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親吻三十題 06

金光布袋戲同人‧俏如來X蒼狼

  • 架空。
  • 子供。

06.一遍又一遍的細碎親吻/俏蒼


夏天的感冒總是特別難好,蒼越孤鳴聽見他叔公這樣感嘆著,不由得擔心起一起跑去找獨甲仙,最後卻也一起淋著雨回家的玩伴,跟叔叔說了,叔叔卻說,過去會被傳染感冒,不可以,就這樣說漏了史精忠拜託他對蒼越孤鳴隱瞞的事。

叔公摸著他的頭說,讓你叔叔去看就好了,笨蛋不會感冒。

千雪叔叔正要反駁,競日叔公就又咳了幾聲,叔叔拿叔公沒辦法,只好和來幫傭的金池阿姨一起將叔公扶了進去,不過蒼越孤鳴卻發現,叔公偷偷跟他眨了個眼,他想了想,對欸,他叔公咳那麼久了,他都沒有被傳染到,一定是因為蒼越是笨蛋所以免疫了的關係吧!

於是蒼越孤鳴趁著叔叔還在照顧叔公的空檔,偷偷跑了出去。

和從小就陪著叔公住在這裡的蒼越孤鳴不一樣,史精忠他們一家人是租了山上的別墅來玩的,附近這一代幾乎都是當地耆老,年紀輕一點的、要工作或者要上學的,全都離開了,他叔公說這叫人口外流,他不太明白,但他知道附近、只要是他走得到的地方都沒有和他年紀相仿的孩子,所以能遇見史精忠,他真的很開心。

史精忠說他們家還有兩個兄弟、一個妹妹,妹妹沒有來,二弟拉著小弟和小弟的朋友一起去探險了,而他那時因為在幫母親揀菜,等到注意到的時候,他們已經跑得很遠了,雖然母親要他跟著他們去,不過他想,也快到吃飯時間了便沒跑得很遠,就是在那個時候遇到蒼越孤鳴的。

(史精忠後來說,他那時還想著兔子有深藍色的嗎?因為那時候蒼越孤鳴忽然從灌木叢裡蹦出頭來,略長的頭髮上都是葉子,史精忠還愣了好一陣子。

蒼越孤鳴則是略為尷尬地說,那麼久以前的事了……)

蒼越孤鳴本來也就習慣在那附近跑了,所以自然沒有迷路的問題,等他到史家租借的別墅時,雖然覺得應該要先跟人打聲招呼才對,但敲了門也等了很久,都沒人來,他推開門,小聲說了句打擾了喔,然後跑上二樓史精忠的房裡。

他敲了敲門,然後開門進去,門打開後史精忠的身影也一點一點出現,他坐在比自己的膝蓋略高的椅子上,手肘支在桌上,捧著書,聽見門軸轉動的聲音,他轉頭看見蒼越孤鳴,一扯動脖子又咳了兩聲,聽起來比蒼越孤鳴的叔公咳得還要用力的樣子,蒼越孤鳴馬上跑過去,幼小的手掌學著他叔叔為叔公順氣的方式、踮著腳尖拍撫著史精忠的背。

史精忠見狀往旁邊退了退,差點摔下椅子,蒼越孤鳴趕忙拉住他。

史精忠因感冒而低啞的聲音小聲說著:「會傳染的。」

「不會,因為蒼狼是笨蛋,笨蛋不會感冒!」

(說到這裡時,史精忠忍不住笑了出來,蒼越孤鳴悶聲嘟囔著:不要再說了。)

