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轉瞬微光 10(限)

金光布袋戲同人‧戮世摩羅X煞魔子

  • 雖然下一章會攻回去,但這章是空煞R18



  前一晚玩了火,雖然沒有真的做到最後,但也是鬧得很晚,史仗義便直接在煞魔子家住下了,不知不覺中,煞魔子房裡已經多了不少史仗義的衣服,所以對方的留宿也理所當然到,讓煞魔子就算隱約覺得哪裡不對,也無法拒絕,何況他確實希望對方留下來。

  那天史仗義的戲是在下午,煞魔子則是早上開始有通告,所以當史仗義起床時,煞魔子早就已經出門了,不過餐桌上卻有用保鮮盒包好的早餐,史仗義看著這個塞了滿滿配料的眼熟三明治,不由得瞇起了眼。

  晚上,煞魔子去接史仗義下班一起回去時,對方的表情還是一樣,卻隱約讓他覺得不對勁,雖然史仗義又留宿了,但煞魔子想著也許是自己多想,便沒有問,然而,隔天早上,平常總是比他早醒的史仗義卻還在睡,桌上當然還是沒有早餐,煞魔子自己動手煎好蛋餅以後史仗義才起來,在史仗義慢騰騰地吃著鮪魚蛋餅時,煞魔子問他午餐是什麼,史仗義將食指戳上自己的嘴角、扯出一個笑容歪頭問:「能吃到心愛的人做的早餐不是很幸福嗎?」

  煞魔子回說,「嗯,很幸福,也感謝你。」

  接著煞魔子說起在思考怎麼分配食材費用時,史仗義不知為何嘖了聲。

  他這輩子都沒想通,史仗義在那之前不知道煞魔子會做菜、而且因為更熟練所以做得更好吃,所以本來是鬧脾氣似地想順勢把大廚之位交給煞魔子,但對方一句全無心機的感謝,讓一切泡湯了。

  總之此後,他們家的大廚還是史仗義,煞魔子的工作大概就是幫忙備料洗菜,曾到訪家中作客的三尊演員以及史家演員們,倒是被嚇得不輕。

  現實真的比演戲還令人難以置信呢。三尊以及史家人們趁他們準備午餐時,背著他們在客廳喁喁私語著。

  ──而那大概是他們同居後第三個月的事情。

  雖然交往了,而且兩個人都是外宿,但最後會變成同居確實不在預定計畫之中。

  事件的轉折出在那隻哈士奇。

  儘管煞魔子以前家裡養過狗,但大部分照顧的畢竟不是他,加上並不是自己的狗,所以對於打針看病一類的時程並不是很清楚,那次狗狗忽然生病,雖然最後看了獸醫、並且平安痊癒了,然而也讓他有所警惕,因為這隻狗並沒有打晶片,要是哪天走丟了,不說可能找不回來,煞魔子更擔心牠就這樣被抓進收容所裡,最後面對安樂死的命運。

  但這不是他的狗。

  煞魔子聯絡了室友好幾次,卻都沒有得到回應。

  就在煞魔子蹲著繼續研究狗到底什麼時候要吃飼料時,坐在沙發上的史仗義忽然問:「你摸過牠嗎?」

  「有吧。」煞魔子頭也不回地答道。

  「我不是說單純的碰一下那種,」史仗義傾過身來,伸手揉著哈士奇的頭好一會兒,「像這樣。」

  煞魔子看著享受到瞇起眼的狗回道:「沒有。」

  「我遇到過很多狗,只要對上視線就會跑過來要人家跟牠玩,我覺得也許,是你先跟牠拉開距離的。」

  「但是……」煞魔子將半張臉掩進臂彎,「如果牠被牠的主人帶回去、或者跑了、或者死了,我可能會傷心,而我可能沒有傷心的權利。」

  史仗義聽了他的話,卻用另一手揉亂他的頭髮。

  「你到底為什麼要想那麼多啊?簡直像是擔心交女朋友是幫其他人養老婆的單身男子一樣。……啊,這個時候說是幫暗戀對象準備便當,然後擔心哪天正牌女友從國外回來自己就沒戲了,所以遲遲不敢告白的女主角?」

  「……你猜的方向越來越奇怪了。」

  「還好吧。我是覺得,你這樣一直拒絕牠,就算牠是常被叫成月月的哈士奇,也會不敢太靠近你啊,而且你一次也沒有叫過牠的名字吧,應該說你真的知道他的名字吧?」

  煞魔子抿了抿唇,對哈士奇猶豫地伸手進行第一次接觸。

  ──結果狗狗就這麼放棄了盤中飧,直接撲倒因為蹲了很久而腳麻的煞魔子,史仗義笑著把狗狗拎起來的時候,地上的煞魔子已經滿臉口水了,不過從煞魔子的角度看過去,史仗義的笑容,是恐怖的那種。

