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亂紅02(限)

魔道祖師同人‧曉星塵X薛洋

  • 有點髒話。



  在自己的名字之前,他第一個會寫的名字是曉星塵。

  不過他原來也不叫薛洋,他本來沒有名字,聽說他是有遠親的,只是遠到他們可以心安理得把他這個拖油瓶放在孤兒院,孤兒院當然也有給他起名字,但他一直覺得名字錯了,跟自己對不起來,第一次知道曉星塵這個人,他就知道自己是薛洋,不是什麼別的名字,於是他把自己的名字改成薛洋。

  薛洋不是會選擇服從命運的人,所以他反抗過孤兒院裡要他們信仰的神,自然也細細思考過為什麼是薛洋,後來他覺得,可能是曉星塵這個名字太美好,而海洋,海洋的廣闊足以映照星塵,海水用來洗塵應該也是可以的。他漫無目的地想著,接著他又遇到曉星塵,在他飢寒交迫的時候。

  說真的他本來沒打算偷竊──好吧,他是要偷,但不會是偷這家,這家店的防備心比較重,偷了一定會被發現,但看到曉星塵,他就是忍不住這樣做了,結果,在他出店門口前,曉星塵忽然叫住他:「不是說要一起結帳?你忘記把東西放櫃檯上了,就這樣出去,會被當成小偷喔。」哄孩子一般的語氣讓薛洋感覺不爽,他想回頭做個鬼臉,又覺得過於幼稚,於是他又多拿了好幾樣東西放在櫃檯上。

  曉星塵迷茫地看著他,薛洋大概拿完可裝滿一個水果箱大小的乾糧放在櫃檯才收手,然後他理直氣壯地瞪著曉星塵說:「結帳啊,愣什麼愣。」

  那時候的薛洋還不知道,光是他拿的這些,就讓曉星塵剩下半個月都只能吃泡麵配吐司,但曉星塵還是結帳了、用自己的購物袋裝滿,出了店裡,薛洋自然像曉星塵討要那一部分的食物,曉星塵略帶迷惘道:「欸?這是我買的啊。」

  「喂,這都我選的。」

  曉星塵望著他,忽然笑出來,把薛洋帶回家裡,看他一包一包拆來吃。

  等到香料的味道撐到薛洋就是再餓也吃不下時,他才難得好心說:「你是不是有病?不知道是誰也帶回家,不怕我等下持刀搶劫啊?」

  「我記得我在育幼院看過你。」曉星塵微笑道。

  薛洋撇撇嘴,自討沒趣就不說話了,吃完就要走,卻被曉星塵叫住,然後把剩下的餅乾零食連購物袋一起給了薛洋,薛洋在心裡說著神經病,然後將整袋食物都帶走。

  第三次見到曉星塵的時候,曉星塵撲過來,薛洋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總之,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原本的位置有大貨車車頭,以及倒在地上鮮血漫過路面的曉星塵。

  他知道曉星塵的名字、知道他的地址,但還是不足以讓他完成住院所需的一切手續,後來來了個女孩和一個男的,薛洋看了這兩個人一眼,腦子裡就浮出宋嵐和阿菁這兩個名字。

  又來了。

  薛洋默默翻了個白眼。

  從第一次在孤兒院見到曉星塵開始,很偶爾的時候,薛洋看到某些人,就會馬上知道他們的名字,連帶對這個人的好惡,比如這個叫阿菁的女孩,自作聰明、自以為是,比如那個一定叫宋嵐的人,就是個高高在上的偽君子。薛洋毫無壓力地對這兩個人品頭論足,最後還莫名其妙據理力爭,把在醫院過夜的資格硬攬到自己身上。

  為什麼呢?

  薛洋自從初次見到曉星塵開始,就想了很多次為什麼,但他就是硬要解釋,還是大部分的問題都沒有解答。他知道的,曉星塵會失明。

  然後他要陪在這樣的曉星塵身邊。為什麼?不為什麼。

  只有一件事,超出他的掌控,就是他輕拉著曉星塵的手腕,說了句:「你可千萬別忘了我。」

  向來漂泊不定的薛洋,卻在曉星塵的病房裡陪了他一天一夜,直到曉星塵醒來,強行住進他家,用「是我害你的啊,我當然要幫你。」這種他自己都不信的理由,當然曉星塵也不信,薛洋只好再加一句:「你要是不要,我良心過意不去,接下來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那該怎麼辦啊?」雖然薛洋也不相信自己有良心這種東西,但曉星塵就是信了,什麼事情都由著薛洋相幫。

  愚蠢。

  薛洋在心裡默默吐槽著。曉星塵這樣做其實算變相提供他吃住了,偏偏過意不去的也是曉星塵,薛洋真想問:你該不會是吃天真長大的吧?

