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殘香

貪看陌頭楊柳色,浣殘香流故人來。 絲蘿依依何患去?只豢琴瑟梢頭開。

傻哥哥的解藥(限)

金光布袋戲同人‧令狐千里X郭箏

〈傻哥哥的解藥〉

  • 感謝木容供梗。
  • 來還空總的點文了。
  • 不要糾結正劇的時間點,我們直接當他是正劇架空吧。
  • 有一些自創角色。






好熱。

郭箏輕輕吐出一口氣,本來他就生得比較臉嫩,看起來像小孩子,甚至有幾分像姑娘家,如果不靠這身衣服與配刀,根本震懾不住誰,接連幾日的巡邏雖然按下了幾個宵小,但也是瘋狂奔走下來的成果,更多的是調笑,甚至也有外族人笑說怎麼?中原朝廷積弱不振,現在連小孩子也派出來了?

然而除了把贓物物歸原主並把對方押送官府以外,他也不能做什麼,而官府那邊……罷了,他們是不會認真處理這種事的,不曉得第幾次聽到沒有贓物報什麼官這種話了,本來就沒打算報官的事主告訴他,如果交出贓物也只會被私吞而已,報官並沒有比較好。

他又吐出一口氣。

今天倒是有了幾分真的在巡邏的架式,無論是攤商的注目禮或者部分群眾的繞道而行,不過倒也只算是狐假虎威罷了。

雖然這隻老虎真的不是他帶來的就是了。

在林家大娘的豆花舖子坐下歇息時,他困惑地看著自然而然坐在對面的令狐千里問:「令狐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裡?」

「走來的啊,不然呢?」令狐千里睜著一雙眼歪頭問,赤裸裸地表明你怎麼會問我這種蠢問題。

「呃,我的意思是你為什麼會到這裡來?」

「主人說休沐日的時候去哪裡都可以。」

「那你為什麼會想到這裡?這裡有什麼特別的嗎?」這裡又不是什麼特別熱鬧的地方,而且他還以為休假的話,對方應該會想回苗疆才對。

「特別?」令狐千里依然用那種你為什麼一直問這種問題的語氣回答:「有你啊。」

「啊?」郭箏一愣,剛好這時林家大娘把兩碗冰冰涼涼的豆花送了上來,令狐千里盯著眼前的豆花,不知道為什麼讓他想起隔壁街王家那隻大狗看到食物時的表情。

「我想說你沒有點,就擅自幫你點了,應該沒關係吧?我請客。」

令狐千里忽然抬頭看著郭箏,郭箏倏地感覺心跳似乎漏了一拍,他臉上的還是看著豆花時的表情,沒有一點收斂的渴望,雖然只有一秒左右,他忍不住想,如果被用這樣的目光盯著的話,會有許多姑娘芳心暗許吧。

會想這種事情,大概是因為他被熱昏頭了吧。

郭箏暗自好笑著把湯匙遞過去給令狐千里,對方舉起了湯匙,然後張開嘴吸了一口氣,郭箏似乎在令狐千里嘴裡看見了虎牙而不住往前傾了點想看得更仔細,但對方隨即就像拿著手劍似地飛快地對豆花攻城掠地。

「呃、令狐先生很趕嗎?」

令狐千里聽見郭箏的問話而驀地抬起頭,嘴邊還有一點豆花的殘餘,他嚥下口中的豆花後搖了搖頭說:「沒。」然後又繼續吃著。

「小夥子,你喜歡豆花啊?」搶走郭箏的話的,便是林家大娘,她審視著令狐千里的表情不知為何讓他想到他娘親在挑肉揀菜時的神色。

令狐千里把最後一口豆花吞下後,不知為何抬頭看著郭箏說:「喜歡。」

什、什麼啊?

郭箏拿著湯匙的那隻手忽然有點不穩,他又想,令狐千里是還想吃嗎?