  洗完澡以後,不知道為什麼又演變成被對方吹頭髮的狀態。

  煞魔子坐在床邊緊閉著眼,耳邊雖然吹風機的噪音非常大聲,但門外扒抓門板的聲音,還是很清楚。退租時門板的賠償金,真想讓室友賠,但他連房租都沒付了,看起來還是得自己認賠吧。煞魔子無奈地想著。

  「我開始不想讓你跟那隻狗獨處一室了。」史仗義關掉吹風機以後道。

  「牠一般只會待在客廳。」

  「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他一邊收著吹風機的線一邊說著。

  「吃醋。」

  「嗯哼。」

  「有人因為我的事情吃醋,感覺很微妙。」

  「炫耀啊?允許你炫耀了嗎?」

  「等、不要、咳……」

  史仗義搔抓著煞魔子的腰,結果史仗義不聽勸阻之下,他們就雙雙倒到床上了。

  「跟你說過不要了。」煞魔子又咳了兩聲,「你三不五時就撲倒我,換我擔心床架問題了。」

  「煞魔子……」仍然趴在煞魔子身上的史仗義這次沒有起身,臉還埋在煞魔子頸邊,悶悶的聲音直接撞進煞魔子耳裡:「我說真的,我不太想留你一個人。」

  「……你又在說什麼?」煞魔子聽著自己聲音裡的奇怪沙啞,才略為後悔於自己為什麼要問這種像是欲拒還迎的問題。

  「不要離開我。」

  史仗義那原來只要認真起來就會稍微低沉一些的嗓音,彷彿逗貓棒似地在他喉嚨以及心上刮弄著,加上耳邊、來自對方的熱氣,暈眩以及心臟脹痛同時朝煞魔子襲來。

  「你想幹嘛?」雖然不曉得自己問這種問題是想得到什麼答案,但嘴裡自然就吐出這句話了。

  「我現在想要你。」

  平常總是給人感覺恣意妄為的人,忽然之間認認真真說這種話,煞魔子果然還是沒忍住對明明前兩天手還很順勢就從衣服下襬伸進來的人說:「這是陳述還是請求?」

  「你認真成這樣,害我考慮了下我該說『我想跟你上床』還是『我想和你圓房』了。」

  「你現在頂著我大腿,我很難思考。」

  史仗義咬了咬煞魔子的耳朵,輕聲問:「哪裡頂著?」還惡意地扭動著腰,下腹部鼓脹起來的部位就這麼摩擦著煞魔子的大腿。

  「你就因為跟一隻狗吃醋然後想……亂來,這件事說出去會是很好的笑料。」煞魔子略略掙扎了一下,還是無法說出太露骨的詞彙,如果是在交往以前,面對史仗義,他應該可以很普通地說出來才對,但是現在的話,光是想像就覺得羞臊到很想把人掀下床。

  「就你跟我知道,是你要說?還是我要說?」

  「你是要我跟誰說……」煞魔子盯著上方看了半晌後道:「所以要做嗎?」

  前幾次也不是沒有過那種氛圍,最後通常,只是彼此互相解決,雖然光是想像對方的手又在身上亂摸,血液便會集中到臉頰上或者身下那處,但是這次對方還繞了那麼久,沒直接動手動腳,顯然和過去不太相同。

  「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換成你說這句話,本來該有的急切感都沒有了,反而變得很可愛。」史仗義說著,接著手指便隔著上衣摩娑起對方的胸口,掌根若有似無地磨到乳尖,「怎麼辦?你進來,還是我進去?」

  煞魔子快速地眨了幾下眼睛道:「第一次好像會很痛。」

  「嗯,兩個新手的話好像哪邊都會很痛。」

  「新手什麼的,從你口中說出來,還是覺得你在開玩笑。」煞魔子偏過頭。

  「我明明很認真跟你說。」史仗義則趁機在他耳後的肌膚咬了一口,「躺好,剩下我來?」

  煞魔子的回答是在對方起身時,乖乖上床躺正,當史仗義的雙手開始解開他剛穿上不久的睡衣時,煞魔子還是避開了視線,「我現在很能理解人為刀殂我為魚肉的意思了。」

  「都還沒去鱗,已經想要被切了嗎?」史仗義伏下身來,體溫將沐浴乳的香氣蒸得濃烈了些,聞著彼此身上相同的味道,有種合而為一的錯覺。

  「你有打算切嗎?」

  「沒有。」史仗義舔舐過對方的胸膛,雙手捉住的手腕以及壓在身下的身體皆輕輕顫動起來,他便將膝蓋挪到對方胯下,摩擦著煞魔子睡褲下的欲望,當煞魔子雙腿一動,他便趁勢下滑,插入對方雙腿之間,細聲悶哼隨即從他口中溢出。