  在自己第無數次隨意說了句連金光瑤都不會為了禮貌笑出來的俏皮話,卻惹得曉星塵笑到快摔下沙發時,薛洋看著天想:莫非自己就是曉星塵的剋星?

  當然他也只是想想而已,直到有一天,曉星塵讓他幫忙讀郵件內容,薛洋也奇怪為什麼自己都學會怎麼開啟協助工具了,曉星塵卻還是什麼也不會,簡直像上個世紀的老人一樣,但他還是唸了:「久疏問候──唉喔我們都那麼熟了,就直接說吧,下個月要舉辦十五年一期的同學會,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道長你應該會來吧?大家都等著證明你一定已經不是道長了,要來喔,不然我們就繼續當你還是道長啦,啾咪!」

  ……真的是上個世界的老人是吧。薛洋唸完以後,默默看了曉星塵一眼,曉星塵的笑容看上去有些尷尬,薛洋是第一次看到曉星塵有這種表情,曉星塵這個人,你可以說他蠢、天真,但某些時候他還是很能占別人便宜的,比如上次拿零食的時候,曉星塵不知道逼薛洋叫了多少次「星塵哥哥」,薛洋現在想想都惡寒了,所以,會讓曉星塵露出那種尷尬表情的,肯定不是一般事。

  「我說,星塵哥哥啊,」薛洋忍著雞皮疙瘩,把手放在曉星塵膝蓋上靠過去,壓軟了聲音道:「道長是什麼意思啊?」

  明明看不到,曉星塵還是轉開了頭,薛洋不依不饒地繼續問:「道長哥哥,你怎麼不說話啦?」

  曉星塵咳了兩聲,才道:「別叫我道長。」

  「為什麼啊?是熟人才能叫嗎?」

  「不是,總之請你別這樣叫。」

  「難道叫和尚哥哥就可以嗎?」

  曉星塵聽了這話,沒忍住又笑了起來。薛洋看了一眼天,心道:我本意不是讓你笑啊,曉星塵。

  但看著曉星塵笑成那樣,薛洋也只好就此打住,直到離同學會只剩兩個禮拜的時候,薛洋才問:「曉星塵,同學會你要去嗎?」

  曉星塵點了點頭,接著繼續在廚房摸著菜刀。薛洋深深吸了口氣,無奈地進廚房把曉星塵趕出來,擼起袖子,開始洗菜切菜。他開始懷疑自己上輩子欠曉星塵很多了。有事情好好說嘛,一個後天失明的為什麼要想不開,失明還不到一個月就去碰菜刀?曉星塵不怕,他怕好不好,報警的話他嫌疑最大欸喂。

  其實說真的,薛洋本來是不會做菜的,但住進來以後他才知道曉星塵生活多拮据,要替老家繳房貸繳車貸的,扣下來每天吃飯每個月付房租都捉襟見肘,現在還多一個他來蹭飯,雖然他是一點罪惡感都沒有的,但是吧,還是要省著點,免得到時候曉星塵流落街頭帶累他,所以他也開始學著做菜做飯,天曉得為什麼他那麼上手,聽說做得比曉星塵好吃。

  想起阿菁那丫頭說完:「星塵哥,你做飯變好吃了欸。」他馬上補一句是自己做的,阿菁立刻叫道:「呸呸呸!壞東西做的東西我才不吃!」那嘴臉喔……不都已經吃下肚了嗎?

  你看,邊胡思亂想邊做,他還不是做出了一桌好菜,而且重點是比曉星塵自己出去買便宜,煮好的菜就是變著花樣甚至到最後做成菜粥,都能撐好幾頓!

  沒聽見薛洋心中那算盤打得響亮,曉星塵還是一如既往地先謝過薛洋,接著,薛洋本來以為要開動了,誰知,曉星塵忽然把手伸過來,雖然經過這段時間,曉星塵不至於會對錯方向,但薛洋也一樣,曉星塵才剛動他就下意識傾過身去了。

  曉星塵還沒開始摸索,薛洋已經把手放在他掌心,結果,曉星塵給了他一顆糖。

  「……這什麼?」

  「糖果啊,吃完飯後才可以吃。」

  「我是說,你給我這個幹什麼?」

  「我以為你愛吃糖。」

  「……是不討厭啦。」薛洋默默反省著自己是不是做的菜偏甜了才讓對方有這個想法。

  吃完飯後,正在洗碗的薛洋又問起:「曉星塵,你還沒告訴我道長是什麼意思。」

  摺著衣服的曉星塵有些發愣,直到薛洋都洗完碗了,曉星塵還失神著。

  如果不是因為對方真的看不見,薛洋是很想伸手在曉星塵面前揮一揮的,於是他坐在曉星塵身邊,拿過剩下的衣服自己摺完,接著看見曉星塵面向自己的方向,薛洋微微偏頭後道:「我都弄好了,曉星塵,你醒了沒有?」

