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親吻三十題 07&08(限)

金光布袋戲同人‧冽風濤X茹琳&默蒼離X杏花君

07.唇舌交纏的吻、08.撬開齒關/濤琳&默杏

戀人、男友,下一步可以是什麼?

茹琳經常為此感到不安,很幸福但也很不安,她應該已經擁有最好的了才對。

啊。

因為自動門打開了太久,茹琳不住轉頭過去看,冽風濤一邊擺手一邊張望,他身前那個嬌小的女孩子卻不斷說著什麼,一直想拉回他的注意力,茹琳咬了咬唇,走到自動門前攬住冽風濤的手臂,冽風濤在看見茹琳的臉後緊繃的肩膀瞬間放鬆下來,「茹琳。」。

那個女孩子還想說什麼,冽風濤則低頭對茹琳說,「你幫她一下,她說她經過的時候自動門不會開。」

茹琳皺了皺眉,走到門前一步,門自然而然就打開了,那個女孩子似乎還想說什麼,但冽風濤完全沒要看她的意思,身形嬌小的女孩踩著相當刺耳的高跟鞋要走出去之前,茹琳說了句:「把手舉高對到紅外線也能讓門打開。」反而被瞪了。

莫名其妙啊。

「茹琳,位置在哪?」

茹琳上前去挽住冽風濤的手,「濤君,跟你說喔,這次剛好有窗邊的位置呢……」她依靠在冽風濤身上,似乎完全不覺得這樣很難走路,小聲而綿延不斷地一直和冽風濤說著一些細碎的事,冽風濤邊聽邊點著頭。

到座位上後,茹琳只劃了一樣就把菜單交給冽風濤,他皺著眉問:「這是甜點?」

「那個聖代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啊,不過另一個冰沙感覺也很棒,但是我吃不了那麼多……」茹琳雙手撐著臉頰,時而騰出一手比劃著菜單上的甜品。

「茹琳。」

「怎麼了?濤君。」茹琳抬頭專注地看著冽風濤。

「正餐呢?」

「呃、」茹琳心虛地低下頭,小聲說著:「吃了正餐,就吃不下甜品了。」

冽風濤嘆了口氣,將菜單合起來,敲了茹琳的頭。

「重新點。」

「喔……」雖然真的很想吃,不過濤君說了算,這是茹琳的信條,所以她認命地重新在幾個相對不那麼吸引她的正餐中勉為其難選了一項。

不難吃,也稱不上好吃,說什麼美食都是騙人的。

茹琳抿了抿唇,餐盤被收下去的時候,她帶著一點怨念地想著剩下的胃容量到底該何去何從,結果聖代就被送上來了。

茹琳兩眼發直的盯著冽風濤,冽風濤則是一臉平靜地把聖代往茹琳那邊推,「你吃不完的,我吃。」

「濤君……」茹琳拉過冽風濤的手,交握在雙手間、靠在嘴唇上,不住微笑著輕聲說:「我真的好喜歡你喔。」彤紅的雙頰、以及不敢看著他的眼睛,完全是熱戀中的樣子。

冽風濤抽出手,在茹琳頭上摸了摸。

「再不吃要融化了。」

「嗯。」

好吃的聖代,對面坐著自己最愛的人,幸福得令人害怕。

茹琳有時候也覺得,和她師兄說的一樣,她的世界是那麼小,一個冽風濤就已經裝滿了,但是為什麼幸福、卻還是令人感到害怕呢?

茹琳含著湯匙,小心翼翼地看了冽風濤一眼,對方並沒有在看她,雖然不知道對方手機裡的是什麼,但她猜想應該是公事吧。

她這裡、也有很重要的事就是了。

「濤君,那個……」她戰戰兢兢地開口。

「所以你被拒絕了。」默蒼離冷冷地說。

「默啊蒼離!你說話就不能留點餘地嗎!」

默蒼離繼續滑著平板,淡淡說:「離這裡時五分鐘車程,公車36號可以到,日租公寓,你負擔得起,或者杏花出錢。」

「不要叫我杏花!」杏花君慣性吼了句,隨後想想不對,又繼續說:「什麼叫我出錢?借住幾天是會死嗎?我之前跟你說的時候你不是沒什麼反應嗎?」

默蒼離看了杏花君一眼,看得他心慌。

「怎樣?」杏花君壯著膽子回應。

然後他揉了揉眼睛,他總覺得他剛才在默蒼離眼中看到一絲悲憫。

隨後默蒼離不發一語地直接走回寢室裡。

茹琳虛弱地說了句:「師兄,要是……你同居人不同意,我去日租公寓也可以的。」然後趴回桌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杏花君看茹琳這個樣子也是無奈,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沒事,蒼離那個人就這樣,你別放在心上,師兄說可以住就是可以住。」