  「姑且問一下,」史仗義先是在煞魔子的鎖骨上吮出一枚吻痕才問:「你明天沒通告吧?」

  「你都已經做了才問我嗎?」

  「因為我不知道會做到什麼程度,怕傷到你的喉嚨,我覺得我很貼心了。」

  煞魔子試圖翻了個白眼,「你覺得我沒想過嗎?」

  「不管從哪個方向解讀這句話,好像都不錯呢。」舌頭緩緩往上舔過去,越過了鎖骨這座丘陵後,是肩膀,肩線微微往裡縮著,史仗義卻沒有停下,轉上了頸項,叼住煞魔子的喉結時,手已經從褲腰滑了進去,平口褲裡的性器微微揚起,但還不夠充分,於是他攫住還未完全甦醒的欲望,動作和緩地揉了起來,夾在雙唇之間的喉結隨著加速的呼吸而震動著。

  空著的那手,掀開了煞魔子的上衣,食指按著左胸那點凸起繞著圈,煞魔子悶哼一聲,不甘示弱地去解史仗義的衣服。

  「我不是說我來嗎?」史仗義說完便吻住煞魔子,啣著對方的雙唇,似要將那唇瓣吃下一般,吸吮時的聲音,對閉上眼的煞魔子來說已經太過大聲,自己的輕哼被蓋了過去,對方的手也沒停下,不多時,性器已經充血挺立了起來。

  煞魔子的褲子很快便被扯掉了,光裸的下半身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雖然想合攏雙腿,但仍是被史仗義的膝蓋所阻撓著,反而顯得很像他夾著對方的腿在求歡,意識到這點的煞魔子手才剛放上史仗義上臂,卻被對方導引著按上史仗義的褲頭。

  「替我脫?」

  煞魔子想瞪他,但那總是相當亂來的舌頭已經闖進他口中,口腔從來不是多大的空間,儘管他的下意識要避,舌還是讓史仗義捲了進去,眼睛讓淚水氤氳了起來,就算睜眼也不能看清,十指一緊,便順勢將對方的褲子脫了下來。史仗義將褲子扔下去的聲音,不曉得為什麼相當清晰。

  史仗義將煞魔子的雙腿曲起後,咬了下對方的嘴唇才離開,唾液在兩人的唇瓣之間牽出了一條連接彼此的線,煞魔子睜開水霧模糊的眼看著史仗義,除了茫然以外,也帶著索求的意味,史仗義吻了吻煞魔子的臉頰道:「聽說會有點痛,我慢一點。」接著擠了點原本放在床上的潤滑液在手指上,濃稠的透明液體和唾液看上去有幾分相似,手指來不及盛接的部分,滴上了煞魔子的腹部。

  原本性器便失去撫慰而感到不饜足的煞魔子又被這樣刺激,忍不住動了動腰,在史仗義腿上蹭了蹭。

  「你想先射嗎?」

  「不可以嗎……」煞魔子撇開頭後,又稍稍找回一點意識一般咕噥著:「不要講得那麼直接。」

  「你以前不都說得比我直接?」潤了滿滿潤滑液的手指沿著會陰,迤邐一片水痕漫入煞魔子的後穴,「進去了喔。」接著手指便慢慢蹭了進去。

  一方面微妙地難受著,一方面又好像沒那麼難以忍受,只是感覺很奇怪,而忍不住稍微縮了縮穴口,卻聽見史仗義一聲嘆息:「真是敗給你。」接著他便躬下身,將煞魔子的雙膝抬上自己肩頭,煞魔子的腰頓時便懸空了,重新進入的手指沒多久又增加了,煞魔子才剛轉開頭,感覺到性器被濕熱給包裹住。煞魔子一愣,往下望,卻見到史仗義含著他的那處,當對方舌頭動起來時,他忍不住抓住枕頭呻吟了聲。