「笨蛋……蒼狼,你不是、咳、不是笨、咳咳」他沒辦法說話一句話,又劇烈地咳了起來。

蒼越孤鳴趕忙倒了杯水給他,史精忠接過來慢慢將水喝完。

「很習慣?」

蒼越孤鳴想著會不會是因為一次說太多字又會咳起來,腦袋轉啊轉,想著史精忠說的應該是他為什麼好像很習慣做這些事。

「我叔公他常常生病,叔叔跟金池阿姨常常要照顧他,有時候他們忙不過來我就會幫叔公拍拍。」

史精忠點了點頭,低頭開始在抽屜裡翻找。

「你在找什麼?」

「口、」才一個字而已,史精忠又咳了起來,蒼越孤鳴馬上跑去又替他倒了一杯水,在史精忠喝水的時候,蒼越孤鳴用力拍著他的背,但是畢竟是小孩子,說是用力其實也沒什麼殺傷力。

倒是整張臉因為用力而皺在一起的樣子很可愛。

蒼越孤鳴見到史精忠不咳了,還凝視著他,他忽然靈光一現,親了史精忠一口,史精忠一時沒反應過來,初吻就這樣沒了。

直到蒼越孤鳴要親他第二次時,他才趕忙把手擋在嘴巴前面。

「你在……」

「如果我不是笨蛋的話,你傳染給我就會好了吧?」

「等、」這個邏輯到底是誰訓練出來的啊?史精忠忽然很擔心蒼越孤鳴的未來……不對,他好像應該先擔心一下自己的現在。

就在史精忠思考的時候,蒼越孤鳴像隻小狼一樣飛速地壓下他的手然後又親了一下,眼見蒼越孤鳴還要親,史精忠往後躲,結果椅子一時不穩,他跌到了床上,還來不及喊痛,蒼越孤鳴已經爬上床繼續親他了,雖然想抵抗,但生病實在四肢無力,蒼越孤鳴又是在山裡跑慣的,體力本來就比他好一些。他就這樣被蒼越孤鳴壓著一直親,親到頭腦發脹,懷疑自己是發燒了。

門被推開一點,還沒上油的門軸發出刺耳的聲音,他聽見他二弟飛速地說著:「我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繼續!」然後碰的關上門的聲音,以及細碎的爭辯聲,他小弟大聲說著為什麼不能進去,二弟則義正詞嚴地說會被傳染。

後來蒼越孤鳴總算親到累了才下來,史精忠只覺得頭很脹,剛才似乎發生了什麼很不得了的事,但他的腦子還無法思考。

後來他的感冒真的莫名其妙就好了,不過連著幾天都沒見到蒼越孤鳴,想說要去找他,結果才發現他根本不知道對方家在哪裡。

後來就這樣,到暑假結束要回去了,都沒能見上一面。

幸好孤鳴實在是一個太罕見的姓氏,在茫茫人海中,他們還是很巧合地重逢了。

「所以說,蒼越,你要是不讓我親,就吃藥。」史精忠一臉正經地說著。

「只是感冒而已……」被史精忠強制壓在床上的蒼越孤鳴無奈地說。

「夏天的感冒很難好。」

這句話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

「但是我只是因為空氣不好而已……」還不習慣城市汙濁空氣的蒼越孤鳴繼續掙扎。

「那你為什麼不讓我親你?」說著,史精忠又靠了上去,蒼越孤鳴快速地將手擋在嘴前。

「……會傳染……」

「傳染給我,你就好了。」

「你這是報復……」

「嗯?」充滿威脅性的一聲。

「反正我不要。」蒼越孤鳴悶聲說著。

「不可以說不要,因為這是你欠我的。」史精忠說著,把蒼越孤鳴的手拉到一邊,啄了他的嘴角,然後看著他的臉一點一點紅了起來。

本來想來借住大哥家的史仗義打開大哥的房門,愣了愣,甩上門。

他可不想被傳染那種笨蛋氣息。

嗯,假的,都是假的。

阿彌陀佛。

然後他低頭拿出手機,義正詞嚴地聲明自己無家可歸,要求電話另一頭的人收留他,不帶一點害臊或心虛。











(不知道為什麼我打這篇的時候一直覺得我在犯罪,然後我也好想要蒼越幫我拍拍喔,我咳兩個禮拜了都沒好。嫉妒精忠。←這人今天也是咳到醒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