於是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才吃過兩口的豆花,猶豫了下或者是再叫一碗給對方,雖然不是出不起,只是一想起家裡的人而有些遲疑罷了。

相逢也是有緣,之後不曉得再見面是什麼時候,難說會不會是在戰場上。

「令、」

「欸那個我說郭箏壯士啊。」林家大娘忽然對著他說。

「是?」

「你啊,」林家大娘又出現那種挑菜揀肉的眼神了,但這次卻像是對成色不滿意似地皺眉說:「你該不會其實是女的然後這是你的相好吧?」

「大、大娘你別亂講啦!我小時候還常常跟你們家三兒一起玩的,你不是看著我長大的嗎?」

「是沒錯啦,不過郭箏啊,我本來是想說這位壯士看起來漢草不錯想問他娶妻沒有,但他看你的眼神跟我們家那老頭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一個樣子啊。」

「呃、啊?」郭箏下意識轉頭望向令狐千里,只見對方眼睛直盯著他的豆花看,他沒有多想就把自己那碗推了過去,後來才想到,不對,他本來是想要再叫一碗的……但令狐千里卻已經埋首吃了起來,完全不介意郭箏已經吃過了的樣子。

林家大娘一副你看我就說吧的表情,郭箏難為情地說:「令狐先生應該沒想那麼多才對。」

「啊?想什麼?」令狐千里忽然抬起頭問。

「沒、」

「想說你是不是想娶郭箏壯士之類的啊。」林家大娘笑吟吟地搶答。

「娶?」令狐千里歪著頭說:「主人說那是男人跟女人的事。」

「不,兩個男的也……」

「大娘!」

「唉唷好了我不說,我不說啊,要再吃一碗豆花嗎?」

郭箏瞄了一眼又埋頭狂吃的令狐千里,然後說:「令、」

「噓。」

被令狐千里忽然的認真嚇到,反應過來後郭箏噤聲、也跟著側耳傾聽。

令狐千里忽然捧起碗把剩下的吃完後放了碎銀在桌上就跑了。

「太、太多了啊。」林家大娘看著那些錢不知該如何是好,郭箏無奈地從自己的錢袋中取出銅錢,然後拋下一句:「我拿去還他。」便也跟著跑了。

「唉,這兩個小夥子可都真忙,是說……他們跑的方向是花街欸,算了,都是成年男人了,沒什麼好擔心的吧。」林家大娘看著他們的背影,回頭要收拾桌面時看見兩個完全空了的碗,忍不住哼笑著說:「我家的豆花那可是最好吃的,小子識貨,大娘我欣賞。」





另一邊,等追得全身是汗的郭箏追到時,令狐千里已經把一男子拽倒在地、並且踩著他的腰了。

「唉唷,男人最重要的是腰啊,大俠你輕點、輕點。」

一位穿著暴露的姑娘背後跟著幾個彪形大漢走過來,對男人啐了一口,破口大罵著:「以為用藥就可以白嫖?到底是多蠢才會想到這個鬼點子?本姑娘賺的是皮肉錢,沒錢別想碰!精蟲上腦的白痴,到底誰會在這麼熱的白天穿夜行衣啊?」

隨後轉向令狐千里,完全沒了罵街的氣勢,嬌滴滴地說:「感謝這位壯士的幫助,天這麼熱,蓉湘請大俠進我們春紅院稍微歇歇吧,我們的甜點可是相當有名的。」

甜點?郭箏環顧四周,再加上剛才那位姑娘說的話,不一會兒便明白過來,這裡是花街,他霎時冷汗涔涔,令狐千里站在虎視眈眈的一群娼妓與保鑣中間,就算知道他位居將軍、又是武癡,不太可能打不過,然而小鬼難纏,他們看令狐千里的神色已經不單單是挑餐揀肉的大娘了,而是看著肥肉的飢餓狼群。

「啊?」令狐千里還在發愣,沒聽懂對方說什麼,那個叫蓉湘的姑娘就跑過來摻著令狐千里,想把他往別的地方帶。

「令、令狐先生!」郭箏急急忙忙跑上前,要阻止對方把令狐千里拉走,蓉湘不耐煩地瞟了一眼郭箏,然後愕然道:「是你啊?郭箏。」

郭箏聞言也是一愣,仔細一看,「你、你不是?」

「欸欸好了都好了,把大俠腳下的垃圾處理一下,那什麼春藥的全都搜出來,然後把人綁好了,全用在他身上啊。」

保鑣們應聲說是,綁起那淫賊。

蓉湘則將兩人帶入一幢浮誇的房院裡,眼見是認識的人,郭箏嘆了口氣,往前走了一段路卻留意到令狐千里還留在原地,是不願意進妓院吧?但是「蓉湘」的事讓他很在意,他必須進去一趟。

「令狐先生,」他為難地走回令狐千里面前說:「我有點事要辦,你若是不想進去的話,就先回去吧。」令狐千里面無表情地看著郭箏,郭箏頓時有些害怕,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生氣了,令狐千里卻忽然倒在他身上。

