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轉瞬微光 15(限)(完)

金光布袋戲同人‧戮世摩羅X煞魔子X戮世摩羅

  • 有御煞(御魂笑光輝X煞魔子)。
  • 這篇看起來會很像推歌,有很多歌詞。
  • crossover



  雖然脫衣檢查這個橋段好像哪裡不對。

  儘管史仗義已經說過是工作了。

  ……煞魔子總覺得,最不可思議的是應該開始大叫「老爺不要,夫人在看」的人完全沒抵抗就讓自己拉進浴室脫個精光了。

  慘不忍睹。

  看著對方身上滿佈的瘀青,他腦海裡只浮現這四個字。

  煞魔子將那口憋著的氣呼出後道:「你這樣怎麼洗澡?」

  「比較痛一點而已。」

  「我是擺設嗎……坐下。」

  原本還扶著他肩膀的史仗義像被喝斥的狗一般乖乖在煞魔子剛拿進來的塑膠椅上坐下。

  煞魔子讓他閉上眼睛後便往他頭上淋水,。

  「我還以為你會懷疑我偷吃之類的,然後你生氣、我們吵架、也許還有摔門,接著不一定和好,結果連吃醋的情節都沒有,這樣的劇本我有點失望怎麼辦?果然是倦怠期到了嗎?」

  「我在生氣啊。」煞魔子按了些洗髮精在手上,接著替對方洗起頭來。

  「看不出來。」

  「我一定得把你按在牆上做到你說不要還不停下、做到你暈過去還不停下,那樣才算在生氣嗎?」

  「……聽你這句話,我確定你在生氣了。」

  「既然知道,就乖一點。」

  「不過,通常不會先想到吻痕嗎?」

  「……你受傷面積那麼大,如果是吻痕,對方的嘴巴是多大?」

  雖然在替對方洗澡時,煞魔子盡量放輕手了,然而史仗義還是疼得不斷悶哼,好不容易洗完了以後,史仗義離淚眼汪汪也不遠了。

  他沒繼續理會史仗義對於這和劇本寫的不一樣的奇怪咕噥,按著對方雙膝道:「腿打開。」

  「結果還是要做啊?」史仗義無所謂似地張開腿,雖然知道煞魔子不是那個意思,不過剛剛胯下也洗過了,他沒想到其他可能。

  「嗯。」煞魔子跪了下去。

  「喂喂喂,要求婚等我有穿衣服的時候好不好?」史仗義才想站起來,卻被煞魔子按著大腿坐了回去。

  「我是要做。」煞魔子將髮絲順至耳後,接著從對方的腳踝開始,一路吮咬上小腿,皮膚上的瘀痕本就不少,因此他沒有很用力,雖然不會留下持久的烙印,他也不喜歡史仗義身上有其他人(或者事)造成的痕跡,但這不是他主要要做的事情。

  還有著部份水珠殘留的大腿不多時便被煞魔子舔淨,接著從肚臍再往上時,他一手按在史仗義大腿內側,另一手握住了對方的欲望。

  「你要幹嘛?」史仗義摸著對方的後腦勺問。

  「做你在想的事。」接著親吻對方胸口的青紫。

  那感覺是痛的沒錯,但是痛的程度又有些輕微,更像是癢,情願是痛的癢。

  煞魔子的手揉起史仗義下腹部的半昂,齒卻嚙咬在史仗義胸前的乳暈上,任由唾沫向下流淌,史仗義的手從他頭上往下滑到他肩上。

  鎖骨與脖子也被啃咬過一輪後,煞魔子便拉開對方雙腿,單膝跪了下去,接著含進對方的性器吞吐。

  太超展開了。

  史仗義稍微忍了一會兒,最後還是任由自己的呻吟聲充斥在回音不斷的浴室裡。

  雖然更累了,卻有種緊繃被揉開的舒服感,最後整個人軟到連衣服都是煞魔子幫忙穿的史仗義癱在床上,抱著之前生日收到的黑貓玩偶,懶洋洋地望著正在給自己摸頭的煞魔子。

  雖然同居了,但是他們並不是共用寢室,史仗義的房裡還是單人床,因為他說,如果身邊沒有人的話,他不想睡那麼大的床,儘管床上多了那隻黑貓,史仗義還是不希望床太大的樣子。

  是聽過他說,不然煞魔子的床給他,然後煞魔子換king size的床好了,這種詭異的幻想發言,不過當史仗義說:「這樣我就可以鑽進你被窩裡了。」時,煞魔子又會想,那為什麼不一張床就好?

