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暮暮朝朝(限)

金光布袋戲同人‧赤羽信之介X神蠱溫皇

〈暮暮朝朝〉





「客房服務。Room service.」

敲門聲。

房內並沒有任何回應,既沒有上鎖也沒有掛上謝絕打擾的牌子,門自然而然被打開了,緩步走進房裡的人剛走到第五步。

「不合格,出去重來。」

「欸?赤羽大人這是不滿意嗎?」神蠱溫皇邊搖著扇子邊問。

赤羽信之介繼續打著手頭的報告,然後低頭從公事包中翻出一份文件,並回答道:「從衣服開始就不合格了,出去重來。」完全不意外來的人是神蠱溫皇,甚至懶得看他。

「赤羽大人莫不是想看女僕裝吧?雖然有點重口,不過若是軍師大人的希望,溫皇自當盡力一試。」說得相當誠懇。

「哈,」赤羽信之介將整份資料放在桌上,於結尾處簽名,「不要說得好像你沒穿過一樣。」

「軍師大人就這樣拆穿溫皇,教溫皇該如何是好?」

「省下口舌,這是本師給你最誠懇的建議。」

「真是枉費溫皇對赤羽大人一片赤誠的思念啊。」溫皇一邊說著,一邊走向床舖,問也沒問一聲就坐在床沿,將手肘上的提籃放在一邊。

「怎說枉費?本師對你可也是思念非常,不曾相負。」

「喔?聽軍師大人一言,真教溫皇受寵若驚。」

「若是真的感到驚訝,不如表現得更像那麼一回事如何?」

「溫皇對軍師大人的誠心,軍師大人莫非全當看不見嗎?這真教溫皇傷心啊,唉。」

「你的真心?笑わせないでくれ。(不要引我發笑了)」

「赤羽大人你啊,欺負我不會日文,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

「喔?不速之客也開始講理了嗎?」

「這不全是因為對赤羽大人思念過度,溫皇不堪思念才來找赤羽大人的嗎?」

「你可以繼續說謊,我也會繼續選擇不信。」

「如此說來,對赤羽大人而言的真實是什麼?」

「你女兒把你帶來這裡丟下的。」

「赤羽大人……」

「別吵。你心碎一地的聲音令人頭痛。」赤羽信之介揉了揉太陽穴。

神蠱溫皇難得安靜了一下,沒過多久卻幽幽唱起:「講什麼你愛我,千千萬萬年,講什麼你永遠,袂來變心意,原來你是花言巧語……」

赤羽信之介確認了下明天的行程並打進行事曆裡,再三確認過搭乘時間、路線以及車隊電話,然後關上筆記型電腦,那個乾脆躺下霸佔了他整張床的中年大叔剛好唱到「你的良心到底在哪裡……」,而且還唱得蠻起勁的。

赤羽信之介從容地上了床,將神蠱溫皇雙手一併高舉於床頭,左膝剛好卡進對方雙腿之間。

「赤羽大人,你這是……?」

「既然你說是客房服務就別明知故問了,神蠱溫皇。」赤羽信之介伏下身,貼在對方耳邊說著。

「赤羽大人這麼積極……溫皇實在不知道該不該說,鳳蝶說提籃裡有給你的信。」

「喔?」赤羽信之介相當乾脆地直接放開神蠱溫皇提起送禮用的水果籃般的籃子,「這提籃到底是?」然後從中拿起信紙。

「鳳蝶離開前送的父親節禮物。」

赤羽信之介睨了已經順勢轉換為貴妃臥的神蠱溫皇一眼,明白表示「所以我說你就是被丟包了嘛。」的鄙視之情,從而視線轉回信紙上,上面的內容相當簡單,就是要自己幫忙協助拖住這個禍害,不過七夕與父親節一起祝,由神蠱溫皇養大的女兒果然也是相當……不同凡響,第一次見到有人把自己養父賣了當酬勞的。

赤羽信之介從籃中取出潤滑液時,無言地想著。

該說是無所不用其極還是什麼……?