「令、令狐先生?」郭箏趕忙扶住對方。

「不要離開我。」

「啊?」郭箏想了想後問:「所以你要一起進去嗎?」

令狐千里點了點頭,於是郭箏便將似乎身體不適的令狐千里扶進蓉湘準備的房裡,房裡的配色,金色的、以及紅到令人害臊的顏色,他實在也是第一次進來而手足無措,為了讓莫名不安的令狐千里安心,他們只隔了一道屏風。

雖然知道令狐千里聽力相當好,但在屏風另一邊的郭箏也只能先壓低了聲音問蓉湘:「你、你不是林家的三兒嗎?」

「當然是我啊。」蓉湘聳了聳肩,「不過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的工作跟保全差不多,別跟我娘說啊。」

「但是你這裝扮……」

「穿這樣比較方便而已,別在意別在意,我以前有段時間還跟你學武術呢,弱得到哪裡去?你可是加入了百武會呢,真好啊,現在就需要你們這樣還不死心的人。」

「三兒,你……」

「沒事啦,我娘就我這麼一個兒子,我會保重我自己的,倒是你……」

「我?」

蓉湘往旁邊看了一眼,嘆了口氣以後,剛好有位保鑣進來跟蓉湘說了什麼,他露出了奇怪的表情看了郭箏一眼。

在保鑣離開後,蓉湘仰頭望著橫樑說:「郭箏啊,我跟你說,剛剛那個垃圾好像把春藥都撒在你朋友身上了。」

「春、什麼?」

「好像是混在毒粉裡灑的,但我剛才看你朋友好像吃過解毒丹了。安啦,那種東西通常只是興奮劑的成分而已,洩火了沒精力了就消了,」蓉湘擺了擺手,「不過因為我們是好朋友,我還是好心告訴你梳妝鏡下面的抽屜裡有潤滑用的香膏。」

「三兒,你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我去準備點甜點。我說真的,我們家的甜點超好吃的。」蓉湘說著就站起身走了出去,不顧郭箏的挽留。

郭箏被留在房裡,雖然聽蓉湘說春藥什麼的而有些擔心,不過他也說令狐千里有被撒毒粉,剛才他忽然倒下來應該就是因為這個吧,郭箏從屏風後出來,他以為令狐千里會躺著,對方卻還是一樣站在那裡。

「令狐先生,你沒事吧?」

「有事。」令狐千里一臉呆愣地回答他。

「是毒還沒解嗎?要不要我先去找大夫?」

令狐千里卻搖了搖頭說:「很熱。」

聲音聽起來有點飄,而且還夾雜著一點喘息,他雖然不曉風月之事,但在剛才進來時經過的幾間房裡,也出現過類似的聲音,想來,可能是春藥的藥性發作了。

他不安地左思右想,或許可以拜託三兒替他找一位願意委身的娼妓,他是沒什麼錢,但令狐千里那邊應該有,他手上還有他的碎銀子,不曉得夠不夠。

「令狐先生,我想我先……」

郭箏話還沒有說完,令狐千里就筆直地朝他倒過來。

猝不及防,郭箏被令狐千里推倒在地,虧得底下就是床舖,所以兩人也沒受什麼傷,就是有點痛。

令狐千里抱著郭箏,全身的燥熱難解,但是如果一放開的話,郭箏好像又要去其他地方了,他懷裡的身軀僵直一如木頭,但他仍是只能靠在郭箏脖子邊喘息著問他:「好熱,而且好脹,為什麼?怎麼辦?」

應該有什麼辦法才可以緩解,人家都說他白目、說他笨,但是他想,如果是郭箏的話,他和自己不一樣,應該會有辦法吧?

脖子邊的氣息比夏天的熱氣溫度還要高,郭箏忍不住縮起脖子,甚至想跑開,掙扎時卻因為對方抱得太緊而只有腿可以稍動,在出聲請對方放開前,他忽然發現剛才膝蓋似乎頂到什麼,令狐千里在他耳下一聲呻吟。

郭箏脹紅了一張臉,霎時不敢再動彈。

「剛才那個,只要那樣就會好了嗎?」令狐千里茫然地說著,靠在他的腿上摩娑起來,屬於男性的嚶嚀聲不斷,到後來甚至是夾著他的腿,被摩擦的部位也跟著變熱,明明沒被碰到的跨下部位也因為大腿內側受到的待遇而漸漸有抬頭的徵兆。