茹琳望了一他眼,與其說是感激,看起來也是有一絲悲憫。

「你們是怎樣啊!」杏花君悲憤了。

──大概是因為濤君對誰都很好的關係吧。

所以被拒絕了,她才會那麼在意。

通常男朋友會拒絕女朋友借宿嗎?

公寓整修她也沒辦法啊。

茹琳在貓咪咖啡廳裡伸手想跟貓咪玩,貓咪卻無視她走開,她不禁有點悲從中來。

好幾天沒見到冽風濤的她其實也不太敢待在杏花君家中太久,就她現在的心理狀態完全承受不起那兩個人不自覺放閃,這年頭還有人叫對方試菜的時候啊來啊去還順便親一下捏一下的嗎?

她需要可魯,非常需要。

茹琳縮在沙發上,直到有隻貓悠悠跑過來坐在她旁邊,她才要摸而已,貓咪淡淡瞥了她一眼又走了,又一次遭受了打擊。

不過她附近的貓咪全都不見了的時候,她還是花了點力氣抬頭看了下,結果看到高大的冽風濤被一群貓咪簇擁著,更別提還有跳上去跟試圖跳上去的,簡直像活生生的貓跳臺一樣。

冽風濤帶著一群貓喵勢浩大地朝她走過來,靠近一點貓咪就少一點,就像退潮一樣。

「濤君……」茹琳虛弱地喊了句,然後繼續縮起來。

冽風濤把身上最後一隻貓抓下來,然後坐在茹琳旁邊,「茹琳,為什麼這幾天都沒有聯絡?」

「師兄家裡收訊很差。」雖然wifi很好,不過她就是暫時不想見到冽風濤,所以當然沒有說出來。雖然既想見又不想見。

「師兄……你現在住在冥醫那裡?」

「對啊。」沒辦法嘛,等到她發現的時候,除了冽風濤以外,她身邊已經沒有其他人了,就只有師兄還願意陪她,聽她說話,雖然後來師兄會說得更多就是了,因為師兄喝得比她還兇,然後她就會被那個同居人瞪了。

嗚嗚他好兇,師兄你騙人。

雖然她也不是不習慣一個人,她師兄也常說茹琳長大了,很多事都可以自己來了,不過她還是很懷念被師兄疼的日子啊,如果是以前的話她就可以跟師兄肆無忌憚地說濤君都對別的女人好對她都不好,濤君到哪裡都對人家放電招蜂引蝶,可是她又不能生氣,生氣的話濤君也會生氣。

說不定濤君比較喜歡嬌小的女孩子啊。

喜歡上冽風濤以後,茹琳才開始覺得自己好像太高了,雖然剛好可以靠在冽風濤肩上,不過她總覺得冽風濤對嬌小的女孩子更溫柔,更不會對他們發脾氣。

不對,冽風濤好像只會對她發脾氣。

為什麼啊……他的同事裡有個叫叉玀的不也是很高嗎?

「茹琳,你是故意的嗎?」

「故意?」茹琳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冽風濤。

冽風濤嘆了口氣,又把一隻試圖跳到他身上的貓拉開,茹琳卻伸手去接,雖然有點重而差點沒抓穩,不過還是成功抱到貓了,眼見茹琳一臉開心地抱著懶得理她的貓,他沉吟了一會兒,然後說:「手機。」