神蠱溫皇像蛇一樣從他背後纏了上來,「如何?」

「問我如何……」赤羽信之介看著那一整盒功能各異的保險套,一時也是不知該從何回答。

神蠱溫皇倒是伸臂越過赤羽信之介的肩膀直接挑起一個,不羞不臊地說著:「哎呀,看起來溫皇今晚是不用睡了。」

「原來,你隻身前來沒訂房還是有打算要睡的?」

「這嘛……就看赤羽大人了。」

「喔?讓自日本長途跋涉而來客人勞累一整晚,便是你盡地主之誼的待客之道嗎?」

「赤羽大人啊……」神蠱溫皇雙手從對方右肩纏繞上赤羽信之介的脖子,在頸側留下一個輕淺的吮吻,「赤羽大人訂的房,你才是主人啊。」

「……你想怎樣?」赤羽信之介斜睨了他一眼。

「既是相思,如何能解?」

赤羽信之介挑眉問:「你在期待我說春宵一刻?」

「我在期待你說別的。」

赤羽信之介伸手摸上神蠱溫皇胯下,「或者你該先解釋這個。」

「赤羽大人明知故問了。」

「是你不肯直說,現在倒是怪我?」赤羽信之介冷哼一聲。

神蠱溫皇百般無辜地回應:「我想要你。」隨即被推倒在飯店過軟的床上,「這種床,可是會讓人起不了身的。」赤羽信之介輕聲說著,然後解開神蠱溫皇腰間的皮帶,金屬扣環敲擊的聲音瞬間將言語間的針鋒相對曖昧模糊,「你啊,為何總是不肯一開始就這樣講?」

「這不是因為信任赤羽大人跟我的默契嗎?」

「是嗎?可惜我跟你從來沒有那種東西。」

「溫皇以為是有的。」

「在哪?」

「赤羽大人說呢?」

「誰知道。」

赤羽信之介解開襯衫釦子上兩顆以後,轉而向對方胸前鈕扣,解了中間三顆便將手伸進去,直到受到乳尖阻礙,食指壓了壓,然後將其捻於食中兩指之間,上下夾動著。

「赤羽大人,這是故意的啊。」神蠱溫皇稍微側過頭。

跪在兩腿間的膝蓋頂弄著胯下,赤羽信之介聳肩道:「送上門的大禮,不直接綁個蝴蝶結讓人好拆一點,這也要怪罪本師?」

「唔,赤羽大人好重口,果然是從日本遠道而來的啊。」

「你說什麼?」赤羽信之介瞇起眼伏下身,大腿摩擦過早已被搭乘帳篷的部位,神蠱溫皇輕喘了聲,調笑道:「情趣內衣這種東西也不便宜啊,不知道在色情產業盛行的日本購買會不會比較便宜。」

「你是要我當代購就是了?」

「不……是伴手禮啊,赤羽大人。」神蠱溫皇在赤羽信之介散發出低壓的同時,從容不迫地解著對方襯衫上的鈕扣,沒過多久就露出了白皙卻鍛鍊得宜的胸膛。

「喔?你自己跑來還跟我要伴手禮?神蠱溫皇啊,你的臉皮不會太厚了?」

「怎麼會?禮尚往來啊,溫皇也不是空手而來的。」

赤羽信之介瞟了一眼倒在床上的提籃,眉一挑。

「那是鳳蝶的禮物,可不是我的。」神蠱溫皇笑了笑,雙手從赤羽信之介腹肌往上摩娑,小指滑過乳尖,繼續往上從對方雙肩將礙事的襯衫褪下,露出了肩膀,像耐不住誘惑似的,神蠱溫皇略抬起腰,在對方肩頭伸出舌頭輕舔,視線仍舊鎖在赤羽信之介臉上,不曾稍移。

「是嗎?那你的禮物又是什麼?」赤羽信之介哼笑了聲,配合地將襯衫甩到床邊的高背單人椅上,毫不扭捏地展露出上半身。

神蠱溫皇見狀從旁邊撈起剛才因為被握住手腕而鬆開的扇子,遮住臉說:「這個。」

赤羽信之介無言地看著上面還寫著只要「XXXX萬元就可坐擁豪宅 絕佳視野!」的廣告扇子,「這禮,還真大啊。」

「雖然沒有煙火、廟會和浴衣,有扇子也可以姑且假裝一下吧。」

赤羽信之介的回答是,將神蠱溫皇的褲頭鈕扣解開,拉下拉鍊,長而骨感的手指探索著,直到褲緣,自腿上闖了進去抓住已經熱得冒出一點汗的性器,一被攫住,神蠱溫皇嗚了聲,除此之外臉上還是那副面具似的笑容。

「赤羽大人聽到廟會和浴衣到底想到什麼了呢?」

「想到什麼的是你吧?」他只是稍微揉了幾下而已,神蠱溫皇馬上溢出了甜膩的喘息聲,大腿配合地屈起,在赤羽信之介腰上磨蹭著。

神蠱溫皇萬分無辜地誠懇表示:「看到赤羽大人就硬了,這也怪不得我啊。」

「硬……你說話一定要這麼直接嗎?」赤羽信之介雖是無奈,卻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指間濕黏成一片,反而為他摩擦的動作提供了潤滑,包覆著性器頂端的掌心每次無意擦過那一點小孔,神蠱溫皇的大腿就會夾緊他一下。