  後穴的奇怪感覺,也因為性器被緩慢吞吐所帶起的快感而轉變為另一種刺激,欲望像是一個被越挖越深的坑,想要填滿還是被填滿,已經搞不清楚了。

  明明感到羞恥不已,但就像潘朵拉忍不住打開盒子一樣,煞魔子也沒忍住又瞥了正在替自己口交的人一眼,結果對上史仗義似乎一直黏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一時吞嚥困難,唾沫隨著被用力一吮而生的輕呼漫出嘴角,大腿根部一陣酥麻,彷彿有電流快速從肌膚下的淺層地帶倏地竄過一般。

  來不及制止,精液已噴進對方口中。

  史仗義吐出煞魔子的性器轉頭咳了好幾下,喉嚨的異物感怎麼也咳不乾淨。煞魔子還擱在史仗義肩上的雙腿隨著他的咳嗽被一下一下震著,史仗義又將手指從後穴裡抽出,煞魔子才剛射精的性器隱隱又有了想要再一次的欲望,他不住羞赧而遮住自己半張臉。

  「咳,總咳、總之,恭喜你達成口爆的成就了。」史仗義放下對方的雙腿。

  「你一定要現在說這個嗎?」

  「不現、咳,現在說,什麼時候說?」

  煞魔子一邊耐著難為情一邊悄悄將目光轉過去,看見史仗義拿了包上毛巾的抱枕過來,墊在他腰下。

  「你好像很熟練。」從第一次開始有些比較親熱的舉動時,史仗義就在他的床上安了保潔墊了,毛巾之類的,煞魔子也完全沒想到過。

  「不是熟練,就是稍微做了點功課。……做家事很麻煩的不是嗎?」

  「……好可愛。」

  「什麼?」

  「你剛剛說很麻煩的表情,很可愛。」

  「總覺得聽到了什麼應該覺得很反感的詞彙,卻很理所當然地接受了。」史仗義聳聳肩,接著將煞魔子的雙腿架到腰兩側,接著說:「如果會痠,再換姿勢?」

  「你一直問,我會更困擾。」

  「為了未來的性福著想,第一次問清楚一點比較好。」

  「很想讓你閉嘴。」

  「……你果然喜歡口爆?」

  「閉嘴!」煞魔子惱怒地想踢他,但腰有些痠軟,而且現在又不太好施力,因此看上去有幾分可笑。他氣悶起來。

  「好吧。」史仗義說著,然後伏下身咬住對方胸前的乳尖。

  「嗯……為什麼又咬?」

  「總得有什麼塞住我的嘴啊。」史仗義往下舔舐著直到肚臍的凹陷,由於順勢後退而多出的空間,讓他順利將煞魔子的性器往自己胸口按,手指又次帶著潤滑液將後穴濡滿。舌頭與手指都進佔著煞魔子,讓煞魔子抓著枕頭的手逐漸用力到關節泛白。

  「其實剛剛你射精的時候我就想問了,是不是開始收縮的時候其實就可以進去了?」

  「我哪知道……唔!」

  手指撤出後,幾乎沒留下間隙,硬熱的圓弧就抵了上去,即使有過擴張了,然而畢竟是第一次讓他人的性器進出,煞魔子還是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

  「放鬆一點。」史仗義握起煞魔子的性器,唯獨留下食指按在頂端鈴口處輕輕轉著圈。

  「換你、試、試啊?」煞魔子艱難地說,明明不是喉嚨被戳刺,不知為何,隨著對方的緩慢挺進,自己說話也變得艱難起來。

  「好啊,下次。」

  「你?……啊!」幾乎想將整個人蜷縮起來的刺激感快速地衝了進來,煞魔子緊閉著眼,身子微微發抖起來。

  「進去了欸……原來你想上我?忽然想親你了。」

  「又亂說什麼?」煞魔子將手臂蓋在眼皮上,邊喘邊說著。

  「沒有亂說啊。而且……」

  「話,可以不要現在說嗎?」煞魔子像貓叫一樣的聲音,帶著幾分討饒的意味。

  史仗義瞄了一眼兩人相連的位置,好笑地說:「本來要轉移你的注意力的。」但是都已經在裡面了,說話的時候也會震動到,大概更讓人害羞。

  他退出了一點後又撞了進去,煞魔子低低地喘息著,接著史仗義扶著對方的腰,一開始是在深處小幅度地動著,直到裡面不再那麼難以通行以後,他開始加速進出,接著一次比一次深。