「啊?」

雖然不解,茹琳還是拿出自己的手機。

「打給冥醫,說你不回去了。」

「啊?為什麼?我現在只有師兄那邊可以回去啊。」茹琳眨了眨眼,第一次發現冽風濤也和默蒼離一樣讓她看不懂。

「啊。」貓咪趁她發楞的時候跑走了。

連貓咪都不喜歡她啊……。

她挫敗地垂下頭,冽風濤卻忽然拉起她的手往外走,把她帶上車然後直接開走。

「濤君?」

冽風濤沒有回應。

茹琳百無聊賴地開始拔身上的貓毛,拔完自己身上的,在紅燈的時候要去拔冽風濤頭上的,手卻被拉住,然後,被親了。

「濤、濤君?」

冽風濤沒有回應她,直接開進了停車場,然後拉著她下車。

她當然是來過的,冽風濤的員工宿舍,說是宿舍,但因為是大公司的關係,比她的小套房還要漂亮一點,冽風濤拉著她筆直地走向他的房間,途中遇到了叉玀和戴著鴨舌帽掩住大半張臉的月荒涼似乎在爭辯著什麼。

「抱歉,等一下可能會有點吵,請你們擔待一點。」

叉玀看了茹琳一眼,茹琳似乎還在恍惚,月荒涼則是一如既往地安靜,冽風濤也習慣了並沒有在意而繼續往前走。

叉玀才反應過來,家、家暴嗎?有點吵是什麼意思?

後來他們遇到要回房的歲無償時,月荒涼一反常態地開口跟歲無償說:「勸你現在別回去。」

啊對,歲無償的房間在冽風濤隔壁,於是叉玀也跟著勸了起來,歲無償一臉莫名其妙,叉玀雖然有點擔心那個好像還在恍神的茹琳,不過作為同事這點基本的信任還是有的,所以她難得跟月荒涼短暫結盟一下,各自聯絡完後,推著歲無償、拉著一邊討論公事一邊往這裡走來的慕雲追逸和司空知命、還抓了其實只是路過宿舍門口而已的蒼越孤鳴一起去吃火鍋。

席間,蒼越孤鳴奇怪地巡視一周,「冽風濤人呢?」

叉玀筷子頓了下,該怎麼解釋?

月荒涼一邊在火鍋裡加菜,一邊說:「他在忙人生大事。」

「啊?」叉玀和蒼越孤鳴俱是一愣,反而是慕雲追逸和司空知命一臉了然地說:「終於啊。」然後對飲一杯香茅茶。

畫面調轉回宿舍,冽風濤鎖上房門,把茹琳拉到床邊。

茹琳坐下後,手裡還拿著手機,侷促不安地看著冽風濤。

冽風濤望著茹琳,然後輕輕將她推倒在床上,綁著馬尾的髮束碦著她的後腦勺,讓她有點痛,而轉了轉頭,冽風濤立刻將她的髮束取下,長髮披散在床上。

隨後冽風濤抬起茹琳拿著手機的右手,放到茹琳耳邊說,「打電話給冥醫,說你不回去了。」

茹琳嚥了嚥口水,像被蠱惑一樣用通訊軟體撥打了杏花君的帳號。

「有事快說。」接電話的人聲音清冷,茹琳轉瞬被冷醒,但冽風濤還覆在她身上盯著她,她猶猶豫豫地說:「我找師兄。」

「在忙。」

「喔……」在冽風濤眼神攻勢之下,茹琳又嚥了口口水說:「我不回去了……」

在茹琳補上「今天」以前,電話那頭「嗯。」了聲,隨即被切斷。

冽風濤拿走她的手機放在床頭,手扶著她的臉,然後低下頭吻她,不是像在車裡那個淺嚐輒止的吻,冽風濤的舌頭甚至竄進了茹琳嘴裡,搔著她的舌頭,茹琳只能僵硬在那裡。

冽風濤偏了頭,將她的舌頭咬出一點後,含著她的舌頭吸吮著,茹琳難耐地嗚了聲,雙手不知該推拒還是接受地虛抵著冽風濤的胸膛。

舌頭就這麼被冽風濤玩弄著,茹琳不住雙眼浮上了一層薄淚,冽風濤見狀趕緊放開她,「嚇到你了嗎?」

「濤君,你總算認真看我了。」茹琳吸了吸鼻子,摟住冽風濤的脖子。

「茹琳……」冽風濤輕輕靠上茹琳的額頭,呼出的熱氣拍在茹琳唇上,「將你交給我好嗎?」

冽風濤的眼神是前所未見的專注,想起前陣子被拒絕的委屈以及冽風濤長久不正視她的臉,茹琳哭了起來:「只要你願意看我……就算你不願意看我,我的全部都是你的啊。」

冽風濤溫柔地拭去茹琳的眼淚,「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最近你讓我、很難自持,而且這裡隔音很差,你過來、不太好。所以我那時候不想讓你過來。」