「會壞掉……嗯、啊……」

「你這些話到底看什麼學的?」

「赤羽大人一下子叫我直接一點,一下子嗯、又叫我含蓄一點,啊……溫、溫皇真是無所適從啊,嗚、而且、嗯、我說的是、褲子啊……」

赤羽信之介輸出一口氣,乾脆退開一點,把對方整件褲子扯下來扔到床下。

「差別待遇喔……」

「那是你有換洗的衣服。」赤羽信之介將神蠱溫皇已解盡釦子的襯衫敞開,乳間挺立在那裡,看似亟欲有人盡速去摘採,他低頭含上,舌尖在乳尖周圍打轉、時而捲起時而以舌面按壓,手中的性器不斷脹大而硬挺高昂,他改以食指揉動著頂端的孔、像要將其擴張一樣。

「沒有怎麼辦?嗯啊、溫皇可只帶了這麼一點、東西,赤、赤羽大人不也看到了?」

赤羽信之介稍微抬起頭,舌頭留戀似地尚且再繞動一次對方的乳尖,透明黏膩的唾液留在上面,為那處突起又添上一點艷色。

「哈,你就承認你連行李都來不及收就被丟了吧。」

神蠱溫皇雙手捧住赤羽信之介的臉,笑說:「這樣,赤羽大人願意將溫皇撿回去的話,溫皇就承認。」

赤羽信之介將手中性器稍微一捏,引來對方短促的嗚咽,「哼,本師對於要自己買緞帶來綁的禮物沒有興趣。」

雙腿夾緊了赤羽信之介沒有一點贅肉的腰,神蠱溫皇笑說:「唉唉,軍師大人可真吝嗇。」

「確實,想來如果我願意收了你,就算上千元的緞帶鳳蝶也會很樂意買的吧?」

神蠱溫皇忍不住轉頭瞟了一眼那封被赤羽信之介隨手放在床上的信,赤羽信之介扳正他的臉,放輕的聲音挑釁道:「本師倒是不討厭拆禮物。」

「喔……所以軍師大人現在在溫皇手上綁的領帶也是為了等一下拆嗎?」

「我可沒想過什麼時候拆啊。」

「該稱是SM還是情趣,溫皇倒是不太清楚了。」

「你不如說是家暴。」

「赤羽大人這麼熱情的告白,溫皇聽了真是有點害臊呢。」說著,眼神還往旁邊飄了飄。

「你到底聽到哪裡去了?」赤羽信之介重新抓住被冷落了一下子的性器,硬熱的觸感不甘寂寞地往他手裡鑽,他好笑地乾脆緊緊攫住換得對方一聲悶哼,然後他一改前面的敷衍,認真揉動著手中的性器,惹得對方再難拼湊出一句完整的話,倒是只有舒服的喘息聲毫不保留地不斷漏出來。

在一聲沉重的停頓尾音後,赤羽信之介將手抽出,上面全是濃密的精液,他將手伸到對方面前挑釁道:「這麼快又這麼濃,你是沒有我就連自己來都不會了嗎?」

「忙啊……」說著自己都笑了出來。

「真沒想到你連這也能懶,真令我大開眼界。」赤羽信之介脫下對方的內褲,神蠱溫皇的腿在離開他腰上時細細地顫抖了一下,好似不滿的嬌嗔。

「這世界上除了赤羽大人,又有誰能讓我覺得有趣?」

「我倒更相信你只是懶而已。」赤羽信之介說著,正要解開自己的褲頭時,神蠱溫皇的手卻搭了上來,替他解開。

「你在幹嘛?」

「證明溫皇不懶啊。」

於是赤羽信之介冷眼看著對方替他解開拉鍊以後又躺回去乖乖把手舉高,事到如今也不怎麼意外了,先取了面紙將手上的精液擦掉,赤羽信之介取了一個保險套遞到對方嘴邊,「咬開。」

「赤羽大人……」

「怎樣?」

神蠱溫皇推開赤羽信之介的手,雙手摟著對方的脖子細細地親吻著,膝蓋在對方胯下的緊繃狀似無意地蹭了又蹭,似乎對它甦醒的程度還不夠滿意而有意撩撥。

隨後從嘴唇一路吻到耳朵,他貼著對方耳朵上的輪廓輕喃:「我想要赤羽的全部。」赤羽兩個字,說的還是日語。

赤羽信之介深深看了神蠱溫皇一眼,掰開糾纏在身上的手,本來就沒綁得很緊的領帶也跟著從神蠱溫皇手腕上鬆開,赤羽信之介下床走進浴室,然後取了毛巾要墊在對方身下時,神蠱溫皇便順勢整個人纏上來,手腳並用。