「郭箏……你不熱嗎?」

令狐千里困惑地說著,稍微撐起身子便去解郭箏的衣服。

「你不是說你熱,為什麼要脫我的衣服……」郭箏乾巴巴地說著,雖然想要阻止對方,令狐千里的手卻執拗地不曾因此動搖,拉開郭箏的衣襟後,他又問:「郭箏,我該怎麼辦?」

「我、我也想問該怎麼辦啊……」他急得感覺眼睛上似乎有水在浮動,但令狐千里的眼睛卻比他更加矇矓,頂在他腿上的又燙又硬,他卻停下來像著孩子一般問他怎麼辦。

明明很不合時宜,他卻忽然覺得,對方很可愛。

對了。

「梳妝臺的抽屜裡,有香膏的樣子。」郭箏撇開頭,瀏海擋住了他的眼睛,但令狐千里還是能看見對方臉上的紅暈。

「我去拿的話,你不會走開?」

「不會。」郭箏小聲回答著。

令狐千里從郭箏身上起來,並且依言在抽屜裡找到了一個大約只能容納一指進入的圓形小盒,他將小盒子拿回來放在郭箏手上,然後卻在對方臉上一咬。

「令、你……」

「好像很好吃的樣子。」他認真的說著,如果對方不是令狐千里的話,這句話實在很像在調情啊。

郭箏隨後被自己的想法嚇到,匆匆坐起身,「褲子、脫下來吧。」他悶聲說著,令狐千里脫下外褲以後,又望向郭箏,「裡、裡褲也是。」

──我一定是瘋了。

郭箏打開小盒子,混著多種花的香氣撲上來,他低著頭不去看令狐千里,儘管他知道,令狐千里一定正凝視著他,宛如對什麼都感興趣的新生兒一樣專注,他嚥下喉頭的乾燥,眼見自己顫抖的手指從小盒中挖取香膏,為了更靠近對方而憋著嗓子說:「把腿打開。」然後跪進對方雙腿間,頭低到不能再低,油滑的雙手碰上對方昂揚的性器,並不熟練地揉起來,他其實也不太……這樣,所以不曉得這麼做能不能讓對方舒服,但是現在的情況太詭異,他實在沒有抬頭的勇氣。

本來就有點大的性器在他手中似乎微微晃動著,莫名令他聯想到撒嬌,但是因為太奇怪了,他還是繼續悶不吭聲地從對方性器根部揉到頂端,先是短促的、緊抿著唇的「嗯」,再來是像喘息一樣的聲音,他或許中了邪,又或者是中暑,竟然抬頭想看對方的表情,令狐千里卻早他一步靠上他的肩膀。

「郭箏……你在做什麼?」他的聲音帶了點哭泣似的顫音與模糊,蓬鬆的髮絲隨著他們的晃動而一直在他臉頰上搔弄著。

「幫你、解決……這個。」

「郭箏……」

本來不想回應,明知可能是錯覺,卻覺得對方的聲音有著哀求的意味,而不禁回答:「什麼?」

令狐千里卻沒有回答,只是繼續叫著:「郭箏……」

有點糟糕啊。

郭箏心想著,雙腿不安地動了動。

靠在他肩上的令狐千里問:「你是不是也需要?」

「需要什麼?」

手實在有點痠便先放開了,但只是這麼一下子,他卻又被推倒在床上,令狐千里相當快速地脫下他的褲子,然後模仿著郭箏的動作,從毫無防備的第一聲呻吟開始,對方帶著繭的指掌在他的性器上上下移動著,速度要比他來得快,他根本沒有時間思考,一次一次少許的快感不斷疊加,想要更多、更快,卻又對此感到羞恥,喘息間帶著一點的忍耐,反而使得呻吟聲聽起來更加令人害臊,郭箏反手用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在高潮的預感之前,令狐千里卻忽然停了下來。

隨後,郭箏感覺到比掌心更加高溫的物什,害羞似地輕輕靠上他的性器,他將手臂移開一些,往下望,卻見令狐千里將彼此的性器握在一起,尚來不及阻止,令狐千里已經開始擼動,香膏與汗水一起染上受不了任何一點刺激的性器,令狐千里的手比較大,一想到是對方的手掌、手指、汗液,性器突突跳著,細微的、雷電般的快感從大腿根部竄上。

「等、」才說出了第一個字,令狐千里卻加快了手上的速度,高潮時的精液噴得兩人身上都是,郭箏的性器垂軟下來,靠在令狐千里的上面,令狐千里雖然也射出來了,卻只是一點點。