  「嗯,謝謝。」

  「我不是要聽你道謝,你就告訴我一聲,道長是什麼意思就好。」

  「你真的想知道?」

  「沒有這樣吊人胃口的吧?我跟阿菁說你是切開黑她還不信呢。」

  「切開黑?」

  「停!禁止繼續轉移話題,要說說,不說拉倒,你爺爺我很忙的。」

  結果曉星塵聽到爺爺兩個字又笑了起來。

  薛洋翻了個白眼:這麼低的笑點到底誰慣出來的?

  「薛洋。」

  「做什麼?我可不敢亂說話了,不然你又笑。」

  「我……我怕說出來,你笑我。」

  「我說,曉星塵,你平日笑我笑得不夠多嗎?讓我笑你一次怎麼了?」

  「好,那我說了,薛洋你……過來一點。」

  「說悄悄話啊?」薛洋依言靠過去,但曉星塵似乎還覺得不夠,薛洋靠近著、曉星塵也靠近著,曉星塵差點就要親到他耳朵。

  「一開始他們叫我道長,是以為我清心寡慾,但……」

  清心寡慾?最近開始會吃第三碗飯的曉星塵清心寡慾?薛洋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後來,他們發現我……不舉。」

  「呃,我剛剛好像聽見什麼……?」

  「我可沒有辦法說第二次啊。」

  這下換薛洋愣住了,還沒空思考曉星塵難得的反應,曉星塵見他這樣,便也繼續去做能力所及的家務了,再不多熟悉一點,老依靠著薛洋,自己怕是要被解雇的,留職停薪也不表示真能回去,況且他還要養家。

  就在曉星塵要去洗澡的時候,卻忽然被拉住,這房子裡也就他跟薛洋兩個人,沒鬧鬼的話自然是薛洋。

  「薛洋?」

  「不試看看怎麼知道?」

  「試什麼?」因為曉星塵目前失明,所以他並沒有看見薛洋正在壁咚他。

  「試著做愛啊。」薛洋抽開曉星塵懷裡的睡衣,丟到沙發上,接著把曉星塵推倒在床上。

  「你,別玩了。」

  「我不是在玩,我就好奇,他們怎麼篤定你不舉的?你們一起看A片啊?」薛洋一邊解著曉星塵的衣服一邊說。

  「嗯……。」

  「難道看到一半還脫你褲子嗎?」

  「……嗯。」

  薛洋只是信口胡謅而已,誰知道還真的料中了,於是他面無表情地扯下曉星塵的褲子,本來還被過去的記憶弄得難堪的曉星塵才醒覺過來。

  「等等,你到底要做什麼?」

  「都這步田地了,你還問我?我在幫你啊,道長。」薛洋說著,把手伸入了曉星塵褲子裡,抓握住他垂軟的性器。

  「你不須要做到這種地步。」

  看著曉星塵難得紅了臉的模樣,薛洋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欸,這可不是為了報恩。」便開始上下擼動起曉星塵的柱身。

  只是薛洋做得再久,確實都沒有反應,薛洋手都痠了,眼一瞇,扯開褲子就把眼前的頂端含進去。都已經手口並用了,卻始終沒得到曉星塵一點反應,薛洋不服輸地再接再勵,然而,曉星塵的性器還是一樣。

  「沒用的。」曉星塵摸了摸薛洋的頭。

  薛洋吐出曉星塵的男根道:「你是,已經讓人口交過了才這樣說的,是嗎?」

  曉星塵搖搖頭道:「我只是已經接受這個事實了,橫豎我也沒有喜歡的人,用不著也沒關係。」

  「你心還真大。」薛洋嘆了口氣,「好啦,那我先去洗澡了,洗完叫你。」

  本來明明本來已經要去洗澡了的曉星塵也不爭著先進去,就點點頭讓薛洋先去洗澡了。

  薛洋擠了些洗髮精隨便洗洗頭,接著用沐浴乳搓出泡沫後,抹上自己蓬勃的慾望。

  「媽的!」他低聲罵了句。憑什麼是他被激到勃起?而且他發現,想著曉星塵碰觸他時的觸感,更讓他有感覺。

  當薛洋想著曉星塵高潮時,他暈呼呼的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這樑子,結下了!

  總之,這就是薛洋為什麼經常偷襲、愛撫曉星塵的原因,然而屢戰屢敗,曉星塵也從最開始的尷尬、不好意思,到後來無奈而習慣,只當例行公事,摸摸薛洋的頭便作罷。

  很快的,同學會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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