「你到底多想當無尾熊?」

「和想待在赤羽大人身上一輩子一樣想。」鼻尖蹭了蹭赤羽信之介的鼻翼,「赤羽大人你再不快點,溫皇會受不了啊。」說著還撒嬌地舔了舔對方眼角。

「連潤滑都還沒做,你到底是想絞死我還是痛死你自己?」赤羽信之介拿了那罐潤滑液,神蠱溫皇放下纏絞在對方腰後的雙腿,卻拉過對方的手含入口中,吸吮與吐出,舌尖猶絞捲著不肯讓手指離開,留下了大量津液,在手指撤離時無法吸附,滴落在他胸膛上,神蠱溫皇牽引著赤羽信之介的手到自己身下,穴口竟已有些濕潤,當赤羽信之介的手指停駐其上時,甚至收縮了幾下像在歡迎。

赤羽信之介一邊將已經打開的潤滑液直接沿著自己的指掌擠壓,透明帶有香氣的液體順著流到穴口上,穴口怯怯地縮了兩下,赤羽信之介將手指戳入時並不像以往,幾乎沒受到什麼太大的阻礙就進去了。

「你……」顯然事前已經做過潤滑了。

神蠱溫皇的聲音裡帶了點茫然,他輕輕說著:「我是真的很想要你啊。」然後摟著他的脖子又吻了上去,赤羽信之介很快反應過來,舌頭長驅直入捉住對方的舌頭,在對方口內莽撞地肆意侵略,第二根手指也跟著進了內裡,然後模仿著性交的動作抽插著,有呻吟聲從濡濕的唇間溢出,赤羽信之介屈指將穴口撐大了一點,然就著這個姿勢又抽插幾回,原先溫馴地依靠著腹部的性器,卻漸漸頂住了他腹肌間的溝壑。

吻仍在持續,神蠱溫皇卻鬆開一隻手,沿著赤羽信之介腹部往下,從褲緣闖了進去,搔癢似地撩撥著對方的性器,查覺到對方的意圖,赤羽信之介更用力將對方壓入枕頭裡,本就彆扭的姿勢更無法動彈,等擴張得差不多時,赤羽信之介離開神蠱溫皇的唇,充滿水氣的雙眼半闔著,喘息聲隨著胸腔起伏,來不及嚥下的唾沫從嘴角流下,甚至到了脖子上。

赤羽信之介脫下身上剩餘的褲子,從神蠱溫皇的臀部沿著大腿直到雙膝往上撐,展露在眼前的穴口濡濕著晶瑩的液體,一張一闔,他扶著自己的性器在穴口的皺摺處摩了摩,神蠱溫皇難耐的嗚了聲,似乎還帶了點泣音。

赤羽信之介看著對方眼裡盈滿了水氣的樣子,心底竟不可思議地產生了一點憐意,於是他往前將性器頂入。

「啊、啊……」神蠱溫皇大張著嘴,聲音卻細細弱弱的,像是極不習慣似的。

硬熱的性器要進入自然不如不柔軟的手指輕易,進入一點點便像將皺褶全撐開一樣,緊緊吸咬著他的性器,勒得他也跟著輕輕嗯了聲。

「你多久沒做了?那麼緊。」

「你回日本多久就多久。」他邊喘邊笑著回答。

「有必要嗎?」

「溫皇說過,」神蠱溫皇稍微仰頭,「我只想要你啊,赤羽大人。」伸出的舌頭只夠舔到對方喉結最突出的點。

「莫名其妙。」

「哈啊、」幾乎要哭出來似的聲音,在赤羽信之介用力挺進時出現。

內部完全被赤羽性之介的性器撐開,脹得下意識想排斥,神蠱溫皇卻又抬腰讓對方進得更深一點。

「不夠?」

神蠱溫皇無辜地看著他說:「完全不夠。」

赤羽信之介狠狠撞進去,挑釁道:「不如我躺著你坐上來,一定更深。」

「不要。」神蠱溫皇雙腿夾著赤羽信之介的腰,靠在他肩頭說:「好累。」

「其實是因為你太懶所以沒人跟你做吧?」赤羽信之介猛地抽出 ,惹得神蠱溫皇膩聲叫喘。

「赤羽大人總是懷疑溫皇的真心,溫皇真是傷心啊。」

「真心?」赤羽信之介哼了聲,將對方雙腿拉得大開,用力挺進去,這次進去得太深,神蠱溫皇喘了好幾下,還沒能平復過來,赤羽信之介淺淺抽出一些,又用力撞進去。

神蠱溫皇可憐兮兮地回應道:「總換來軍師大人絕情的真心。」

赤羽信之介嘆了口氣,「要是我真的絕情我還會放你進來?」

他任命地將對方雙腿跨過自己的雙肩,就著這個姿勢重新開始抽插漸漸變軟的甬道,深入淺出的每一次都得到內部軟肉戀戀不捨的挽留,在他退出時甚至被有些粉色的嫩肉黏著他的性器被扯出了一些,赤羽信之介將神蠱溫皇翻了身,改為伏跪姿,「赤羽大人……」神蠱溫皇軟聲喚道,赤羽性之介沒有回應,就著不耐地收縮著的穴口又挺了進去。