他鬆開手以後俯下身像做錯事的大狗狗一樣,怯怯地舔著郭箏的臉。

雖然羞恥感還是非常強烈,但射精後虛軟的感覺漫佈全身,也稍微影響到了他的心,他有些好笑地問:「你在做什麼?」

郭箏並不知道他此時的表情看起來多麼蠱惑人心,令狐千里則是不知道這是蠱惑,只是忍不住低頭咬住一直很吸引他的嘴唇,郭箏不住嚶嚀,身子也跟著稍微動了點,令狐千里的身軀一僵,忽然將郭箏的衣服全數褪下,也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拋開。

總是講求迅速的他,明明應該已經把脫衣服的時間縮到最短了,卻不知道為什麼,這次他還是覺得慢,太慢了。

「郭箏,我在做什麼?」令狐千里輕聲問他。

「不要問我啊……」

「又搶我的臺詞。」令狐千里說著,不滿地咬上郭箏的乳尖,如願聽到對方不耐地哼聲。

──又?

短暫的疑惑竄上心頭,只是瞬間罷了。

他學著郭箏說:「把腿張開。」

「你要做什麼?」

「我不知道,你去……」

「我在問你啊,令狐先生。」

「我不知道,但也許……」

「也許?」

令狐千里將郭箏的雙腿分開,並在兩腿內側抹了大量的香膏,在他指掌下的肌膚微微地顫抖著,他不由得輕輕舔吻著他的膝蓋,像安慰似的。

「我猜想我在吃你。」

「吃、吃我?」

令狐千里將郭箏的雙腿推高然後併攏,自己仍舊沒有紓解的性器則從對方腿間探出頭,反覆地前後擺盪著,郭箏只要一垂下視線,就能看見令狐千里的性器自己腿間進出,因為畫面太過羞恥,他一度不想看而撇開頭,但看不見卻使得對方的性器每次擦過自己的會陰或性器下方時的顫慄感更加鮮明。

「因為喜歡,所以要吃掉。」

「你在、嗯、哈啊……」郭箏努力平穩著自己的呼吸,「在說、嗯、豆花嗎?」

「不一樣但很像。」

「什麼意思?嗯……」

郭箏後知後覺地想著,他是不是該抵抗?他們現在到底在做什麼呢?

和他的疑惑相反的是,他胯下的性器卻隨著對方的動作又一次興奮地逐漸昂起。

「我比較喜歡郭箏,但郭箏很像豆花。」

「什、什麼啊?」

「很好吃的樣子。」

怎麼又是吃……

郭箏的腦子昏昏沉沉的,想思考,腦子卻成了一團糨糊。

令狐千里將他抱起來放在腿上,性器仍舊卡進了郭箏的雙腿之間,這個動作似乎比較難動而使得令狐千里發出了挫敗似的嗚聲,但是又忽然咬上郭箏的肩膀,原本只是做為固定而橫亙在胸前的手也開始撫摸著他的胸膛,直到碰觸到乳尖,便揉捏起乳尖,加上腿間的摩擦,郭箏忍不住想去摸自己的性器,卻又被令狐千里搶先一步。

「令、令狐、哈、啊……」

令狐千里一邊喘息著一邊困惑地問:「為什麼你的聲音讓你看起來更好吃了?」

──完全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啊。

儘管這麼想著,郭箏卻覺得應該已經高漲到不能再高的體溫,又上升了一點,特別是臉頰。

令狐千里一時沒穩住,郭箏便往前倒過去,雖然令狐千里接住了他,但郭箏的手才剛放上屏風邊緣,令狐千里說著抱歉,又一次插進他腿間,郭箏的臉頰靠在微涼的屏風上,手指隨著他的每次用力而緊抓,越到後面,原本只是若有似無地碰觸,漸漸地,令狐千里的胸膛靠上了他的背部,相接觸的地方像被燒傷一樣,又痛又癢,令狐千里的手還是沒放過他的性器,肩胛骨上全是對方喘息時呼出的熱氣,還有難耐的聲音在耳後不斷響起。

以及吻,或舔或咬或吮。

──真的是在吃。

他恍恍惚惚地想著。

反覆衝擊著地硬熱性器總算在他最後一次撞入時噴濺出白濁的精液。

郭箏迷迷糊糊地轉頭過去,令狐千里拉著他讓他靠上牆,一邊繼續撫摸著他接近高潮邊緣的性器,一邊在他胸前吮咬著。

──像這樣滿是傷口的我到底哪裡像豆花了啊?