  果然戀人還是像貓一樣,興起的時候就跑過來,但也很需要自己的空間吧。

  煞魔子輕輕摸著對方的臉頰,看著對方的睡臉好半晌,才替對方拉好被子,關燈,回自己房裡。

  自然沒聽見,隨後史仗義在滿室漆黑中的那聲輕嘆。

  數個禮拜後,史仗義忽然傳給他某處的地址,要他過去。

  雖然是陌生的地址,但實際上到了以後,卻發現還是遇到了大約一半左右曾經共事過的工作人員,他不多時便想通,這是先前那齣戲的新片場。

  由於理論上來說,在戮世摩羅被扔入絕海以後,煞魔子也不用再去探班了,所以他雖然有聽憶無心說換地方拍片了,但他並沒有特別去記地址,自然也沒有來過,導播一見到被工作人員說了「這裡不能進去」的他,就替他解圍,帶他進去了。

  新的布景相當華麗,連戲裡的服飾、造型也是,和服以外還加了許多元素,光是衣服看上去就已經比煞魔子那時候要重得多了,更遑論那些頭飾,看上去連走秀都是一大挑戰,遑論武打戲,於是煞魔子忽然覺得當初雖然捧著頭骨、肩膀和手臂總是很痠,但跟這邊比起來似乎要值得慶幸得多了。

  他習慣性地走到有箱子的地方,靜靜看著戲棚內的拍攝劇目,視線對上那道動作相當誇張的紫色身影。

  直到拍攝結束以後,煞魔子看著那個記得叫御魂笑光輝的傢伙一步三跳四歪頭過來,他很認真地說出自己的旁觀心得:「好重。」

  御魂笑光輝像木偶一般微笑著站定不動了半晌,接著忽然直接整個人倒在他身上,煞魔子差點因此沒站穩,他不耐地推了推對方:「做什麼?」

  「心愛的,你都說很重了,我當然要實際讓你體驗一下啊。」

  「不必了。」煞魔子試圖要推,但是對方打定主意賴在他身上,他根本推不開。

  「唉,跟你說這樣不行,不讓你實際體會一下到底多重,你怎麼會理解我為何要跟公子開明一樣動不動就歪頭,走路還要用跳的?你對我的不理解再再傷透了我的心啊親愛的煞魔子。」

  「你說不理解,但是我第一次看到御魂笑光輝就認出來是你了。」煞魔子無奈道。

  雖然剛剛那場戲才是風間烈打掉御魂笑光輝的面具、正式拆穿御魂笑光輝的身分,但在此之前,猜測御魂笑光輝即是戮世摩羅的討論本就沒有斷過……只差在煞魔子是看到定妝照時就確定的而已。

  「這就奇怪了,真的好奇怪啊,心愛的,明明那之後你都沒來探班,你怎麼知道是我?」

  煞魔子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如果你不要每次下戲回來都整個人癱在我身上,我可能不會注意到。」

  「但是我真的很累啊,你不也覺得很重嗎?很重對吧?我懷念戮世摩羅的衣服了。」

  「……那件也不輕。」煞魔子直言,戮世摩羅那時候,史仗義也偶爾會把整個人的重量都壓過來。

  「你帝尊我覺得,就算加上逆神也還是那套輕。」

  「還帝尊?」

  「這句話聽起來好痛怎麼回事?」

  煞魔子忽略在身上蹭著要討拍討賠償討呼呼討道歉的聲音,瞄了一眼剛才讓御魂笑光輝撞過的樹,接著想起來,前幾天史仗義也是沒來由地抱住他,然後低聲唸著:「我回頭了,然後呢?」一次又一次,基於戲約一定會有的保密條款,就算看見他隨手扔在沙發上的劇本,煞魔子也沒問,只是摸對方頭的動作越來越順手,結果反而胸口被用力撞了幾下,差點咳血。

  而現在也是,東扯西扯的御魂笑光輝最後整個人鬆懈下來,只留了抱著他的力道說:「什麼也沒有啊。」

  ──沒有所謂兄弟,沒有修羅國度,連你也沒有啊,我回頭了,然後呢?