「嗯啊……」呻吟聲悶在枕頭裡,更添了幾分旖旎,勾著人嗜虐欲上揚,肉體拍搏響亮底下,是床單被不斷摩擦的沙啞,赤羽信之介扶著神蠱溫皇的腰,每一次嵌合都比上一次要來得更深入,總是吐出三兩句誠懇到分明有詐的話語的那張嘴,呻吟卻很輕,幾乎只比喘息聲大一些而已,在快感驅使下加速而瘋狂的律動中,頂到一處時感受到內壁的收縮,一瞬間觸電似的差點就洩了出來,他拍了拍對方的臀部,然後將臀瓣朝兩側掰,神蠱溫皇強忍著嗯了聲,赤羽信之介又重新開始另一次反覆抽插,這次專門朝著那一帶撞擊,直到找到那個讓肉壁將他絞緊的點後,開始朝那處猛力攻擊。

本來就被撞得撐不太住的雙膝分得更開,腰一點一點沉了下去,神蠱溫皇雙手抓緊著枕頭像要將枕套扯破一樣,全身潤上的熱汗,即使是飯店裡過強的冷氣也無法消除,就在快高潮時,赤羽信之介卻忽然停下來完全抽出,神蠱溫皇困惑地回頭望他,卻被抱起來,雙腿無力之下差點就要坐下去,感受到某樣硬熱的柱體滑過臀丘,他僵硬地問:「赤羽大人……?」回應他的是從臀丘滑回穴口的圓硬觸感,又一次闖了進去,以及自己因此而不住叫出的聲音,雙腿支持不住,一下子滑到了最深處。

因為快感太過而不住往後仰,撞進了赤羽信之介的懷裡,赤羽信之介咬住對方頸側,手指抓附在對方動脈上,另一手卻抓住神蠱溫皇充血硬挺的性器,以食指在性器頂端的小孔畫圓、帶動著手掌與其餘四指揉動,突如其來的快感讓神蠱溫皇忍不住蹭了蹭,像懲罰一樣,赤羽信之介往上一挺,幅度並不是很大,完全不夠。

「赤、赤羽……」

赤羽信之介舔拭著他的頸椎,含糊地說著:「自己動。」

神蠱溫皇難耐的將手覆蓋在赤羽信之介的手背上,性器猛地被掐緊。

「自己動。」沙啞的聲音又一次覆述。

神蠱溫皇不得已,只能試著扭腰,但完全不夠,赤羽信之介的欲望仍卡在那裡,卻只是隔靴搔癢,他喘息的同時,赤羽信之介的手還在捉弄著他的性器,離高潮永遠有一步之遙。

「你這樣、是打算什麼時候結束?」赤羽信之介像咬軟糖似地嚙咬著他的肩頭,神蠱溫皇往後靠,背部的衣料擦過對方乳尖,然後與對方的胸腹緊緊相貼。

雙腿交錯的力度不夠,藉由體重嵌合的深度好似應該要更深,被冷落的穴口試著要夾緊內裡的侵略者,卻無法因此得到更多,神蠱溫皇稍微轉身,然後回首吻了吻赤羽信之介,又討好似地蹭了蹭。

他聽見身後有嘆息,隨後他便又一次被放倒在床上,單腿被抬高往後,赤羽信之介從他背後再次進入他,手則從他大腿內側橫過去抓著他的性器不斷揉捻著,自根部到頂端,食指在性器頂端小孔的強勢力度簡直像要從那裡進入他一樣,這樣想的時候,身後的硬燙的性器又一次挺進,從大腿根部傳來一陣陣酥麻,他無力地抓住赤羽信之介的手,轉過頭去吻上眼前看起來很好吃的嘴唇。

射精的同時,身後的入口也用力絞揉著赤羽信之介的性器,赤羽信之介持續往裡面抽插了好一會兒並且還在繼續,神蠱溫皇的喘息聲斷斷續續的,赤羽信之介的手則仍舊握在他剛射精過的性器上。

赤羽信之介越撞越用力,像要重新挑起他的欲望一樣,神蠱溫皇輕聲喊了句:「赤、赤羽、大人……」慵懶的語調混著一點呻吟的高度。

他還在。

這個想法讓他莫名安心,他牽引著赤羽信之介的手到自己胸口揉捻,低聲的、像貓一樣淺淺的吟叫,尚未褪下的襯衫被不斷擠高,壓在他背上的是赤羽信之介的胸膛,他感受著這些,射精後的無力感使他再撐不住將腿放下,赤羽信之介則壓著他讓他趴回床上,雙手手腕上是赤羽信之介骨節分明的手指,他喘到快發不出聲音,赤羽信之介仍在他體內恣意穿梭,他被撞得有些恍惚,飄忽的意識中只隱約記得有一句話一定要對赤羽信之介說,他僅僅記得發音,卻一時想不起意思,「い、行かないで。(不要走)」