  煞魔子的雙腿纏了上來,緊貼著他的腰,隨他擺動著。史仗義感受著包裹著自己欲望的溼熱緊緻,雖然被冷待了一點時間,但總算得到撫慰的性器在對方體內逐漸脹大硬挺,每一下撞擊都將內壁撐得更大一些,最後煞魔子也只能雙手抓住他的背,無暇咬唇而露出的呻吟聲在史仗義耳邊漸漸高亢起來。不只是相交合處的摩擦,撞在腹部的昂揚性器也更熱了,還有隨著動作而若有似無地相碰著的胸腹都讓性欲更加高漲,連煞魔子修剪整齊的指甲也在史仗義背上留下了抓痕,完全無法克制地,整個人都攀在對方身上,卻無論何時都覺得不夠緊,不夠靠近。

  身體覺得很累,欲望卻在叫囂著還不夠,煞魔子沒有注意到,後穴已經開始在對方進入時不住收縮著挽留,而察覺到的史仗義則是更加用力地撞入,讓對方的雙腿都快要合不起來。

  快感之類的,明明很可能因為缺乏經驗而感覺不到,但很奇怪的是,史仗義好像很清楚要往哪裡去、要怎麼做,就算煞魔子自己只是緊貼著史仗義而已,卻還是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被對方撩撥到高潮將至。

  咬合不住的牙齒最後咬上了史仗義的肩膀,史仗義的手從他腿側一路撫摸到膝蓋內側,原來就已經曲起的雙腿被外力曲折更甚,穴口忍不住開始收縮,煞魔子整個人緊摟著史仗義,一顫一顫地,旋即穴內一陣緊縮,張合之間彷彿想將史仗義的性器吞吃殆盡一般,史仗義則還是在內壁收縮中持續撞擊,直到總算被旋絞出熱液噴出。

  高潮後,煞魔子終於能放開緊鎖著對方脖子的雙臂,隨著手肘落到床面,臉也側往一邊喘息。

  「對了,」史仗義伏在他耳下輕聲說:「我喜歡你。」

  「事到、如今,才說嗎?」煞魔子無奈地瞥了對方一眼,接著一邊說一邊睡了過去。

  史仗義從對方體內撤出,潤滑液以及體液隨著流了出來,煞魔子的雙腿也跟著滑下來。雖然是戴了套子的,不過瞬間,有點想看自己的精液從對方穴口流出來、沾染到大腿的樣子啊。

  他將兩人略做清理後,摟著難得整個人都軟綿綿的煞魔子,任由性事後的倦怠將他慢慢拖進夢鄉。

  隔天醒來後,史仗義看著懷裡的煞魔子良久,接著說:「你要裝睡到什麼時候?」

  等了一會兒,煞魔子的睫毛顫了顫,咕噥著:「你又知道我裝睡了?」接著不情願地睜開眼睛。

  「你睡相那麼差,怎麼可能沒滾出去?」

  「我覺得我該打你。」

  「聲音沙啞成這樣,」史仗義嘆了口氣,撩開刺到煞魔子眼裡的髮絲道:「你再睡一下,我去做早餐。」

  「嗯。」煞魔子迷迷糊糊地應了聲。

  史仗義親了他額角一下,接著便下床去了。

  一般來說,為了煞魔子的喉嚨,史仗義一直有替他榨果汁的習慣,大部分是檸檬或金桔一類,充滿維他命C的水果,今天自然也不例外,喉嚨都成那樣了,史仗義都在想自己該不該去找一下KTV常見的澎大海該怎麼做了(而且最近才知道原來芭樂的維他命C可能還比柑橘類高),因為想得太認真,等聽到腳步聲而回頭時,煞魔子已經拉著他剛榨完檸檬的手含進了口中,並且順勢閉上雙眼,還有些腫的舌頭舔舐著史仗義指尖與指縫殘留的汁液,吸吮時因為酸而皺起眉頭、睫毛也輕輕顫動著,大概是還不怎麼清醒的關係,煞魔子張開眼看史仗義的時候還是一臉疑惑,直到讓對方目光灼灼的樣子嚇醒,他小心翼翼地把對方的手放回去。

  史仗義若無其事地將檸檬汁收入冰箱,榨汁器洗好,給哈士奇碗裡加了今天的飼料,接著把煞魔子拎回房裡。

  當天,他們兩個沒再從臥室裡出來。

  門外有哈士奇敲門的聲音,史仗義玩著煞魔子背上的髮絲,視線隨著指尖描摹著對方背後的紅腫以及吻痕,緩緩問:「我在想,要同居嗎?」

  面牆抱著抱枕想將臉埋進去的煞魔子問:「狗怎麼辦?」

  「嗯,確實該處理一下。」

  「……你的口氣好像想把牠做成料理。」

  「這個提議好像蠻不錯的。」

  「……別鬧。」

  史仗義的回答是又吻了下對方光裸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