  煞魔子無聲嘆了口氣,「你回頭來撞我了,不是嗎?」

  御魂笑光輝頓了一秒後,在他耳邊吵了起來:「情趣呢?安慰呢?煞魔子你好狠的心,我要哭兩聲然後瓊瑤你嗎?你冷酷、你無情、你無理取鬧,啊,用這個梗讓我覺得我好像又老了一點,還是逃避雖然可恥但有用比較新。」

  雖然理智上知道對方是入戲太深,但情感上就是沒辦法跟對方一樣入戲,煞魔子覺得有點頭痛,而且就算想安慰對方,然而御魂笑光輝那個高得讓他想到天守閣甚至雷峰塔的髮型他也不可能去摸,造型師會用金魚草的叫聲以及孟克的吶喊臉迎接他。

  「我必須跟你說實話。」

  「怎樣?我小小的心承受不起啊拜託你輕點拍,我現在沒有魔之甲了隨便拍隨便碎,啊啊真的好傷心。」說著還順便蹭了兩下。

  ……真的好重。

  煞魔子原想仰頭望天,後來心生一念,低頭依附在對方耳畔,刻意壓低成了劇中煞魔子的聲線:「老實說,『前任』帝尊穿這樣讓煞魔子很出戲,因為這身衣服,讓煞魔子還以為『前任』帝尊心有不甘,在模仿師兄。」