他忍不住想。

然後看見令狐千里身上更多的傷疤,心裡不知為什麼被揪起,將手放上其中最猙獰的一條傷疤時,令狐千里揚起頭看他,然後又低下頭,因為太像惹人憐愛的動物了,他忍不住摸了摸對方的頭,令狐千里卻吻了上來,和捧著他的臉的雙手一樣,都非常溫柔。

他的記憶只到這裡,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其實並不清楚,醒來的時候身上是乾爽的,如果不是骨頭無法忽視的疏懶以及肌肉的痠乏,他或許會以為這是夢或者忘記這件事。

他會醒來是因為腳步聲,以及暖陽。

令狐千里揹著他走著,霞彩照在他身上,他趕忙說:「我、我可以自己走。請放我下來。」

令狐千里卻說:「蓉湘說不可以,我必須把你送回去。」

「可、可是……」

「主人說,如果遇到了很想吃掉的人,必須先成親才能把對方吃掉。」令狐千里的聲音帶著茫然,然後繼續說:「郭箏,我已經把你吃掉了,現在提親還來得及嗎?」

「提、提親?我是男的。」

「蓉湘說可以,他說你們中原不禁男色,而且今天豆花店的老闆娘也說可以。」

「但、但是我是百武會的……」郭箏面紅耳赤欲辯,卻不知從何辯起。百武會本來成立的目的也不是為了對抗苗疆啊。

「欸,郭箏……我向你提親好不好?」

「不要問我啦。」郭箏把臉埋進令狐千里肩頸間。

「我向你提親的話,你會答應嗎?」

「都跟你說我是男的了……。」

「這個跟那個有什麼關係?」令狐千里困惑地回頭問他。

「沒有男人被提親會欣然說好的吧?」郭箏悶著聲反問。

令狐千里想了想,對他說:「你來提親的話,我會很開心地說好。」

本來打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郭箏一時無語,訥訥問著:「你到底為什麼想吃我啊?」

令狐千里仍舊用著那種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的語氣回答道:「我不是說過了?因為我喜歡你。」

聽到這句話居然一瞬間浮現了不知道能不能跟盟主請婚假的念頭,令狐千里的性子,似乎有傳染性啊。

郭箏又將額頭埋得更進去了些。







  • 短短的番外


令狐千里把郭箏送回去以後,取下腰間那像是姑娘精心繡製的兩個荷包其一,然後遞給郭箏,並且說這是蓉湘說要他們一人一個的。

郭箏一打開荷包,看到裡面有兩盒香膏以及一本小書冊,光是香膏已經讓他覺得非常不妙了,但他還是拿出小冊子翻了下,隨即面紅耳赤地收回荷包中。

「蓉湘說,如果我提親失敗就照著上面的做。」令狐千里不解地看著他。

「絕對不行!」

令狐千里皺著眉歪頭看他。

「總之,不行就是了。」他取下令狐千里腰間的荷包,令狐千里卻執著其中一邊不肯放手。

「可是我失敗了,我要用。」

「你、我……」郭箏為難地視線左右變換,最後如壯士斷腕般說:「你沒有失敗。」

「所以說,我可以提親?」

「等、等一切安定下來,就可以。」郭箏低著頭說著。

「你會答應嗎?」

「到時候……我再回答你。」

一陣不短的靜默後,郭箏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令狐千里伸出左手扶著他的臉頰,輕輕吻了上去。

糟糕。

他覺得他應該會答應。

真的……糟糕。

郭箏閉上眼。

即使如此,餘霞的亮度仍在眼皮上跳躍著。 






我本來看到題目時一直以為是架空,想說本城的中階巡捕與隔壁城的高階巡捕的故事,明明是令狐千里的休沐日,他卻跑到隔壁城跟郭箏巡邏,讓郭箏忍不住想問他是不是不知道什麼是休沐日,這樣的故事。

天啊我的BGM居然是宮崎駿系列大提琴合輯是怎麼回事?

話說我有一篇還沒寫的文要寫這兩隻洞房,然後千里說我本子看得多然後就……呵呵了(何),我說競日你、還是稍微把書分類一下吧。

雖然不重要,不過三兒是腐男子,別擔心(?)。

寫著狐箏途中就想寫箏弧,罪過啊罪過。

好了我只剩一篇了,空總!

雖然如此,你讓我一個老人家一天寫了八千字創下歷史新高,我還是覺得,這樣愛你好可怕(?!)



嗯,對,我有留伏筆,不要問我比較好,問了你會後悔。