然後體內便被灌注進了灼熱的液體,他難耐地低聲呻吟,然後舒服與倦怠的感覺同時湧上來,隨後昏睡了過去。

他並沒有看見赤羽信之介在聽見他那句話時一瞬間的錯愕。





盥洗完畢後,他對著鏡子整了整自己已經穿著妥當的西裝,調整了下領帶的位置,確認過要帶的雨傘以及隨身側背包,天應該已經亮了,但他仍舊沒將窗簾拉開,只開了昏黃的立燈,因為床上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還在睡。

一夜荒唐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無法完全被身上的裝束遮掩,他想怪罪那個傢伙,不過也是自己耐不住……等等得讓人見到他這狼狽、又毫無成長的樣子,儘管無奈卻也沒有辦法,那傢伙人都來了,絕對不可能空手而回,他能做的也只有讓對方隔天下不了床而已。

話說回來說要射在裡面,其實最困擾的人還是他,因為照過往的經驗,神蠱溫皇那傢伙一高潮就會自顧自地睡過去,善後什麼的全都是他要做,他開始覺得自己有點苦命了,那傢伙的女兒該不會就是想到這點才準備保險套的?

──好吧,他由衷希望是自己想太多。

不過那麼大罐的潤滑液到底是打算讓自己代為照顧這個禍害幾天?他可沒打算在臺灣留多久,明天的機票早就訂好了。

赤羽信之介將行李箱推到一邊,為了床上那傢伙他幾乎沒怎麼睡,還好他本來就打算搭乘大眾交通工具以及計程車而沒有租車,不然他就得把那傢伙挖起來開車了,是說,他本來就是不希望對方跟才硬是做到最後,這反而本末倒置了。

赤羽信之介低頭看了看手錶,一切備妥要出發時,忽然想是不是該留著個紙條,雖然他覺得照對方懶散的個性,就算真的昏睡一整天他也不會很意外。

不過他還是走回床邊,才伸手輕輕撥開對方落在睫毛上的髮絲,對方卻睜開眼默默地看著他,他被看得莫名心虛,強做鎮定說:「我要出門。」

神蠱溫皇輕輕抓住他的手,沙啞不堪的聲音問著:「我不能跟?」

或許是出自於愧疚,儘管他深切明白被這傢伙勾起的愧疚一定都是假的,他還是百般不願地回應:「你想跟?」

「想。」神蠱溫皇含入對方的拇指,帶著不知要算倦意還是勾人的神情,輕輕嚙咬著。

──算了,本來人醒了他也不可能把對方放任在飯店裡自生自滅。

沒辦法,赤羽信之介只好把對方打理好了,一起搭計程車過去。

車上,赤羽信之介報了地點以後本想小憩,神蠱溫皇卻問:「我以為赤羽大人會先搭捷運過去。」

他連眼睛也懶得睜開地回答道:「所以你打算坐博愛座然後跟人家說你懷孕需要人攙扶,以及順便跟旁邊一臉好奇的老人家說『這邊這個我老公』,最後在對方說老婆懷孕怎麼不開車啊的時候,跟老人家說說『你老公』哪裡不是又在哪裡讓你覺得很貼心所以雖然日子苦你還是跟著他過,是不是?」

「都被赤羽大人說完了,溫皇倒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咳。」

「真是……喝水。」赤羽信之介轉開一瓶礦泉水讓神蠱溫皇喝,從嘴角溢出來的地方也用衛生紙替對方擦掉了。

在赤羽信之介將瓶蓋旋回去時,神蠱溫皇順勢靠上他的肩膀,「赤羽大人什麼時候走?」

「明天。」

「到哪?」

「成田機場。」

「什麼時候回來?」

「誰知道,也許明年。」

「比鵲橋架起來還要久啊。」

「你又在講什麼……。」

「赤羽大人是知道我說什麼的。」

「抱歉,一般來說我是不太會插話的,」前面的司機忽然開口,「但是因為今天是七夕的關係,我在想,為什麼先生不直接跟另一位先生說你很想他不希望他離開就好?」

赤羽信之介轉頭看著窗外說:「因為這不是他的想法。」

「也許是我誤會了,不過請就當我多管閒事吧。」司機頓了頓,繼續說:「我覺得若是有什麼想法就兩個人坦誠佈公的說說或許會比較好,畢竟只有溝通才能明白對方真實的想法,既然還要那麼久不見面,如果一直都不說些重要的事,那不是很可惜嗎?今天是一年一度的七夕,能共度這天,我覺得也是一種緣份,無論是什麼樣的狀況,都不會有人希望在這一天遺憾或者後悔的。」