「什麼意思?」茹琳哭得有點喘,心想自己現在一定很難看吧,冽風濤卻低頭吻掉她的眼淚。

冽風濤為難地說著:「我不想嚇到你。」

被壓平許久的雙腿快要發麻,茹琳稍微屈膝,膝蓋卻碰到一處硬熱,雖然未經人事,但她畢竟是學醫的,不可能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她用力摟住冽風濤,抽噎著輕聲在他耳邊說:「濤君,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所以我也、也想要你。」

「茹琳……」冽風濤溫柔地喊著她的名字,摟著她的腰,又一次吻了上去,而這次應該是停不下來了。

至於掛掉電話的默蒼離在雙手噴了杏花君慣用的酒精後,手指一直戳著咬緊牙關的杏花君的嘴唇,左手若有似無地從杏花君的腿後往上摸到膝窩,然後往上一扯,夾著他的穴口收縮了一下。

「杏花。」

「……你不說話?」默蒼離撤出了一點,又撞了進去,杏花君差點沒咬合住,在嘴唇內咬出了一點傷口,默蒼離以指按開他的嘴唇,低頭舔了舔對方的傷口。

杏花君一時又癢又痛,忍不住張了口,才趕忙要咬住,卻被掐著下顎,任由默蒼離頂開他的牙齒,攫獲他的舌頭。

雙腿被拉得大開,默蒼離又一次挺進,從唇齒間流洩出的呻吟再也無法被掩藏。

「你要就快點,不然茹琳就要回來了。」

「她不會回來了。」

「啊?」杏花君錯愕地看著默蒼離一臉嚴肅甚至帶著憐憫。

「茹琳,茹琳她怎麼了?」該不會……

「她不會回來了。」

「默啊蒼離你還有心情……滾開!」杏花君一時惱怒想推開在身上的默蒼離,手腕卻被看似柔若無骨的手指抓住。

「你師妹忙著準備結婚。」

「什……結婚?」

「你要有姪子了。」

「我……等一下,那你剛才幹嘛故意!」

「我只是轉達她的話而已。」

「默蒼離!你!」杏花君要起身,卻被默蒼離順勢轉了一個方向。

默蒼離的手從杏花君雙腿間穿過,抓住他的性器,輕聲說:「不用趕了,慢慢來。」

杏花君事後表示,說什麼慢慢來都是騙人的,他被壓著做了好幾次,換得的還是默蒼離冷淡到可以說是鄙視的眼神,當他醉到跟茹琳說起這件事情時,茹琳專心地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完全沒聽進去抓她出來喝酒的師兄在說什麼兒童不宜的東西。

後來冽風濤來接人時看見默蒼離正一臉嫌惡地將醉倒在吧檯上的杏花君扶起來,冽風濤認真地向他道謝,默蒼離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然後把杏花君架走。

「濤君,你認識他?」

「他告訴我你在哪家店的。」不過他好像有點想明白為什麼對方要幫他了。

冽風濤摸了摸茹琳的頭,他把別人的戀人當情敵的同時,別人也把他的戀人當電燈泡啊。

啊,不對,很快就是老婆了。

冽風濤摟著茹琳的腰,蹭了蹭她的鼻尖。

她羞澀地抱上他,幸福,無以復加。













(算我一點私心吧,我想讓茹琳擁有一般的幸福。還有月荒涼真的好可愛喔。
本來因為跟上一題同一天想到想一起發,但畫風差太多還是算了。
杏花君:我怎麼記得你的本命應該是俏蒼?為什麼只有我要被吃掉?
默蒼離:(憐憫地一瞥)
江問謠:(跟著悲憫地望一眼,悲憤地說)我的成績在師尊手上不在現任鉅子手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