,遲疑地往後看。只是虛披上、還沒完全穿好的衣服又被凜雪鴉摩開了一點,該是衣領的地方鬆鬆垮垮的,落到他的上臂,暴露在空氣中的圓潤肩頭有他因不諳性事而過了頭的咬痕,他轉過身半跪在床上替對方拉好衣服,扶在床舖上的手卻被凜雪鴉按住。

「護印師大人……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該要告訴在下?」

「……不要感冒了,凜。」丹衡的視線往下劃,既不是對上凜雪鴉的眼睛,也不是對上他們交疊的手,丹衡緩緩抽出自己的手,往床面一按,站起來後,旋身走出門外。

凜雪鴉看著他的背影,沉重卻隨著清晨的風起舞的衣袍與長髮,以及隨著門關上而消失的朝陽。

他很清楚,他們不是一種人。





「凜。」丹衡喊著,坐在迴廊欄杆上凜雪鴉回頭看他,出乎他意料之外地,丹衡扶著柱子、跨過欄杆坐在他身邊,「凜。」然後將頭斜靠在他肩上。

「哎呀哎呀,護印師大人在撒嬌嗎?真可愛。」

「對一個男的也能說出可愛這種話,是因為你沒見過我妹妹吧?」

「見過。」凜雪鴉拿開煙管,被丹衡取了去,放在一邊。

「我妹妹,丹翡她很可愛對吧?」

「護印師大人這是希望在下說是或者不是呢?」凜雪鴉笑了笑,想去拿煙管,卻被丹衡十指交扣住。

「丹翡的劍術還不太夠……卻已經不知道該找誰教導,我能教她的有限,卻也不能一直保護著她。」

「護印師大人該不會是在說希望在下去教吧?」

丹衡笑了笑,「我不認為你會願意。」

雨稀稀疏疏地落了下來,打上小腿,褲子上暈染開一點一點的水漬,他們卻沒有躲回廊內的打算。

「若是其他的,或許在下仍可一試。」

「比如說?」

「護印師大人,用願望和我交換吧。」

「怎麼換?」

「我還沒想到。」

「這樣……凜,你之後要去哪裡?」

「還沒想到。」

「那你現在在想什麼?」

「在下在想……護印師大人想將妹妹交給在下保護這點很不可取啊。」

「為什麼?」

「在下本來還想著靠護印師大人保護呢,在外面在下可沒有什麼好名聲啊。」

丹衡拉起他的食指一邊想著,他們第一次見面那天,對方忽然闖進來,他還以為是慕名而來的劫匪,他卻說,他受人追殺。

這個人其實有太多秘密了,其實丹衡也知道,只是理性不知何時消弭於無。

凜雪鴉則想起來,初次見到的丹衡,也不是說沉魚落雁,只是光照在他身上,他那瞬間只覺得這個人很好,非常、好。所以才會差點說漏了本名,丹衡卻只是溫柔地叫他「凜。」好像他身上沒有其他謊言與不堪。

他們接吻,他們失控,都是凜雪鴉挑起的,原因只是因為,丹衡在他面前欲言又止,將他出賣的心跳與彤紅的臉頰,都令他覺得很可愛。

他知道他想說什麼,也知道為何他無法言說。

所以他走的那天,丹衡並沒有挽留。

他們始終,不是同一種人。





「凜。」

丹衡在他面前,除了叫喚他告訴他的名字以外,什麼也沒能說出口,然後丹衡朝他伸出手,雨點,隨著他又一次喚著的「凜。」一併落下,從指尖開始、然後如池水的倒影被漣漪打散一般,丹衡的身影只消片刻便全數散去,他手中的煙管也差一點就淋到雨了,他一邊掩著煙管,一邊艱難地撐開丹紅色的傘,卻忽然看見那尊地藏王菩薩,微笑著矗立在那裡。

他想起來,地藏王菩薩曾說過:地獄不空,誓不成佛。

偏偏他這種人,是要下地獄的。

丹衡……會去西方極樂世界嗎?

雨從地藏王菩薩臉上不斷往下落,像在哭一樣,在哭、卻依然微笑著。

凜雪鴉將傘放在能立著遮擋石像的位置,然後走到大樹下,依著樹幹坐下。

煙管裡的菸剩得不多,他往裡面放了點菸草,重新燃起,然後吸了一口菸。

他就像那尊地藏王菩薩一樣,整張臉都是濕的,但是他卻未曾想過要擦拭臉上的雨水,以前都是丹衡替他擦掉的,現在,他也想不起來應該這麼做了。

他呼出一口煙,菸卻再也無法製造出他想要的幻覺。

「護印師大人……丹衡,」他又嘆出一道白煙,看著煙在雨中被打散,「我好像開始想你了,怎麼辦?」

『凜。』

凜雪鴉眼角餘光望見有一人急急跑來,驟雨打在他的身上,不知道是哪樣配件,或許是金屬製的,發出的聲音讓他產生了錯覺。

──就算我是要下地獄的,你也還欠我一個願望啊,丹衡。



「喂,那邊的旅人,你該不是要搶走這隻傘吧?」








就忽然被打到,冒著被空總打死的風險,在空總明確表示這篇會被打臉後,硬是打了出來。

我可以直接叫這個配對做衡雪嗎?還是有其他名字?我想找文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