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繁星如許

金光布袋戲同人‧顥天玄宿X丹陽侯X顥天玄宿


  顥天玄宿經常會懷念起舊日時光,他因為心悸,丹陽侯什麼都讓著他、護著他,他沒有被看低的感覺,反而覺得自己的師弟可愛得很,明明有那個能力,卻願意站在輔佐他的位置,縱然三垣不分高低,到底他最後還是成了宗主,即便大多數事情都交給丹陽侯打理,他也不覺得他們之間有什麼嫌隙。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顥天玄宿看著身前的太微幻,不由得覺得自己還是太過天真。

  他被丹陽侯保護得太好,好到他忘了丹陽侯的過去,好到他只記得丹陽侯的現在……現在也已經不是現在了。

  直到被救出九天銀河,直到丹陽侯要他在一切結束後,給四宗一個交代,審訊他。

  一切都回不去了嗎?

  想著這些事情,顥天玄宿更加無法入睡,心悸也有發作的跡象,他走向浩星神宮,留守的門人自然沒有為難掌門的道理,他順利走入內,卻看見丹陽侯早已跪在那裡。

  「丹陽。」

  「師兄。」

  顥天玄宿就這麼看著丹陽侯的側臉,嘆了口氣。

  「師兄說的話,你還聽不聽?」

  「掌門師兄說的話,自然得聽。」

  這話說得……顥天玄宿忍不住捂住心口,丹陽侯見狀趕忙起身上前去扶住顥天玄宿,顥天玄宿偎在丹陽侯懷裡道:「師兄想去離天空更近的地方看星辰。」

  「可是……」

  「丹陽,可以嗎?」

  丹陽侯牙一咬,抱著顥天玄宿飛身上了屋頂。

  顥天玄宿靠在丹陽侯懷裡,抬頭看著與浩星神宮相比要來得更狹窄的星空,忽然有股想笑的衝動,怕丹陽侯誤會,憋了下,卻反而咳了起來。

  丹陽侯忙幫他順氣,「師兄,無事吧?」

  見丹陽侯慌亂的樣子,顥天玄宿反而安心下來,還是那個師弟啊……。

  見顥天玄宿不說話,丹陽侯更加緊張,忙要運功,顥天玄宿卻臉一抬吻住丹陽侯緊抿的唇。

  「丹陽,你討厭嗎?」

  來不及震驚,先下意識被顥天玄宿的問題拉過注意力的丹陽侯回問:「……討厭什麼?」

  「討厭作為師兄的我喜歡你。」

  「師兄到底在說什麼,丹陽不明白。」

  「你明白,丹陽,你明白。」這不是顥天玄宿第一次提起這件事,上次是在什麼情況下,顥天玄宿有些想不起來了,好像是他走火入魔,丹陽侯幫他順氣的時候,不小心呢喃出口的,偏偏他記得,丹陽侯卻想裝作忘了。

  「那不過是師兄被魘住了,才會有這種想法。」

  「丹陽,你喜歡我嗎?」

  「師兄為人清正,待人處事謙和,自然得人心。」

  「丹陽,你知道我在問的不是這個,我問的是你,討厭我吻你嗎?」

  「我……」丹陽侯一語未竟,顥天玄宿又吻了他。

  「討厭嗎?」

  「不討厭。」

  顥天玄宿笑了笑,看向耳尖發紅的丹陽侯,捧著他的臉又吻了上去。

  他早就知道丹陽侯的心意,這才會直接吻他,否則他怎麼也不會這樣孟浪。

  丹陽侯不說不要緊,讓他做捅破紙窗戶的那個人吧。顥天玄宿捧著丹陽侯的臉,小心翼翼地加深這個吻,直到丹陽侯開口,他才闖進去,將那才說過令他氣惱言辭的嘴吻個乾淨,看能不能將對方說的話都洗滌得更加討喜。

  丹陽、丹陽……他不會讓丹陽侯做為戰犯被審,這才是他的初衷,然而丹陽侯卻執意如此,該怎麼辦,顥天玄宿暫時還沒想好,然而總會想到的。

  丹陽侯固執的舌頭仍不願回應也無妨,顥天玄宿相信自己慢慢總能讓對方柔軟下來。

  他希望一切都不要變。

  丹陽侯還是那個會因為他而放下執著的師弟,而不是像此前一般,在青冥慫恿下就什麼都不管不顧的丹陽侯。

  漫天星點下,他們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