  畢竟是紫色……。

  御魂笑光輝安靜了一會兒,忽然用低啞的聲音說:「我要寫御煞。」

  「喔。」

  「我要寫御魂笑光輝用穢土轉生把煞魔子復活然後這樣那樣,讓煞魔子XXXXOOOO(十八禁內容消音)」

  「喔。」

  「你只有這個反應嗎?」

  「嗯。」雖然我覺得你好歹也寫六道惡印,為什麼是穢土轉生?煞魔子在心裡默默補充。

  「我好傷心啊……我怨啊……」御魂笑光輝還特意用了鬼一樣的聲線,煞魔子面不改色將手伸入對方後領,捏了捏對方的兩肩胛骨之間的肌肉,然後聽見對方啊嘶的咬牙痛呼。

  「要說怨,我想,小蘭才該怨?」

  「你還記得她啊?我真意外。」

  「是誰逼我從《霹靂城》開始重看的?」

  「是我啊。」

  一點反省的意思也沒有。煞魔子試圖翻了個白眼,接著說:「你那句沒打算在東瀛娶妻生子,等於斷掉空蘭線了。」

  「親愛的煞魔子,我都嫁給你入魔世籍了,你還在想把我推給別的女人,我真的,好──傷──心──啊──!」

  煞魔子差點沒被嗆到,「戲裡說的魔世籍不是那個意思。」

  「下戲了,我說了算。」

  「……幼稚。」

  「誰叫你跟我提梁皇無忌的?我要討厭你。」

  「請自便。」

  「……我要討厭你。我真的要討厭你了。」

  「嗯,只是,」

  「怎樣?」

  「你好像說話也變得像策君了。」

   「重傷。智者什麼的最討厭了,現在你排第二,掌聲鼓勵。」

  煞魔子又復嘆息,「你再不去換下戲服,服裝組跟道具組會哭。」

  「好,乖,小煞子,扶哀家起來。」御魂笑光輝邊說邊在他身上拍了兩下。

  煞魔子倒是沒有繼續吐槽,反而乾脆把對方扶起來,然後任由御魂笑光輝將雙手搭在自己肩上、半個身子靠在自己背上,等於是半背半拖著他前往更衣室。

  「我現在很羨慕北冥縝了。」

  「如何?」雖然史仗義會買DVD回來,不過煞魔子並不會跟著他每集看,所以分外不理解對方說羨慕是什麼意思。

  「你看人家都有臣下背,只有我做了帝尊以後除了被背叛還要被嗆。」

  就算不提你後來不是帝尊了、而且北冥縝也沒有稱帝這些事。

  煞魔子歛下眸,「其實,剛才看到你,我覺得你說的是正確的。」

  「怎樣?我一直都是正確的。」

  「確實,看你被壓得連站也站不好以後,我現在很理解你說男人的腰很重要是為什麼,所以我決定不背你。」

  「……我要討厭你。」

  「請自便。但我覺得,你回家後會很需要按摩。」還有,揉散瘀青。

  身後的御魂笑光輝才抬頭離開一點,旋即又癱回他背上,「現在每次上戲都讓我想起我從熾閰天手上接下你以後走的那段路。」

  煞魔子輕嘆了聲,稍微壓低身子,將御魂笑光輝的雙手往前拉,然後背起對方。

  御魂笑光輝順從地將雙臂環著他的脖子,但嘴上還是不饒人:「做什麼?你不是說男人的腰很重要?」

  「比不上背老婆重要……況且,『帝尊』,你真的需要多練身體。」

  ……怎樣?一般演員比不上你為了要練肺活量除了上健身房以外還爬山不行嗎?

  雖然略為鬱悶,不過全身都累到快癱了,他還是沒再繼續跟對方抬槓,直接軟在對方背上了。

  就是有句話一定要說。

  「那又怎樣?你最討厭的青椒和茄子我都扮過了,你還是得背我啊。」

  煞魔子本來想反駁,但不多時還是因為將前後兩個角色聯想上青椒與茄子而忍不住笑了出來。

  御魂笑光輝的臉頰靠回煞魔子背上,閉眼任由煞魔子的呼吸聲、悶笑聲,拍打著耳朵。

  他只是很想讓他笑而已。一旦煞魔子笑了,他就覺得很好,不知道為什麼。

  其實可能不只是為了讓他笑。他感受著那微弱如燭火的安心,選擇不再深想。

  回家路上,史仗義拉著煞魔子的手,隨著步伐甩動著,簡直像小孩子一樣,甩得他手臂也有些痠痛,煞魔子忽然有種衝動,於是便在腦子裡面飛快地模擬起來。

  比如,現在停下來,拉住他的手說:『你有沒有想過結婚的事?』

  大概會被回:『你果然要對我始亂終棄,然後去跟某個野女人結婚?』

  然後又這樣一來一往地,也許會發現,對方不想被綁住,也許對方會說,臺灣又不能結婚,也許換成對方被嚇跑……可能是太久沒有和對方一起在下戲後慢慢走回家,他的思緒越漂越遠,想起過去那些事情,都要以年來計算了呢,他們在戲裡相遇,戲外才開始相知,最後交往,遇到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情,但是卻還是沒有分手。

  「話說,你有沒有想過結婚?」

  煞魔子差點以為是自己說的,而不住停下腳步。

  史仗義也跟著駐足望他,「看起來像想過的樣子。」

  「你怎麼知道是想過?」

  「我就是知道啊。」

  「……所以你要求婚?」

  「我比較想當被求婚的那個,我之前都沒被人家追求過呢。」史仗義笑著歪頭對他說,雖然看得見月色,但史仗義卻拉著煞魔子,低頭用最少的步數,大步踩過一盞又一盞的路燈。

  被拖著只得小跑跟上的煞魔子還沒想好要回應什麼,史仗義忽然又停下來說:「對了,煞魔子,你說一次:『皇上,臣妾真的是白狐啊!』?」

  「……什麼?」

  「就說一下嘛。」

  「原因呢?」

  「追根究柢不是好事啊。」史仗義故意嘆了一大口氣說:「我只是覺得別人家有假白狐真薩摩入後宮當妃子,我們家皇后是煞魔子也蠻好的。」

  「我不想當正妻。」煞魔子冷冷瞥對方一眼,顯然是想起當初史仗義逼他演死別戲時的對話。

  「那你求婚啊。」

  煞魔子無奈嘆了一口氣道:「無理取鬧嗎?」

  「不是,跟你說過很多次了,要說『你無情!你殘酷!你無理取鬧!』那我就可以回你『那你就不無情、不殘酷、不無理取鬧?』了。」史仗義又重新踏步前進,煞魔子只得跟上去。

  「結果,到底怎麼求婚你會答應?」

  回到家後,煞魔子問了。

  史仗義上下打量著煞魔子,說道:「也不為難你,十二首歌,在一大群人面前。」

  煞魔子無語地望著他許久後,回道:「那你還是單身一輩子吧,親愛的帝尊。」

  

  





  結果他到底為什麼會來呢?

  煞魔子在今天第無數次嘆息後,背上史仗義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的不曉得貝斯和吉他的差別而買給他的生日禮物。

  ──不就還好我本來最開始是學吉他的?