赤羽信之介無奈道:「多謝,但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樣,是我多管閒事了,抱歉。」

「沒事……想來你是跟情人吵架了才會想做調停,我可以理解。」

「非常抱歉,因為我的私事影響到你了。」

「無事。還要多久才會到?」

「大概再三十分鐘,因為剛好卡到上班潮了。」

「嗯,多謝。」

赤羽信之介瞟了一眼肩上的神蠱溫皇,對方的安靜果然是因為睡著了。

要是真的選了捷運,搞不好他還得借輪椅來推,真是個麻煩的傢伙。

但是儘管這麼想,他還是沒將對方推開,象徵熟睡的平緩呼吸聲,以及穩定的胸腔起伏,看久了也會讓人想睡。

他無事可做,便學以前神蠱溫皇無聊時做的一樣,拉起對方的手絞纏著,好像他們都沒變過一樣,事實卻非如此。

最後敵不過司機的關心,還是先留了號碼,如果對方還在附近就會過來接他們,他們走進一處像大型公園的地方,周圍只有花與樹,遠處有零星幾座道觀或佛寺一樣的建築物,下車時還昏昏沉沉的神蠱溫皇只能由赤羽信之介牽著,一前一後往前走,他看著赤羽信之介的背影,心裡有些酸,忍不住抓得更緊了一點,赤羽信之介卻全無所覺,只是牽著他繼續往前走。

直到他忽然停下來,神蠱溫皇抬頭看,只是一棵看起來沒什麼大不了的樹,樹的周圍卻有數處看起來像剛填上新土的土丘,赤羽信之介拉著他走近那棵樹,神蠱溫皇才看見那棵樹上刺了許多圖釘,然後他看著對方伸出食指在幾個圖釘間游移,最後選定一個後,從樹根處往後走了三步,將到這裡路上買的花束放在上面。

赤羽信之介放開神蠱溫皇的手跪了下來,單手扶著地面低聲說著一些什麼,全是他聽不懂的日語,雖然不太確定,但他隱約猜到這裡應該是墓地之類的地方,於是跟著跪了下來。

赤羽信之介又說了一些什麼,然後才改用他聽得懂的語言說:「我不知道你們怎麼叫,義父、或者乾爹,你也見過的……那時候在推廣樹葬,義父說希望葬在這裡,就不回日本了,所以後來就把他們一起火化葬在這裡了,大概也是不希望我太常來吧。」

「赤羽大人……」

「怎樣?」

「你剛才在說我壞話對吧?」

「是,我當然是在說你壞話。」赤羽信之介忍著不翻白眼。

「如果赤羽大人不是說我壞話的話,帶溫皇來這裡不就跟帶醜媳婦見公婆一樣嗎?」

「很好,你還有自己醜的自覺,我心甚慰。」這次是真的翻了白眼。

「……我本來以為你不回來了。」

「義父的墓在這裡,我自然會回來祭拜。」

「但是這再也與溫皇無關了,對嗎?」

赤羽信之介撥開花瓣上沾染的一點塵土,然後說:「我說你……事到如今擺出一副好像是我拋棄你的樣子,到底是在盤算什麼?」

「自己跑回日本的不是赤羽大人嗎?」

「我家本來就在日本,我為什麼要留下來?不然你是希望我帶你回去嗎?」

「那樣也可以。」

赤羽信之介嘆了一口氣說:「說不想要穩定關係的人不是你嗎?」

神蠱溫皇沉默了好一陣子,反問道:「赤羽大人何時那麼相信溫皇的話了?」

「因為我不像你,我沒有強人所難的習慣。」

「那現在說還來得及嗎……?」

赤羽信之介沒有回答他,只是站起身然後拉他起來,「本來應該昨天來的,只是不小心錯過時差,如果是在父親節來倒還可以,在七夕來,不曉得義父會不會怪我打擾了。」

在神蠱溫皇站起來後,赤羽信之介鬆開手,信步往前,雨落下來的時候他抬頭望,雨點打上睫毛,他撐傘往回走,神蠱溫皇還站在那裡,他無奈地牽起對方的手,將他護在傘下,然後拿出手機,手卻被按下,神蠱溫皇捧著他的臉吻了下去。