  接著戴上半面面具,跨過吉他的箱子,站到前面放下一塊板子,重新站起來後,他將手指放上琴弦。

  第一首。

  " Heart beats fast, colors and promises. How to be brave, how can I love when I'm afraid to fall. But watching you stand alone, all of my doubt, suddenly goes away somehow…”

  第二首。

  " … And I said, Romeo take me somewhere we can be alone. I'll be waiting; all that's left to do is run. You'll be the prince and I'll be the princess. It's a love story, baby just say yes…”
  第三首。

  " ... I will love you. I will love you. I will love you unconditionally. ”

  隨著他彈奏的時間加長,漸漸開始有人聚集,甚至拍照。

  第四首。

  " I still hear your voice, when you sleep next to me. I still feel your touch in my dreams. Forgive me my weakness, but I don't know why. Without you it's hard to survive... "

  第五首。

  " What would I do without your smart mouth? Drawing me in, and you kicking me out. You've got my head spinning, no kidding, I can't pin you down… ”
  人聲漸漸多了起來,面具外的世界,抵達此行終點的人正在增加著。

  第六首。

  " ...I don't wanna run away. Baby, your the one I need tonight. No promises. Baby, now I need to hold you tight. I just wanna die in your arms…”

  第七首。

  " ...What are words if you really don't mean them when you say them? What are words if they're only for good times then they don’t... "

  附近的舞臺上或者有人進行著演出、或者有人發表談話,然而煞魔子全然沒有被干擾,仍舊專注地彈著。

  第八首。

  雖是純鋼琴曲,但旋律一出,卻是許多人皆耳熟的旋律,有些人甚至跟著哼了起來,依稀能聽見有人說著:「《River Flows In You》!」的聲音。

  第九首。

  " All I wanna to do is find a way back into love. I can't make it through without a way back into love… “

  在場的人中,有不少人唱起了中文翻唱版的歌詞。

  第十首。

  " Show me how to fight for now. And I'll tell you baby, it was easy. Comin' back into you once I figured it out… You were right here all along… “

  他想起來那些不在一起的日子,明明有很多次他都想著快要不行了,但是最後他還是選擇等那個貓一樣任性的人回來,自己也說不清楚原因,就是沒辦法放棄,像被下咒了一般。

  第十一首。

  " How long will I love you? As long as stars are above you, and longer if I can… “

  人群開始散去了,但他還待在原地彈奏著,天色逐漸暗了下來,隨著走到終點的人越多,返家的人也越來越多。手指的疼痛跟著明顯了起來,然而只剩最後一首。

  最後一首。

  第十二首。

  " ...Without you, I feel broke, like I'm half of a whole. Without you, I've got no hand to hold. Without you, I feel torn ,like a sail in a storm. Without you, I'm just a sad song, I'm just a sad song. ”

  演奏完畢後,他一鞠躬,周圍有著零零星星的鼓掌聲,接著,煞魔子轉過身,從吉他箱子裡拿出手機,開口問:「……你的答案是什麼?」

  他在眼角餘光中瞥見有人站在捷運站那邊一動也不動。

  在夜色朦朧之中,燈下,那個一身黑的人從耳邊拿下手機,收音孔貼在唇邊:「你還真敢,好吧我勉為其難同意了。你都照做了,而我是個很守信用的人,你說我還能有什麼別的答案?」筆直朝他走來,無半點猶豫。

  最後,站在煞魔子面前的史仗義一偏頭,單手掛掉電話,上前取下煞魔子的吉他背帶,將吉他放進箱子裡,起身抱住轉身向他的煞魔子。

  「……但不是我說你,你這次又鑽漏洞了,不是應該用唱的嗎?」史仗義不滿道。

  「你沒有指定要用唱的,而且我簽的約也不允許我在這裡唱……何況,這個漏洞是你開給我的。」

  「勸你見好就收喔。」

  煞魔子的手在對方肩胛骨上拍了拍,「收了。」

  後來,煞魔子覺得這大概是他人生中做過第二冒險的事情。

  他就這樣衝到同志大遊行的終點,放了一塊牌子寫了:「我用這十二首歌,向我的伴侶求婚,他的性別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和他結婚,身分證上的配偶欄有他的名字。」然後在練習不足的情況下真的彈完了十二首曲子。

  而史仗義就這樣半點偽裝也沒有,直接在那裡吻他。

  所有人都看到了啊……雖然一定因為太暗而看不清楚,他還是覺得非常冒險,畢竟那裡記者並不少。

  史仗義不同意地說:「這還不是最冒險的?難道你炸過總統府嗎?」

  「最冒險的事情是……」煞魔子看了史仗義一眼,接著默默喝起捧在手中的熱可可。

  杯子沒多久讓史仗義拿走放上桌子,而人則被壓在沙發上。

  「說啊?」

  煞魔子又望了他許久,接著扯下他的衣襟,把人拉近了說:「你。」

  同年,釋字第 748 號出爐,民法第4編親屬第2章排除同性結合之婚姻規定,確為違憲。

  消息出來時,御魂笑光輝那邊的戲正在趕拍,煞魔子也還在其他通告,會知道還是因為憶無心傳訊過來。

  而煞魔子只傳了一句:「看起來不用出國了。」給史仗義。

  除此之外,他們也還是各自忙碌著,生活似乎沒有受到多少影響,直到御魂笑光輝的戲分結束以後,煞魔子去片場接人,他們先是走到片場舊址,再從那裡走回家。

  他們的手還是交扣著,史仗義拉著他的手輕輕搖晃著,這樣走著走著,漸漸天就要亮了,煞魔子忽然問史仗義,戲都拍完了,那接下來有什麼安排?

  史仗義說還沒想到,結果被煞魔子說了,那要一起回日本一趟嗎?反正你之前的角色背景也是東瀛,你又說很久沒跟日本那邊的父母見面。

  史仗義就說:見父母啊?

  煞魔子便回:見父母啊,順便去跟你未婚妻攤牌。

  「我覺得我好像中了一箭?」畢竟之前他吐槽過煞魔子的祕密是不是有青梅竹馬的未婚妻,結果實際上是史仗義自己和戲裡相同,有一個一樣叫小蘭的姊姊想和他結婚。

  「怕了?」煞魔子挑釁道。

  史仗義抬頭看著晨光熹微,無所謂地回道:「要是你不怕,那就走啊。」

  他們繼續在歸途上緩行,一路上他們又說了許多話,不過煞魔子沒有說,其實不只見你父母,還有見我父母。

  然後,再回來的時候,就正式結婚吧。

  雖然一切未必平安順利,或者還會出現什麼波瀾萬丈的轉折,畢竟史仗義很擅長這點,而他們的人生也許仍會如今日一般繞著無數遠路,遲遲走不到目的地,不過,他們總會等到天光。

  

  

  


  
備註
1.穢土轉生
  出自《火影忍者》,一種讓死者死而復生的忍術。
2.「皇上,臣妾真的是白狐啊!」
  據聞出自《唐宮美人天下》,劇中的白狐一角由薩摩犬代理演出。
  

  
歌單

1.Christina Perri - A Thousand Years
2.Taylor Swift - Love Story
3.Katy Perry - Unconditionally
4.Cascada - every time we touch
5.John Legend - All Of Me
6.Shayne Ward - No Promises
7.Chris Medina - What Are Words
8.Yiruma, (이루마) - 너의 마음 속엔 강이 흐른다 (River Flows In You)
9.Hugh Grant & Haley Bennett - A Way Back Into Love
10.Justin Timberlake - Mirrors
11.Ellie Goulding - How Long Will I Love You
12.We The Kings - Sad Song


從本子的後記摘錄:

在兩本本子中,相對來說最好讀的可能就是〈轉瞬微光〉了吧?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篇最長,這篇的作用比較不一樣,所以沒有之前那些故事那麼充滿懸疑(如果可以這樣形容),而且因為是由非常大量的記梗統整起來的(畢竟從一年多以前就開始寫了),所以應該亮點或者笑點會更多,甚至讓這篇文擺在這裡面顯得突兀,尤其它害我爆字數、成本抬高了很多(這是私怨好嗎),不過這個故事確實也很重要,我並不想將它抽離書中,另外就是結局,其實我本來沒想到結婚的事情,只是當時在寫記梗的時候,前一年的同志大遊行我有去,後一年雖然沒去,但剛好是同志婚姻議題受到關注的一年,於是我就暗自想,要是通過了,那就讓他們結婚吧,於是釋憲案就宣布民法違憲了,我就,說到做到了。(但我找那十二首歌真的覺得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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