赤羽信之介一開始是錯愕,然後心一點一點沉澱下來,問著那個男人說:「你在幹嘛?」

「換一個機會。」

「我不覺得你有什麼機會。」

「比如我在公共場所向你求婚呢?」

雖然這傢伙是真的做得出來,「我會鄭重拒絕。」

「像我那樣?」

「我不記得我是在公共場所跟你求婚的。」

「嗯,好像是這樣。」所以鳳蝶才會根本不知道,就這樣把他丟到對方下榻的飯店。

「所以你隔了那麼久才打算跟我說你反悔了?」

「哈……」神蠱溫皇輕笑一聲,卻整個人靠上赤羽信之介的肩膀,「溫皇怎麼會後悔……赤羽大人不也是知道我不會答應才問的嗎?」

「也許。」

「赤羽溫皇聽起來真的很奇怪。」

「……日本還沒通過同志婚姻法,你已經在擔心改姓問題了?」

「現在臺灣某些縣市可以登記同性伴侶了啊。」

「你現在跟我說這個是打算做什麼?神蠱溫皇。」

「溫皇說過,溫皇在換一個機會。」

赤羽信之介望著傘骨,「赤羽也說過,你換不到。」

「但是赤羽大人,你昨天卻讓我進去了,為什麼?」

「生理需求。」

「你昨天明明就不想跟我上床。」

「既然你都知道還硬貼上來?」

「不然赤羽大人怎麼可能讓我留下?」

赤羽信之介看著神蠱溫皇的髮旋,然後輕輕靠了上去。

「你永遠都學不會說最重要的那句話。」

「赤羽大人不是知道嗎?」

「我知道什麼?」

「要是來不及了,我不想說。」

「跟你昨天說的不一樣嗎?」

「我昨天說了什麼?」

「你叫我不要走。」

「……所以赤羽大人不是知道嗎?」

「赤羽只知道你叫我不要走。」

「嗯,不要走。」神蠱溫皇低頭將臉埋進對方肩頸之間。

「明天的班機已經訂好了。」

「……那你什麼時候再來?」

赤羽信之介摸了摸對方的後腦勺:「不知道,但你下禮拜就會到日本了。」語氣極其認真。

神蠱溫皇一時被噎住,赤羽信之介總算憋不住大笑了起來。

「行程和機票是你女兒訂的,父親節快樂啊。」

「不,赤羽大人你說錯一件事了。」

「喔?」

「是七夕情人節快樂。」神蠱溫皇吻上赤羽信之介。











「溫皇聽說,日本的七夕要在竹子上許願,赤羽大人許了什麼願望。」

「這嘛,聽說下個禮拜就會實現了。」

赤羽信之介牽著神蠱溫皇的手,緩緩走到出口處,司機低頭看了眼手機,確認「任務成功」的回覆已發送,抬頭看見他們兩人撐傘走來,他打開了車門。

鳳蝶看著手機上蒼越孤鳴發來的回覆,總算放下心。在赤羽信之介離開以後,神蠱溫皇簡直……該怎麼說,無聊到從神經病變成神經病的平方?赤羽信之介再不來把人接走,之後絕對會變成立方。

所以說,就算把神蠱溫皇打包綁上蝴蝶結送到日本去也可以,在信上她是這麼告訴赤羽信之介的。

這麼說來昨天劍無極傳錯傳給她的商品頁面好像就是作為情趣內衣用的蝴蝶結緞帶啊?買下來吧。劍無極出錢。嗯。

鳳蝶在餐廳內望著外面的雨,聽說七夕這天都會下雨,是因為時隔一年才再次相會的牛郎織女喜極而泣的眼淚。

不過那兩個人,不要說哭,不發生血案就不錯了。

只是一年沒見,難說會不會發生什麼比命案更讓人驚悚的事,還是快把人送到日本吧。

她對著因為時隔數個月總算能兩個人單獨約會而開心到笑到已經引來無數人側目的劍無極說:「晚上跟你未來的丈人和赤羽先生一起吃飯,你皮繃緊一點。」然後欣賞對方瞬間天崩地裂、呈現孟克〈吶喊〉狀態的臉。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但要是連一句不要走都說不出口,還是先扔過去暮暮朝朝培養好默契,再談遠距離戀愛吧,大叔間的戀愛並沒有比較成熟啊。










你們一見面就要嘴砲,難怪我總是提不起勁寫你們。(不這是你的問題吧)

從〈愛情的騙子我問你〉瞬間轉換到〈え?あぁ、そう。〉然後進〈威風堂々〉,我覺得我被你們鍛鍊得也是蠻強的。還好我還有〈いかないで〉這首歌可以救場,畫風總算調回來了一點。

啊啊,好想推倒赤羽大人喔。在打到對赤羽大人身體的描述時,好想踢開溫皇自己來啊。(病篤)

我始終想不明白我不想上神蠱溫皇為什麼我吃的是赤溫。(等一下雖然這篇是R18你也不該講)





我問友人,如果我問溫皇是不是很想開車,他會怎麼回。

她以為我寫溫攻,所以她回:坐上來,自己動(繼續癱著)

然後我說我寫的是赤溫,結果她改回:喔,那就是,我癱著,你隨意

我:XDDDDDDDDDDDDDDDDDD



所以溫皇表示赤羽這輩子對他做過最過分的事是叫他自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